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ile with tears》残云

6、第五章

　　基地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亘理温注视着显示器上不停跳动的红点，眉宇间的纹沟更深了。
　　“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通过‘DNA重组计划’？鸠鞠子的基因组合简直就像是场噩梦，这是对遗传学的亵渎！”
　　“那就说明她及具危险性？”
　　亘理像是初识巽一样看着他，“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你以前早就直接找特种部队的人将鸠鞠子直接处理了。”
　　“因为麻斗说要见他。”
　　亘理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她现在是无坚不摧的利器，关键在于她被掌握在谁的手里。”
　　“看来我要多派几个人保护麻斗，我看见她和邑辉一贵在一起。”
　　“邑辉上校？”亘理有些意外，“军部中典型的异端份子，这件事必须向阎魔总督汇报。”
　　“军部的人若有办法又怎么会放任他那么久？”巽冷静地分析着，“是没有找到证据，还是他握有上面人的把柄？”
　　“不论是哪一点都够他被暗杀千回了。”
　　“既然他没有死就代表被派去的人全都命丧黄泉了。”巽不由皱起眉，“这样厉害的角色为什么还要纠缠麻斗呢？”
　　苦思间，大厅突然被防护罩盖住。警示灯不停地闪烁着，巽和亘理用监视器观察警报区的状况，却看见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画面……

　　！·#￥%……—*（）-=、小天分割线 |+——）（*—……%￥#·！

　　赤红的光极为规律而焦躁地闪烁着。司令部有一半的建筑遭到彻底性的破坏。矗立在瓦砾中的麻斗看起来是那么寂寞而落墨，但是一束束紫金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体中散发出来，所到之处一切皆成粉末。

　　赤红的火焰蔓延在他的四周，让人无法靠近。

　　“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仓皇奔跑来的巽和亘理始终不愿意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麻斗引起的。

　　“鸠鞠子死了。”

　　顺着密的手指，巽只看见模糊不清的肉团，那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的一部分。一阵酸恶踊上喉际，亘理直接在一边大吐特吐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她想杀麻斗……所以麻斗的本能……”密不知道改如何形容，他真的无法开口说出所谓的杀戮就是那个害怕伤害别人的麻斗的本能。

　　“果然，我们被邑辉算计了。”巽不甘心地一拳击向厚重的墙壁，“我就在想他怎么可能会乖乖将鸠鞠子交给我们。”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真的。”巽苦笑者，“也许只有邑辉知道答案吧。”

　　“你可以试着问他。”亘理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现在就在我们没办法到达的地方。”

　　眼前绚烂的光芒之中，身着洁白如雪军装的邑辉拦腰抱起意识不清的麻斗，脸上的表情得意若偷吃腥的猫。明明是麻斗为了隔绝别人的靠近才设置的结界，明明是谁也无法靠近的……

　　空中静寂如往，隐隐闻得梵乐的轻吟，一切似乎终于又回到了命运他应有的轨迹上——仿佛麻斗根本就不曾以人类的身体去生存，去感受周遭的喜怒哀乐……巽苦笑着，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介入他的世界吗？神……真的是那么遥远不可及吗？麻斗，你选择了邑辉吗？你可以为了他而哭泣吗？你可以吗？

　　“少尉？”密看着表现出乎意料得平静的巽，“为什么不去阻止邑辉？就这样让他这样带走麻斗吗？”

　　“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巽冷静的口气，仿佛说话的人并不是自己，“他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他已经选择了邑辉！”

　　“那根本就不是他做的选择！”密第一次用那么大声跟上司说话，“难道你不知道麻斗一直在抗拒自己的命运吗？他一直一直，只是想做一个人类而已。”

　　“那种事……”那种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巽苦笑着，难道连他也被那旧有的所谓宿命的红线束缚了身心吗？他……真的是好逊……

　　“密，你替我调查一下邑辉名下的所有房业。他不会带麻斗走远，而且他的私人别墅至少应该预备一定的科学医疗设备。”

　　“是！”

　　亘理看着密跑离的身影，“是个乖孩子呢。”

　　“啊！”巽无意义地答应了一声，“也许……我……”

　　“我在想那个邑辉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爱好，譬如解剖……”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抱歉抱歉，但是……”亘理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我们无法排除这个可能性，毕竟所谓神和诺亚的关系……”

　　“看来需要做功课的不仅仅是密了。”

　　“那么轮到我了吗？”亘理眼神中的兴奋难以掩饰，“你知道我对于邑辉教授的研究……”

　　“不，我自己来。”巽不留情面地拒绝亘理，毕竟他们这里的乱子已经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