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格人类观察中》炸鸡执行人

12、第 12 章

　　很多悬疑电影的开端都是这样的，独自驾驶着车辆的女性，在行驶过树林或者田野之类的无人地带时，车子一定会发生故障，这时候，女车主就不得不从车上下来，查看自己座驾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然后，本片的凶手就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后，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嘭，头颅像西瓜一样碎裂流出丰盈的汁水……

　　少女开着从路边‘借’来的黑色丰田，在穿越一片树林时，车子的发动机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熄了火。

　　“拜托你行行好，”少女敲了敲明显过热的车前盖，以无奈的口气求道：“在这种前不见人影，后不见归途的地方，要靠步行走出去要花的时间太多了，说不准在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前，我就会被野兽袭击了，拜托了，恢复正常吧。”

　　双手合十拜了拜，少女像往常修理坏掉的家电那样，狠狠的踹了几脚故障中的汽车，然后回车上尝试打火，果不其然，车子还是发动不起来，就跟她以前的修过的家电仍旧使用不了一样。

　　“不会不会不会不会吧，”少女黄绿色的瞳孔变得晦暗，她在车头前蹲下去，无力的碎碎念，“车子开不了，就没法用车上的导航；导航用不了，我就不知道方向；找不到正确的方向，我就没办法进城，我会死，因为饿死、渴死、死于被野兽袭击、未知病菌的感染、孤独死、尸体慢慢腐烂爬满蛆虫、被野生动物的粪便覆盖……我不要，”她抱住头崩溃的大喊，“我可不是为了成为野外土壤的养分，才辛辛苦苦活到现在的！”

　　“不好意思，你是遇到麻烦了吗？”一辆银黑的汽车贴着她的车子停下来，正巧也是辆丰田，车主摇下车窗，露出一张俊俏的脸庞。

　　“如果是汽车故障了的话，我可以载你一程。”

　　“感激不尽，”少女立马从地上站起来，她穿着印花T恤跟背带裤的打扮，有些松垮的背带裤裤腿卷成不一致的高度，形状优美的小腿肚因此也光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我叫水原飞鸟，请问你怎么称呼？”动作率性可爱的少女，操着一口有点不太像十几岁年纪的语法，一边绕过去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一边询问着路过的好心美男子的姓名。

　　“我叫冈田春彦，”冈田春彦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钱包，翻开给她看了一眼，“今年刚好满了18岁，这是我的驾照。”

　　冈田春彦给她展示的钱包内部不但有他的驾照，还有塞在透明卡格里的银行金卡，而在钱包的内格里，还放着一张他在网球俱乐部门廊下的照片，照片只露出了一部分，冈田春彦的脸几乎没有出镜，但网球俱乐部的logo完整的浮出钱包内格。

　　水原飞鸟在白色真皮的车座椅上坐好，往后看了一眼，这辆车上不止他们两人，后座还东倒西歪的躺了两个年轻男性。

　　“他们是谁？”

　　“小大和阿诺，”冈田春彦微笑着发动了车子，“是我在学校的朋友，不用在意他们，他们喝多了，睡得跟死猪一样。飞鸟、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透过后视镜，冈田春彦露出了十分有魅力的笑容。

　　“在这个时间，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呢？”

　　“嘻嘻，被你注意到了，”水原飞鸟捂住脸，仍用她那活泼的口吻说道：“我跟人约好了去池袋碰面，但是车子在中途就坏掉了，”说着，她往后一靠，深陷在真皮座椅里，“我是趁大家都没发现，从家里偷偷开了车子跑出来的，谁知道居然会在半路坏掉，我又完全不懂车子的结构，”她用力的叹了口气，“等被发现后，一定会被骂的很惨吧。”

　　“这么说，没人知道你在这里吗？”冈田春彦吃了一惊，但还是稳稳的开着车，“你这么小就敢独自驾车穿过黑漆漆的树林了，真了不起，我到现在没人陪的话，还不敢从这里走呢。”

　　“为什么？”水原飞鸟歪歪头，水蓝色的长发有几缕从肩上滑落，掉在她脸侧，“夜晚的树林会有什么危险吗？”

　　“嗯，这里很危险，”冈田春彦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握紧了抓着方向盘的手，“你没看最近的新闻播报吗，池袋街头有一伙绑架犯出没，会把绑来的人丢到荒山里，也不管是死是活，听说有人还因此丧命了。”

　　“真可怕，”水原飞鸟吃了一惊，“池袋居然这么不安全吗，因为我不是本地人，所以一直没有关注过这些事情。”

　　“这个世界还是很危险的，”冈田春彦说，“出门在外，还是要多加防备才行。”

　　水原飞鸟听得连连点头：“你说的太对了，冈田君，顺便问一下，我们还有多久能到池袋？”

　　“快到了，”冈田春彦说着，突然靠边停了车子，熄了发动机的火，“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去接一个人。”

　　“在这种荒郊野岭吗？”水原飞鸟仍旧什么都没意识到，她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漫漫黑夜问。

　　“嗯，你也一起来吧，”冈田春彦拉下手刹，“我们要去的时间不短，留你一个人在车上的话，可能会很不安全，小大、阿诺，”他叫了一声朋友的名字，“快点起来了。”

　　“但是……”水原飞鸟看着外面黑漆漆的树林，有些犹豫不定，“外面好黑，我有些怕。”

　　“没关系，还有我在，”冈田春彦露出安抚的笑容来，他长得实在过于俊俏，就像男人会被性感撩人的女人迷昏头一样，不更世事的少女也很容易迷失在他的微笑里。

　　“那好吧，”水原飞鸟双颊微红，借着冈田春彦递过来的手掌，从他那边下了车。

　　“冈田君要接的人在哪里？”

　　“就在前面，我们约好在这里碰头的，”冈田春彦牵着她的手，嘱咐她不要在树林里乱跑。在他们身后，冈田春彦的两个朋友好像拖着什么在走，步伐就比他们慢了一拍。

　　“那是什么声音？”水原飞鸟想回头看看，跟在后面的两个男生到底是在拖着什么东西，但她的动作被冈田春彦制止了，他按着她的肩膀，口气柔和又不容置疑的说：

　　“什么都没有，就是小动物跑过的动静。”

　　水原飞鸟沉默了。

　　‘莫非你把我当傻瓜吗？’她的眼睛里毫无掩饰的投射出这几个大字。

　　“乖一点，不要让我为难，”冈田春彦脸上的笑容淡去了，就好像微笑只不过是他用来诱骗人的一层伪装，现在目的达到了，伪装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老老实实听话的话，就不会伤害你，”冈田春彦握住水原飞鸟的手臂稍微用力，“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一个人在夜晚的树林里落单是很危险的。”

　　后面拖动物体的声音更加逼近，水原飞鸟回过了头，像是料定她跑不了，这次冈田春彦没有再阻止她的动作。

　　后面的两个男生手里各自拎了一只手电筒，明晃晃的光点随着他们的走动在地上乱晃，而被他们当做大型垃圾一样，一人拎着一脚拖在地上移动的是个脸朝下的少女。为什么能这么确信是个少女，是因为她身上还穿着学校的校服，学校规定的膝上30厘米短裙外翻别在腰上，上衣凌乱，长长的头发拖在地上，跟泥土枯叶混在一起。

　　“本来今晚的预定只是过来埋尸体，”冈田春彦从背后环抱住了她的肩膀，单薄的窄肩似乎因为恐惧在发着抖，他觉得很有趣似的笑了，恶意的用下身顶了顶她的腰，“谁让你不老实待在家里，半夜跑到这种地方来，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

　　“运气不好、吗……”水原飞鸟叹了口气。

　　“没错，对我们来说，也许是运气正好呢。”冈田春彦此语一出，其他两个男生也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人烟罕至的树林、抛尸处、意图抛尸的强|奸犯，”水原飞鸟挠挠头发，“对我而言，很难判别到底是谁的运气更加不好。”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在我们享用你的时候里，”冈田春彦讲了个没品的笑话，把自己逗乐了，手也不老实的伸向她背带裤的扣子。

　　“别这样。”

　　“你可以挣扎的再激烈些也没问题。”冈田春彦不以为意。

　　“我恼火起来很难收场的，”水原飞鸟今晚第三次叹气，“行行好，现在我可没带更换的衣服。”

　　“那就脱掉吧。”

　　“然后沾上你的血，浑身散发着血臭味吗，”水原飞鸟不可置否的拍开冈田春彦的手，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就好像做过了无数次，如同喝水呼吸一样简单，掐死个把人对她就像随手捡起一粒石头一样轻松。

　　当一个人的腕力强劲到一定程度，就算没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也能轻轻松松扭断脖子上的骨头。

　　嘎嘣，把手里眼珠暴突，身体里发出像是细小爆竹声的冈田春彦丢到地上，水原飞鸟娇小的身影在剩下的两人眼里徒然拔高了20厘米。

　　“能不能让我轻松一下，你们自己就地了断呢？”用娇小的少女躯体做起来十分可爱的动作，此刻放在这个双手合拢，稍稍低下头询问的青年身上，也丝毫没有违和感。

　　“怎、怎么回事，冈田？”

　　“什么鬼！”

　　被当面杀死了同伴的两人没有妥协，而是从怀里掏出了小刀，摆着一副拼命的架势朝他冲了过来。

　　立花偏头闪过最先冲过来的刀子，然后抬起左侧手臂，让另一个持刀行刺的男生扑了个空，在他的手臂穿过去的时候，用自己的手臂缠住他的上臂，用左肩用力一撞，两人同时听见了类似骨头折断的清脆响声。

　　“啊！”一声惨叫吓跑了树林栖息的鸟儿们。

　　这时候先前挥空的男生又转过身来了，不管不顾的把手里的小刀刺向立花，立花顺势带着被他夹住的男生一转，两人交换了位置，男生的同伙代替他被刺中胸口。

　　“下手真黑。”刀的柄端也一同埋入胸口，可想而知，男生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道。立花只淡淡的评论了一句，就在男生下意识试图拔出深埋在同伴胸口的小刀时，他一击右直拳挥过去，下巴被击中，产生的作用力连带整个大脑都好像晃动了，男生脑海里嗡了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别动刀子啊，小鬼，”立花用掌心快速的摩挲了几下撞的发红右手手背关节，“血万一溅到身上怎么办。”

　　死人跟昏迷的人自然没法给他回应，沿着刚刚走过的路回去，立花在冈田春彦的车上翻找了一下，果然让他找到了铁铲之类的挖掘工具。他带着两把铁铲又回到了现场，两把工具交替使用，挖了两个大坑。一个稍微小一点，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另一个就大了，躺三个人不成问题。

　　“祝你们早日投胎。”敷衍的念了几句祈祷词，立花就把尸体们推了进去。

　　“啊，糟了。”把人都埋好了，立花才想起来里面还有个人只是昏迷过去。

　　“这下完蛋了，”立花露出牙疼似的表情，重新掘开是绝对不可能的，天都快亮了，说不定会有路人经过。

　　“别怨我，我也不想活埋你的，你还是早点断气会比较舒服。”在原地蹦跶了几下，把土踩实，立花就驾着冈田春彦的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