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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

  •   能把鹿鸣楼拉下水这就已经够了,总不会是他们独臂难支。他上前想将魏怿重新插回去的大刀给拔/出来,实在是因这刀太招眼也太拉仇恨。

      “各位且听我说。”他说完一句还不忘手上多下一份力道握着刀柄往上抽,只这哼哧哼哧连抽了几下除了被人小瞧不屑外,这刀就如同被焊在地底一般竟是分毫未动。多次用力过度不成还导致他浑身充血一张小脸被憋的通红。

      他尴尬的朝众人撇嘴一笑,心里非常纳闷,也不知道魏怿刚才是用了几分力道。

      他果断放弃拔刀转身分析道:“盗墓贼偷得翎叱后又反被何启盗走,各位不如好好想想,这盗墓贼所盗的坟冢会不会就是他何家的,之前不就有人证实过翎叱剑几十年前的确在何府出现过,我看八成这翎叱就是何家的陪葬品,偷了人家的东西后在被主家追回,这各位也不会有话说吧。如今两个盗墓贼已死,死无对证不更能说明他们背后是有人指使?指使的人目的无非就是要将何家后人在晾出来,受这无妄之灾!所以各位,你们所言这翎叱剑内藏有金函玉典的消息会不会也是背后之人杜撰出来的,若不是杜撰这翎叱剑的秘密不早已被指使的人先下了手?”

      “不,他的目的可不见得就是翎叱剑!”金不换大摇大摆的从众人后方走进前来又道:“金函玉典的秘密谁人都想得知,而金函玉典所藏翎叱剑内一事是在何启现身后才被人证实的,倘若翎叱剑当真不重要,何启根本就没必要亲自前往反而暴露了自己身份!”

      “你的意思是背后的人打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对付何启,谁料后来却被人传出这翎叱剑内很可能就隐匿着金函玉典的存在!”陆小郎又看了一眼这群蜂拥而至的无头苍蝇,他又道:“所以从无到有这件事越传越神乎,以至于各位异常坚信翎叱剑必是和金函玉典有关的?”

      庄公:“是谁要杀何启,又是谁要对他不利,其中还有无任何厉害关系,眼下已经不重要。现在我们要找的人是何启!只要找到何启就能问出当年消失在何家的金函玉典具体下落!”

      庄公一言也是没错,但这难题最后又轮了一圈又到了自个这,陆泊宴道:“如今整个中原武林都在寻找寻何启下落,他能藏身的地方想来也是不多,既然他能在翎叱被盗后就立刻有所查觉这——各位觉的他之前又会是躲在哪呢?

      经他提起,肖锦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何家被灭门后何家所在的瓶钟山就成了阴山,这么多年来也是无人在愿踏足,他能藏身的地方......莫非就在何家古墓中?”

      墓里!左智抚须眼目微闭片刻虽没料到这点,不过同样他也觉得没这般简单,“纵是之前他身藏墓里,而如今翎叱在他手上的消息早已传开,他定是在会想方设法再次隐匿身份。”

      另有人生疑道:“左长老说的不错,何启这般紧张翎叱剑想来隐秘还在剑里,但又反过来想,当年他放弃寻找翎叱剑里的秘密为的不就是让它成为谁都得不到的陪葬品!如今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也同样最为安全,为了不引人疑想又能令众人觅而不得,反而葬墓也最为有可能!”

      “嗯......这何家人神出鬼没狡诈无比,要说是又躲了回去这也说得过去。”有人赞同道。

      “最近江湖上风声鹤唳,多少人都在打听翎叱剑的下落,倘若他真在外行走又怎能不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这么说来他躲到同一个地方的可能也最为大了。”

      也有人出面反对道:“怎么回事,你们还真就信了?我怎么看是这小子为了摆脱我们在这里故布疑云!”

      隆延江听他们高谈论阔议论纷纷好不耐烦,见一个个说的有声有色就是给不出个准确消息,他“哼“的扬言道:既然各位多是认为翎叱剑会在何家墓塚,”隆延朝朝众位拱手道,“各位,在下还是先替你们走上一遭的好,总不能一直在这里争论在误失了契机。”

      他倒是干脆的说完还真就上了马,其他人一看这还行,纷纷扬言:“要走就一起走,哪还能被你独占的,不过为了避免错失了真正良机,这小子必须跟着走一趟!”

      本来还等着好走不送的,见他们的矛头又瞬间朝向自己,陆泊宴的脸色很是难看!

      “小兄弟,我看你还是同我们走一趟的好,你可别忘了何启当晚去客栈就是冲你去的,他什么长相你也最清楚不过,阳城地界也不小,我们人虽多,可去了一时也不见的能找得见他,怎么说你跟他也见过一面,还是跟我们前去试探一番的好。”

      说话的人是易兼,舒城易家四公子,他去给易家老爷子贺寿时见过这位四公子,只是这人混在人群里他也不曾注意到。

      “我可以跟你们去,但有一点!”他能听出这位四公子话中有话,可要说他是来解围的看着也不大像,他意有所指道:“要是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也是可以出面帮你们将人引出来,但是!我可是个惜命的,不知我这一路上的安危各位可能保证?”

      他所说安危也不外呼像是窦祝这样心怀恶意视人命如草芥的,明面上都是口口声声行侠仗义,可实际上还不都是四舍五入硬挤进去滥竽充数的!

      “这好说。”腰间挂着竹鼠袋子的壮汉拍着胸脯道:“我们和郎君无冤又无仇又怎会专挑你过不去,只要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保小兄弟毫发无伤。”

      “理所当然,即是要你同行这一路安危我等自是会保的。”其他人也点头应喝算是表明了态度。
      这趟行程他知道不去是不行了,表面虽是极为不甘愿前往,可事情解决了他心底反倒踏实。

      他心下意思一二人后索性放弃了拔出铉刀念头,这仇恨已经拉的够彻底了,也没必要在顾忌什么。

      鹿鸣楼失了话语权,这样的决定肖锦也只能赞成。同一时间,翌日要启程赶往阳城的消息不胫而走,天南海北得到消息还未赶到霍县集结的各派人马也及时改变路线动身前往阳城。

      等人都走了个干净,陆泊宴精神散散的看着魏怿过去毫不费力的将铉刀从土石中抽了出来,他还不忘朝魏怿鼓掌以示自己曾经也对这刀努力过了。

      魏怿挽刀入鞘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不清楚,带他们赶往阳城会不会太仓促。”

      “仓促?”他笑不达心的摊手说:“他当晚既然能把麻烦招来给咱们,就要做好暴露身份的准备,要怪就怪他嫁祸还挑错了人,咬他一口都还算是便宜他了!”

      他是个习惯把复杂的事做简化,简化后在理成线,凡是注重的点都在线上串联,再结合构成目的结果可想而知......

      何启去找他不是巧合,全城都在搜何启的下落,就算鹿鸣楼查的在仔细都没有找到他的藏匿点,他很安全,安全到根本不需要靠着陆泊宴他们放出假消息去混出城。既然不是为了助他出城,那只有一点可能,那就是何启是需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需要借别人的手来暴露自己姓氏,而这个人可以是所有对何家知之不深的人,而这人就包括曾在新野客栈大堂遇到过何启的自己,就算陆泊宴没有暴露何启也无所谓,他的目标人物肯定也不会只有自己一个!

      翎叱剑的出现和被盗也不是巧合,他们当晚去救邢渊也不是巧合,还有付成不在!阮魁的消失!易徵阁态度上的转变!还有一点——鹿鸣楼刚才避重就轻显然不愿提起邢渊此人!一一推断下来在牵扯上十八年前的灭门惨案,八九不离十自己这个局外人是被当做萝卜坑了,谁陷进去了都想踢上一脚来泄愤!

      见天色已是不早,去西河村的官员稍后还会经过此地,两人很有默契的掉头就进城去了县里的俞记染坊。县里一路往来人还挺多,自从了陆家舍出白蜡制法后,街上凡是见了他人都会上前打个招呼。

      俞家染坊还是老样子,自上次出远门他也是有段时间没来过,铺子正门他没走带着魏怿从西门踏进了后院。魏怿还是第一次来的俞家,院子里俞藴正心不在焉的晾晒染了色的粗麻。

      见是陆小郎来了俞藴忙放下手上的活计急切道:“陈望天不亮就来和我说西河村的陆家惹了祸事,有大批江湖人前往西河去抓你!我起初听后还不信了,你向来做事稳妥这江湖上的事怎么就扯上了你?这其中定是出了什么误会吧!”

      俞藴听到消息后也挺着急,他有心想去西河村看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可又怕自己去了会给陆家在恒添了麻烦。

      陈望此人也就是个走江湖的三流刀客,像肖锦一帮人要搜查的消息陈望也是不够格更是凑不上这些名门大派的热闹,他三番打听就听到了些毛脚,能知道的也只是西河陆家有了麻烦。

      对陈望这人陆泊宴也没什么映像,上次在茶楼也是晃过一面,他就知道是俞藴结交的江湖朋友。

      “俞兄且宽心,大祸说不上,他们就是来找我打听些消息,况且今日有州府官员前来下发文书,任他们在气盛也不敢无故挑起事端。”这话是说的轻松了些无非也是不想让俞藴担心,毕竟牵涉到了武力值,就是告诉了他也不过平添烦恼。

      听他所言俞藴神色里的不踏实仍未见消解,陆小郎的秉性俞藴还是知道的,就算他说无碍可见来人又哪能这般友善,他又暗自琢磨看来还要劳烦陈望在去探听些消息才是。

      俞藴的一举一动陆泊宴也是看在眼里,陆家虽无近亲可寻,但俞家的人情常理对陆家来说可谓是沉甸甸的无比戚眷。

      家里的织机又增加了三台,大量要染的丝线往后还会不间断的往染坊送,他只好转移了话题问他:“扬石子村明日就会送来丝线,之后也会有大量的丝线间接送来,染丝活计多了怕是染坊人手不够忙不过来,你看染坊是不是还要在多雇两个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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