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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约定 ...

  •   奈落开始感到呼吸困难,深深,深深吸了一口气,到头来变成沉重的叹息。
      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就在耳边,越来越清晰。
      “戈薇……”轻轻唤着爱人的名字,奈落对于这种结果,并不感到恐慌,只是,只是如以前所想,担心,不忍让她承受失去的痛苦。
      戈薇颤抖了一下,凭着她身为女性的直觉,她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并不会多等一秒。窗外的雪还没有消融,冬天还在等待。
      “恩。”默默坐在奈落身边,握紧了他的手,微凉。
      静静凝视着她,奈落仿佛若无其事地开口:“难过么?”
      “不……”在接触到奈落的眼神后,戈薇犹豫了一下,艰难地开口:“心有些疼。”
      “我就知道。”怜惜地将戈薇拥入怀中,皱眉:“我一直以来,就担心着……”
      沉默了许久。
      “戈薇,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吧?”
      “记得。”
      “那么,请你好好地活下去。”奈落轻轻覆住戈薇的手,像是一种约定的方式。
      戈薇低声抽泣,落下的眼泪沾湿了奈落的衣襟。
      抱住戈薇的双臂收紧,奈落微微皱眉,忍着心口的疼痛:“如果可以,请你忘了我。”
      抽泣声突然停止了,戈薇挣脱奈落的拥抱,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明明说得很清楚了啊。”
      奈落垂下眼帘,语气黯然:
      “回忆越是幸福,现实便越残酷。忘了我……”
      “不对,不对。”戈薇极力否定地摇头,紧紧抓住奈落的双臂。
      “奈落,我是戈薇,日暮戈薇。”顿了顿,戈薇直直望进奈落的眼底,“你不会将我和桔梗弄错,是不是?”
      奈落将戈薇因用力摇头而散乱的额发拨至耳边,浅笑:“怎么会弄错呢……”
      “你知道原因么?”
      奈落听见这个问题,错愕,不知道如何回答。
      戈薇笑了,很灿烂的笑容。她指指心:“是因为爱。因为我爱你,从心底、灵魂深处爱着你。所以,尽管我是她的转世,对于你而言,我和她完完全全是两个人。这样,你怎么会弄错?”
      手腕一转,戈薇点着奈落的心脏处。
      “对我而言,不论是失忆的重生,还是奈落,都是同一个人。”
      “是因为……心?”奈落有些迟疑地问。
      “没错。容我厚脸皮的说,是因为你从心底、灵魂深处爱着我,日暮戈薇。”
      奈落眼神清澈,跟着戈薇一起绽开笑颜。
      “不是厚脸皮,这是事实。”
      “所以啊……”戈薇舒展舒展筋骨,一脸自信的神情:“就算你转世了,不记得我了,我还是会记得你,爱着你,然后找到你,让你重新爱上我!”
      奈落此时此刻所散发的气息,和重生一模一样。
      再度将戈薇拥入怀中,奈落用着只是交代要锁好门的语气说着:“那么,我会等着你。不管我是不是又成了邪恶的妖怪,请你一定要找到我,让我再次爱上你。”
      “恩。”戈薇感到有些困倦,喃喃了几声:“不许乱跑,等我……”
      时光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个单纯无虑的时光。
      “我爱你,戈薇……”费力说完这句话,奈落苍白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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