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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totentanz,s.525 ...
“红叶君?你有在听吗?”
“恩?我在听。您刚才讲到哪了?”
森鸥外放下手中针筒,拨弄了一下桌面上的锥形瓶,红叶并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你看,我这里都是很普通的药物,但是如果运用得当——”
他比划了一个倾倒的手势,“提起这个就不得不说起半数致死量了,你知道什么是半数致死量吗?”
红叶当然不是很清楚,于是森鸥外卖了个关子就得以继续说下去,“同样的药物,同样的剂量,在实验体中达到一半的死亡率,这个剂量就是半数致死量。”
“相当有趣的概念。”尾崎红叶对这个不怎么感兴趣,回答的十分敷衍,她把玩着手里的刀,甩出一个漂亮的刀花,“首领说您是我今天刑讯课的老师。”
她对这个安排有点不以为意,想要撬开一个人的嘴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工作,掰断他们的指骨,拔掉指甲,或者灌上致幻剂,基本都能达到目的,并不是什么需要仔细研究的课程。
“没错,但是我手头的东西还没有弄好。”森鸥外把锥形瓶里的东西倒到他正在处理的一块鱼皮上,“不介意的话,等我把□□在这上面涂匀?”
当然不介意。红叶巴不得他多花一点时间在自己的标本上,反正每堂课的课时是一定的,能多拖一会就多拖一会。
她在椅子上乖乖的坐了一会儿,很快就开始不安分的试图观察森鸥外的手法,外科医生的双手相当灵巧,他敏捷的把鸟头部的气管与食道拉出,右手持脖颈,左手以拇指,食指把皮肤渐渐向头部方向剥离——
“您是在同时做两个标本吗?”她问。
“一个,”他在脑颅腔,后头和颈背填入一长条的填充物,“我想试试用鳞片代替羽毛。”
他比划了半天,最后脱下了橡胶手套去洗了洗手,“算了,异想天开也得有个度不是吗?”
“走吧,该给你上课了。”
*
助手把受害者绑在木板上,把他的脚抬高,让脚稍微高于头部,再用一块布盖住嘴和鼻子,在其上用水连续不断的浇了将近半分钟——
“刑讯,是一种艺术。”森鸥外说,“一种延续生命痛苦的艺术,它把人的生命分割成上千次的死亡,在生命停止前制造最精细的痛苦。”
“当然啦,要记得检测对方的生命体征,要保证对方不会窒息而死。”
森鸥外把他在手术室的仪器全搬进了地下室,嘀嘀的血氧饱和度检测仪在空旷的地下室形成了巨大的回音。看起来分外讽刺,“像这样,血氧低于88的时候,就应该让他呼吸一口气。”
助手把布掀起来一秒,受害者猛吸一口气——
“最大化的保证受刑者处于这种生不如死的状态。不过会造成一定程度上大脑损伤,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随即受害者又失去了呼吸的权力,森鸥外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倒是挺能坚持的,我记得这是哪的人?军警的探子?”
32秒之后他脸上的布被拿下来,对方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像是一下接触到空气不适应一样,但是他的眼睛里还燃烧着怒火,“森鸥外!你这个叛徒!”
“恩?这点我就要申辩一下了,”森鸥外看起来对这个苍白的指控毫不介意,“我虽然偶尔给政府方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但是不代表我是你们的人。派你来的是谁?雨田?今井?山下?”
他语速飞快的吐出好几个姓氏,然后观察对方的面部表情,“是雨田内阁啊,真是的,他难道是什么有印随效应的雏鸟吗?你是想来接触我的?“
“看来是了,”他下了论断,“唔...这可就有点难办了啊,你还是今天我上课的实验材料呢....”
然后他毫不留情的把浸湿的布重新盖在了受害者脸上。
”一个小插曲。“他轻描淡写的说。
红叶从侧面看着森鸥外,他还是那么平静,好像对面喊出他的名字的人并不是什么活物一样。
“所以记住了吗?红叶君?呼吸是相当珍贵的东西,剥夺掉人呼吸的权利有时候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不喜欢杀人,但是偶尔有必要的时候我会把他们的生命交给上帝抉择——”
他把一针管的清澈液体注入了对方上臂静脉。
“6mlKCL,应该正好是你的半数致死量,那么你是哪一半呢?”
尾崎红叶陡然一阵心寒。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都只是静静的看着受害者在椅子上抽搐,旁边的心电图机上明明白白的显示出他的心律失常——
“看来他是比较不幸的那一半。”
不,或许活下来才会是更大的不幸。
“您信仰上帝吗?”红叶问。
“你认为我在作恶。”森鸥外和红叶对视,他能从女孩的眼底看到毫无波澜的自己,“可这不是恶行,这是上帝的旨意,如果基督在世,他也必定以此为乐,不然圣经里他又为何要说,“收刀入鞘吧!我父所给我的那杯,我岂可不喝呢?”。”
“鼠疫和天鹅,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说。
“以及请帮我给首领带一句话吧,就说 ‘森医生已经和政府方彻底决裂,请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手法来试探他了,期待今后日子里我们的相互利用。’ ”
*
福泽谕吉直到出院前也没有再看见过一次森鸥外,他猜对方应该是把那个送花的说辞忘掉了,或者当时说出口时就是随口一提,他自己办理好出院手续之后发现所有费用都已经被不知名的人结清了,甚至还有一点剩余被医院退还回来。
他拿着那一小打钱犹豫了一下,办理手续的护士正好随意的提了句 ‘正好是可以泡一次温泉的钱。’
于是就是他现在在这里的理由。
从温泉质量上来说,伊豆半岛的热海温泉是有着近一千历史的知名古汤。位于东伊豆町的黑根岩露天风吕是北川温泉中特别有名的一处,是能直接观赏太平洋的露天海景温泉,与海水仅一线之隔。
福泽谕吉所下榻的温泉旅馆是所日渐破落的家庭式小旅馆,隐藏在古旧的曲折小巷里,位置偏僻,门廊上有不知道是明治时期还是战国留下的古老家纹,模糊看不出样子。日常的吃食简单却极具和式风味,庭院里有着微型的枯山水和惊鹿,是他喜欢的院子。
这里总有慕名而来的外国人,深夜回来的很晚,在木制走廊上按耐不住兴奋的学着传统日本人一样月下饮酒,吵吵嚷嚷,平添一股烟火气息。
有时候他能从旅馆的屋顶上看到圆月,他沉浸在月色之中,晚饭后坐在固定位置的躺椅上,面对窗户,面对楼下刚刚下班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很喜欢热闹,但又很少参与其中。杀手先生经常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躺椅上享受喧嚣的安宁,感受来自太平洋的海风,脸上是不符合年纪的疲惫,面色沉静,仿佛沉浸在只属于自己的沉寂梦境。
偶尔他会觉着这么一直过下去也不错。抛却白色的花朵,紫红色的眼睛,雪地里的匍匐,黑夜里的红外线夜视仪,心脏的跳动,血氧98的动脉血,把这些东西统统全部忘掉——
身边的椅子被拉开。
“福泽君。”
“雨田内阁。”
他们两个在象征性的打完招呼之后都久久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屋檐下的风铃撞击声,最后还是雨田先开了口,“还没来得及感谢森先生。”
“他大概不需要感谢。”
福泽谕吉想,森鸥外肯定不需要感谢,但是如果森鸥外在这的话大概会跟这个新任的内阁大臣弯弯绕绕的扯皮扯上很久。
“的确如此啊,”雨田黑井叹了一口气,“但不知道在下是有哪个地方做的不太妥当,导致森先生毅然决然的抛弃我们这些可怜的合作伙伴呢?我自认为还是可以支持一下森先生的事业的——还是说我的前任比我更可靠一点呢?”
看起来对方把自己当成了森鸥外的跟班或者传声筒。福泽谕吉无不恼怒的发现了这一点。尽管不情愿,身上也被打下了浮士德的烙印。简直让人浑身不自在。
但是最后他也没有反驳雨田的说辞,反而默认了下来,“已经到了逢魔之时了,雨田阁下。”他暗示到,“或许您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对方离开后他继续躺着看了一会儿天空,但是已经没有之前那种超然物外的心境了,他被重新拉回了充满着血与火的世界,血氧98的动脉血,心脏的跳动,黑夜里的红外线夜视仪,雪地里的匍匐,紫红色的眼睛——
好烦啊。
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慢吞吞的走回室内准备把老板娘准备好的温泉蛋吃掉。
阴魂不散。
* Was that evil?Was that God?
If he's up there
he just loves it
Typhoid and swans
it all come from the same plac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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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totentanz,s.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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