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春》史官

10、所谓曾经 1

　　陈沉香醒得很早，作为一个新嫁娘，她应该准备早餐。
　　沈卓睁开眼，拉住她：“乖，再睡一会儿，娘不会介意的。”
　　陈沉香摇摇头。
　　“别闹呵，我叫人准备东西就是，你不必起床。”沈卓坐起来，强制性的将陈沉香困在被子里，“别打其他主意，我现在就跟娘说去。而且，你应该不能走路吧。”
　　陈沉香蓦的满脸绯红，狠狠的瞪了沈卓一眼。
　　沈卓笑笑，在她脸颊上亲一口。
　　“娘子的皮肤可真好。”然后下床，也不避讳，径直在陈沉香的面前换衣服。
　　“为夫的身材也不错吧。”看着陈沉香偷瞧自己，沈卓的心里赶蜜糖还甜。
　　陈沉香不语，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直到他自己不好意思起来。
　　“娘子这样看着为夫，会让为夫误会的哦。”嘴里却依旧是轻佻的话。
　　陈沉香思量一下：“想必实际上相公也是出入青楼瓦肆的吧，否则何以言语如此的放浪。只是，莫不是相公也将奴家错认了？不知道奴家有幸跟那位姑娘相像啊？”
　　沈卓脸色霎时好比春天的花朵可谓色彩斑斓。
　　“娘子说笑了，为夫哪里会去那种地方。”
　　“相公不必急着解释，奴家不会吃醋的。”陈沉香轻笑。
　　“真没。娘子，为夫真没去过那种地方的。”沈卓急起来，只差指天发誓。
　　陈沉香低笑，些许幸福，然而礼仪是必备的，她不想在这里处处被人刁难，所以最不可以恃宠而骄：“让相公如此闹腾一回，还怎么可能睡觉，所以我还是起床吧。第一份孝心，至少应该诚恳。”
　　沈卓无言辩驳，只是面露微笑，命人寻来了新妇的衣裳。
　　“你先出去吧。”陈沉香看看衣服又看看沈卓拧着眉说。
　　沈卓磨磨蹭蹭，心里偷笑。
　　“出去。”陈沉香这次是请求了。
　　沈卓忽然心疼，于是缓步出了房门。
　　陈沉香摸摸自己的衣服，叹口气，现在再不能任性了。
　　沈老夫人一早就起床，想等着新媳妇过来。到底没瞧见，心里不放心。
　　陈沉香很久以前知道大户人家吃的什么可是已经记不清做法，而且她并没有想要想起来。过去就过去了，即使挽留也是伤害。于是只精心准备了几个小户人家的菜品。
　　“这是人吃的么？”沈老夫人皱眉。
　　沈卓左手握了陈沉香的手右手取了筷子夹一箸送进嘴里，细细咀嚼一番，然后对自己的娘亲说：“娘，很好吃的，您试试。”
　　陈沉香只是微笑。她已经想过这种事情，现在的情形于她而言不过如同将剧本搬上了戏台子。就算是身历其境也不过终究是场戏罢了。
　　“我不吃。莲蓬，我们出去。”沈老夫人没准备给自己儿子面子。能够容忍这样的媳妇进门已经是她的极限。
　　陈沉香垂下眼睑微微一笑。
　　“娘。”沈卓语气不是很好。
　　“怎么，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沈老夫人似笑非笑。
　　沈卓被自己的娘亲一挤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沈老夫人走远，陈沉香默默的挣开手，坐下。
　　“别生气，我娘就这样子，你们相处一段时日相信就会好了。”沈卓圆场。
　　“嗯。相公吃么？”陈沉香拉拉沈卓的衣服。
　　看着陈沉香根本没有生气或者受伤的表现，沈卓笑一下，软声道：“好。”
　　正在他们和和乐乐的时候却不知道两个老妈妈正在惶恐。
　　“这可怎么办？”
　　“反正不能说。只要夫人少爷不问就一点也不能走漏风声。”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可是少爷难道没觉察到？”
　　“难说，少爷又没开过荤，兴许就真不懂这个。”
　　“唉，冤孽啊。”
　　“我看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