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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佐樱虐文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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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抱着佐助，一路跑到医院，逮着个小护士，询问医院眼科的位置。
护士看她急匆匆的样子，就下意识告诉了她，刚说完，忽然注意到对方独特的发色，想起不久前的通缉令，吓得她张嘴就要大喊。
却被眼疾手快的小樱当场敲晕，放在了不显眼的角落里。
“抱歉了。”小樱轻声说道，转身便抱起佐助去往眼科室。
途中遇到了几名医生和巡视的保安，也都被小樱一一打晕。
来到眼科室，她将昏迷的佐助放在雪白的手术椅上。
佐助因右眼球的剧烈疼痛，而下意识蜷缩成一团，右手捂住眼睛，五指弯曲，似乎已经疼得恨不得将眼球扣出来一般。
看着佐助痛苦狰狞的表情，小樱心里着急又难受，嘴里不停宽慰着他：“佐助君放心，很快就没事了，我会治好你的！我会治好你的！”
说着，她用约束带固定住佐助的手脚，急急忙忙从一旁的药品架上拿下止痛药，给佐助注射了一针。
看着渐渐昏睡的佐助，稍微松口气的小樱才感觉到自己的四肢有些发软。
但现在显然不是放松的时候，她擦了把额上的汗，振作起精神，先用医用手电筒，观察了一下佐助流血的右眼，接着抽血验血，匹配相应的药物。
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对医院又不太熟悉，拿药配药都只能自己来，因此一直忙前忙后，忙到了清晨。
正等待着药物成分提炼的小樱，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看到睁眼的佐助，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一些，朝着佐助勉强笑了笑：“你醒了？饿了吗？旁边保温桶里装了粥，你可以先吃点暖暖胃。”
佐助坐起身，轻抚着右眼，淡然问道：“我的眼睛怎么了？”
“我从眼睛渗出的血液里，检验出了一种毒素。虽然这毒我没见过，不过我已经制作出了暂时缓解的药剂，只要再给我两天时间，我就能做出解药，佐助君不用担心。”
佐助看着嘴上让他不要担心，神情却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沉重严肃的小樱，直接戳破了她的伪装：“我会死？”
“才不会！”佐助的话瞬间激起小樱的敏感神经，她激动反驳道，“这毒我真的可以解，只是……毒素已经损伤了大部分细胞，必须马上进行摘除手术，否则坏死的眼球会进一步感染大脑。”
“虽然手术只有我一个人，可能会有点麻烦，但佐助君放心，就算拼尽全力，我也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那双碧绿的眸子宛如蓄着团火焰，明亮而炙热，里面暗藏着无法动摇的坚定，美丽得让人心动。
可惜她对面的是意志坚决的佐助，他平静地听完小樱宛若誓言的话语，淡定道：“手术我不做。”
“诶？为什么？”小樱顿时愣住，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急切劝说道，“可是，佐助君，如果不赶紧把眼睛摘除的话，感染到大脑就危险了。”
“这是鼬留给我的眼睛，我是不会丢弃它的。”佐助轻抚着隐隐刺痛的右眼，语气是不容更改的决绝。
“可是……”你会死啊。
小樱怔楞地望着佐助，似乎还想再说什么，然而她却再次从佐助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隔膜，冷漠地将她排斥在外。
最终她还是把劝解的话咽回了肚中。她知道，比起死亡，佐助更不想失去鼬留给他的眼睛。
明明两人此时距离如此之近，她却觉得眼前苍白消瘦的人即将化为空气，离她而去。
难道，最后她依旧只能看着佐助君死在她面前？
她明明做了那么多努力，努力变强，努力学习医疗忍术，就是为了摆脱那种只能看着佐助君离去，而她苦苦挣扎，也无能为力的无力感。
可是现在，现在佐助君没有死于大蛇丸、没有死于四战、没有死于政治，却死在了她的手里吗？
就因为，她救不了他？
小樱站在原地，攥紧双手，激烈的情绪在内心翻腾挣扎，以至于她全身都开始剧烈的颤抖。
不，她不接受！她不允许！
就算拼尽她这条性命，她也要佐助君活着，好好的活着。
她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轻笑出声：“没关系，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我一定能找到别的治好佐助君的办法。打架我不行，但治病救人可是我的长处。”
佐助第一次有了种被眼前的人震撼到的感觉，那颗死寂的心有一瞬间，似乎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察觉，那或许只是个错觉而已。
因为，他清楚地从对方坚毅决绝的外壳里，感觉到了那股因对死亡的恐惧而产生的强烈否定和绝望。
春野樱，你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但是，难得一次的心软，让他选择了沉默，而没有戳破对方伪装的坚强。
他微微点头，轻声“嗯”了一声，便转移话题道：“下毒的人，你有猜测的人选吗？”
小樱看佐助愿意相信她，也松了口气。
听到身后机器运作结束，发出“叮”的一声，她转身取出药剂，并顺着佐助的话，说道：“毒应该是你和鸣人重伤昏迷后，有人在为你包扎伤口时，偷偷下的。这毒素的成分很奇特，看起来像是从植物里提取出来的，应该不是木叶和砂隐村的毒。”
小樱小心地用注射器吸出药瓶里的药水，推测暂时中断，佐助不急不缓地补充了她后面的话：“当时联盟里，只有木叶和云隐村的医疗忍队驻扎。看来，这毒是云隐村的人下的了。”
“嗯，应该是这样。”小樱点点头，拿起佐助的手，用止血带勒紧手臂，涂上酒精，对准血管，一针扎下去，拔出，一气呵成。
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佐助感觉眼睛的疼痛瞬间缓解了不少。
小樱将东西收拾好，拿起昨夜搜集的数据资料，走到佐助身边：“我们走吧，之前被我打晕的医生护士，应该就要醒了。你现在不适合战斗，还是尽量避开为妙。”
两人离开小镇，在离镇子不远的山里，找到了间被猎人荒弃的林中小屋。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们并没有离开，小樱使出分.身术，变幻成她和佐助的模样，故意留下显眼的痕迹，将追赶他们的人引到错误的方向。
既然佐助君不愿意手术，她必须尽快找到新的治疗方法，而现在最迫切的就是时间。
于是小樱和佐助简单收拾了屋子后，便立即将所有精力投入到研制当中。
被丢在一旁的佐助，看了看四处漏风的屋子，提起草薙剑，走到屋外，就地取材砍了些木板，开始修补屋子。
死亡如同头顶悬着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将小樱所有的潜力激发出来，竟只用了短短十个小时，就把一种她前所未见的毒的解药制作了出来。
然而她的实验也就截止于此，面对佐助日益坏死的眼睛，她根本找不到别的救治的办法，除非她能起死回生。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佐助的视野渐渐模糊，偶尔还会头疼，严重的时候，甚至眼睛会无缘无故开始流血。而小樱也变得越发急躁，有时研究着研究着，突然掀桌也是有可能的。
就像这次，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的佐助，听到里面“稀里哗啦”摔东西的声音，以及随后痛苦而压抑的呜咽。
他沉默着，静静地站在门口，直到里面的人恢复了平静，他才不急不缓地敲了两下门。
门很快由内打开，那张刚哭过的脸此时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脸上挂着找不出异样的笑容：“佐助君，有事吗？”
佐助看了眼由柴房改建的实验室，里面乱糟糟一团，掀翻的桌子还维持着原样，他没说什么，只淡淡道：“吃饭了。”
小樱看了眼屋外，早已日上中天，她摸了摸有些空落落的胃部，浅笑道：“啊，已经中午啦，难怪我有些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她扭头看向佐助，却发现他神情有些奇异地盯着她的脸，好像面对着什么世纪大难题般纠结而困惑，她不由下意识抬手摸了摸：“我的脸有什么问题吗？”
佐助沉默着摇摇头，率先转身往木桌走去。
小樱看着桌上的野菜粥和两道简单的小菜，欣喜道：“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呢，那我开动了。”
她端起粥，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和佐助说着她的研究进度：“我已经找到了几种能修补损伤细胞的草药，只要将其中的成分提取出来，进行有效的混合，相信一定能治好佐助君的眼睛的。”
佐助没有答话，只静静地看着她。
小樱也不介意，继续说道：“对了，佐助君有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她笑着朝佐助晃了晃脑袋，见佐助盯着她的脸，不说话，以为他猜出来了，笑得更为灿烂：“宾果，猜对啦。我的眼睛变成黑色的了。”
“嘻嘻我在找药时，发现有一种草药可以变换瞳孔颜色呢。到时候我再把头发染成黑色，这样出门，就不用施展变身术了，可以节省不少查克拉呢。啊，我真是太聪明了。”
“对了，今天早上我去买东西时，打听到消息，鸣人已经醒了哟。相信用不了多久，佐助君的叛忍身份就可以解除了，我们就可以回木叶了。佐助君有没有很期待？”
坐在对面的佐助，看着小樱展露着灿烂的笑容，絮絮叨叨地说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心中却升起了一丝疑惑。
春野樱，你究竟在想什么？
明明那么痛苦，为什么在面对他时，却还总笑得跟没事一样？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坏死的细胞如果不割除，只会变得更严重，不可能再有治疗的方法，他的伤已经没救了，为什么不肯放弃？
曾经他为了复仇，想要斩断一切羁绊。如今他孑然一身，杀死了挚爱的哥哥，放弃了向木叶报仇，也不再想用激烈的手段维护忍界的和平。
他已经能释然地接受这个世界，你为什么还要像个执拗的孩子，偏执地不肯坦然接受他的死亡？
这样，除了折磨你自己，有意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