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那点事》牟庆英

117、阏氏之谜1

　　话说，心灵师之所以去精绝国，是为了取一件特殊衣服，因为只有穿上那件衣服，她才能进去狐胡国，狐胡国的守卫只认衣服不认人。她只有穿上那件衣服，守卫才会给她放行，而那件衣服放在了精绝国王手里。
　　然而万万没想到，在精绝她遇上了冒顿。
　　她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烦，她在冒顿面前满口胡言，把冒顿坑得够惨，她知道自己罪不可赦，但是有一个人能救她，那个人就是狐胡王太后。
　　去狐胡国心灵师为什么要穿特殊的衣服？这得从狐胡国的迷宫谈起。
　　先说狐胡国在哪里？
　　狐胡国坐落在姑师国之内，姑师即现在的吐鲁番。
　　狐胡国是春秋时期狄族咎如女儿国的狐胡建立的。
　　它位于吐鲁番盆地盐泽地带。
　　狐胡国三面被湿地环绕，唯一通往外界的通道是一座水上迷宫。这座水上迷宫是狐胡的王姐，精绝国的缔造者隗后帮其设计建造的。
　　进入狐胡国得乘船，即通过狐胡河到达河中心的一个小亭。河中心的小亭看上去近在咫尺，好像乘船划几下就可以到，可是你会感觉划了很长时间还是到不了。因为，河中河水分岔为三条河道，如果你运气好，选对了河道，能到达小亭，你会发现小亭设有三个入口，其中只有一个路口可以进到狐胡国。即使你进对了路口，但是亭子里的回廊曲折，那里才是迷宫所在。
　　然而，就算你能到达湖中心的小亭，你在亭子内绕一天没找到入口，你要想从原路返回也是不可能的，这就是迷宫的神奇之处。
　　孤胡国建立在盐泽地上的绿洲，是个绿洲农业小国。它只有两个城市，一个是柳谷，另一个叫咎如。狐胡国仅有住户五十五家，总人口二百六十四人，其中四十五名战士。国王以下有辅国侯，左右都尉各一人。国区有少量游牧民。
　　狐胡国靠农业养活自己的人民。
　　地理上，狐胡国被姑师国团团围住，按理说，狐胡国和相对庞大的姑师国搞好关系才对，可是从它建国到如今，狐胡国和姑师国交往甚少，彼此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相对远离狐胡国的精绝国，以及楼兰城却非常友好，外界传说狐胡国和那两个地方有着很神秘的关系。当狐胡国有什么困难，不论楼兰或是精绝马上会知道，他们会毫不利己地全力帮助狐胡。
　　话说守卫看到心灵师穿着狐胡王太后亲手给心灵师缝制得衣服，二话没说带着心灵师穿越迷宫到达了胡狐国内。见到她的姐姐狐胡王太后，心灵师把发生的事情与狐胡王太后讲述了一遍，要狐胡王太后帮助解决她和冒顿的危机。
　　心灵师说：“我知道，我惹了大麻烦，只有姐姐能救我！”
　　“我凭什么能救你？”
　　“凭你是冒顿的姥姥！”
　　“我为什么要救你？”
　　“因为我是你唯一的妹妹！”
　　“雪花，你说你，你到底图的是什么把祁连都搭进去了。你这是为了哪般？”
　　“我是为了祁连好，哪个女孩不愿做单于夫人，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
　　“祁连的事你可以解释，但是你怎么还教唆焉支勾引冒顿？”
　　“不是教唆，我是希望焉支离开和田，他不配我的焉支！”
　　“你这样做不是让祁连伤心吗？”
　　“祁连拒绝做单于夫人，她只愿意呆在浑邪，我能怎样？而我看见焉支喜爱冒顿，而冒顿拒绝焉支，我想帮焉支！”
　　王太后说：“你想你的女儿嫁给冒顿，这我能理解。但是，你为什么装成满脸皱纹，行将就木的老男人？”
　　“你知道，平日是碧咎装扮成心灵师，我只是幕后。那天，单于冒顿忽然找到碧咎谈话，谈要不要保留心灵师在楼兰市最高领袖的地位，他先见到了碧咎，我怕他怪罪，就装重病，谁还治罪一个快死的人！”
　　“他为什么要治罪与你？“
　　“我犯了隐瞒罪。”
　　“你隐瞒了什么？”
　　心灵师说：“大阏氏死了！”
　　王太后一听阏氏死了，顿时晕厥了过去。
　　心灵师吓坏了，她喊着：“姐姐！姐姐，你醒醒！”
　　见王太后毫无反应，她把王太后放躺在床榻上，压她的眼眶，也许是压得过于使劲儿，王太后痛苦地动了动，她继续揉压，王太后苏醒了过来。心灵师见王太后睁开了眼，她赶紧给她倒了一杯热乎的茶水，不大功夫王太后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王太后问：“妹妹，你刚说什么？”
　　心灵师没敢回答，但是王太后眼泪涌了出来，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四年前！”
　　“都四年了，你才告诉我！”
　　“我是想等事情解决后再跟你讲！”
　　“什么事情？”
　　“阏氏尸首的事情！”
　　心灵师没有直接回答王太后的问话，而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苦命的丫头，你从小不听话，为娘的话你从来不听，为娘的我从未明白你啊！”
　　王太后说：“妹妹，你不是可以透视心灵吗？还有能瞒住你的事？”
　　心灵师说：“姐姐，人啊，都是看别人清楚，而对自己的孩子糊涂没有理智，人丧失了理智一事无成。”
　　王太后想的确如此，“想当年，方格格的死身为巫师的自己失去了头脑，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心灵师说：“那野丫头的主意一会儿一变。你知道从小她就处处和我对着干，我让她往东她一定去西，长大了她更变本加厉，我对她一丁点办法没有。”
　　心灵师哽咽了，她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她想用茶水缓解干枯难忍的喉咙。
　　王太后拿起手巾替她擦眼泪，并说道：“人没了，哭也回不来！好在你还有焉支和祁连！”
　　心灵师似乎没听见王太后的开导，她接着说：“她的心啊离我越来越远，我们母女间有条鸿沟啊无法逾越。如果当初她嫁给赵裢，就不会有现在的结果！命啊！”
　　狐胡王太后听后，再次泪如雨下。
　　心灵师继续说着：“阏氏啊，你离家出走，一跑就好几年，娘没有一天不想你，心没有一天不为你悬着。”
　　“赵裢知道阏氏不在了吗？”
　　“不知道！”
　　“阏氏死为什么冒顿单于治罪与你？难道阏氏和冒顿有什么关系？到底怎么回事？”
　　听见王太后的问话，心灵师泪如雨下。
　　王太后搂住了心灵师，两个人搂在一起失声痛哭。也许是哭痛快了，两个人互相看着哭花的脸，彼此替对方擦了擦眼泪，忽然彼此冲对方笑了起来。
　　王太后下床，走到房间内青玉雕有葡萄的洗脸盆那里，洗了洗脸。洗闭，涂抹了点胭脂。
　　接着，王太后也为心灵师洗了洗脸，并为她涂脂抹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