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7、生病 ...
-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许东篱还在沉睡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个不停。
许东篱看都不看,摁断接着睡。可是过了一会,手机再次响起。许东篱只好接起:“喂?”
诸君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过来:“许东篱。”
许东篱:“我困,挂了。”
诸君:“许东篱,我发烧了。”
许东篱立刻清醒了:“骗我的吧”
诸君:“昨天你拉着我玩雪,你还没让我吃饭。”
许东篱......。
诸君:“你过来带我去医院,我难受,我已经有两年没生病了。”
许东篱:“你,你可以给你的下属打电话,让他们照顾你。”
诸君:“你不来我就让他们把我拉到你家去。”
许东篱:“诸君,你的思路很清晰,不会是发烧。”
诸君:“我不管,我在这生病,你就要负责。”
许东篱......。
诸君:“我已经给前台交代了,你来的时候去取房卡。”
说完,诸君挂断了电话。
许东篱看着电话,无语半天。
等许东篱到了酒店大堂,已经是一小时之后了。
许东篱镇定的走到前台:“打扰一下,我是诸君同学。”许东篱的话还说完,前台小姐立刻恭敬的将房卡双手递过来:“您好,女士,这是诸总房间的房卡,如有什么需要,可随时拨打前台电话。”
许东篱接过房卡:“谢谢!”
许东篱打开房门,发现室内仍是漆黑一片。
许东篱轻声喊了两手诸君,无人应答。
许东篱赶紧走向卧室,诸君还在沉睡中。许东篱松了口气,将窗帘稍微拉开了一些之后,走到床边,摇了摇诸君的胳膊:“诸君。”
诸君仍然没有反应。
许东篱将手放在诸君的额头上,烫的;之后放在脖子上,也是烫的。
许东篱使劲的开始摇晃:“诸君,诸君,你醒醒。”
诸君慢慢的醒来:“许东篱”。
许东篱:“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诸君:“不知道。”
许东篱:“有什么不舒服吗?”
诸君:“渴。”
许东篱立刻站起身,赶紧去烧水。之后跑到卫生间,将毛巾淋湿,再回到卧室,将毛巾放在诸君的额头上。
许东篱还要跑出去时,诸君喊道:“许东篱”
许东篱停下脚步,靠近诸君:“怎么了?”
诸君:“你不用担心,只是感冒。”
许东篱:“嗯,我去给你倒水。”
诸君:“好。”
等许东篱端着水杯走回卧室时,诸君已经坐了起来,许东篱将水杯放在诸君的手上,诸君一手拉着许东篱,一手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许东篱:“还喝吗?”
诸君摇摇头。
许东篱将手放在诸君的额头上,还是发烫。
许东篱:“我带你去医院吧。”
诸君:“好。”
许东篱:“自己能换衣服吗?”
诸君点点头。
许东篱:“我在外边等你。”
等诸君从卧室出来,许东篱刚好挂断电话。
许东篱看着萎靡不振的诸君,赶紧上前扶住:“现在走吗?”
诸君:“扶我去卫生间。”
许东篱瞪着诸君。
诸君:“许东篱,你生病的时候,我在女生寝室楼下站了一上午。”
许东篱只好扶着诸君走到卫生间。
诸君:“我要刷牙。”
许东篱:“我们是要去医院。”
诸君:“不舒服。”
许东篱只好把牙膏挤好递给诸君,同时把杯子结满了水。
刷完牙之后,许东篱将毛巾扯过来递给诸君。
诸君:“浑身酸,你帮我擦。”
许东篱狠狠的在诸君的嘴上擦了两下。
诸君:“还要刮胡子。”
许东篱傻眼了:“我不会。”
诸君拿过剃须刀给到许东篱:“电动的。我有些晕,我要坐一下。”
许东篱赶紧扶着诸君坐在旁边的浴缸上。
诸君将许东篱搂在两腿间,抬起头:“开始吧。”
许东篱:“我没用过,会疼吗?”
诸君:“不会。”
许东篱鼓起勇气,打开开关,慢慢的靠近诸君的脸,小心翼翼的来回移动着。
看着许东篱认真的表情,感受到腻滑的小手在脸上来回的抚摸,诸君觉得,就是感冒十次也值得。
诸君摸着光滑的下巴:“很不错。”
许东篱也仔细看着,确实不错。
诸君起身站了起来,走到水池边,简单冲了几把脸。
许东篱这次自发的拿毛巾将诸君的脸擦拭干净。
闻着许东篱身上的馨香,诸君慢慢地将许东篱搂在怀中,将头埋在许东篱的头发里:“许东篱,我想你。”
许东篱安抚的拍了拍诸君的后背:“快点收拾,还要去医院呢。”
诸君:“老婆,我爱你。”
许东篱的后背一僵,诸君轻轻的将许东篱放开:“许东篱,我们结婚吧。”
许东篱:“你烧糊涂了。”
说完,许东篱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诸君看着许东篱的背影,表情晦暗。
看到诸君从卫生间出来,许东篱递过去大衣并提醒道:“身份证要带上。”
诸君要往卧室走去,许东篱制止:“在哪?我去拿。”
诸君:“床头柜的钱包里。”
许东篱走进卧室,拿起钱包,打开之后,看到里边的照片呆愣半晌。取出身份证,许东篱将钱包放回原处,走出了卧室。
诸君盯着许东篱:“找到了吗?”
许东篱:“嗯,走吧。”
诸君暗暗叹口气:“我晕,你要扶着我。”
许东篱听话的靠过来,扶着诸君的胳膊。
诸君让许东篱挎着自己的胳膊:“走吧。”
隔着衣服,许东篱都感觉到了诸君滚烫的体温。俩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许东篱担心道:“别是肺炎了。”
诸君:“肺炎会怎样?”
许东篱:“输液7天。”
诸君微微一笑。
许东篱:“你笑什么?”
诸君:这样你对家里好交代了吗?”
许东篱气结。
等打车到了医院,许东篱让诸君坐在椅子上,诸君不愿意:我要和你一起。”
许东篱:“我要排队挂号,顾不上你。”
诸君:“我不需要你顾。”
于是,整个过程,许东篱一手拿着证件钱包一手拿着单子,诸君搂着许东篱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许东篱走到哪,诸君跟到哪。
许东篱欲将诸君的脑袋挪开:“你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
诸君:“我又没有亲你,怎么会传染。”
后边传来一声低笑,许东篱和诸君同时回头,后边排队的是一对老夫妻,老头子笑着问:“新婚?”
许东篱的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赶紧将脸扭到前方。
诸君将许东篱搂的更紧了:“嗯,刚结婚没几天。”
许东篱在诸君的后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经过化验、拍片,所幸只是普通感冒,但因体温太高,需要输液。拿完药,等待输液的时候,许东篱才暮然想起:“你吃早饭了吗?”
诸君摇摇头:“昨晚我都没有吃饱。”
许东篱想起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面,愧疚之心立刻升起,轻声的问到:“你想吃什么?”
诸君:“粥。”
许东篱看下时间,九点多了。
诸君:“你给前台打电话。”
许东篱:“你为什么不打?”
诸君:“我没拿手机。”
许东篱没有办法,只好拿出手机:“号码多少?”
诸君:“房卡上有。”
许东篱呆呆的看着诸君。
诸君叹了口气:“怎么了?”
许东篱:“房卡扔房间了。”
诸君捏了捏额头,无力的说:“你出去随便买点什么回来吧。”
许东篱:“哦。”
说完,许东篱就要离开。
诸君:“回来。”
许东篱转过身来,疑问的看着诸君。
诸君:“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
许东篱这才想起手里还拿着一会输液要用的药和单据。
诸君:“这几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许东篱:“至少现在生病的不是我。”
诸君.......。
等许东篱回来,诸君已经输上液,整个人疲惫不堪的依靠在椅背上,看到许东篱时,诸君的眼睛一亮,神情一振。
许东篱:“你怎么见到我就像狗见到骨头一样。”
诸君看着许东篱,慢慢地说:“准确的说是公狗见到母狗的样子。”
许东篱看到诸君的样子就知道没好话,但是却没有想到他这么的口无遮拦。许东篱羞恼的用空着的一只手捂住诸君的嘴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看着许东篱娇羞的样子,诸君的心又痒痒的,亲了亲捂在嘴上的小手的手心。
许东篱立刻将手拿开,瞪了诸君一眼。
诸君:“你先招我的。”
许东篱咬了咬牙,没说话。
看着许东篱买来的早饭,诸君颇有点嫌弃的说:“看着不好吃。”
许东篱:“不好吃别吃。”
诸君:“许东篱,你不能对我凶,我是个病人。”
许东篱:“有你这么挑剔的病人吗?”
诸君:“你喂我。”
许东篱:“凭什么?”
诸君:“许东篱,你过来,我有话说。”
许东篱防备的看着诸君:“有话直接说。”
诸君:“你确定吗?”
看着诸君的神情,许东篱只好将身子俯下来。
诸君低声在许东篱的耳旁说:“如果昨天把你吃了,我就不会感冒。”
许东篱的脑海中立刻出现诸君裸露上身的情景,羞恼的正要抬起身子,诸君已勾住许东篱的脖子,亲了亲她的耳垂才放开。
许东篱捂着耳朵,指着诸君,低声喊道:“你再不老实,我就走了。”
诸君不吭声了。
许东篱将餐盒打开,递给诸君。
诸君指了指正在输液的手。
许东篱没有办法,只好坐在诸君的旁边,一勺一勺的喂着诸君。
近距离的看着许东篱忽闪忽闪的眼睛,诸君:“许东篱。”
许东篱:“嗯。”
诸君:“我们结婚吧。”
许东篱将粥放下,抬起眉毛正要说话,被诸君制止。
诸君:“我是认真的。”
许东篱:“我也是认真回答你,不行。”
诸君:“要怎样才可以?”
许东篱:“怎样都不行。”
诸君:“你心里有其他人了?”
许东篱重新拿起粥,诸君将她的手摁下,盯着她。
许东篱:“没有。”
诸君:“刘昊?”
许东篱惊讶的问到:“跟他有什么关系?”
诸君咬咬牙,将目光转到它处,没说话。
许东篱轻声问:“还吃吗?”
诸君摇摇头。
许东篱起身:“我去扔垃圾。”
诸君看着许东篱的背影,心生无力。
许东篱回来之后,诸君已输完液,拔针的护士正满脸通红的低声和诸君说着什么。看到许东篱,诸君和护士说了句话,护士飞快的抬头望许东篱这边看了一眼,失望的离开了。
许东篱:“你跟她说什么了”
诸君:“没说什么。”
听出诸君的语气不对,许东篱看了诸君一眼:“走吧。”说完,要去接过诸君手中的装有药的袋子。
诸君侧身先行离开,许东篱只好跟在后边。
走到医院门口,许东篱轻声的交代:“药的盒子上都注明了服用方法,如果今天烧还是不退,再给我打电话,还要再来输液。”
诸君抿着嘴唇,不说话。
看着驶来的一辆空的出租车,许东篱:“你先走,我也要回去了,有事给我电话。”
诸君嘲讽道:“一会你是不是就要和我说新年快乐了?”
许东篱自我建设:不生气不生气,他现在是个病人。
出租车停下,诸君置之不理。师傅骂了句:“有病。”之后将车开走。
许东篱:“诸君!”
诸君:“是谁说过不反悔的。”
许东篱瞪着诸君:“下午我再去找你。”
诸君:“不行。要么我陪你回家,要么你陪我回酒店。”
许东篱皱着眉头:“我跟家里没法说。”
诸君盯着许东篱:“许东篱,可以交给我,我来说。”
许东篱立刻拒绝:“不行。”
诸君冷冷的看着许东篱。
许东篱想说什么,忍了忍没说出口。
诸君:“有话不说不难受吗?”
许东篱:“下午我去看你。”
诸君执拗的看着许东篱。
许东篱:“诸君,7天也改变不了什么。”
诸君心如刀割,低下头转过身:“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许东篱看着诸君萧索的背影,没有办法,扬手再招来一部出租车。
等回到酒店房间,诸君将手中的袋子随手扔在一旁,整个人都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
许东篱按照药的说明,将药和水递给诸君。
诸君抬头看了看许东篱,乖乖的的将药喝了下去。
许东篱:“要不要睡会?”
诸君站了起来:“我先洗澡。”
说完,诸君走到卧室,拿着手机和睡衣进到卫生间。
待听到水声响起,许东篱掏出手机,给家里去了个电话:“妈。”
妈妈:“你又跑哪去了,一大早看不到人。”
许东篱:“有同学过来。”
妈妈:“哪的同学?男的女的?”
许东篱想到还有7天,低声说道:“男的。”
妈妈欢快的声音立刻传来:“好,你好好招待人家,要不要来咱们家坐坐?”
许东篱:“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妈妈:“我想的哪样了?”
许东篱:“挂了挂了,我午饭和晚饭都不回去吃了。”
妈妈:“你晚上不回来都行。”
许东篱:“妈妈。”
妈妈:“我知道你心里有分寸,不回来都行。”
许东篱:“挂了挂了。”
挂断电话,许东篱的耳朵还在发红。正呆愣间,门铃响起。
许东篱吓了一跳,赶紧去敲卫生间的门。
许东篱:“诸君,有人敲门。”
诸君:“我叫的,把东西接过来就好。”
外边的敲门声仍在继续,许东篱只好硬着头皮将门打开。
服务员:“您好!这是诸总要的东西。需要为您拿进去吗?”
许东篱:“没事,给我就好。”
楞楞地看着一个大盒子放在自己的手上,然后两个小盒子,再然后一个袋子。
关上门,许东篱将这一堆东西放在茶几上。
刚放好,诸君从卫生间出来:“都是给你要的,看看适用吗?不合适再换。”
看着诸君的头发还在滴水,许东篱走进卫生间,递给他一个毛巾。
诸君看了一眼许东篱,接过之后在沙发上坐下。
许东篱打开袋子,是各式各样的水果。许东篱一一摆开:“早饭没有吃好,就吃点水果,增强抵抗能力,病才好得快。”
诸君:“好得快你才能走的放心。”
许东篱气结,拿叉子叉了一块橙子塞到诸君的嘴里。
诸君将头上的毛巾取下扔到茶几上,倚靠在沙发上,乖乖的吃着橙子。
许东篱打开两个小盒子,一套香奈儿,一套希思黎,两套护肤品。许东篱打开大盒子,一套红色丝质女性睡衣。
许东篱目瞪口呆:“这些是什么?”
诸君:“备用。”
许东篱:“诸君,你当我是什么?”
诸君看着许东篱,放下手中的叉子:“老婆,行吗?”
许东篱:“我不需要。”
诸君无力的说:“只是备用,许东篱,你天天的像个刺猬一样,不累吗?”
许东篱不理他,拿起茶几上的毛巾走进卫生间。
等许东篱出来,就看到诸君懒散的躺在沙发上,虽然电视在开着,但是诸君的眼神明明在发呆。
许东篱摸了摸诸君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喝水吗?”
诸君摇摇头。
许东篱:“去床上躺着。”
诸君抬头看着许东篱:“你陪我。”
许东篱点点头。
诸君听话的关掉电视,走到卧室,倒在床上。
许东篱将被子盖在诸君的身上,诸君拉着许东篱的手:“你睡我旁边,你早上起的也早。”
许东篱刚要拒绝。
诸君又说:“你放心,即使想做什么,我现在也有心无力。”
许东篱瞪着诸君。
诸君:“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会。”
许东篱没有办法,和衣躺在诸君的身边:“睡吧。”
诸君:“这样没法抱。”
许东篱:“我走了。”说完,下床就要离开。
诸君悲凉的声音在后边响起:“走吧,你们都走吧。”
许东篱的脚像生根一样,无法再挪动半步。
看着自己的牛仔裤,卫衣,许东篱叹了口气:“我去换睡衣。”
许东篱看着镜中的自己,红色很衬自己的肤色,睡衣的大小也刚合适,保守的样式,不透不露。
可能是药效的原因,许东篱走进卧室时,诸君已陷入沉睡。许东篱再次将手放在额头和脖子上,已经是正常体温。许东篱放下心来,躺在床边,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时,诸君那边模糊的说了几个字,好像在说梦话。许东篱稍微凑近一些,终于听懂了“老婆”两个字。
许东篱的思绪不禁回到两人相处时的时光。
“许东篱,我们大学毕业就结婚吧。”
“许东篱,我可能等不了三年半。”
“许东篱,结完婚也能考研。”
“许东篱,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如果你和别人结婚,我会杀了你。”
“许东篱,这辈子我只喜欢你。”
“许东篱,你注定是我的。”
想着想着,许东篱也进入了梦乡。
许东篱是被诸君的手机吵醒的,虽然诸君很快接起并下床走出卧室,但是许东篱仍被吵醒了,看了看手机,已经下午一点了。
许东篱掀开被子下床,打开卧室的门。
诸君听到身后响动,转身看到许东篱时,眼睛的颜色加深,打电话的声音也变得暗哑。
许东篱听着诸君流利而纯正的美式英语发音,面无表情的向卫生间走去。
诸君很快挂断电话,正要往卫生间走去,许东篱已走了出来。
诸君:“怎么换了?你穿红色很好看。”
已将睡衣换下的许东篱坐在沙发上:“我饿了。”
说完,拿起叉子就开始吃茶几上的水果。
诸君:“出去吃还是酒店?”
许东篱:“酒店能送上来吗?”
诸君看了许东篱一眼,给前台去了个电话。
之后,诸君走到卫生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坐在许东篱的身边,将许东篱手上的叉子拿过来:“别吃了,一会就吃饭了。”
许东篱没坚持,打开电视。
许东篱:“好些了吗?”
诸君背靠在沙发上:“还是累。”
许东篱:“美国那边不是凌晨吗?”
诸君:“突发情况。”
许东篱斟酌了字句:“你的家人都在那边,其实你也可以长居美国,这样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诸君:“那边没有你。”
许东篱:“如果,我说如果,这边也没有我,你怎么办?”
诸君盯着许东篱:“你去哪?”
许东篱低下头,转移目光。
诸君抬起许东篱的下巴:“你去哪?”
许东篱:“哪也不去,我只是说如果。”
诸君看着许东篱:“你是准备再一次丢下我,是吗?”
许东篱正要说话,门铃响起。
诸君起身将门打开,将推车拉了进来。
许东篱瞪大眼睛看着诸君将琳琅满目的食物摆满一个茶几。
许东篱:“太浪费了。”
诸君:“你是为我心疼吗?”
许东篱“我只是觉得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诸君:“我也饿,我已经两顿饭没吃好了。”
想到昨晚的面和今早的粥,许东篱不吭声了。
俩人一时无话,只有安静的吃饭的声音。
过了一会,诸君的声音响起:“许东篱。”
许东篱:“嗯?”
诸君:“家里那边好交代吗?”
许东篱响起和妈妈的对话,不自然的嗯了一声。
诸君看着许东篱“你脸红什么?”
许东篱摸摸自己的脸:“有吗?”
诸君:“你在想邪恶的事情吧。”
许东篱呛了一下:“滚。”
诸君笑了一下:“吃完出去逛逛吧。”
许东篱:“你身体可以吗?”
诸君:“嗯。”
许东篱:“好。”
许东篱吃饭的速度仍然比诸君快,待诸君吃完许东篱将药和水杯放在诸君的面前,就要去收拾凌乱的茶几。
诸君阻止:“放在那里,一会有人收拾。”
许东篱:“在美国的几年,资本家的爱好享受倒是学到精髓。”
诸君站起来,宠溺的捏了捏许东篱的下巴:“你这张小嘴,伶牙俐齿。”
许东篱将诸君的手挥掉:“走不走?”
诸君开车带许东篱来到一个小区门口,许东篱看了看诸君:“不下车吗?”
诸君:“嗯。”
许东篱:“这里是哪里?”
诸君苦笑:“曾经的家,几年前就拆迁不在了。”
许东篱看着诸君眼中的落寞,低声说:“总要往前看,往前走。”
诸君:“所以你不要我这个故人。”
许东篱气结:“诸君,我是在诚恳的安慰你你听不懂吗?”
诸君:“我不要安慰,我只要你。”
许东篱扭过头去不理诸君。
诸君发动汽车,看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的道路,许东篱知道来到了自己之前居住的小区。
开门下车,许东篱仰望着高高的大楼,叹了口气:“妈妈到现在还惦记着之前的老房子。”
诸君看着许东篱:“你不怀念吗?”
许东篱:“怀念,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改变现实,所以我选择随遇而安。”
诸君拉过许东篱手摩挲着,低声说:“对不起,许东篱。”
许东篱反握着诸君的手:“诸君,我不怪你,你的选择没有错,无论是你妈妈还是我,你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我,我很感谢你爱过我,谢谢你给过我一段纯粹的爱情。”
诸君悲伤的看着许东篱。
许东篱:“诸君,我已经不在原地了。”
诸君:“许东篱,我带你过来,不是让你扎我的心的。”
说完,诸君率先往前走去,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诸君走到河边站住,等着许东篱。
许东篱:“那边风大,你感冒还没好。”
看着诸君纹丝不动,许东篱低叹一声,跟了过去。
诸君拉过许东篱的手,连同自己的手一同塞进口袋中。两人肩并肩的走着。
许东篱:“什么时候回美国?”
诸君没说话。
许东篱:“诸君,你父亲的事能放下就放下吧,既然无法改变,我们就只能接受,因为接下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能选择快乐一些,就不要负重前行。好吗?你的家人始终是家人,无论在不在你身边。”
诸君仍然不说话,许东篱的手在诸君的口袋里拉了拉诸君的手。
诸君站住,看着许东篱:“好。”
许东篱开心的笑了起来。
诸君:“许东篱,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许东篱:“都在读书,本来研究生毕业之后没想考博,但是不考博又不知道做什么,就一直读下来了。”
诸君:“枯燥吗?”
许东篱微微一笑:“我最不怕的就是枯燥。”
诸君将许东篱的手握紧:“我耽误你很多,许东篱,初三是,大四也是。”
许东篱:“不怪你,我们只能选择开始,无法预料结局。”
诸君:“那这次已经能够看到结局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开始吗?”
许东篱看着诸君:“你还记得青岛我们闹别扭那次吗?我对我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信心。我承认我是个对感情很被动的人,大四的分手,我也是被动的接受,对此,你心里对我也是有怨言的吧。”
诸君摇摇头,将许东篱搂在怀中:“我了解你,许东篱,了解你比了解我还要多,我知道你爱着我,我一直没有放弃找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一定没有结婚。”
许东篱离开诸君的怀抱,抬头看着他。
诸君:“当初我追你追了7年,你的心门才打开,对我如是,别人也会如此。”
许东篱:“你还挺了解我。”
诸君:“所以,许东篱,何必要再等另一个7年呢,现在已经过去五年了,你不是至今仍是一个人吗?”
许东篱咬咬牙:“那是我不愿意,不是没有。”
诸君:“可是现在的结果是没有。许东篱,你如果能走出来早就走出来了。”
许东篱:“我就是走不出来我也不愿意吃回头草,因为我知道草已经变质变味了。”
说完,许东篱恼怒的离开。
诸君追上许东篱:“你不能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而恼羞成怒。”
说完,将许东篱的下巴抬起:“而且,草一直没有变,一直留在原地,等你回头。”
许东篱挥掉诸君的手:“不要,我就是孤独终老,也不愿再和你纠缠不休。”
诸君恶狠狠的说:“许东篱,如果你是男人,我早就揍你无数次了。”
许东篱耸耸肩,不在乎的继续往前走。
诸君吼道:“别走了。回去。”
许东篱瞪了诸君一眼,往回走去。经过诸君的旁边,诸君抬起手来,许东篱吓的立刻一躲。
诸君上去将许东篱羽绒服的帽子扣在许东篱的头上,又将围巾解开重新围了围,拉着许东篱的手往回走。
许东篱嘟囔着:“我以为你真的要打我。”
诸君:“如果我打你一下,你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理我,是吗?”
许东篱:“差不多吧。”
诸君:“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人,许东篱,我当初就不应该招你,我他妈背谁不好我背你。”
许东篱直接踹上去一脚:“怎么说话的?”
诸君拍了拍腿上被踹的脚印:“你都要孤独终老了,你管我怎么说。”
许东篱:“有病。”
诸君:“可不,俩神经病。”
许东篱扑上去要撕诸君的嘴,诸君笑着躲过,一追一赶,就如9年前某一初秋的午后。
待许东篱跑累了,诸君搂着许东篱:“许东篱,别瞎找了,就我吧,好吗?我的条件也不差的,不信你带我回家让咱爸咱妈看看再说?”
许东篱:“谁跟你咱爸咱妈!”
诸君:“好,你爸你妈,带我回去,好吗?”
许东篱:“不好。还有。”
许东篱严肃的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现在我家。你要答应我。”
诸君也严肃的说:“我答应你,但是前提是,你别逼我,许东篱。”
许东篱疑惑不解的问道:“什么样的事情能逼你。”
诸君:“比如分手,比如。”诸君停顿了一下,还是没能忍住:“比如去白俄罗斯。”
许东篱震惊的看着诸君。
诸君:“许东篱,你的心走不出来,走到哪里都是枉然。”
许东篱从诸君的怀抱挣脱开:“是吗?我倒真想试试。”
说完,转身要走,又像想到什么,转过身来:“你从宋主任那边要到的地址?”
诸君保持沉默。
许东篱:“诸总果然是诸总。”
诸君皱着眉头低吼:“许东篱。”
许东篱:“诸君,别打扰我的家人。这,是我的底线。你不能肆无忌惮的往我的生活里闯了,我不欠你什么。”
诸君:“如果我非要闯呢?”
许东篱看着诸君:“你可以试试。”
说完,不再理诸君,许东篱径直往车的方向走去。
诸君狠狠的踢着河边的栏杆,懊悔不已,言多必失,如果不提白俄罗斯就好了。
当诸君看到自己的车旁停着一辆出租车的时候就有不好的预感。
许东篱:“我晚上还有事,要先走一步。”
诸君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许东篱:“我明天上午九点会去酒店找你。”
说完,打开车门,就要上车。
诸君拉住许东篱的胳膊:“你当上班呢?”
许东篱:“要不诸总以为呢?”
诸君探下身子对出租车师傅说:“师傅,对不住,媳妇和我置气呢,我们有车,对不住了。”说完将车门关上。
出租车师傅骂了句有病之后扬长而去。
许东篱不敢置信的看着诸君,气到口不择言:“无耻,卑鄙。”
诸君将许东篱推到副驾驶,嘞上安全带之后,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放在车的中控台上:“我们俩的问题,别影响社会安定。还有。”
看着许东篱挑衅的目光,诸君低下头:“以后别再叫我诸总。”
说完,就吻住许东篱的嘴唇,温柔的,短暂的。
这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被诸君亲吻,看着道路两旁来往的行人,许东篱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使劲的将诸君推开,迅速的关上车门。
等诸君打开车门上车时,就见许东篱羞红着脸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嘴唇。
诸君:“现在擦,有用吗?”
许东篱:“我怕传染。”
诸君气到失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到:“现在去哪?”
许东篱:“回家。”
诸君:“吃完晚饭我会送你回去,但是不是现在。”
许东篱瞪着诸君:“随便。”
诸君无奈的叹口气,将车开离。
诸君:“家里人知道你要去白俄罗斯吗?”
许东篱保持沉默。
诸君:“你觉得你爸妈会同意你去吗?”
许东篱微皱着眉头将头扭向窗外。
诸君再次叹口气,将许东篱放在腿上的小手抓过来握在手里:“许东篱,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许东篱挣脱开:“好好开车。”
诸君:“许东篱,我有时真的想杀了你一了百了。”
许东篱哼了一声。
诸君将车停在F市最繁华的商场门口,拉着许东篱下车。
许东篱:“来这干嘛?”
诸君:“看电影。”
许东篱:“我不看。”
诸君:“你说随便。”
许东篱:“我不看。”
诸君:“要么回酒店上床,要么来这看电影,选一个。”
看着周围递过来的眼神,许东篱知道诸君是故意的。上去狠狠的踩了诸君一脚,许东篱故作镇定的向商场走去。
诸君好笑的在后边跟着。
到了商场五层,许东篱走到购票柜台,问:“看什么?”
诸君:“随便,你的地盘。”
许东篱无语的看着诸君。
诸君:“你不应该尽地主之谊吗?”
许东篱......。
买完票,诸君拉着许东篱指着爆米花。
许东篱:“你还在生病。”
诸君:“你吃。”
许东篱:“我减肥。”
诸君打量着许东篱,羽绒服已经脱下,因为是假期,穿着较为休闲,黑色的短款卫衣搭配蓝色紧身牛仔裤,腰部更显的纤细,臀部更显的紧翘浑圆,脚蹬长靴,帅气、妩媚,性感兼具。
诸君不禁环住许东篱拉近自己,低沉暗哑的贴着许东篱的耳边:“不用减,我喜欢丰满的一些的,手感好。”
许东篱抬起胳膊肘杵向诸君:“你去死。”
诸君吃痛弯下腰:“许东篱,你要谋杀亲夫。”
许东篱要转身离开,被诸君拉住:“买这个。我吃。”
许东篱挣脱开,不管不顾的走了。
等诸君拿着爆米花和饮料走过来的时候,许东篱已经在入口处等待。走进观影厅,因为太热,许东篱抓了抓长发用皮筋简单绑了个丸子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在灯光的照射下白皙细滑。
诸君看到,也觉得燥热,将领带随意的扯了扯,将衬衫最上边的扣子解开,同时将袖子撸到臂弯,两个大长腿交叠,随意的倚靠在在椅背上,风流倜傥,一时引得不少女性的目光。
许东篱低声说:“你看你的市场多好,没必要缠着我。”
诸君冷哼一声:“我乐意。”
说完,将身子又往下退了退,头一歪枕在许东篱的肩膀上。
许东篱耸了耸肩膀:“坐好了。”
诸君:“累。”
许东篱不由自主的就将手放在诸君的额头上,不烫。
许东篱:“是不舒服吗?”
诸君摇摇头:“许东篱,让我靠一会。想你。”
许东篱刚要说什么,灯光暗了下来,许东篱只好咽下要说的话。
许东篱正在看着电影,几粒爆米花放在自己的嘴边。许东篱侧头看向诸君,诸君的眼睛在电影屏幕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许东篱又看到了那两扇月牙。
慢慢的,许东篱张开嘴巴,入口尝到了爆米花的香甜。
诸君将爆米花放在许东篱的怀中,低声说:“吃吧,偶尔吃一次胖不到哪里。”
许东篱默默的吃了起来。
诸君伸手将许东篱散落在耳边的头发别到小小的耳朵上,看着小小的耳垂,诸君忍不住的凑上前去用牙齿咬了咬。
许东篱哆嗦了一下,瞪了诸君一眼。
诸君叹了口气,又乖乖的躺在许东篱的肩膀上。
感觉到肩膀上越来越沉,许东篱扭头看了看已经沉睡的诸君,轻轻的又探了探诸君的额头,许东篱终于放下心来。只不过,看着比往日消瘦的面庞,许东篱有些发怔。
电影结束时,许东篱将诸君叫醒,诸君一边扭了扭脖子,一边问:肩膀压疼了吗?”
许东篱摇了摇头。
诸君看了看时间:“想吃什么?”
许东篱:“要不直接回酒店呢?”
诸君愣了一下,看着许东篱,笑着问:“心疼我?”
许东篱:“臭美。”
诸君揉了揉许东篱的脑袋:“不用担心,只是前几天太忙而已。”
说完,拉起许东篱:“走吧,吃饭去。”
为了安静,诸君带许东篱走进一家西餐厅,刚到餐厅,许东篱的电话响起,许东篱走到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才将电话接起。诸君安静的观察着,看着许东篱的表情从敷衍到不耐再到最后的无奈。
诸君:“怎么了?”
许东篱叹了口气:“没什么。”
诸君也不说话,默默的看着许东篱,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许东篱:“明天晚上我事。”
诸君:“什么事?”
许东篱:“私事。”
诸君挑起眉毛:“相亲?”
许东篱:“我倒是想。”
诸君冷哼一声:“许东篱,你都要离开中国了,何苦招惹别人呢?”
许东篱:“您已经离开中国了,何苦招惹我呢?”
诸君噎住。
看着许东篱有些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诸君问到:“刚才谁的电话?
许东篱抬头瞥了一眼诸君,没吭声。
诸君:“不说?不说我只能又去你家楼下等着你了。”
许东篱:“诸君,你还能再无耻一些吗?”
诸君耸耸肩,闲适的倚靠在椅背上。
许东篱低声说了句:“同学聚会。”
诸君:“哪的同学?”
许东篱:“高中。”
诸君回想许东篱刚才接电话的表情:“不想去?”
许东篱:“嗯。”
诸君:“那就别去了。”
许东篱:“不太好。”
诸君:“为什么不想去?”
许东篱:“都在炫耀。”
诸君明白了,笑着说:“你也可以,你们班就你一个女博士吧。”
许东篱泄气的趴着桌子上:“女博士有什么可炫耀的,学究气,呆板。”
诸君:“你?呆板?许东篱,请你不要侮辱呆板两字。”
许东篱瞪了诸君一眼。
诸君笑了下:“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你不会是只因为这个才不想去的。”
许东篱:“就是因为这个。”
诸君哼了一声。
看着许东篱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诸君:“菜不合胃口?”
许东篱:“不饿。”
诸君将刚上的甜点推向许东篱:“尝尝这个。”
许东篱应付的吃了一小口,之后又吃了一口。
诸君笑了下:“里边有冰沙,别吃太多。”
将车开到许东篱楼下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许东篱一边下车,一边说:“回去记得吃药。”
诸君跟着下车,拉住许东篱:“许东篱。”
诸君:“晚上不能陪我吗?”
许东篱摇摇头。
诸君:“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多和你在一起。”
许东篱再次摇摇头。
诸君叹口气,将许东篱拉入怀中:“那让我再抱抱你。”
看到怀抱中没有任何回应的许东篱,想到两人之前在大学中的如胶似漆,诸君低声道:“许东篱,我们错过太多的时光,过去的我们,你不怀念吗?”
许东篱保持沉默。
诸君:“白俄罗斯的事情,再想想好吗?”
许东篱离开诸君的怀抱,看着诸君。
诸君:“我不会同意的。”
许东篱:“我又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说完,转身往楼上走去。
诸君安静的跟在后边,到了门口,许东篱旋转钥匙正要推开门时,诸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东篱,我不会同意你去白俄罗斯的,所以,别逼我伤害你。”
说完,不等许东篱说话,诸君已转身离开。
许东篱呆愣半晌,叹了口气,转过身推门进入。但是被门后突然闪出的身影吓到,待看清是妈妈之后,许东篱:“妈妈,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妈妈没理许东篱,快步跑到阳台往下看。
许东篱紧追其后抢在前边,挡住妈妈的视线:“妈,你干什么呀!”
妈妈:“他是谁?白俄罗斯又是什么?”
许东篱内心哀嚎一声,但是表面不动声色,拉着妈妈的胳膊往沙发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妈妈,你怎么能偷听呢?”说完,给坐在沙发上的爸爸使眼色。
爸爸:“怪不得你妈,她只是关心你。”
妈妈在沙发上坐下:“别给我们打马虎眼,他是谁?”
许东篱咬咬嘴唇没吭声。
爸爸问许东篱的妈妈:“你刚才说白俄罗斯是什么意思?”
妈妈:“问你闺女。”
爸爸:“东篱。”
许东篱一不做二不休:“过完春节我要去白俄罗斯执教半年。”
爸爸和妈妈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许东篱很快的说道:“说是半年,其实就三个多月,六月份就回来了。”
爸爸严肃的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
许东篱撒娇道:“这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还没确定呢,本来想确定之后再告诉你们的。”
妈妈哼了一声:“刚才那人是谁?”
许东篱:“同学。”
妈妈:“哪的同学。”
许东篱斟酌了一下:“大学同学。”
妈妈:“在哪工作?干什么的?”
许东篱:“妈,只是同学而已。”
妈妈:“只是同学能说出那样的话?”
许东篱不吭声。
妈妈:“你是因为他所以才拒绝李昌?”
许东篱:“跟他没关系,我不喜欢李昌。”
妈妈的嗓门一下子高了起来:“这几年你喜欢过谁?只除了那个人。”
许东篱:“妈妈。”
看着两人又要有剑拔弩张的架势,爸爸赶紧说道:“东篱妈妈,过去的事情别提了。”说完,看向许东篱:“你喜欢刚才的这个人吗?”
许东篱:“不喜欢。”
爸爸赶紧按住许东篱妈妈的胳膊,接着问:“那他过来是什么意思?”
许东篱:“路过。”
爸爸:“东篱!”
许东篱:“哎呀,爸爸,就是同学,路过这边,我要陪同招待几天而已。”
妈妈:“那你告诉我,是怎样的同学有立场说出不同意你去白俄罗斯的话来?”
爸爸惊讶的看了眼许东篱的妈妈,之后又看向许东篱。
许东篱:“他喜欢我,我不喜欢他。”
妈妈:“东篱她爸,听听听听,又是不喜欢,你闺女这辈子都要一个人过了。哎呦,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许东篱赶紧搂着妈妈:“妈妈,一个人也挺好的,我可以永远都陪着你们,是吧,爸爸。”说完,可怜兮兮的看着爸爸。
爸爸:“你别看我,在这一点上,我站在你妈妈这一边。”
许东篱泄气的又坐回到沙发对面:“那总不能让我为结婚而结婚,我做不到。”
妈妈:“没有人让你为结婚而结婚,你要尝试的走出去呀。”
许东篱低声说:“已经尝试了。”
爸爸和妈妈相视一眼,均叹了口气。
妈妈:“要不,你去美国找他呢?”
许东篱挺直了脊背:“我为什么要去找他?”
妈妈:“万一,他也没成家,你们”
妈妈的话话还没说完,就被许东篱打断:“妈妈,我和他都过去了。”
妈妈:“你”
爸爸又拍了拍许东篱妈妈的手。
妈妈:“拍什么拍,你养的好闺女,从小到大就是拿主意拿惯的,这下好了吧,一根筋的主,我们同事当姥姥的当姥姥,当奶奶的当奶奶的,咱们呢?连个准女婿人选都没有。说出去我都觉得不好意思,要模样有模样要学历有学历,怎么就砸在手里了呢。”
许东篱扑哧一笑,被妈妈狠狠的瞪了一眼。
许东篱:“妈妈,你也说要模样有模样要学历有学历,怎么会砸手里了呢?你放心,白俄罗斯那边帅哥多,我给你找个最帅的准女婿回来。”
妈妈:“国内没有吗?非要去国外找?”
许东篱向妈妈挤挤眼睛:“妈,混血儿更帅,回头你抱着混血儿的外孙向您那帮同事们炫耀炫耀。”
妈妈:“我呸呸呸,这是一个女孩子说的话吗?”
许东篱又走到妈妈旁边:“好了妈,别生气了,我一定会在30岁之前嫁出去的,一结婚就要孩子,保证不让您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哈。”
妈妈:“妈妈抬不起头无所谓,妈妈就想你能找到爱你的人,好好疼你。”
许东篱听完心里酸酸的:“知道了,妈。”
爸爸:“走吧,东篱妈妈,让孩子早点休息。”
妈妈:“东篱,如果确实放不下那孩子,就去美国看看吧,不用考虑我和你爸爸,如果成家了,你也就死心了;如果没成家,你们当初分手也是迫于无奈,看能不能再走到一起。但是无论如何不能再这样半空中吊着了,好好想想妈妈说的话。”
许东篱看着妈妈:“好。”
妈妈站起来:“刚才那同学,不喜欢人家也别做的太绝情,有时间邀请他来家里坐坐,妈妈给你们做好吃的,大过年的不回家跑过来找你也不容易。”
许东篱:“好,谢谢妈妈。”
待爸爸妈妈离开之后,许东篱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