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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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下来，都没有人找普约尔的麻烦了，他觉得这非常好。他没有想过要在学校多出风头，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安安稳稳地毕业。
因为只有一节课，放学过后，他们有很多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回到公寓，劳尔开始给他补课。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数学和语文不是最重要的，但起码也要基础过得去。此外，劳尔还决定给他补补物理、化学、历史和地理。其他的学科，理论知识倒不是很重要。
十以内的加减法，普约尔仍然需要掰着手指头算。他的反应有点迟钝，一道算术题也需要做很久，但是劳尔并没有逼着他赶紧做。在普约尔做题的时候，他在一旁看着报纸，然后做记录。
“明天……明天有什么课啊？”艰难地做完了一道题，普约尔动了动手腕，皱皱眉问道。
“上午是历史课、音乐课、语文课、美术课，下午是体育课。写完了吗？”
“还差一点点。”
明天可以见到保罗两面！普约尔弯了弯眼睛，一双绿色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溢出的喜悦很轻易地就感染了身旁的人。
劳尔看得心痒痒，有点想吻吻他的眼睛。
第二天，上完历史课，普约尔打了个呵欠。下一节课就是音乐课了，普约尔还没有见过音乐老师呢。
见到马尔蒂尼进来的时候，普约尔愣了片刻——这个意大利人不会又教体育又教美术，还教音乐吧？！
随即他发现自己想多了，教室又进来了另一位老师。马尔蒂尼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普约尔旁边的过道处。
马尔蒂尼一来，普约尔也不和劳尔说话了，这让劳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老师再好，能像同龄人一样和你交心地玩耍吗？
“保罗，你怎么来了？”普约尔碰了碰马尔蒂尼手臂上的肌肉。音乐老师是个比较随便的人，倒不在意学生听不听他讲课。
“来学习唱歌。”马尔蒂尼含笑，煞有其事地说道。
普约尔不说话了。音乐老师教唱歌的时候，普约尔有点不自在，也开不了口，他觉得自己唱歌并不好听。
马尔蒂尼的手指在普约尔的课桌上敲打着节奏，然后偏过头问普约尔：“你想听意大利语歌吗？”
“想的。”普约尔认真地点头。
每一朵移动的浪花
每一滴下雨时滴落的雨滴
如果没有你，他们就没有意义
一个教室就那么大，一个音乐老师的歌声，一个马尔蒂尼的歌声，在教室里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渐渐地，音乐老师的歌声就停止了。
？？？这是在跟我抢饭碗？
马尔蒂尼可不管音乐老师的内心戏码，继续唱。
每一下心脏的跳动
每一片花朵的花瓣
如果没有你，它们就没有意义
撩闲学生，要命！劳尔斜眼看了身旁的两个人。嚯，意大利人的手还流氓地搭在学生的肩膀上。
站在讲台上的音乐老师也是一脸茫然，他也头一回碰到这回事儿啊！老师的风头被一个听课老师抢了去，这叫什么事儿！
不止是普约尔觉得好听，班上的女生也觉得好听……哦，她们还觉得马尔蒂尼的歌声和这首歌浪漫极了。
上语文课的时候，劳尔问普约尔：“你觉得保罗刚刚唱的歌很浪漫吗？”
普约尔迷茫，“什么叫做浪漫？”
前面的艾娃转过头来：“浪漫啊，我也觉得挺浪漫的哈哈哈。要是我男朋友也愿意天天给我唱歌就好了。”
“我也可以。”劳尔低下头，看着课本说道。
前面的艾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也可以什么？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别乱来啊。”
劳尔忍无可忍，这些人一天到晚都在脑补什么啊？！
“我说我唱歌给普伊听，谁要每天唱歌给你听了？！”
不过今天周五，周末他们各自都要回家了，劳尔肯定是没法给他唱歌的，而普约尔也没法听劳尔唱歌。
美术课，大家都很认真地听，普约尔有点走神，他觉得认真讲课的意大利人真的很帅……注意到马尔蒂尼的视线的时候，普约尔马上回过神来，脸红红地低下头。
画画的时候，普约尔只会画火柴人，才画了一个火柴人，他就放下铅笔，不想画了。
“怎么不画了？”本来还在教别的女生画画的马尔蒂尼走到他旁边问道。
“我不会画画。”
马尔蒂尼没说话，他拿过普约尔桌子上的铅笔，在那张摊开的画纸上画了起来。满教室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唰唰唰的铅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画好了。”
好多学生都想凑过去看，但是那些嘲讽过普约尔的，都不想凑到普约尔身旁。他们一咬牙，硬是忍住了好奇心。
“好看吗？”马尔蒂尼一面问着，一面把纸笔还给普约尔。普约尔看着纸上的画，说不出话来了。
炎炎夏日，操场过道，几名跑步的学生，和跑在最后，身上背着人的男人，这分明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第一堂课的情景。
“好看吗？”马尔蒂尼十分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这一回，普约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嗯……你怎么把自己画得这么好看？”
马尔蒂尼低笑问他：“难道我长得不帅吗？”
普约尔看着那幅画，抿抿唇，认真地说道：“……帅。”
劳尔：“……”
中午一点放学，劳尔再一次发现普约尔不见了。
上回是在厕所找到的普约尔，这回劳尔也直接去了厕所。但是这一回，除了在厕所里抽烟的路易斯和胡安，劳尔没有见到别人。
还能在哪里呢？
劳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最后，他只希望马尔蒂尼还没有离开校园——他打算再次麻烦一下意大利人。
办公室找不着人，劳尔决定去器材室撞撞运气。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找他们的麻烦的吗！”
隔着一扇紧闭的门，劳尔听见普约尔委屈的责怪。
本来劳尔松了一口气，毕竟他没事就好，但紧接着，他听见马尔蒂尼问普约尔，那些人是不是又找他的麻烦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