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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景行不只有嘴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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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昭举起她的小酒杯,碰了碰景行的手中的那坛桃花醉,霸气的说:“干了!”
景行不自觉的翘了嘴角,受百里昭的豪气影响,他也仰头饮下了百里昭递给他的桃花醉。
百里昭等着给景行下的药发作,跟他闲聊着:“将军,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心仪于你,那你可有心仪的人?”
喝了酒的景行不似平时冷清寡言,突然温柔的说到:“我有一个特别仰慕的人。”
“将军,您可是战无不胜的战神,这世上还有人能得到您的仰慕!那得是神仙一样的人啊。那仙是男是女?”百里昭狗腿的说。
“是个姑娘。”景行明明是那么冷情的一个人,谈及他仰慕的姑娘时,居然有满眼触不到底的柔情。
百里昭知道说的不可能是她,就又跟吃三月杏了一样,酸意从心中泛滥开来。
谈话间,景行的鼻尖已经挂了上汗珠,似乎有些热,他也觉得口中很渴,想饮一杯茶。景行轻微扯了扯领口,从窗棂上跳下,准备去倒杯茶水来喝。可他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寒冬腊月,怎的如此燥热。
待他来到桌前时就已经要站不稳了。景行直直坐在雕花凳上,喘起了粗气。那双修长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眼中迷上了一层水雾,有一股火正在景行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百里昭察觉到景行表情不对,知道是她下的药发作了。喜形于色,一脸狞笑,搓着她的小肉手说:“大将军,你也有今日!落到我手上,我终于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
“你怎么如此不知羞耻,滚!”景行这才明了百里昭在他的酒里下了药,还是春药。胆中生怒,拿出了震慑八方的气势来吼她。
可是公主出身的百里昭自然是不怕景行的施压,继续调戏他。
“将军现在这幅样子,也就只剩嘴硬了。那我就让你看看羞耻怎么写~”百里昭拖长尾音得意的说着,她上前去摸景行挂在腰间的翎佩。
百里昭刚伸手触及翎佩,居然被景行抓住了手腕。百里昭使劲挣脱,居然纹丝不动,她疑惑中了迷药或是毒药的人怎么还这么有力气?刚要起身看情况,景行一个翻身,就直接将百里昭压在了桌子上。
“我只有嘴硬?看来得让你试试。嗯?”景行冷笑,嘲讽的说到。
两人的鼻尖几乎贴到了一起。景行的青丝垂下,荡漾在百里昭两颊旁,他的手肘横压着百里昭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撑住了他自己的身体。烛光摇曳,两人呼出的气都轻轻的落在了对方的脸上。景行的眼中更是燃着让人说不清楚的火光。
百里昭看形势不对,瞪大了鹿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神情落在景行的眼中却是十足十的在装纯勾引他。
他鄙睨的说:“都这个时候了,还故作清纯作什么。为了得到我,你春药都下了,昂?”
正在听墙角的风宿,听到屋里的对话,吓的从房顶摔了下来。顾不得揉摔伤的屁股,赶紧风似的逃走了。
景行竭力的控制着他自己。虽说身下这人不知廉耻,可是自幼受祖父君子之道的教育,他仍然不想变身禽兽。
药性越来越猛烈,景行浑身都在发烫,偏偏身下的人竟变成了那金色的身影,而后他看到了那人笑了。这是那金色的身影第一次对他笑。旖旎的思绪,暧昧的气息,处处都是引诱着景行,使他有些失控。涨红的脖颈上都暴起了青筋。
景行急急的起身,喊:“风宿,打一桶冷水来。”
而风宿怕听到不能听的内容被灭口,早已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去了。
百里昭傻了眼,事情怎么演变成了这样。她想不通那鬼方人怎的如此变态,随身携带的居然是春药?
在百里昭跟景行成亲很久很久以后,她在景行的书房看过一本鬼方史籍之后才知道,原来鬼方惯有用春药羞辱战俘的习惯。
说回当下,这情况是百里昭万万没想到的。乐极生悲,难道她今日要献身来换取翎佩了吗?百里昭莫名有些窃喜,贼兮兮的说:“将军,要不我帮帮您?”
景行恼羞成怒,气急反笑:“镇国公可真是教的好女儿啊。呵~”
百里昭略感惊讶,景行居然知道她是女儿身,不过转念一想,他若是看不出来就不是景行了。
百里昭占了人家姑娘的身子,现在又要败坏人家的名声。她多少有点不忍,咬咬牙说:“我是帮您打水。”
百里昭跑了好多趟,才给景行打了一浴桶数九寒天的井水。她用手指头试了试水温,冻的一激灵,可怜兮兮的说:“将军,我打好水了。”
景行顾不得百里昭还在身侧,使劲扯下了外袍,只着里衣,一个箭步跳到了浴桶中。他感受着刺骨的井水,终于轻微缓解了他身体里的那股邪火。
景行的翎佩就掉在浴桶旁的地上,无声的吸引着百里昭的目光。她只要走过去,捡起来就可以拿着景行的翎佩假传他的令来就韩淮了。
百里昭上前用脚踩住翎佩,企图用脚把翎佩带出来。而浴桶里的景行闭着眼毫无察觉,听着百里昭接近了他,只当她又没安好心,冷冷的说:“水不够凉了,你再给我打一桶井水来。”
百里昭只能又提起地上的水桶跑到井边打了几桶水。每次出门打水,百里昭都把翎佩往门口处踢一点距离。功夫不负有心人,翎佩终于被百里昭踢到景行注意不到的角落了。她看浴桶中的景行没有了动静,赶紧弯腰捡起地上的翎佩揣在自己的怀里。百里昭心里一松,喃喃自语:“韩淮,我终于可以来救你了。”
百里昭临出门之际又看了一眼那冰水浴桶中的景行,只见他歪着头靠在桶边,似是昏迷了,还夹带着两声咳嗽。
孟冬寒气至,北风何惨栗,前几日还下了大雪,景行一直坐在冰水中的话很可能直接冻死在这浴桶中。
百里昭对着屋内铜镜中的她自己说到:“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如此爱慕景行,那我就帮你再救他一次,报了你这身体之恩罢。他日,我在战场上可以光明正大的赢他,届时,你可不能再在这具身子里使坏了。”
百里昭折转回到浴桶边,景行果然受冷热刺激晕了过去。她准备扶起景行回到床榻,奈何景行比她高大壮硕许多,她现在又是不通武功的小女儿,手无缚鸡之力,尝试了两三次都无果。
无奈百里昭只能一勺一勺把水又从浴桶中舀出来,舀到桶底舀不出来的部分,她又抱了一床棉被把桶底的水吸干。
百里昭随后在屋内寻了一套景行干燥的里衣和外袍。她拿着衣服跳入了浴桶之中,蹲在景行身边脱下了他湿透的里衣里裤,只留下一条小小的湿漉漉的底裤。底裤遇水贴在身上,形状一目了然。两片红云出现在百里昭那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她还在自言自语:“将军啊,时势所迫,你这豆腐我是不想吃的。”
“找,找…”景行无意识的说着,百里昭也不知道他要找谁,哄孩子似的说:“好好好,你乖乖别乱动,穿好衣服就带你去找。”
百里昭给景行换好衣服以后,又翻箱倒柜找出三条棉被,她细心的把被子全部裹住了景行。搞定这一切以后,晨光熹微,百里昭竟忙碌了一夜。
“将军,咱们战场上再见啦!”百里昭关上景行的房门。往关押着韩淮的地方走去。
路上遇见了端着洗漱水的风宿,百里昭怕露馅,急忙对风宿说:“你们将军昨天累了,现下仍然在休息,你不要去打扰他。”
风宿看着百里昭眼下一片青色,乐呵呵的应了声“是。”
风宿笑的合不拢嘴,心中又悱恻他家公子不知道怜香惜玉,也不多留人家姑娘休息会,虽说公子之前二十多年没近过女色,这看上一个合眼的,却这么折腾人家。
百里昭并不知风宿所想,他以前看她那么不顺眼,今日居然对她和颜悦色。百里昭怀疑风宿被摔坏了脑袋。不过摔得好,这样百里昭才有更多的时间救韩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