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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佐樱虐文三 ...

  •   询问了鸣人的位置,小樱立即赶了过去,却没想到里面竟还待着一个她不认识的小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

      女孩听到动静,扭头看了过来,愣了一下,旋即露出可爱的笑:“您是木叶的春野大人吧?我是云隐村吉田医生手下的学生小绘,现在是负责鸣人大人的护士。”

      小樱注意到她手上拿着的针管,握针的手法没有问题,至于对方口中的吉田医生她也有印象,是一个很温柔的中年女人,医术虽然比不上师父,但在云隐村的声誉却是不错。

      对方确实没有说谎。

      思路只在一瞬间完成,想完后,小樱才恍然发现自己居然在怀疑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孩子。

      她这是魔障了吗?

      心绪有些混乱的小樱,也不再纠结对方的身份,目光落在因她久久没有回应,而有些局促的小绘身上,淡淡挤出了一点笑意:“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我想单独和鸣人说说话。”

      “嗨!”小绘紧张地绷直身子,大声应道,便急冲冲地跑了出去。

      小樱看着女孩宛如被恶鬼追赶的背影,有些尴尬地挠了下脸颊。

      她刚才有那么吓人吗?

      转回视线,看向安静躺在白色床单上的鸣人,脸色看起来还挺红润,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

      不过她还是用查克拉,仔细检查了一遍鸣人的身体,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这才终于把心放了下来。

      拿过旁边的陪护椅,坐下。小樱沉默地看了一会鸣人,小心握住他打着吊瓶的左手,因为只有这一只手,上面已经留下了十几个针孔,青青紫紫一大片,看起来特别吓人。

      手搭在上面,能感受到药水从血管中流过,沁凉沁凉的。

      淡淡的绿光亮起,小樱的脸色却慢慢变得苍白,她却只是低着头,温和地看着鸣人的手背。

      “鸣人,你知道吗?你已经睡了五天了,明明上一次你第三天就醒了,可这次你怎么要睡这么久?”

      “是因为觉得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所以想把以前欠下的懒觉都一次性补回来吗?”

      绿光黯下,鸣人手背上的针孔印也随之消失,小樱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想休息就好好休息吧,你把佐助君带回来已经很累了,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了。”

      小樱顿了一下,抬手温柔地帮鸣人把挡着眼睛的头发拨到一边:“不过啊,也别睡太久了。我和卡卡西老师,还有大家都会担心你的。”

      营帐里恢复了原来的安静,却并不显得氛围压抑,反而如两个相识甚久的好友相遇,即便相对无言,也分外自在自然。

      小樱就在鸣人的病床前,坐了许久,脑子却没有闲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治好佐助君的伤,何况地牢阴冷潮湿,对病情的恢复很是不利。

      等佐助君醒了,或许能扭转一些其他四影和木叶高层的偏见,到时候师父和卡卡西老师再从中调解,至少佐助君的安危暂时就不用担心。

      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还是不行……

      小樱攥紧了双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一定没问题的。只有她不放弃,佐助君一定不会有事的。

      打定主意,小樱便开始行动起来。

      却没想到第一步就被难住了。她本来想帮佐助君准备一些床垫被子的,可却被后勤告知,东西都已经用完了,新的物资还未到达。

      小樱纠结了一下,便拿上了自己帐篷里的被褥。她一般都在医疗营里帮忙,没怎么回帐篷里休息,佐助君应该不会嫌弃吧。

      来不及多想,小樱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好需要用的物品,大包小包地来到了地牢前。

      顶着守卫惊诧的目光,小樱面不改色地任由他打量。

      “春野小姐,你不是中午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准备不充分。所以这次我把需要的都带上了。”

      说着,小樱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草席被褥水盆毛巾台灯吊瓶架等等一大堆物品。

      守卫抽了抽嘴角,您这是把地牢当野营了吗?

      “这不合规矩吧?毕竟宇智波佐助现在可是罪犯。”守卫语气中流露出几分厌恶。

      小樱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但还是神色正常地说道:“放心,是火影大人让我来的,雷影大人也同意了,不然我也不敢这么大胆。如果你不信,可以派人去问问。”

      守卫连忙摆手:“不不不,您是火影的亲传弟子,我怎么会不信您呢?”

      说着,他便打开了铁门。

      “东西这么多,我帮您拿吧。”

      “不用了,小意思。”小樱笑着侧身,躲开了守卫的帮忙,“路我熟,就不麻烦你了。”

      守卫看着小樱走远后,扭头朝角落嘀咕了几句,便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至于小樱,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的谎言会被戳穿。

      就算雷影知道她做了这些,难道他还能拦着不让她做吗?

      他们趁机关押佐助君的行为本就理亏,若是真闹起来,只会让局面变得更加难看。

      轻车熟路的小樱很快来到牢房。

      她先打开充电台灯,炽亮的白光瞬间照亮屋内一角。

      借着灯光,小樱将草席被褥铺好,轻轻拍打了几下,让被褥更松软一些。

      但她却没有立即把佐助放上去,而是一一拆下了他身上再次染血的绷带。

      随后,她将热水倒进水盆里,浸湿毛巾,小心地一点点擦拭佐助身上的血迹污渍,从脸和脖子,到精致的锁骨、肌理匀称的胸膛,最后到两条结实有力长腿。

      小樱擦拭得很用心,冷白的光打在她微垂的眉眼上,竟透出些神圣虔诚的感觉。

      做完这些后,小樱开始给佐助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最后才把人小心抱起,放到铺好的被褥上,盖好被子。

      被子似乎被人拿去晒过,散发着淡淡的太阳的味道,暖洋洋的,佐助皱起的眉宇也慢慢舒展开来。

      看到佐助君好受了些,小樱心情也好了许多。

      她摸了摸佐助的额头,中午注射的退烧药起了作用,已经不像之前烫得那么吓人,不过还是要谨防晚上复发。

      她站起身,将放在旁边的吊瓶架拿过来,取出消炎药水瓶挂好,从被窝里拿出佐助的右手,正要打针,却被佐助潜意识地挣开了。

      小樱连忙安抚道:“佐助君别怕!是我,春野樱。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现在要给你打消炎针,不然你的伤口会继续恶化的。”

      说完,小樱尝试着打针,这次总算没有被挣脱,但她却感觉到了手下肌肉的僵硬,是佐助潜意识地在抗拒,便边打针边和他轻声说话。

      “佐助君,我这样的力道可以吗?会不会疼?以前跟着纲手大人学习时,只能拿自己做实验。

      但我的血管比较细,总是扎不到准确的位置,结果我的手肿得和猪蹄一样,最后还是静音师姐帮我治好的。”

      话音落下,小樱也正好将固定针头的最后一根胶带轻轻粘好,把佐助的手放回到被窝里。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小樱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她轻轻吁了口气,把双手放在了佐助的胸口上,开始施展掌仙术进行治疗。

      这样通过药物和医疗忍术的双管齐下,相信佐助君的伤应该能很快痊愈。

      小樱一动不动,维持了这个动作两三个小时,只是之前就连续进行了五天手术,就是铁打的人,也坚持不下来。

      但小樱还是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和对查克拉的精准控制,硬撑了下来。

      忽然,一个细微的动静打破了此时静止的画面。

      小樱一愣,呆了一会才发现刚才是佐助动了一下,她顿时惊醒过望,低下头,轻声喊道:“佐助君?佐助君?”

      昏睡着的佐助似乎觉得耳边不断响起的呼喊声很吵,几分不耐地皱起眉头。

      若不是现在身负重伤,以佐助的起床气,大概早就一草薙剑砍过去了。

      但佐助最终还是醒了,不等他看清楚身周的环境,就被眼前一团粉色挡住了视线。

      佐助眉头皱得更紧了:“樱,靠太近了。”

      沙哑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和抗拒,小樱顿时一僵,想起此时的佐助和自己的关系还不是很缓和,连忙往后挪了一步,讪讪道:“抱歉,佐助君。”

      佐助没有回话,而是一手撑着坐了起来。

      小樱连忙着急劝阻道:“佐助君,你的伤很重,不要乱动,伤口会再次撕裂的。”

      佐助却没有听她的,依旧自顾自地坐了起来,轻薄的被子从佐助身上滑下,露出赤.裸的腰腹,完美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格外诱人。

      欲言又止的话在小樱嘴里打了个转,最后她还是闭上了嘴,有些失落地放下想要阻拦的手。

      佐助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景象,眼中划过了然的神色。

      他早知道他认输后,五影和木叶的高层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因此发现自己被关在密不透风的地牢里,心里并没有多强烈的感受。

      虽然佐助能坦然接受自己被关甚至即将死亡的事实,小樱却比当事人还慌乱了起来。

      “佐助君,不是这样的。”她急急解释,“这只是暂时的,等大家了解你的想法,知道你不会做出伤害忍界的事情后,就会放你出去的。而且有鸣人卡卡西老师他们在,你不会有事的。”

      “了解我的想法?”佐助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眼中露出几分冷冰冰的讥笑,“你是觉得我所说的革命,只是个玩笑吗?如果不是鸣人,五影和尾兽早就死了。现在他们想除掉我,再正常不过。”

      小樱呆愣愣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佐助,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不,这样的佐助并不陌生,只是太过久远了,她几乎忘了还有这样一段黑暗而无望的过去。

      当初那几乎能淹没她的痛苦再次袭来,面对浑身是刺、冰冷无情的佐助,小樱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总是手足无措的小姑娘。

      “佐助君……”

      她茫然瞪大了眼睛,心里有那么多想说的话,最后却又在对方冰冷不信任的目光中,憋了回去,只能哀求地望着对方。

      又是这种眼神,这种楚楚可怜的眼神,好像他只要说一句重话,就能把对方杀死一样。

      佐助眉头锁得死死的,心底厌烦极了。

      如果哀求有用,他的哥哥就不需要亲手血刃亲人,宇智波一族就不会被灭族,他不会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的亲人,忍界也不会爆发四战。

      春野樱,三年过去了,你却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

      佐助垂下眼帘,全然拒绝的姿态:“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吧。”

      明明两人面对面,对坐着,却好像中间隔了一道空气墙,将两人分割成了两个互不相干的世界。

      小樱沉默了一会,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好,佐助君你好好休息。”

      她双手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动作很迟缓,就好像她的身体里装进了一座笨重的大山般吃力。

      那盏台灯继续勤恳地工作着,冷色调的炽白光线非但没能驱散牢房里的冰冷,反而放大了其中的苍白与无力。

      待小樱离开后,牢房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冷寂,只有吊瓶里的药水继续一滴一滴地慢慢滴落,宛如生命之钟即将走向终结而响起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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