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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

  •   summary:这是死侍第三次发现蜘蛛侠的力气比自己大,也是他第一次从蜘蛛力量的拥有者那里得到一个吻。

      -One-Sided Affair-

      -03-

      自动射击模式下的冲锋枪旁若无人地倾泻着子弹,一排排连头亘尾的扇形弹幕横扫而来,把蜘蛛侠逼退在火力线的边缘。

      躲在掩体之后,无处不在的枪声就半臂之外,那声音就像沸腾的油锅正上方下起了小规模的暴雨。

      空气中弥散的硫磺气息如同食人沼泽中的瘴疠,但蜘蛛侠能分辨出那种硝基硅的味道——那是死侍喜欢的那个牌子的枪油。

      “该死,Wade!那不是真正的埃丽,他们在骗你!”

      蜘蛛侠趁着对方更换弹鼓的火力间歇冲出掩体,朝视线尽头那个不断远去的红黑色雇佣兵的背影喊道。

      沸热的弹道气流瞬间蹭着他的身体飞旋而过,膨胀的空气挟着金属微尘袭面而来,像甩了个火辣辣的巴掌在他脸上。

      一个愤怒得两头冒火的死侍真的棘手得要命,蜘蛛侠认命地叹了口气,这艘浮空母舰上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人眼下看来只有他自己而已。

      通常,蜘蛛侠不需要蜘蛛感应也能躲开子弹,但如果要同时躲开两把重机枪每分钟两百多发的射速,所有的蜘蛛超能力都得马力全开才行。

      “我在被骗方面拿到了博士学位,”枪林弹雨中传来死侍尖刻的讥讽,但雇佣兵既没有停止射击,也没有停下脚步,“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做自己最擅长的事呢!”

      呼啸而过的子弹之后又是蝗虫过境一般的弹壳,可供呼吸的空气被压缩得滚烫,接着又被蒸发得一干二净。蜘蛛侠觉得自己的喉咙和气道都被灼伤了,他尽全力吼出的声音像被两枚反浩克导弹轰炸过:

      “你追过去是正中敌人下怀,蜘蛛感应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他们在骗人!”

      那是一颗几乎已经击中他头颅的子弹,曳着血迹划出圆舞曲般的弧线。

      蜘蛛感应突然在大脑的中心地带向四面八方炸裂,他全身都如堕冰窟地僵住了。

      死侍的射击停了几秒,但浮在空中弹壳仍像反应慢了半拍的机械兵,前仆后继地砸在墙壁和地板上。

      雇佣兵转过半个身子,但没有回头看向呆立的蜘蛛侠,只是扔掉了手中空空如也的弹鼓。

      好像连弹壳落地后的安静中都处处蛰伏着疯狂。死侍身上透露出某些迥非寻常的隐患,蜘蛛侠发觉自己屏住了呼吸,像危机中的长足蜘蛛一样停下动作,使自己的存在渐趋消弭。

      “那是埃丽六岁生日上用第一只小手枪发射的第一颗爱心子弹。那种膛线记号我变成#$%&的狗屎被杀人脑吃掉再拉出来也能认得!”

      “我说了,那只是——”

      蜘蛛侠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该死的生物本能,连蜘蛛感应都瑟瑟发抖地缩在最角落里拒绝出面。

      “只有埃丽和我知道它!”

      死侍狂怒的吼声和新一轮枪声同时响起,失控的子弹再次劈面而来。

      被强化了的反射速度让蜘蛛侠能够挪动四肢躲开这一切,但如果不是肢体中残留的战斗经验还在勉强应付着死侍的攻击,蜘蛛侠觉得自己恐怕已经害怕得不能动弹了。

      他承认,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死侍真正动怒的样子。

      袒裼裸裎的暴戾与荷枪实弹的杀意,足以把人掷进没有温度的无底洞里。

      仿佛连血液都停止流动,蜘蛛侠被阴森而致命的窒息感扼住。

      死侍从来都拥有比他面对过的任何罪犯都更让人难以招架的疯狂,但此时,那个人无法压抑的暴力冲动几乎在空间中张开了可见的天罗地网。

      蜘蛛感应一定是出故障了,那只放射性的小家伙咬了他之后过了这么多年,蜘蛛侠从没感受过蜘蛛感应这般轰雷掣顶地逼着他立马转身逃跑。

      它一定是断定怒不可遏的死侍是它的小主人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的危险。

      “他们只是让你看到了你以为会看到的东西!那只是致幻的魔——”

      “跟愿意听的人说去吧,而另外还有一些人,只需要口径和射程就能结束这一切——”

      “至高天啊——”蜘蛛侠算是见识到了一个至亲被威胁的死侍是多么令人忍无可忍,“你为什么不能闭上嘴五秒钟然后听我说!”

      死侍已经逃到了通往甲板的舱门附近,而在甲板的另一端就是他的目的地——停放昆式战斗机的舰载机停机坪。

      “为什么不呢?反正在这五秒钟里可能会死的不是你最重要的人。”死侍一枪轰开舱门的把手,室外的光线落在他回头望向蜘蛛侠的面罩上。

      把火力甩向身后,雇佣兵的身影遮住洞开的天光,消失在舰舱外的甲板上。

      死侍不该那么说,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话和那张脸上的神情彻底惹火了蜘蛛侠。

      蜘蛛侠很清楚在经历了如此糟糕的事情之后,死侍通常会无法控制他的暴力。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因此而容忍死侍的任何作为。

      他追出浮空母舰的动力舱,双腿蓄力,然后一跃而起,在起跳处的甲板上留下了几英尺深的巨坑。

      此前,蜘蛛侠并没有测试过自己双腿的弹跳力量的极限,但那只是因为此前并没有全世界最坚固的浮空舰作他的起跳板。

      他直接降落在死侍想要夺取的昆式战斗机旁,正冲蜘蛛侠的方向跑来的雇佣兵举起了冲锋枪。蜘蛛侠的右手直插进昆式战斗机的反重力引擎中,像举盾一样抄起战机为自己挡住雇佣兵的连发子弹。

      “你想要的是这架纸飞机?”

      蜘蛛侠的声音很少听上去这么具有攻击性。

      “想要的话就来捡吧。”

      失去一只引擎的战斗机像一团废纸被扔进海里,另一团蛛丝将死侍的枪口捆匝得密不透风。蜘蛛侠眯起眼睛看向死侍丢下枪逃跑的方向。朝死侍双腿射出的蛛丝被碳纳钢的刀刃割断,在死侍跳下母舰之前,蜘蛛侠将生物静电聚合于指尖上最小的几个点,然后像掀桌布一样掀起了一整块钨合金甲板。

      力浪循沿甲板扭动着递送,直到母舰边缘的甲板像墙壁一样竖立而起,挡在了即将跳向海面的死侍面前。

      蜘蛛侠目光瞥见了甲板上某样嵌着神盾局徽饰的长条形武器,既然死侍的两把刀能割断蛛丝,这大概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被武器外层的装甲板材捆住的死侍咆哮着骂出这颗星球上最肮脏的诅咒字眼。

      “如果埃丽——”

      蜘蛛侠刚听见了这几个字,就一把揪住死侍的面罩,将它拽了下来。

      他得让死侍闭嘴,而他恰巧知道这个办法。

      蜘蛛侠抬起头,身体的动作仿佛不由自主地靠近。他没有留意死侍的骂声有多么不堪入耳,只是注视着不断翕合的那张嘴上的一块小小的起皮的疤痕,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合了上去。

      那块伤疤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他的下唇只是几乎不用力地贴着它,似乎也会让它疼痛。

      而这最柔软的部分被他含在自己的气息间,突然间温驯得好像永远忘记了该如何说话。

      他察觉到死侍像被宣读了判决的犯人一样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这是他第一次在吻谁的时候差点微笑起来。舌尖舐过那一块粗砺的瘢痕,他的呼吸后退了几厘米,原本黏在一起皮肤表面像被微微融化了似的缓缓分离。

      蜘蛛侠仍然钳制着死侍的双手,在死侍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他得把自己必须要说的话强塞进那颗暂时还无法思考的脑袋瓜里。

      “听我说,Wade,我和你一样爱她!但艾丽已经被Bobbie的神盾局小队保护性隔离了,”蜘蛛侠飞快地说出自己已经获得的信息,“那些人只是用神秘法师的魔法影响了你的视觉神经。这种魔法我已经交手过很多次了,它和心灵控制的原理完全不同,不过具体不同在哪只有奇异博士才能解释清楚……所以你才会以为自己在那个幻境里——才会看到——”

      蜘蛛侠的语气慢了下来,狐疑地审视着另一个人的面孔。这么长时间内都闷声不响的死侍反常得让他有点后怕。

      众所周知,死侍最糟糕的时候不是他满口污言秽语的时候,也不是他为了超市里没有浓汤味玉米脆片就要杀人的时候。

      而是他沉默不语的时候。

      蜘蛛侠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与死侍对视的目光。他真的不擅长谈判,更别说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而且直觉告诉他,现在的这个死侍好像比刚才那个愤怒的死侍还要棘手。

      “所以,uh……你听明白了?”

      他想了想,有些犹豫地松开了死侍的手。死侍的目光大概是死死盯着他的嘴唇,这让他更加局促了。

      蜘蛛侠后知后觉地想把自己的面罩放下来,但在那之前,他感觉到死侍的手按住了自己的后脑。接着,他被这股无法化解的力量困住了。

      与只是为了让人闭嘴的吻截然相反,这个吻的目的是彻底褫夺另一个人的呼吸和思想。缠上来的舌头比得逞的孩子还要嚣张,像宇宙末日的洪流就在咫尺之外浊浪排空,这个吻急不可耐地想要吻遍他的全身。像他们还有余生所有的时间可供挥霍,那些带着警告意味的温存,慢条斯理地在他的口舌中寻索。

      一些震慑性的情绪把他脑子里余下的一切都挤进了无人在意的边角。

      他无力得像是在这个吻中被夺走了什么。

      如果不立即停下,一定会被拽进另一个更具破坏性的深渊里。

      但他像陷于自身的困兽,除了在这个吻中所能得到的,其他一无所有。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死侍的吻绝非旨在分享,而是无道理可言的入侵。

      他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放开了都不知道。就算用数百个多元宇宙的时间悖论把他的大脑打成泥浆,他也不会比现在更混乱了。

      而死侍看着蜘蛛侠,还有他湿漉漉的嘴唇以及唇角被咬得通红的啮印,发出了一声回味似的喟叹:

      “哇哦。”

      雇佣兵咧开一个肆无忌惮的笑容,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逐渐回过神来的样子。

      “刚睁开眼睛的婴儿也不会比你更不擅长这个了。”

      “听着,如果吻我能让你冷静下来……我不介意……”蜘蛛侠听上去有些恼火,但很快在死侍的目光下变得迟疑起来,“呃,实际上我介意……但是……”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关于埃丽的那些?”死侍打断了他的小声叽咕。

      “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我愿意骗你那一步。”蜘蛛露出面罩的小半张脸仍然有些泛红,所以不管他因为不受信任而刻意挖苦的语气有多么恶毒,实际上都没起到任何修辞法上的作用。

      “你的嘴唇也很甜美,小奶油。”死侍回敬,毫不掩饰语气里那些意犹未尽的暗示。

      蜘蛛侠咬紧嘴唇,觉得自己下半辈子都得在脸红中度过了。

      “我宁愿抄一百遍章鱼博士勾引梅婶时写的爱情小诗。”超级英雄别过脸嘟哝着。

      随着蜘蛛侠拉开距离的动作,死侍低头看到了是什么东西扭麻花似的把自己五花大绑——被蜘蛛侠随手扯过来捆住自己的东西,其实是防空导【和谐】弹长达十几英尺的火炮筒。

      “哇哦。”

      死侍第二次发出了一模一样的感叹。

      “噢,对不起。”蜘蛛侠这才想起来似的弓下身体,把炮身的板材像扯玉米片包装袋一样扯出了个一人宽的裂口,“但离我最近的比你碳纤维武士刀硬度大的只有这个了。”

      “这提醒了我,小天才,咱可绝不能把武士刀设置成安全词*,”死侍嘴角勾得弯弯的,故意露出下-自主规制-流的笑意,“你说我的武士刀的时候,我那把真正的武士刀差点就出鞘了。”

      (*BDS-自主规制-M用语,应该不需要解释。)

      “我们之间用不上安全词,Wade。”蜘蛛侠耐心地回答。既然死侍终于愿意听他说话了,他不介意扮演一个好脾气的交流者。

      “别这么肯定,Webs.只要有足够多的时间, Gunter Brus也会厌倦了伟大的奥地利国歌*,全自动打字机也能写出莎士比亚全集,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也总有一天会在同一个房间里脱-自主规制-光衣服……”

      (*Gunter Brus是现代主义艺术家,曾经在舞台上一边masturbate一边唱奥地利国歌,同时还做了其他一些事情,太ew了不方便描述。反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呆噗觉得他和虫滚到床上的可能性很大。)

      “不是的,Wade,”蜘蛛侠望进死侍的眼底,无比真诚地说,“是因为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雇佣兵狂热地骂出了声,差点踩着自己的脚跳了起来,“Mother &*#$% pussbucket!”

      蜘蛛侠难以置信地哈哈大笑起来,而死侍则一脸震惊和愤慨地瞪向他。蜘蛛侠笑得差点从甲板的废墟上掉进海里。

      “天呐——那是——骗你的!真正的原因是蜘蛛侠有远胜于你的力量、速度和——”蜘蛛侠考虑了几秒,决定不把自己的超级耐力和死侍的自愈因子放在同一个语境中比较,“所以只要我想,我可以阻止你做任何事。”

      “用你的吻,当然可以。”死侍不怀好意地说道,提醒超级英雄刚才他是怎么走到了穷途末路,只好用他软绵绵的嘴唇收买死侍的片刻注意力。

      “……只要好用,那当然也是我的武器之一。”蜘蛛侠的声音又不愿意让人听见似的低了下去。

      为了破解眼下这个让自己底气不足的局面,蜘蛛侠把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刚才你觉得我在骗你,这才是你该反思的地方。我说过我会试着和你像朋友一样相处……那就是说,我不会骗你,Wade。”

      蜘蛛侠观察着死侍对这番话的反应,而后者停顿了片刻才回应道:

      “但你说你和我一样爱埃丽,我必须指出这是可耻的谎言。”

      我那么说了吗?蜘蛛侠皱着眉头想了半秒。事实上,他刚才差不多被死侍吓得魂飞魄散,又被吻得几乎站不住脚,就算他情急之下答应了阿达斯特探员的求婚恐怕也不会记得了。

      “因为我毫无疑问才是世界上最爱埃丽的人。”死侍说着,又发出了让人不快的嗤笑声。

      蜘蛛侠当然承认死侍说的这一点,但他还是觉得此时别让死侍过于得意忘形为好:

      “你不能因为你的爱只有一点点,就假定别人的爱没有那么多!”

      死侍觑起眼睛,这让蜘蛛侠再一次像一只警觉的啮齿动物一样竖起脑袋,死侍知道这一定又是蜘蛛感应在蜘蛛侠的耳朵里里嘀咕自己的坏话,

      蜘蛛侠的爱确实很多,多到让死侍感到不愉快的地步。

      有些时候,就比如现在。

      他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蜘蛛侠很大的一份爱,但环顾四周,似乎全世界所有人都怀有蜘蛛侠同样大的一份爱意。

      蜘蛛侠蠢到觉得死侍和其他人一样可以得救,这只是他的错误之一。

      他更大的错误是为了拯救那些或可得救的人,他觉得他可以把自己无限地分割出去。他从来没考虑过每分出去一点,留给自身的部分就更加稀薄。

      而蜘蛛侠本来就不完整。他存在的核心早就被连根拔起,如今则更加风雨飘摇。

      蜘蛛侠没有意识到他在对自己做些什么。而对于无意识地走向自我毁灭这件事,死侍再熟悉不过了。

      为什么要救这个弃你于不顾的世界?

      为什么痴情于那些不配得到你的人?

      这种他无法理解的、无理取闹一般的善意,让死侍很想掏出他值得信赖的小手枪来,在其上射出几个名为真相的大洞。

      英雄总是很愚蠢。愚蠢而迷人。

      死侍有些东西需要确认。他需要借那个问题的答案来浇灭一些念头。

      “我是你惟一吻过的男人吗,蜘蛛小甜派?”死侍歪头问道。

      “A--hem.”

      在蜘蛛侠回答之前,附近有人无比刻意地假装出一声假装的咳嗽。

      蜘蛛侠惊异地转过身。普莱斯顿探员和刚刚收起战斗服翅膀的仿声鸟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而在她们中间,站着身穿居家短袖的小埃丽,她怀中抱着一个眼睛大大的蜘蛛侠公仔。

      “Hi, Pete.”

      Bobbie脸上那副夸张的“Jeez get a room(天啊求你们开-自主规制-房)”的表情让蜘蛛侠的胃痛感应开始翻滚了。

      蜘蛛侠从喉咙里挤出了他所能想象的最绝望的声音: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的?”

      “从一开始。”普莱斯顿面无表情地答道。

      “爹地,普莱斯顿女士说你和小蜘蛛叔叔吵架了我才来的,”埃丽迟疑地说着,就像在消化某种令人费解的现实,“但是我想……我的确看到你们在吵架,用……用你们的嘴。”

      Bobbie乐不可支地笑得弯下腰,一边抽气一边发出怪笑:

      “相信我,他们用嘴做的那件事另有一个名字,但反正不叫\'吵架\'。”

      死侍有四个有关热吻的笑话堵在了嗓子眼,因为此时,他发觉观察一个开始原地自爆读秒的蜘蛛侠会让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更加有趣。

      “我当时和你说他们在吵架,亲爱的,”黑人女性探员慈爱地把手放在埃丽肩上,声音里却听得出一丝冷漠,“现在看来,他们更像是在举办婚礼。”

      海姆达尔的增生前-自主-列-规制-腺啊!死侍兴致勃勃地继续着他的昆虫观察日记,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脸红成这样吗?

      “好了,如你们所见,埃丽现在很安全。如果你们事情办完了的话,”Bobbie意有所指地顿了一下,转向怒视着自己的蜘蛛侠,“我要跟你谈谈你是怎么在三秒之内像剥香蕉皮一样撕毁了天空航母的甲板——以及赔偿费用的相关事宜。”

      “小蜘蛛,你知道么,”死侍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对心如死灰的蜘蛛侠说道,“你也绝对不能用剥香蕉皮做安全词。”

      “爹地,或许你真的该闭嘴了,”埃丽忧心忡忡地观察着蜘蛛侠的神色,轻轻拉了拉死侍的枪匣,“虽然你说蜘蛛侠叔叔不杀人,但我觉得他保不准会杀了你。”

      殆半遭毁的航母斜仄着挂在天空中,其中一大半的破坏都是那个连撞上小鸟都要道歉的超级英雄在半分钟内造成的。

      随着一排转向信号打出放射形的光圈,还在紧急抢修中的隐身装置忽明忽灭地把这尊庞然巨物藏进晦昧的夕照里。

      这是死侍第三次意识到蜘蛛力量也许真的压倒性地胜过了X武器计划的强化力量。

      也是他第一次从这力量的拥有者那里得到一个吻。

      -One-Sided Affair-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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