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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 89 章 ...

  •   “你想藏起来等他们冲出阵后在混入其中?”邢渊见他东张西望每走一步又小心谨慎回头确认,就道出了如此举动不妥之处。

      陆泊宴睨了他一眼痛快道:“不用你提醒,我自知他们中多数人见过我,且知我底细,一个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的穷小子,又怎会干净利落的过了这凶险无比木石阵,”未免躬身走路衣袍被砂石磨破,他撩起前摆掖到腰上挽了朵花,“入口,我是在找进入灵府的入口,你可还记得堪舆图宏伟山峦上所注的一句话‘日照柳青峰,云雾映月形’”

      他根本就没想着等其他人过来,先下手为快。进了灵府被一切虚无缥缈的无形好东西迷了心智,到时候又有谁还有闲情管他是怎么过来的。他的目的是要毁了灵府墨家相关物件在快速抽身,至于宝贝,他没兴趣,也不认为自己有命拿。

      他只顾走在前头伏身探路,跟在身后的人脚步不停却眼神微眯隐晦中有了别的猜想,堪舆图上根本就没有落笔一个字,他又是从哪里得知这句关键线索的!想知其中蹊跷,邢渊继而引问他说:“你可是看破了这其中机窍?”

      “嘿嘿嘿,小爷哪有这种本事,”他定下了脚下一块碎石后直起腰身,给他解疑道,“你忘了在钟平山上疯癫老怪将我甩出去,你还挺身而出做了肉垫吗?”

      邢渊,平生两次都给同一人做了“肉垫”他能不记得吗,况且能用肉垫来形容,可见陆泊宴当时也够舒坦了。

      邢渊直言不讳:“当真是历历在目。”

      “哦?邢公子一而再再而三救我与水火,这种义举可没必要记得这样清楚,要在这般计算下来,你我二人之间又是一笔糊涂账。”关于欠下的陆泊宴显然是想含糊一语带过,他又道:“当时我之所以从暴怒状态清醒,正是看到了你们都没看到的景象,那时天色已暗,半月高升,而在你发冠下压着的堪舆图正逢被月光影照,从我按压你的角度倾斜对视,便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

      见他脚下踩着碎石不住扣压,邢渊明白了他说的不一样就在这些石块上面,道:“所以,你比其他人更早知道了进入灵府的办法,据我所知就连携带堪舆图的疯癫老怪都还不知该如何进入灵府。”

      “这还是托了公子的福,也多谢夸奖,我这人吧就是太正直了,当着公子的面就连谎话都不忍说,邢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找机会借来堪舆图校比,”为了避免自己脸皮上绷不住露陷,他又一本正经赶紧转移话题,道,“另外还有这诗句的意思,”他随手捡了颗石子在青石板上写了:日照柳青峰,云雾映月形。“在下不才,也意解了一番,但凡释义不对还请你高谈赐教了。”

      邢渊很想听他接下来如何解释,可被骗太多次他反倒更在意人心叵测!他大意了!由于太关注灵府、金函玉典,这些天下人都招之若来的神物才被束了手脚。他此时就仿若一个瞎子不仅目不能视就连耳朵都被人捂住,唯剩手脚爬摸这世间一切不可趋避的阴暗,哪怕被刀锋扼喉岌岌可危都还不自知!

      陆泊宴自己偶有抽风的时候,但他没想到就连名门贵卿欺霜傲雪的邢渊也有半吊子的时候。

      邢渊一双眸子深如墨,眼神透出的何止是冷意,他解下腰间系的钱袋呼的就朝半空扔去,另一手行云流水“倏”地抽剑出鞘,“唰唰”几声,伴随数道寒光掠影,巴掌大的钱袋子瞬间化为乌有,只剩布丝娓娓飘散零落。

      这一举动速度之快,只许分毫,由讶异到愠怒,陆泊宴眉头耸起极为不快,缄默不言的他暗自嘲讽,这天变的在快也赶不上吃饱了撑着的人一盆子冷水猛然浇下!

      邢渊,出口就戳破了一切,他道:“我更想要知道,没了此物护身你事后又该如何出这莽山!”

      硬闯木石阵者九死一生凶险万分,纵是六大门派掌门都无其他路可选,不得法才试入其阵。可想,能到达黄帝灵府的路一条堪比一条险恶!陆泊宴之前就放言道可以不要驱蛇羽衣,离了驱蛇羽衣这般重要之物,这对于他而言就相当与封死了归路!

      一个胆敢挺身有来无回的人,任是谁都有可能,就是他,陆泊宴......绝对不会!

      “你对此地了若指掌,一路蒙骗我当真不怕我杀了你!”邢渊一言一语字字珠玑,言之凿凿之势另陆泊宴恍间毫无招架之力。

      少顷,他微垂了头苦涩又难言,也只些许转换陆泊宴整个人神态都发生了变化,一向温润和善的样貌毅然转变为厉色不惧,就连秀长的眼尾也变得强硬。

      他拔高了声调质问道:“你休要强词夺理,这一路上要分不分的是谁!要把我拘在身边的是谁!存心要试探我的又是谁!为何最后总结把错都怪在我身上!好死不死的,我是留了点东西,但也就止与此,我所做一切又干卿底事!”

      两人之间氛围紧张到极点,他陆泊宴想要发泄的时候任你百口也休想要插嘴,他锋芒逼人的直视邢渊继续讨伐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杀我,我来问你,为何!我一无心害你性命,二无任何歹意利用。邢公子想必是出身不凡,不然也不会时刻警惕着去怀疑身边所有接近者,生来就饱受猜疑的日子邢公子怕是活的很是辛苦,你这人也是个贯会装大度的,张口就要杀我!”他指着不远处的深不见底的峡谷又指着自己脚下碎石,“我不妨在赠公子最后一条忠告,你们想要进入的灵府只此两条,此地处处惊险,你要是有闲情逸致就去一一试探排查!”

      陆泊宴伸出手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做出了抹脖子的手势,“你要是信得过自己的直觉就只管对我下手,过后,你就去你的阎王殿赎罪去吧!”

      纵然是知道邢渊没可能来杀他,可一个劲的吓唬他又图了什么。这一路上二人之间都有相互隐瞒实情,他心大,不认为别人有什么秘密是必须要告知自己的,别人亦是不可强求与他!

      可在另一个人眼里意义明显大不同,邢渊时时刻刻无不是行走在森森寒刃,稍有失足便是粉身碎骨。他所想一切都没有陆泊宴那般清奇,凡是接近他的,要说没有什么目的?落于帝王家从出生就已注定生而不凡,近而咫尺,胆敢靠近他的唯有铺天盖地的谋划诡诈,要想活下去要、运筹帷幄,他唯有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

      “你还知道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被陆泊宴怼的认输,邢渊适才逼近靠过来却没了刚才的气势,他手里的枭云也倏地撤回了剑鞘。

      “你大爷的,别不知足了!我能说的都说了,你要是还不满意就干脆走人,那边悬崖可还空着呢,你大可以去以身填平。”陆泊宴受不了他还蹬鼻子上脸的继续挖问。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块窄长的空地,说是空地也可以说是崖谷边,在往前走百米处是这处山峰峭崖,之下是云腾雾绕的万丈直壁峡谷,峡谷之深居于崖边深不可测,帖近崖壁处一览无余没有任何植物生长,以下浓雾氤氲处更为神秘莫测。

      邢渊强硬拉着他过去百米处,也只站在边侧朝深渊峡谷望了一炷香的功夫。这之间他在没了失落焦躁,因着陆泊宴实在不想跟他干架,宁愿去找其它可下去的路。

      邢渊从崖边回来后一时又不着急了,只站在一旁观陆泊宴左敲敲右打打。俩人算是暂时和解,不在是怒目相对斗智斗勇,如战斗打响的两只公鸡。

      心理战,邢渊深谙其中手段,但陆泊宴明显嗤之以鼻,说起来还是他小瞧了他!

      日照柳青峰,云雾映月形,是要在日月同辉之际找到残影,除去阴月初四之前,要在光亮充足的时辰校对准确,随日落同月出时留下的日光残影才能找到月形标记,此标记有十六处之多,只有十六处之焦才能打开正确机关。

      “你前去查看一番闯阵的那帮人到哪了?”陆泊宴扒拉了半天不同形状大小的石头,手上脸上都蹭上了灰,他找好最后一个步点后坐下要休息一会,而后在深入探究被埋藏了上千年的神秘氏族。

      邢渊也不怕自己前脚离开后这人在耍伎俩。他三两下飞身跃到山脊高处朝下瞭望,约莫有五十几人,已然残存不多的一众人就要翻越这最后一道屏障。

      有幸过的了木石阵者可没时间去管那身后残废。除却死在阵中的,还有三人虽是过了阵法奈何也遭了殃。懂袁一条左腿被建木锋刃从膝盖处削掉,还留有性命在,一时疼痛难忍他躺在地上抱腿哀嚎。另两人虽是侥幸闯了过来,可相对前者来说并没那般幸运,其一人身上被利刃刮成了无数肉条,方才落地也只残喘两下就没了呼吸。另一人被拦腰截断,就在离阵最后一步,整个人身首异处!掉到阵外的半拉脑袋还一脸的死不瞑目。

      过了木石阵的一帮人在这里做了短暂停留,他们还需掐算出灵府入口具体方位,没有陆泊宴的存在,他们只能用最慢的方法以罗盘定方位。

      “估摸一刻钟后他们方可找抵达。”邢渊话闭利落飞身而下,一身锦衣束带随风带起,在晚霞映衬下,面如冠玉简直仙儿的很。

      见此景陆泊宴也只有不爽的份,人家就是个高高在上的名门公子,而自己就是个苦命打长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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