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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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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薇做了一个梦。
黑色的世界里,没有其他人。她站在中央,找不到方向。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爱你,戈薇……”
戈薇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她想找到声音的来源,可是这个世界一片黑色。
身子一沉,戈薇睁开眼睛。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奈落,已经不知所踪。
起身,望向窗外。冰雪在消融,阳光很明亮,甚至可以听见小鸟的鸣叫。
“原来是这样……已经春天了么?”
戈薇回了一趟奈落的城堡,神乐、神无、白童子看她的眼神充满哀伤。他们不说话,他们只是握紧戈薇的手,给于他人力量的同时,接受他人无声的安慰。
奈落对于这四个人,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小住了一段时间,戈薇决定离开。神氏三人没有挽留,他们跟在戈薇身后,送了她很长一段路。谁都舍不得谁,谁都帮助不了谁。
“不要担心,我很好。我只是,要回到我以前的生活中去。”
他们都知道,这只是戈薇的谎言。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生活不可能会回到以前。但他们愿意相信,不仅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
所以他们转身,没有回家。因为少了奈落的城堡,就已经不可能是他们的家了。
戈薇站在食骨井旁边,最后一次看这个五百年前的世界。
这个世界不属于我,这种生活不属于我,所以,他奈落也不属于我。只有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戈薇忽然落泪。原以为自己不会悲伤、不会哭泣,在此刻才明白,原来是自己一直压抑着自己。
“混蛋奈落,竟然连一点可以让我怀念的东西都没有留下。”戈薇胡乱地擦着眼泪,狠狠地骂:“说不定……我真的会如你所说的那样,永远地忘记你。那个约定,你要我怎么实现?”
她知道,奈落不可能会听到她的怨言,可她没有停下,断断续续说着不连贯的语句。也许,她原本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空荡荡的草地,空荡荡的心。
戈薇一咬牙,跳下食骨井。转身的瞬间,看见昔日同伴焦急的脸。
是在为我担心么?我还真是个任性惹麻烦的人呢。
“永别了,各位……”
犬夜叉、桔梗、珊瑚、弥勒、琥珀……给你们添麻烦了……
“姐姐,姐姐……”
“啊,怎么了,草太?”戈薇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
“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到井里去救小胖,还好你醒过来了。呜呜呜……”草太一脸自责的样子,让戈薇不知所措。
门被推开,戈薇的妈妈端着热牛奶走了进来:“草太,姐姐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不要吵到她。”
看着妈妈慈祥的笑容,戈薇喃喃出口:“妈妈,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戈薇的妈妈坐在床沿上,将牛奶递给戈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是的,一个梦。”
如果你只是我的一个梦,那一定很美妙。反正只是虚幻,就无所谓得到与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