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日初升》宋眉山

19、第 19 章 沈舟和欧阳是变态

　　白驹过隙，窗间过马。一转眼就到了月底。现在几乎已经完全进入了夏天，走在校园里，入目皆是短袖衬衫，裙摆飞扬。不过裙摆飞扬的不包括文六的女生，因为夏光标不让。不过语文老师倒是一天一条裙子一个星期不带重样的，文六女生不服，夏老师是这样说的：“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不是语文老师的班主任，管不了她我还管不了你们了？”
　　这天沈舟在短袖外面穿了件刚买的白衬衫，衬衫袖子上是刺绣的孔雀尾巴，颜色鲜亮异常。后背多了一层白色的纱，使之看起来仙气飘飘的。沈舟穿来的第一天就引来一片惊叹声：“哇!真好看!”张翔宇又觉得数学课代表是她的女神了。连不轻易夸人的江海都说这件衣服很衬沈舟。唯有康然，嘴角一撇表示不屑。还趁沈舟午睡的时候把后面的纱掀起来盖到沈舟的头上，沈舟醒了问他发什么神经，康然一脸严肃，“我看有几只苍蝇一直在你头上飞来飞去，估摸着可能是你该洗头了。”
　　沈舟哭笑不得，“你肯定是在骗我，我昨天刚洗的头!那你为什么要把的头盖起来？”
　　康然继续一脸理所当然，“当蚊帐啊。你不觉得那一层纱很像蚊帐吗？”
　　沈舟无言以对。
　　又一次，沈舟嫌热，把衬衫脱下放到桌洞里。康然偷偷的扯走，江海用目光表示很疑惑。康然拿起来一抖，反手一挥，把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江海更疑惑：“你有病吧？!”说着就要把沈舟的衣服从康然身上脱下来。康然当然挣扎，前面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转头看是怎么回事，先是沈舟露出惊讶的眼神，“我的天哪!”然后元慧：“神呐!”胡溪亭：“天哪!”欧阳：“你好…骚啊。”
　　沈舟的尺码在康然身上当然小，而且是非常小。看起来康然就像穿了件童装…他就这样穿了一节课，下课后还给沈舟时不忘怼一句：“一点都不舒服。”江海抬手就是一个毛栗敲在康然黑黑的额头上。
　　月考如期而至。这次沈舟自觉很有把握，不过别人问起的时候还是谦虚的说还好，毕竟，要是来个万一就丢人了。
　　可结果出来令人大跌眼镜。
　　沈舟的英语才考47.5分……排名一下给拉到二十开外。
　　成绩单贴出来的时候江海看见第一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心里稍稍松半口气，还提着剩下那半口气继续找，第二…没有，第三…没有，第十…还没有？！他慌了，最后在23找到了沈舟的名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闭上眼再睁开，23还是沈舟…
　　不敢相信的不是江海一个人，康然更是惊讶：“沈舟的英语…怎么回事？!”
　　江海：“你问我我知道吗？”现在只能等沈舟回来。
　　沈舟吃饱喝足踩着轻快的小步子高高兴兴回来了，江海和康然从她进门起就一直用不安的眼神盯着她，她全然不觉，“本大王回来了，小的们为何这副模样？”
　　江海踌躇着不知怎么说，康然先开口，指着墙上：“成绩。”
　　沈舟：“哦，成绩这么快就出来了？考的怎么样你们俩？”
　　江海：“正常。”
　　康然：“一般。”
　　沈舟的眼珠在他俩脸上转来转去：“我呢？”
　　康然摇摇头。
　　江海：“你自己看吧。”
　　一分钟后，沈舟回来了。
　　对着胡溪亭一脸不可置信：“胡溪亭，那成绩，是真的？”
　　胡溪亭同情的点点头。
　　康然把头伸到前面，“你的英语是不是前面少打了一1啊？”
　　沈舟也在思考，正色道：“不可能，我考不了那么好。”
　　江海：“那也不会那么差的。”
　　沈舟眼睛里满是疑惑：“那是怎么回事？”
　　江海：“我记得你对答案的时候错的挺少的。要不你去问问班主任。”
　　沈舟点点头，起身就走。
　　夏老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沈舟，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看看，啊，这英语成绩，你自己说。”
　　沈舟很有底气的说：“我对答案的时候没错这么多，我不可能就考这点。
　　”
　　夏老师冷静下来，“我也觉得你不可能就考这几十分，你答题卡涂了吗？”
　　沈舟坚定的点点头。
　　夏老师又问：“涂清楚了吗？”
　　沈舟有点不确定了，“应该…”
　　“你别应该，这次全部是电脑阅卷，客观题都是机器扫描的，很有可能你的客观题涂的不清楚，没扫描出来。”
　　沈舟的心“登登”跳起来，“那…能看见电脑阅卷的结果吗？”
　　夏老师：“结果没办法，但可以看你的单项得分。”说完他开始在电脑上找。
　　“听力，3分，阅读理解0分，完型填空，1.5分。”
　　“什么？!”沈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夏老师却松一口气，只要不是真考那么多就行，“你涂卡用的是什么铅笔？”
　　“就是中考的时候买的，自动的。”
　　“那就是铅笔问题。”
　　“我中考的时候都行，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夏老师从他笔筒里抽出一支晨光牌2B铅笔，“以后用这个，别怕麻烦，削好点儿。”
　　沈舟伸手接过，声音闷闷的：“谢谢老师。”
　　“削铅笔会吗？不用我教你吧？”
　　沈舟差点忍不住当场翻白眼，“不用，我会!”
　　其实这次沈舟的成绩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如果是第一次是因为骄傲使她落后于人，那么她之后的努力足以弥补之前的错误。谁也没想到又出了这么个岔子。照康然的话说：“你英语要是考好了第一可就没江海什么事了。”
　　走进六月，高考就近在眼前了。不过暂时跟高一的没啥大关系，有点小关系呢就是借着高考的光高一高二能放几天假。因为朝阳中学是高考考点之一，6月2号开始就要清空学校，为高考做准备了。恰好欧阳和胡溪亭的生日一个是6月3号，一个是6月7号，她俩就一起过了，几人约好6月4号那天给她俩过生日。
　　“sin和cos这两个函数有什么关系呢？”
　　底下齐声回答：“sin∝＋cos∝＝1…”
　　“哎，你快看下面！”康然指着窗外，眼球都快飞下去了。
　　江海好奇偷偷把头伸过去一点，看见楼下是一群学生，穿着民国时期的学生服，正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月考过后他们几个就坐到了靠北窗的位置，沈舟还是在江海前面，只不过同桌由元慧换成了欧阳。
　　江海：“应该是来看考场的。”
　　“你快看那个女孩，皮肤真白!那个，腰真细!”
　　“你往哪看呢？”江海一巴掌呼在康然后脑勺上。
　　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前面俩人低下了身子…
　　沈舟和欧阳又悄咪咪准备使坏了。本来沈舟是在很专心的上课的，可是江海的一本书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吸引了沈舟的注意，她弯腰去给江海捡书，蓦地看见两条腿毛浓密的小腿，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想“砰”地一声，头撞在了桌角上…沈舟手捂着头默默趴回桌子上，疼的她半天没动。江海担心，刚才那一下可不是白撞的，又看沈舟半天没动弹，还以为她哭了。江海拉拉沈舟的衣角，没反应，又拉，沈舟回过头：“干嘛？!”
　　江海：“你没事吧？我还以为你哭了？”
　　沈舟没理他，继续听课了。
　　时间转到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沈舟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拍脑袋：我这是撞傻了!正事给忘了!
　　她凑到欧阳耳边，“欧阳，你看看康然的腿。”
　　欧阳听话的去看，头扭到一半沈舟又给扭回来，“你别那么明显，偷偷的看。”
　　欧阳听话的装作有东西掉在地上了，“哎呀，我的笔怎么掉了。”然后光明正大的去看康然的腿。
　　起来后对沈舟说：“怎么了？”
　　沈舟自己已经忍不住笑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不过她还是说了，“看他的-腿、毛!”
　　欧阳一脸震惊：“原来你是这样的沈舟!”
　　沈舟：“哎呀，你先看嘛!”
　　欧阳又看一次，起来对沈舟说：“我的天!他的腿毛也太长了吧!”
　　欧阳的反应有点超出她的想象，沈舟赶紧捂住她的嘴，“小点声。”
　　欧阳忍住想大笑的心，从胡溪亭笔袋里慢慢拿出一把指甲刀。（指甲刀这一类的东西，能用别人的欧阳就绝不会自己买的）跟胡溪亭换了位置以后，她弯腰用指甲刀去剪康然的腿毛，剪了有十来下康然完全没有察觉，足以证明他的腿毛是真的长…
　　欧阳坐起来，脸因为充血憋的通红，“不行，这个太小了，剪的太慢。”
　　沈舟：“等一下。”然后管韩菲菲借了把很小的剪刀，递给欧阳。
　　欧阳再弯腰剪的时候因为一直在无声的笑，手抖得厉害，剪刀的头戳到了康然，康然只觉皮肤上突然一阵冰凉的触感，惊呼出声：“什么东西？!”忙低头去看。
　　欧阳和沈舟再也忍不住大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笑声绵延不绝。
　　康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你们俩有病吧!我的天，江海，她俩太变态了!居然剪我腿毛!”
　　江海默默低头，还好自己一直以来只穿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