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卫斯理》明达晋

3、被动：天然亲和力？？

　　卡维尔星系。
　　“报告！预计五分钟飞船将于瑟兰卡星，第二军团，第四停机坪降落！”
　　“准备着陆。”
　　“是！”
　　卫斯理伸手摁开休眠仓的顶盖，在内侧敲了敲：“走了。”
　　休眠仓里的红狐狸抖了抖耳朵，把头从尾巴里伸出来，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张嘴露出可爱的小尖牙，打了个哈欠吐出一缕蓝色火焰。
　　【嗯，走啊～】
　　罗生从休眠仓里跳出来，晃着尾巴走到一身整齐军装的卫斯理脚边，用尾巴扫了扫卫斯理的小腿，越过他走到门边。
　　卫斯理感觉狐狸尾巴蹭到了他的小腿，身体微微一僵，他低下头注视那只狐狸，发现他走到门边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
　　【……开门。】
　　【你应该能够到开门按钮，或者链接精神力？】
　　【……我不认识。】
　　【嗯？】
　　【我说我不认识你们的文字！】
　　【……好。】
　　卫斯理伸手碰了下开门感应点，向罗生比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
　　罗生迅速窜了出去以掩饰尴尬。
　　要不是直接撕门不太好劳资才不要跟你求助，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啊啊啊啊啊魂淡！！！
　　瑟兰卡星，第二军团卡维尔星系驻地。
　　“长官好！”
　　卫斯理身后半步远的地方跟着副官尼克，他冷淡地点一下头，继续往前走。
　　啧啧啧，可瞅瞅这张性冷淡脸~
　　罗生晃着尾巴领先他半步，姿态优雅，火红的皮毛富有光泽，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品相极佳，看上去就很好撸的样子。
　　罗生毫不在意周围直白或隐晦的视线，不知怎么回事脑子一抽，回头对卫斯理叫了一声，示意他指个路。
　　“嘤？”【哪边？】
　　【直走。】
　　【哦。】
　　【你的叫声——】
　　【……整个种族都这么叫，不许问，闭嘴。】
　　九尾灵狐族叫声嘤嘤嘤像婴儿哭泣，作为拥有一半九尾灵狐血统的狐狸，你当劳资愿意有这么——的叫声吗？！
　　穿过停机坪，罗生悠悠然按卫斯理指的路直走转弯，最后到了一间拥有高大穹顶的建筑前。
　　“罗生，停。”
　　狐狸用那双狡黠而风情万种的眸子回头瞥了他一眼，转过身蹭到了他脚边。
　　哦嚯，命令劳资，劳资有的是法子治你。
　　“嘤？”【这儿？】
　　然后又回味无穷地嘤了一声，绕着他的脚踝转了一圈。
　　副官尼克抬头看天，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
　　费尔德你犯什么事儿就不能老实点儿吗？！这种场合是我一个智商欠费的先锋队队长能搞定的吗？！
　　门口的守卫行礼，看着卡蒙大校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尽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去看那只风情万种、看上去就很好撸的狐狸。
　　“嘤呜～”
　　罗生故意回眸冲着守卫眨了下眼，忍着恶心娇娇嗲嗲地叫了一声，蹭着卫斯理的脚踝跟了进去。
　　瑟兰卡星，第二军团第一实验室。
　　“SF-015，阿斯顿。”
　　卫斯理打开手腕上的通讯器，迅速呼叫了实验室的负责人，并报了地址。
　　罗生在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实验室里慢悠悠地踱步，抬头瞥了一眼闭口不言的卫斯理。
　　呵，精神屏蔽装置，我还懒得读取你的思维呢。
　　漂亮的红狐狸翻了个白眼，继续晃着尾巴慢悠悠踱步。
　　啊，反正什么都听不懂，还是继续逛——
　　“大校，您应该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所以有什么事麻烦您快点儿说。”
　　戴着不透明护目镜的青年有一头微乱的及肩黑发，紧紧抿着唇角，一身纯白的实验服上沾染了零星的各色污渍，浑身散发着一种“劳资很忙劳资赶时间你TM别废话”的气息。
　　“罗生。”
　　卫斯理单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往罗生的方向看。
　　“阿斯顿·珀兰。”
　　然后关掉精神屏蔽装置，为罗生介绍阿斯顿。
　　阿斯顿低下头，静止了一秒，立刻快步走上前，蹲下，向罗生伸出左手：“您好，罗生先生，我是亚萨帝国第二军团所属科研人员，阿斯顿·珀兰。希望您能配合接下来的体检，并回答我一些小问题。”
　　【你好，珀兰先生，我是罗生。】伸出右前爪，搭上他的左手，上下摁了两下算是握手。
　　“我的天——抱歉我有些激动，”阿斯顿用空着的右手把护目镜掀到额头上，露出一双漂亮的天蓝色的眼睛，嘴角扬起一个喜悦的弧度，“请随我来——呃，冒昧的问一句，我有这个荣幸……”
　　【谢谢您，我以为我已经有独立生存的能力了，对吗阿斯顿？】
　　“当然，”阿斯顿立刻走在他身侧为他引路，“SF-015体检室的隔离区入口在这边，请随我来。”
　　【阿斯顿，你大可叫我罗生不是吗？】狐狸扬起头对他发射一个wink，【我觉得我和你很投缘。】
　　卫斯理：“……”想象中的冷场完全没有出现，不知道是好是坏。
　　打开精神屏蔽装置，卫斯理对着自己的随身智能下达新指令。
　　【将个体“罗生”的警戒等级再提高一级。】
　　【将个体“罗生”的警戒等级提高至S级，是或否？】
　　【是。】
　　【设置完成，L-1竭诚为您服务。】
　　两个小时后。
　　“罗生，你的检测数据……”阿斯顿看着检测报告，一时语塞。
　　这种Bug一般的精神力强度和精神力稳定性，几乎不可能是任何一个已知种族能够拥有的。如果真要说——武器检测数值之类的倒是有可能出现相似情况，只不过强度是攻击型号，稳定性是防御类、隔离类而已……
　　“恕我冒昧，你是有类似‘无实体化’的能力吗？”
　　【算是吧。】罗生把右前爪伸到面前，张开爪子，观察自己的指甲是否整洁美观。
　　“那么冒昧的问——你的种族？”
　　【鬼族。】
　　“是个未知种族，啊不好意思我并没有贬低的意思——”
　　【放轻松，我知道，阿斯顿。】
　　【相对的，我希望你也能回答我几个小小的问题。】
　　“没问题，请讲。”
　　【我想知道，关于你所了解的种族、国别、语言、精神体的相关信息。】
　　一直到首都星时间下午18点，卫斯理才带着罗生回到自己的住处。
　　【你的精神体呢？】
　　卫斯理刚从储存柜里取出一管营养剂，就被罗生打断了前往书房的意图。
　　【有事？】
　　【那家伙虚的不行吧？放出来我给他补补。】
　　【……你能感觉到？】
　　【你话不是挺少的吗，卡蒙大校？】
　　【好。】
　　卫斯理把芬里尔从精神体存在的高维空间放出来，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罗生端庄地微微抬头看着那只比自己高了一截的白狼——不，他怎么觉得这家伙更像狗？管他的怎么觉得有点儿碍眼……
　　【趴下，低头。】
　　芬里尔歪着头眨了眨冰湖般的眼睛，乖巧地趴下，任由狐狸把两只爪子摁在自己额头上。
　　啊~这个高度果然好多了~
　　淡蓝色的火焰猛地在罗生的爪子上燃起，轻飘飘地、像水一样渗进了他的额头。
　　芬里尔乖顺地低着头，耳朵舒服地瘫成了飞机耳，轻轻晃动着尾巴。
　　“嗷呜~”【好舒服呃我的意思是谢谢……嗷呜……】
　　【我知道，闭嘴。】
　　卫斯理靠在沙发靠背上，半合着眼睫瞥向罗生的方向。
　　【你能不能放松点儿，我又不会害你。】罗生抬头和卫斯理对上视线。
　　【……谢谢。】
　　卫斯理闭上眼，放任自己放松地靠在沙发上。
　　该说什么？不愧是极限数值的精神力强度和稳定性，连轴转了三天的精神居然都能迅速缓解……
　　卫斯理深呼吸着放松自己。
　　如果他要攻击自己恐怕也拦不住，干脆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会儿算了……
　　约摸半个小时，罗生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好了。】
　　【谢谢。】
　　卫斯理打开随身智能，果不其然稳定值完全回到了安全范围。
　　【那个，卡蒙大校。】
　　【嗯？】
　　【我需要一份通用语教学资料。】罗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郑重一些，【就当是报酬。】
　　【嗯。】
　　卫斯理站起身，迈步之前加了一句。
　　【稍等。】
　　芬里尔坐在罗生身边，终于忍不住蹭了一下他的肩膀。
　　【呃……我想说，呃，就是……谢谢。】
　　【嗯，不客气。】罗生端庄地坐着，【你是狼吗？】
　　【是，呃准确来说是因纽克狼，一种大型独居掠食肉食动物。】
　　【你拥有自己的独立意识？】
　　【对，虽然我来源于卫斯理的精神图景，但我有自己的思维，当然卫斯理有权控制我的思维。】
　　【我有点儿喜欢你了，小狼。】罗生对着他眨了下自己的右眼。
　　【！谢谢——我不是那个意思呃我是说我也很喜欢你……不，我不是……】
　　【我知道，小狼~】罗生慢条斯理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你真可爱~】
　　【我——】
　　芬里尔一个音节刚吐出来就突然消失。
　　“抱歉，芬里尔最近的状态不太稳定。”
　　卫斯理手里拿着一只手环似的东西走过来坐下。
　　【智能终端，内部装载系统是路西菲尔的一个附件智能L-2。】
　　卫斯理替他调好大小，戴在右前爪上。
　　【谢谢。不过，路西菲尔？】
　　【我的一个莱利斯朋友。】
　　【种族为‘莱利斯’？】
　　【我想阿斯顿为你讲解过类似的内容了？】
　　【对，还不允许我问一句了？】
　　【……连接精神力启动。】
　　【好了我把它启动了，接下来怎么用？】
　　【L-2会全程指导。】
　　【等下，这是……幼教终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