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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71、青木朝子的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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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gi……”和音美樱轻唤背对她的早雾,又看见早雾身前的人正是她刚才注意到跟进更衣间的青木朝子,和音美樱稍微一顿:“还有……青木老师。”
“嗯?”早雾听到和音美樱的声音,回过身。
“你……”和音美樱被她突然间与平常极为不同的扮相吓到,连猜疑都忘记了:“你……”
和音美樱努力压制住想笑的冲动:“我们……我们都排练完了,chigi,羽山老师让我看看你准备好了么?”
在和音美樱身后,表演结束的生徒陆续探头进隔间里,瞅着早雾,都是一副想笑的模样。尤其是那些一惯与早雾嬉笑玩乐的凤翔大、春风弥里等人,更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早雾暗想,与其躲在隔间里被人轮流观赏,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走出去。
“我……准备好了,小樱。”早雾招呼一声,大步向外走,瞬时感觉腿上凉嗖嗖的,早雾这才想起,刚换的旗袍开口太高,步子迈得大的话,双腿都露在外头。
早雾‘扭捏’地走到羽山纪代美旁边,角田泰久还坐在长椅上没走,早雾觉得这只老狐狸带着一副要验货的神情才赖着不走。青木朝子跟在早雾身后,也走了过来,坐到角田泰久身边。
“好啦,人员都齐整了!”羽山纪代美拍了拍手,把大和悠河招呼过来,只见大和悠河满头汗水,这个场景约有十分钟,占了整个秀的五分之一,投入地跳一遍就足够累得人浑身是汗。
大和悠河擦了擦汗,看向浑身泛绿的早雾,笑了笑对众人说:“嗯,这样……果然是有感觉很多了。”
“那么,我们把动作再介绍一遍,就期待二位的表演了。”羽山纪代美巴望着快点儿结束。
大和悠河与早雾点了点头。
两人确认完动作,准备入场表演,爱看热闹的生徒已经有蹲有坐,在边上密密麻麻围了一圈。
“这……”
大和悠河看到早雾面有难色,便朝着围观人群,开口嚷起来:“喂!喂!你们都围着做什么??”
羽山纪代美打断她:“大和,你居然还会怯场吗?等到表演那天,你们要面对的是上千观众,难道也要嚷他们‘你们都围着做什么?’”
周围生徒得了许可,更是理所应当的围观不走。
“是!是!”大和悠河无奈地应了几声,抱歉地看了看早雾。
早雾给了个‘没问题’的表情,坚定地钻进了挡板后面。
音乐响起,初时还算正常,很快一个怪异的女声开始吟唱,这是出场信号,早雾推‘门’而出,开始表演。
高抬腿、旋转,大和悠河跟上,被环抱、被抚摸、打开扇子、拒绝、撤回‘门口’、凹造型……做为第一次串演,羽山纪代美点头表示了满意。
“还是年轻人的脑筋灵,主意出得又快又好!”得以按时下班的羽山纪代美向青木朝子表示着感谢。
“年轻人的审美眼光,也是更与时相匹呢!”验对了货的角田泰久也赞不绝口。
“好啦!后几天,就照这样子练习吧!”羽山纪代美安顿着,额外冲早雾说:“那个chigi,下次练习,倒是不用这样大费周章了。不过,这个场景你是女役,稽古时还是要穿匹配些的裙子。”羽山纪代美完全信服了搭档的影响力量。
“是!”早雾应了一声,擦了擦汗。
角田泰久陪着羽山纪代美先行离开,大和悠河笑着看向早雾:“你不过跳了三十秒而已……不过陪你跳的这三十秒,真是比跟她们跳三十分钟还累啊!” 说完,大和悠河递过个手帕。
“谢谢大和桑!”早雾接过手帕,擦擦额头,相熟的生徒围了上来,大和悠河笑着甩下句‘快去卸妆吧!’,转身叫上和凉华一起离开了。
早雾透过人群,生怕青木朝子离开,她还惦记着那个没回答的原因。
青木朝子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款步向外走去。
“那个……我……我去卸妆啊!你们……你们先走吧。”早雾从人堆中钻出,朝外追了出去。
“哈哈,chigi桑还在害羞吧!”春风弥里说。
“和刚才大胆热辣的表演真是不一样啊!”莲水评论说。
“卸妆……为什么要去外面?”凤翔大呆呆地发问,正说出了和音美樱心中的疑惑。
还是在那个步梯间,穿着旗袍、踩着高跟的早雾更具居高临下的势头,俯视着青木朝子。
青木朝子抬头看了半晌,笑着偏过头:“其实,也没什么的,我所生气的事情,原来我也在做,又有什么理由还生你的气。”
“什么……什么我在做,你也做的?”早雾挠了挠本来就乱做一团的假发。
“我……我对你评论大和桑那句‘最有正义感’……原本是完全不相信的,现在看来……她确实比我想的……要强很多。”
“那当然,她……”早雾还没来得及评论,青木朝子接着说:“所以早雾,请你也相信我的评价,实在没有必要在无法提升的地方再多费心思了。”说完,青木朝子撇下她,离开了步梯间。
早雾反应片刻,才明白青木朝子当初那句‘无药可救’,原来并非她以为的气话,而是青木朝子真实的想法,虽然让人难以接受,也有些不甘心,但却是她青木朝子最真实的想法。
能对自己说出这样尖刻的话语……早雾突然想起那天自己也动了肝火的原因——自己在生气青木朝子不肯相信她。
想来,青木朝子也是同样的原因。
‘……是彼此都渴望的信任啊!’早雾想明白之后,笑了起来。
公演如期开始,似乎是出于补偿心理,对于新专科初风绿的退团,剧团尽着最大的努力,只为让初风绿留存在观众粉丝的记忆中,再深刻一些。这是对贡献良多,却无法成为TOP的生徒,最后的安慰。
如剧团所策划安排一样,初风绿虽然饰演的反派,但是一往情深的人物设定、全情投入的表演,以及全剧最高难的超长唱段,都成了评论的焦点。
“能在这样一部剧目后退团、能拥有这样一群为我担心的上级、同辈、晚辈,我已经很幸福了,是时候……是时候退去了。”初风绿双目含泪,环顾周遭,告别了她奉献了近二十年的宝冢大舞台。
已经研五的87期生徒不再如当初那样懵懂,都察觉出了宙组越来越浓重的异常感——也许宙组该有些变化了。
和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花总真理的表情越来越担忧,福岛康德的眉头越皱越紧,角田泰久的头发越来越少。
宝大千秋后,87期的七人相约出去放松,顺便给早雾补过两天前的生日。
“初风前辈的话,唉……让我也有了那样的想法!”咲花杏搅了搅火锅,有些落寞。
“别胡说啊,你才研五,还拿过新公。”华凛拍了拍她。
“刚拿时,心里确实高兴了一阵儿,但是……主演好累啊,花总桑总是心事重重,而且,咱们宙组在彩乃桑之后的娘役新公,未免太不正常了。”咲花杏求证般看向和音美樱。
和音美樱放下筷子,扫了眼围坐一圈的同期,看来大家都有一样的疑惑。
“彩乃桑之后……就是大和桑来宙组的时候吧!”早雾算计着日子。
“是啊,”和音美樱笑着接过话:“说起来,彩乃桑之后,宙组娘役可谓轮番上阵,音乃桑、爱丽丝、杏子,再到这次的美羽桑,而且算上从月组来的紫城桑,也是有新公的……宙组可算是把全部路线娘役,都展示出来了。”
早雾哈哈大笑,她已不是初入剧团那个毫不懂人事的年轻人,边笑边直言说:“这些,大概都是为大和桑做的准备吧!”
“的确,当时不太明白,现在看来,决策者们的安排别有深意,连chigi……都出了女役呢!”和音美樱打趣地看向早雾。
早雾笑容瞬间僵住,想起赖着不肯走的角田泰久,似乎一直在审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