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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有于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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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具有纪念的一天,她,于生,终于在这个皇城里开了蛰居的分号,她望着高高挂起的灯笼,红色的,鲜艳的,似乎名动了整个京城。
进出的人络绎不绝,有平民,有富商,甚至连朝中大臣都会慕名前来,对于生道上一句恭贺。
白七望了望络绎不绝的客栈,客栈?又好像不是,左顾右盼一番,抬脚就要走进去。
“七爷?真巧啊!”身后响起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哎呦,怀琮啊,是够巧的,但凡出宫,必然碰见你和老冯,话又说回来,老冯呢,怎么还不出来,等着请呐!”
“老冯在此啊,许大人,七爷,真是巧啊!”冯煜之讪笑道。
许怀琮心里暗自不满,哪是巧合,全都是算计好的。
“行了,人齐了就进去吧!”白七一打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许怀琮和冯煜之连忙跟在身后。
貌似巧遇的三人正是这如今南朝的皇帝和两位当朝一品。
当朝皇帝白祁,十六岁登基,在位二十年有余,年轻时曾随着先皇御驾亲征,杀敌无数,登基后更是平定大小战乱,业绩显赫。
冯煜之,一品辅政大臣,四十岁的他号称国学之首,天下奇闻无所不知,通晓古今,博览群书。
许怀琮,出身贫寒,但为人聪颖好学,善于窥测人心,只四十四岁便稳坐朝堂一品宰相,赐御前行走,家中排行老三,故而有时也被人称许老三。
三人一进去就呆住了,眼前的景四九城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
该怎么形容呢?从外面看以为是个酒楼或者客栈,可是,进来之后完全打破了这种想法。
清一色的素雅装饰,四层楼阁各有不同,一层是个茶馆,人很杂,正中央有个台子,上面正在唱戏,走上二楼,是个专门吃饭的地方,但是吃饭的人明显比楼下讲究多了,似乎都是一些富贵人家,再往上走,三层的人就少了许多,这上去可了不得,三位眼尖的一眼就看见朝中几位大臣正好步入一个包间内,对,三楼是一个包间接着一个包间,也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
“三位爷好,里屋请!”小二笑着将三个人带入了三楼的包房。
“小二,你们这个地方开得有趣啊!”冯煜之笑道。
“对啊,你给爷说说这是怎么一个蛰居啊!”白七自然是颇为感兴趣的,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地方,他居然从来不知道。
“几位爷,是这样的,我们的蛰居今天刚开张,但此间只是一间分号,在各省各地均有分号,或大或小,刚才您上楼也看见了,这一楼是玩乐的地方,人都比较杂,大多数是一些小老百姓,这二楼是酒楼,各种美食应有尽有,而且位置好,看台下的表演非常清楚,这三楼就是贵客之地,多是一些达官贵人。”
“你们这个老板可真有意思,头一次听说,这开酒楼的还要分阶级的。”冯煜之有些不满。
“这位爷您言重了。”
“对了,这还有四楼呢?”许怀琮问道。
“四楼是不开放的,除了老板谁都不允许上去。”
谁都不允许?三人心想这个老板可够神秘的。
“小二,我再问你,为什么你就知道我们是达官贵人?”冯煜之问道,他们三人来这并没有表明身份,可是这个小二却直接带他们来了三楼。
小二微微一笑,“这都是老板吩咐的,老板说了如果三位爷问起来为何让三位上三楼,就说缘分二字即可。”
“缘分?!”三人微微一愣,这下更好奇了,这个老板也是有趣的。
“行了,给我们报报菜名,爷要点菜了。”白七一展折扇说道。
“对不起三位爷,三楼不允许点菜,每个屋都有规定的菜品,您稍等,马上就为您上菜。”说着小二就退了下去。
“哎,许老三你吃过那么多饭馆,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吗?”冯煜之问道。
“我怎么知道?”
几人又嘀咕了一阵,就听见房门被打开,外面鱼贯而入,尽是各种菜肴,小二一盘盘摆放好,然后又打外面进来一女子,穿着一身鹅黄的装束,温婉俏丽,手里抱着琵琶款款步入。
三人呆了,“这是?”
“三位爷,这是三楼特有的待遇,每个房间都会有表演。”小二解释道。
菜品摆好,小二就退了出去,三人边吃边听着女子弹琵琶,别有一番风味,整体就两个字,新奇,店新奇,人稀奇,菜稀奇,曲稀奇,连老板都新奇。
“还真想见见这的老板!”白七微微笑了笑。
“爷要想见还不简单,您一句话的事,我立马去把这的老板揪出来。”许怀琮接道。
“行了你,还揪出来,你以为让你抓犯人呐。”冯煜之白了一眼许怀琮。
“老冯说得对,咱不能干那么没品的事。”
“是是是,爷说的是,是臣说错了。”
于生悠闲的坐在四楼,听着小二的汇报,有些心不在焉,她真的迫不及待的想下去见见那个人。
三人吃完,各自散去,许怀琮带着管家许安回了府里,路上,许怀琮就问了起来“许安你去给我查查这个蛰居什么来头!”
“是!”
“嘭”的一下,许怀琮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大胆,瞎了狗眼了?”许怀琮一脸不爽。
许安更是直接上去一把把人抓住,大有揍一顿的架势。
男子微微转头,一脸笑意,“对不起,在下想事来着,没注意。”
这一个回头,倒是让许怀琮住了嘴,这长相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于生一身男装,要说撞那绝对是故意的。这么多年了,他真的越来越吸引人了,不愧是南朝一等一的美男子,即使不再年轻,也依旧让人着迷啊。
“等会儿,爷是不是在哪见过你!”许怀琮认真的看着眼前这张脸,明明是个白净的书生,偏有一股英气,令整个人的气质整体上了一个层次。
好像见过?他的印象里还有她吗?于生愣住了,这是她从未想过的,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会记得自己,那么认真的神情,她承认一下就动情了。
“是吗?可是在下并不认识您?”假的,怎么会不认识。
许怀琮冷冷的望了一眼“别让爷再碰见你”
于生微微鞠了一躬,便慢慢消失在人海中。
晚上,蛰居的四楼里,宽大的床上,传来浅浅的低吟,“怀琮,怀琮!嗯……”细碎的呻吟声从女人口中溢出,只有一人的床上,于生在动情中幻想着许怀琮此时就在她的身上,压着她,两个人交织在一起。
她的手轻轻抚摸过白天两人相撞的地方,轻柔眷恋,似是珍宝般的抚摸。
于生爱着许怀琮,近乎病态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