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君心》千水盈盈

19、18 天若有意

　　老鼠对猫说：我爱你！
　　猫说：你走开！！
　　老鼠流泪走开了，
　　谁也没看见，
　　老鼠走后，
　　猫也流了一滴泪。
　　其实有一种爱，
　　叫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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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五是中元节，难得千水国国王和王后也在，泽王府的一帮下人准备了一大堆的节目。西门雪最爱看戏，千水让决定晚上一家人一起看戏。
　　“看戏有什么好玩的！我听说城外的河边有很多人在放河灯许愿。在今天子时的时候，把愿望写在纸上放到点亮的河灯里，然后再把灯放到水里，河神就会帮那个许愿的人实现愿望，很灵验的。二哥哥，你陪我去好不好？走啊，走啦！”云儿不由分说将无痕拉了出去。
　　走到街口，云儿突然停下来了。而千水无痕却丝毫没有察觉，仍是一个人心事重重地朝前走着。
　　云儿呆呆凝望他，然而，只一刹那后，她叫住了他：“二哥哥！”
　　无痕听见她的叫声，转身走回来，诧异道：“云儿，不是说去放河灯吗？怎么突然停下了？”
　　“二哥哥，去你想去的地方吧。云儿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云儿……”
　　“呀哟，我的二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你不用担心我。”云儿强笑着，她指指前面不远处的客栈，“我在那家客栈等你，你回来的时候，不要忘了来找我一起回去啊，要不就露馅儿了。时间不早了，快去啊！”
　　“谢谢你，云儿。”无痕转身走了。
　　云儿凝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泪水已然肆虐。“千水云儿，不是说好了不哭的吗？你是在做好事啊，二哥哥说，做了好事要开心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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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通往梅林的岔路口，一袭白衫拦住了笑君的去路。笑君的脚步刚停下来，带着冷风的宝剑就已经朝她刺了过来。她甚至连剑出鞘的声音都没有听见！笑君没有躲，微笑着等待月色下的那道寒光。
　　剑尖贴着她颈部的肌肤停了下来，笑君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我听说，你的星月宝剑已经有二十几年没有出过鞘了，没想到，现在竟然为了杀我这样一个女人而两次出鞘，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
　　来人并没有因为笑君猜出他的身份而感到惊讶。
　　笑君抬手拨开冰冷的剑，“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长剑入鞘。来人那满头的银发在夜风中飘舞。笑君欣赏那种景色，真的，好美！
　　“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声音属于一个男性，浑厚有力，却又充满了一种难掩的沧桑。
　　“我有放在心上啊。我可以答应你从明天开始不再见他，我还可以答应你，让他对我彻底死心，但是，作为交换，你要帮我一个忙。”
　　“说吧。”
　　笑君毫不避讳道：“我需要一个处子之身。”
　　白衣人走过笑君身边，停下道：“天亮之前，我会把药给你。”
　　“谢了。”笑君迈开脚，朝梅林走去。
　　河边，千水无痕托着一盏河灯，正要把灯放进水里的时候，风吹熄了蜡烛。
　　“想不到，你也相信这一套啊。”笑君走到他身边站定。
　　无痕没有转头去看她，好久才开口，声音依然温柔，却似乎多了淡漠：“不是相信，入乡随俗而已。只可惜，蜡烛灭了，有些扫兴。”
　　“没关系啊，离子时还有一点时间，亭子里有火折子，我去给你拿过来。”
　　“不用了……”无痕叫住了笑君的脚步，“我自己去。”
　　他在发泄心中的不快吧？笑君理解地笑笑。
　　月色下，一片折好的纸片从灯里掉了出来，而千水无痕却没有发现。笑君走过去，捡起了纸片。“对了，你许的什么愿？”
　　“没什么，为家人求平安而已。”他淡漠的开口，拿起了桌上的火折子。
　　是这样吗？趁无痕点灯、放灯的时候，笑君展开了纸片：为你幸福，我甘愿痛苦！
　　“我们认识整整一个月了……”无痕的声音突然响起，笑君有些慌乱地收起了纸条。无痕站起来，望着河里的灯，“好像一场梦一样。而今天，梦该醒了。”
　　“从头到尾，做梦的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我一直都是清醒的！”不用刻意伪装，笑君的声音一贯很冷淡。
　　“对啊，风本来就没有心！”无痕似在冷笑。
　　“所以，是你多心了。”
　　“你今天来是跟我说再见的吧？”
　　“不是！”笑君不自觉地握紧手里的纸条，“而是今后都不要再见！我已经说完了，我要走了。”
　　“慢着！”无痕转身走过来，“你说的没有错，一个人不会无条件地对另外一个人好，我也不例外！这一个月，我付出了我的温暖，现在，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他的语气坚决而充满了怨愤。可是，笑君看到了他紧握的颤抖的双手。
　　“合理。你要什么？”
　　“我要你！”不等她回答，也不容她挣扎，他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肆意地掠取，完全没有了昔日的温柔。他在用他的行动告诉她，他的温柔是伪装的，他对她的好是有目的的，现在不可能达到目的了，他露出了本性！
　　笑君慌张地推开他想要逃走，无痕却没有给她机会，他拉住她的手腕，再次将她禁锢在怀里。不满足于只吻她的唇，他用力地揪住她的头发，让她疼得张开了嘴。他趁机捕捉到了她芳香的丁舌。
　　推开他吧，然后愤怒地给他一巴掌，最后转身离去。从此陌路，不再留恋。
　　然而，他再也没有等来她的反抗。感觉到怀里她柔软下来的身体，他的理智让他松开了她的唇。然后，他看见了她迷离的双眸，还有她带着慌乱和羞涩的晕红的双颊！
　　许久，她回神。“不，不是这样的！”她慌乱地推开他，逃走，落荒而逃！
　　而他，呆立在原地。许久，他苦涩道：“命运啊，你可真会作弄人！”
　　低下头，草地上，红黄两色的手绳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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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君姐姐，深更半夜的，你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呢！”梅林外的岔路口，慕图带着格瓦，出乎意料地出现在慌乱的笑君面前。
　　笑君身后，一抹黑影迅速闪到了树后。
　　慕图瞥了一眼，淡淡地笑了。
　　笑君愣愣地看着慕图，好一会儿，终于道：“抱抱我吧。”
　　慕图走上前，轻轻拥住了她。
　　“我只是……不讨厌他而已……只是……不讨厌……”她的声音很轻，轻的没有力气。
　　“笑君姐姐？姐姐！”慕图轻唤着摇了摇昏迷的笑君，撇了一眼那树后的黑影，对格瓦使了个眼色，道：“格瓦，笑君姐姐说她的玉佩不见了，你沿途返回去找找看，随后跟上来。”
　　格瓦点头，慢慢往前走去。
　　慕图把笑君抱上马背，随后驾马回城。“睡吧，睡一觉醒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以你的能力，做得到的。”
　　树后的黑影急速而去，格瓦前去追，却没有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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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笑君的銮驾，慕池国的人也该启程回去了。笑君作为慕池国的公主进了宫，所以，慕池国可以不必留质子在京城。
　　在城外，王妈妈追上了慕池国的队伍。“请太后娘娘借一步说话。”
　　林梦荷跟着王妈妈走出一段距离。“小叶，什么事？”
　　“二小姐，这是笑君让我带给您的东西，她说这是她最宝贵的东西，给您留个念想。”王妈妈将小布包交给林梦荷。
　　布包里，赫然正是红黄两色的手绳！上面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这是！”林梦荷激动而又震惊，“小叶，君儿她是……”
　　王妈妈郑重地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啊！不行，君儿她不能进宫！”林梦荷想要回头，被王妈妈一把拉住。“二小姐，你听我说！如果笑君能讨得皇上的欢喜，不仅能化解皇上对林家的仇恨，更能够化解两国几十年的恩怨。这是天意啊！二小姐，您何不乐得其成呢？”
　　“天意？”林梦荷仰头望天，“天，真的有意吗？”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