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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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材室里，普约尔的眼眶隐隐发酸，他自己本身不是个爱哭的人，但是来到马德里后……这是他第二次想要哭泣了。
马尔蒂尼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咬咬牙，跟人道歉。
“他们……他们伤到哪儿了？给我看看。”
普约尔不吭声，马尔蒂尼已经撩起了他的衣摆。
马尔蒂尼庆幸，还好这是在器材室。他平时在器材室锻炼偶尔也会伤到筋骨，所以器材室也会备些药酒。
见普约尔倒不是特别抗拒自己给他上药，马尔蒂尼松了口气。
门外的劳尔揪着心回了教室。
等到普约尔回到教室，已经过去好多分钟了。
“你去哪儿了？”劳尔明知故问。
普约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有点不舒服。你……你去吃饭吧，我没有胃口，今天不能跟你去了，对不起。”
虽然有点奇怪，但劳尔还是一个人出去吃午餐了。
今天的天空艳蓝艳蓝的，就像朱丽叶喝下的毒药。他百无聊赖地吃着面包，思索着一会儿要去哪儿休息。
两点半，他要了一杯咖啡，准备回教室。
教室里，除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普约尔，什么人也没有。
很快就要上课了，劳尔把咖啡放在自己的桌子上。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敲了敲桌子，但是他的同桌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劳尔觉得很新奇，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同桌睡得这么沉的样子。
他又扣了扣桌子，但他的同桌依旧没有醒过来。
劳尔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慢慢地抬起手，又放下来，最后又伸出手，手掌落在了普约尔卷曲的棕发上。紧接着，视线就落在了抽屉里。
那是一瓶没有标签的空药瓶。
劳尔拿过角落的废纸篓，掰开他的嘴巴，手指伸进去催吐，没一会儿就吐了出来。
这时候已经上课了。
“你去上课吧。”
劳尔不动，只看着他。最后普约尔只得跟他保证，自己不会再嗑药了。
劳尔一走，普约尔就去了卫生间。等到他收拾好心情，到达操场的时候，一节课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
普约尔第一次受到老师的惩罚。他被罚跑了两圈。但他什么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乖乖领罚了。
两圈跑下来，普约尔不见丝毫喘气的模样。
哟，体力倒还不错。
普约尔坐在树下，怀里抱着劳尔的衣服。
一瓶矿泉水递到他面前，普约尔抬起头，没有吱声，也没有接过去。马尔蒂尼也没有觉得尴尬，他坐到了普约尔身旁。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
“因为我迟到了。”普约尔回答得很认真，脸上还有些臊红。
“我不会因为学生迟到体罚学生。”马尔蒂尼挑了挑眉，捏他的耳朵，继续道：“因为我想欺负你。”
“……”普约尔愕然，不知道该回什么话好。
“知道我为什么想欺负你吗？”
普约尔还是实诚地摇头。
“我想知道，欺负你到什么程度，你会受不了。”
普约尔大约是懂得了，马尔蒂尼知道了他嗑药的事。他倒不怪劳尔多嘴，相反地，他自己倒是有些羞愧了。
“我以后不会了。”普约尔小声说道。
“我听不清。”马尔蒂尼倒没有继续欺负他，距离下课时间不多了，他集合了全班学生，说道：“下节课大家最好换上训练服，我们开始训练足球。大家解散吧。”
两天后，普约尔再次回到学校。
他刚坐到座位上，就把一大袋东西推到了劳尔身边。
“这是什么？”劳尔好奇地问。他掂了一下，挺沉。
“是我家农场自己产的农产品和自己种的蔬菜。”普约尔说完自己倒先不好意思了。
劳尔：“……”
“我们可以用鸡蛋做flan……”普约尔继续做着补救。
好吧，补救其实没多大用。普约尔想一头扎进地里了，果然送别人农产品很奇怪是吗……
劳尔带了一本书来教室，封面简约，书名也简洁明了——理疗技术操作手册。
“你不是想当兽医吗？”
“嗯。那我可能拿错了，你拿去看吧。”
普约尔没想太多，接过了书，一页一页地看起来。有些东西还比较生涩，他看不懂，看了好几页，他才意识到现在还在上课，连忙收起书，抬头看着自然老师。
下了课，一切都平安无事，普约尔松了口气，转头对劳尔道：“我想起来了，我想成为足球运动员，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这个啊，足球运动员也很容易受伤的。掌握点理疗技能也没坏处。”
普约尔被忽悠得点头：“有道理。”
下一堂课是英语课，上课之前，老师点了一下名，胡安和何塞都不在。
“可能是去上厕所了。”平常跟他们玩在一起的艾蕾娜替他们打掩护。不过实际上，她也确实不知道这两个人去哪儿了。
英语老师上课要发上回考试的卷子，虽然大部分学生因为普约尔的缘故都出了教室没参加考试，但还是有几个学生参考了的。
劳尔就是那几个为数不多的参考了的学生之一。
试卷发下来的时候，普约尔看了眼劳尔的分数。挺高的。普约尔还挺羡慕地赞叹着。
“……别夸了。考试的人不多，这成绩也就倒数第一。”
普约尔不是很相信，这分数，已经很高了呀。
阿根廷女人没有打算讲试卷，她只说成绩排名会公布在教室外的公布栏上，然后就开始这一堂的英语课了。
这节课，普约尔上得心不在焉。好容易挨到下课，普约尔走出教室，公布栏已经围了几个女生。普约尔站在他们身后，搜寻着劳尔的名字。
终于。
倒数第二名。
普约尔回到教室，就兴冲冲地找劳尔说话。
“我就说嘛，你肯定不是倒数第一！”
这回劳尔倒是好奇了。他的英语成绩在班上只能算中上，但这回考试的人不多，好些学生英语成绩平时都是特别好的，怎么可能比自己还差？
“那是第几名？”
“第七名！”
劳尔：“……”
……倒数第二跟倒数第一有差吗？！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