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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

  •   好戏还在后头!无双城手握双线无丝隐在山石后,无丝两端均被打成活结,之前箭矢不过是小小障眼法。在侍卫只顾寻找高处无丝同时,吴双成手握无丝另一端迅速收拢其中一根,此根无丝绑的位置压的极低,位于小腿处。

      霎时,手腕遒地收紧,所绷紧之处侍卫反应不及又恐触动高处无丝,唯有硬撑,无丝死死勒进肉皮,只一息,勒进皮肉的丝便触了骨!

      数声闷哼咋起,侍卫慌神之际正是趁热打铁之时。搭箭拉弓,黢黑的夜仿若只给这人点了明星,十只箭矢这次可是带了倒钩,唰唰齐发。耶律厷听声变位,猛的拉住离他就近侍卫后领,来替自己挡住疾速飞来箭矢。

      可惜他料错一步!就在箭矢飞来一刹,高处无丝又连纵收紧,被横拉近身侍卫一时不查被反来无丝瞬间割颈。

      没了呼吸侍卫脑袋向前耷耸,箭矢本就是胡通乱射,猝然间就顺着耷耸的头顶正钉入后者耶律厷眉心,一箭射穿!

      一呼一吸,耶律厷都没来的急惊惧,任他平生心机算尽确死的......只怪他疏忽了侍卫身量高度,相比他而言,近身者着实矮了三寸!
      ......

      钟平山顶迎来第二次被热血染洗,何启立于深山峰顶遥看远处一场恶战杀戳。是死是活,生者死者,命途瞬息万变,也不过如此。没了上下唇瓣的嘴角,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线吊起,弯出了令人怖忌的弧度,他很兴奋!难以形容的兴奋!血肉横飞人命危浅——在他看一件很有趣的事。

      “施主想要的,恐怕远远不止于此吧!”

      不知何时身后出现另一个声音,何启竟丝毫未有察觉有人靠近。他只挪动了上半身,而双脚定在原地尚未移动半寸。

      上下打量仗远的和尚 ,何启摇头怪笑两声,道:“你可不像是来杀我的。”喉咙本就有所融毁,在加上站在涯上吃了不少风,话一出口便压制不住,心肺痉挛剧烈咳了出来。

      落戒还是一副无悲无喜,他道:“施主说的是,种如是因收如是果,贫僧修为还远远不够,清规戒律定心也并未打算破戒。”

      “咯咯...”何启按住上下起伏的胸口,缓了口气抹掉嘴角咳出的血点子,问:“你我素不相识,也不是来杀我的,追我而来目的又何在?”

      落戒双手合十道:“贫僧前来只想求问一个答案,还望施主听后不要动怒。”

      何启:“你想知道什么。”

      “施主多年前是否去过大罗佛寺 。”

      不闻其意者听着更像是一句友人间的平平问候,哪想这话足以说明一切!

      落戒音落,何启气息出现微妙波动,内心风云翻涌却始终不出一言,身站高处有凌冽劲风从他身前停留悬绕,如索命铁蒺藜,扎的他千疮百孔!一个站不稳,双膝突的“砰”跪地,膝下山石随之出现龟裂。

      便是如此了,落戒明了。善目微闭碾动颈上串珠,出口一声佛号 ,随着佛号禅意悠远,直绕山巅,他来此的目的也已终了,转身便向来路走去。

      邢渊飞身登上云涯,耳边厮杀、叱咤、残喘由绝,逡巡横扫一通,浊血汇聚成沟,战场如炼狱残景,竟没找到陆小郎身影!

      意识到不妙,他指骨微蜷奋身闯入战圈,枭云出鞘一柄寒剑瞬时绫光划破长空,徒留剑形荡起以剑中为心微波振粼,随后停留半空剑气嗡的散开,杀破空间涟漪,震颤渐起——时间仿佛停滞水面,后被无形打破,最终承受不住,犹如龙吟长|啸之势“吟”的一声音阶爆裂四荡。

      “这是——是剑魄!”

      高亢惊呼,混战中,受到剑魄威压大感讶异,连声音都不稳。

      “这......这......难道!”

      受龙吟之势影响有人心颤不已,被无形击中心脉且还不知缘由,眼见半空天象有所扭曲,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修剑心融剑至臻,此乃天下剑者平生所仰望,横空出手的又是哪位高人!”

      “武林中剑法达到至臻境者本就是凤毛菱角!我也只听师傅说起,还从来没亲眼见过,今日有幸一见总算开了眼!”

      剑魄虽无杀伤力,但功力不佳者皆是耳膜震鸣,心神难以凝溃。能使出剑魄者非一般人也,功力所出十成还未有伤人之意,在场厮杀者皆是停了手,想看看是谁人竟使出这般大的手笔!

      “等等......”

      人群中有人猛然朝郑垚方向看去,据他所知,能使出剑魄的在场也就数肴山剑痴郑垚一人!

      “......?”被怀疑者郑垚一副这可不干我的事,他站在不远处还在仰头瞻睹半空中尚留有的剑辉余韵。

      突兀间,一声心酸一声叹,道:“好个破长空斩凌云!任你一招剑魄就中断了这场战局,还真有你的——邢渊兄!”

      金不换抽出腰间铁英折扇唰的展开,百叶扇面受阳光折射锃亮锃亮的闪瞎眼,霸王之气唬的一旁江湖人均是一愣。如若陆泊宴在场定能一眼就认出,这可不就是他曾评价过的,中看不中用的显摆玩意!

      枭云三尺剑锋霜寒还未退,细看扔有零星冰晶结与剑身。来者剑柄回挽呲的归入手中鞘,他面无二两表情道:“在下邢渊,我也并非有意打断各位比试,诸位不必在乎我,你们只管继续。”

      “......”

      一句话说的收手诸人当场愣在了原地,骤然停战后他们还彼此高度防备不敢轻易妄动,再加上刚才一场缠斗颇耗费内力,有心者就想借助此时突发状况恢复些内力,可让他们在继续......

      在观打断他们这人,此人器宇林籁,眸下黯然自能透出三分威视!有老于世故者免不得心下颇为赞赏。小小年纪能有这般功力,哪怕不是自家徒弟也值得高看一分的。

      奇就奇在此之人江湖竟没留下过名姓?有不甘者按耐不住心中讶异,上前抱拳:“我乃壁涯山三祈峰座下弟子郑坤,敢问公子出自何门何派?”

      郑垚动了,意在解围,上前打断郑坤,道:“你问他也问不出什么,他无门无派也无师可拜,武功剑法都是经前辈挚友点拨而成,你可认为他是自成一派。”

      话中有话,郑坤了然,合着邢渊跟郑垚相交已久。道上的人都知道肴山弟子郑垚少年有为,谁能想就连他结识的人都非一般!

      “无事不登钟平山,你也是冲着金函玉典来的?”

      郑垚身上还留有血迹斑点,他转问正四处环视在找什么的邢渊。

      在场休战众人也都支棱着耳朵,想知他邢渊是来干嘛的,此人除了方才一场震慑外,他说的话又令人不明所以。崖顶乱战死伤数余,此时还能留下来的不泛各路好手。有争强好胜者早已蠢蠢欲动把他视为眼中钉,龙吟使出内力必定消耗极大,此时下手固然是占了上风!

      确定人不在后他回郑垚道:“先前是,不过眼下另有其他事要办。”

      “哦?还有何事是值得让你放下金函玉典,还对其不闻不问的?”

      “我来找人。”

      “嗯?什么人?”

      “随你们来的西河村少年,他怎么不在?”

      “?”郑垚这才想起,他说的不就是拿走了自己追杀令的人。金不换也凑上前最愿意泼冷水道:“你找他?不巧了,在蛛茧脱手的一时半刻他就被人给掳走了,喏,”金不换还笑呵呵的指了身后密林道,“人就是从这跑的,不过你问他干嘛,你二人认识?”

      邢渊神色忽变,不愿在耽搁时间,道:“自然认识,是谁带走他的!”

      金不换犯了老毛病眉开眼笑的朝他伸手:“嘿嘿,是疯癫老怪,他来的快去的也快,谁知道他抓人干嘛去。”

      金不换人如其名,为了不污自己威名,他经常做些对得起自己名号的壮举,就比如他刚说的几句话,认为其有所价值,就会伸手向对方讨要些口封。

      邢渊知他其意随手摘下腰间锦袋就扔给他,见邢渊掏完银子欲要走,金不换又急呼道:“唉!不行不行,我想要的可不是银子。”

      郑垚看出邢渊阴云贴面却有急事要做,直言道:“百年斐蛛茧要想打开没有秘制药粉不行,他想要你身上携带的青胭丹。”

      青胭丹乃是丹王李冰独创,具有解百毒之奇效,此种丹药亦难炼制也极为稀有,要想解开斐蛛茧的办法是有,却还需找能工巧匠假以时日方能解开;另还有一种明珠弹雀之法,需把青胭丹研磨制粉加水冲泡斐蛛茧,在一个时辰左右珠茧自会由外缓慢散解开。

      青胭丹被邢渊携带多年也没机会用到,如今而言对他也没多重要,两指一弹,一枚青色小圆丹就从指间击出。金不换觍着脸很乐意的收了,知道自己占了大便宜,他讪讪的又来一句:“承情,承情,下次若有用得着我钱某人的地方,兄弟我肝脑涂地绝不吝啬。”

      待走时邢渊还没忘夺回钱不换手里的钱袋子,前者眨眼间便消失在密林。邢渊走了郑垚反而有所思忖,邢渊不久前才回的京,而今京城局势有变,他不在京城坐镇反而出现在这里?时机上可完全不对!京城水可深的很,这种局势下还能把他支出来的......这无疑是提醒了郑垚,当今官家有所动作,或是决心对江湖事横插一脚!

      朝廷想要的东西,郑垚莫叹三息后决定不与掺合,为保肴山安宁他不能贸然行事。还是回去吧,得找师傅另做一番打算。

      金不换只在肴山见过邢渊一面,也不知邢渊真实身份。睇了一眼朝邢渊伸手所要东西的人,郑垚反过来只能多赏他一句:“别忘了邢渊来此目的,金函玉典此人势在必得,他的武功建树可远在你之上,若不怕黄雀在后给你个下马威——算了!我劝你还是提前收手的好。”

      闻之,金不换马上收敛了笑意,郑垚轻易不说话,但说了就有其用意。他微眯了瞳孔瞥向邢渊消失的方向,青胭丹攥到手心反转了话题,问郑垚:“金函玉典的事我自会斟酌,另,还有一事我反倒是想问你们肴山。”

      郑垚:“你可以问,但我凭什么要回答?”

      铁扇一收,金不换偷换概念道:“既然你让我问,那我可就问了啊。”他说起了方才所猜疑的,“莱山派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近江湖上有传莱山日渐衰败,其原因是左玄门从中作梗,你也别以为我不知,莱山每年招收的弟子中凡有秀者皆都失踪,自从莱山追杀令丢失后莱山就一直属弱势,没了追杀令莱山也无力去左玄门讨个说法,莱山或早晚会失去一派支撑,这件事你们肴山即是知道就该做点什么,若还是继续装酣睡,恐武林在为此翻起波澜!”

      郑垚从不关心门派纷争,里头的一些暗伏他大致也明白,个大门派眼前形势都不容乐观,莱山掌门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被左玄门张守真控制,被张守真画大饼后还试图自新立户取代六大派,左玄门背后有朝廷撑腰,几大门派掌门早就知道但不说破,弘仙派又不肯出世对立,现在硬撑的就只有唐门和承乾两派。

      唐门下一任掌门很可能是唐庆时,唐庆时乃是现任掌门唐松山在外惹得风流债,也是所生唯一血脉。唐庆时随了他爹的风流性,为人心胸狭隘嫉恶如仇,唐门山下所在城镇里的勾栏瓦院早都被他逛了个遍,听闻最近唐庆时又被一江南女子给勾了心魂,成日宿在湖上船舫抱以莺燕琴瑟合鸣,附近湖泊的船舫也妥妥成了他的粉尘红楼。

      唐门也不知还能撑多久。承乾派门规森严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两大派更不能有大的作为,以防被有心人利用,肴山、承乾只能互不惊扰等待时机,在对外论一朝成败!

      郑垚轻叹:“今也是个多事之秋,莱山自取灭亡没人能帮得了,还是你们轩辕氏果决,提前抽身躲了这江湖纷争。”

      这话金不换听着舒服了,如今轩辕氏家主乃是他长兄金不祈,金不祈为人板正,一派作风就同那教书院手拿戒尺的老夫子,中原火烧燎远,长兄提前就嗅到不对,在做完商道收拢之际,轩辕氏族人先一步去了大理另开辟商路,以此方借口才做了个局外人。

      轩辕氏行商有百年之久,手上所掌有财富相当于大宋国库半壁江山,中原不管纷争起始何故,只要能得到轩辕氏财富助力,大局就已拿下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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