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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阏氏之谜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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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师情绪稍微好了点,她接着讲到:“那年,匈奴打败了月氏,阏氏回来了一回。她根本没来看我,她是来找婕眚的,我知道后专门去看她。
我问她,\'这些年去哪里了?\'
她回答,\'我去了很多国,东胡、月氏、匈奴。\'
我问,\'阏氏,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回答,\'我要做楼兰女王,做楼兰国的第一个女王!我不会像你男扮女装只做个心灵师,而楼兰只是个城郭!\'
我和她只说了两句话,随后她就撵我走。我不想走,但她头也没回,带着婕眚离开了我。婕眚被阏氏带走了,我不知道阏氏为什么带走婕眚,但是通过婕眚,我从此知道了她的行踪。”
“婕眚和阏氏去了哪里?”
“她们去了单于庭,她俩给单于冒顿做密探!”
“阏氏很适合做密探,她是天生的密谈!”
“然而,一天婕眚回来了,说阏氏怀孕了,要我去照顾她,我听后二话没说跟婕眚一起出发。
路上我问婕眚,\'婕眚,谁是阏氏孩子的父亲?\'
婕眚说,\'心父,我也不知道。\'
我又问,\'婕眚,是阏氏让你来找我的吗?\'
婕眚回答,\'不是,是我自作主张,因为阏氏太瘦了,她不吃不喝,整天镌刻,我怕她出危险!\'
我问,\'阏氏镌刻什么?\'
婕眚回答,\'您问阏氏自己吧!’
终于,快马加鞭,我和婕眚到达了单于庭。”
王太后问:“你很容易进到单于庭吗?”
心灵师回答:“单于庭牧区哪能随便进进出出,守岗非常严格。”
“你怎么进去的?”
“站岗的认识婕眚,我是藏在婕眚赶着的牛羊肉的马车混进去的。站岗的一看有阏氏的令牌,连看都没看婕眚马车上的东西。
我终于见到了阏氏,她瘦的皮包骨头。见到我她没显出任何高兴与不高兴,甚至连个招呼都没跟我打一个。然而,我并不恨她,她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给她做好吃的,但是她吃什么吐什么,她的肚子在一天天变大。白天,她要么站在窗户前看向冒顿那边的穹庐,要么不停地镌刻密书。她镌刻密书时,要我和婕眚轮流看着冒顿那里,说见到冒顿的身影一定告诉她。我看见阏氏时常一边镌刻一边流泪,我的心像碎了一样。
也许婕眚也受不了,一天她对阏氏说,\'妹,你如果那么爱他我过去告诉乎翱,让他过来找你!\'
阏氏说,\'不许去。\'
然而,阏氏那丫头就那样没白天没黑夜地镌刻。镌好了又烧掉,烧掉了又镌刻,反反复复。
我看着心疼,于是我对她说,\'大丫头,妈妈帮你镌刻吧!\'
她却说,\'我竟然有个妈妈呀,我怎么不知道?\'
我知道她是怨恨我一直让她叫心父的原因。
一天,她把镌刻好的皮草交给了婕眚,并对婕眚说,\'婕眚,这个密书镌刻在孩子长大后让她带着去见她的父亲。记住在我的孩子长大前不许给任何人,特别不许给你的心父看!你在我和她面前保证?\'
婕眚看着我,我对阏氏说,\'阏氏,妈跟你保证不碰,不看!\'
于是,婕眚也保证不让我看。”
王太后问:“婕眚知道上面刻了些什么?”
心灵师说:“婕眚不可能知道,因为她不会暗刻密读!”
“冒顿会吗?”王太后问。
“会,我见冒顿时专门验证过!”
“那就好!”
心灵师接着说: “那以后,又过了几天,阏氏对婕眚又说,\'你过去吧!我看见他回来了,但是你说你要辞职!\'
就在婕眚辞职的那天夜里,阏氏痛苦的吼叫声把我吵醒,我看见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阏氏,婴儿早产了,她大出血。我帮她生下了一个只有三斤重的早产儿。孩子健健康康的,感恩!阏氏给孙女起名笥瘳,说是孩子父亲的意思。
我让她静养,那是她一生最乖巧的时候,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我问阏氏笥瘳的父亲是谁,她死活不告诉我。我问婕眚笥瘳的父亲是谁,婕眚也不告诉我。
婕眚说,\'心父,您好好活着,笥瘳长大后,去见她父亲的那一天,您就知道了。\'
其实,我猜到了,孩子的笥瘳一定是冒顿。”
“妹妹,你为什么确定笥瘳是冒顿的?”王太后问。
“姐姐,你想啊什么人可以住在单于庭?可以住在离冒顿那么近的地方?在单于庭里,只有冒顿和她的亲妹妹舛羟的住所,以及他的贴身护卫住在那里,而阏氏离冒顿住的最近!”
王太后听鬼西伯说过舛羟的事,她知道舛羟不是冒顿的亲妹妹,但她什么也没说。
心灵师继续说:“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去见冒顿?”
王太后说:“阏氏自己的事,她自己最清楚她想要什么!”
心灵师说:“我当时这么想就好了!当时我想阏氏总是把自己的生活弄的一团糟,我得替她做主,趁她体弱之时,我不能让她这匹野马再这么自由,我得控制住她!”
心灵师继续讲到:“孩子生下来的第二天,阏氏对我说\'“孩子我生下来了,你可以走了。\'
\'大阏氏,你怎么和妈妈这样说话?\'
\'你要我怎样说?\'
\'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为了我们的楼兰!\'
\'别跟我说我们的楼兰,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我要为自己就不会这样了。\'
\'什么这样,那样的。现在,孩子我生完了,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但是我得把孩子带走。你愿意怎的就怎的,我得把我的孙女培养成心灵师!\'
\'我是不会把孩子给你的!\'阏氏说着,把孩子搂得紧紧的,对着婕眚说道,\'婕眚,把她轰出去!\'
婕眚说:“阏氏妹妹让您走,我看您还是走吧!\'
我生气了,我说,\'婕眚,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你走不走?\'阏氏咄咄逼人地说。她也许看出了我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说,\'好!你不走,我走!\'
阏氏推开门,走了出去,外面正刮着狂风。阏氏骑上马,朝冒顿大帐方向奔驰而去,忽然在大帐前,她转了个弯儿,朝山崖直奔而去。
\'心父,阏氏朝单于帐后的山崖方向奔去了,那里没有路,我去喊她回来!\'
\'婕眚,你不要出去,把门关上。我到要看看这野丫头能怎样\'
这时,我们忽然听见一声马凄惨的嘶鸣,我俩跑出帐外,跑向山崖。我们来到山崖旁望下去什么都没看见,只看见山崖下杂草丛生。我们一连在那里找了好几天,就那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阏氏就那样消失了。
于是,我带着婕眚和小孙儿坐在婕眚的马车里,伪装成行李离开了单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