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狂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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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卡牌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食指抵在嘴唇前。
但是小丑却继续狂笑，蝙蝠侠提着他的衣领，小丑直接借着蝙蝠侠的力往后仰。
“哈哈哈哈哈我们都是一样的怪物哈哈哈哈！你能救谁？哈哈哈哈——”
蝙蝠侠震惊地看着小丑笑着笑着头掉了。
蝙蝠侠：？？？
红头罩：？？？
被传送过来的迪克：？？？
看到直播的哥谭市民：？？？
传、传说中的笑掉头？
……
阴影里有人轻声说：“Keep silent.”
蝙蝠侠立刻飞了一个蝙蝠镖过去，只见刚刚小丑对着说话的那片空地上出现了一个纯黑斗篷的人。身形高挑偏瘦，大概是个女性。她从斗篷下伸出的手如同小丑一般苍白而病态，捏着一张还在往下滴血的小丑卡牌。
蝙蝠侠立刻想起了小丑那句意味不明的“接班人”。
这是谁？又是一个超级罪犯？小丑认识她？
红头罩瞄准了她，却听见迪基鸟震惊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后又是熟悉的嗓音：“柯娜。”
红头罩：“哦……？？？”
妈的不是说好了只有我能看见吗？？？等等，柯娜实体化了，所以……那是小丑卡牌？
那个突然出现的不明人士像是没发现气氛的紧绷一样轻缓地抱怨：“我都让他保持安静了，他非要笑。”声音带着奇特的少女感，就像夏天冒着凉气的甜蜜荔枝。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她笑着转了个圈，纯黑斗篷宛如曼陀罗的阴影。
斗篷寸寸化作迸溅的紫色星屑。
微卷的长发发端分不清是黑色还是近乎黑色的墨绿色，又渐渐过度到翠绿偏暗金。苍白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哥特式的妆容和刻意画出来的裂唇配上她深邃又貌美的容貌显得并不阴森。
上身是纯白衬衫搭深紫马甲，深紫色缎带柔软有质感。下身的深紫长裙下是黑色牛津皮鞋。
她歪了歪头，提起裙摆行了个标准的淑女礼。
一个优雅到可以直接拍杂志封面的Joker。
“小丑已死。”她甜蜜地笑着。
“——I’m King!”
没有人敢嘲笑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因为她刚刚才在蝙蝠侠眼前杀死了小丑，甚至——“Well，小丑的炸弹已经被我替换了，这才是真正的遥控器。”她摇了摇手上的小装置，笑得甜蜜却致命。
“这不再是一场游戏了，老蝙蝠。”绿发少女脸上的笑容宛如青葱美丽的毒蛇，“现在——”
她张开双手，夜风吹动她的长裙。
——“这是场狂欢！！！”她低语，笑声逐渐变大。
内线里提姆的声音冷静中难掩焦急：“炸弹拆到一半后忽然重新启动了，还有十秒——”
第十秒。
蝙蝠侠低哑着嗓子说：“疏散人群！回来！”
第九秒。
红头罩瞄准了小丑卡牌，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子弹被另一颗子弹撞击着偏离了轨道。
第八秒。
红头罩和迪克一起望向刚刚出手射偏子弹的柯娜。相撞的两颗子弹擦着小丑卡牌的裙摆嵌入地面。蝙蝠飞机靠了过来。
第七秒。
小丑卡牌摆脱了蝙蝠侠，从韦恩塔一跃而下。柯娜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后也跳下楼。
第六秒。
人群反应过来尖叫着逃逸。柯娜的身体溃散为铁灰色烟雾，又在小丑卡牌下方重新凝聚，接住了小丑卡牌。正在看直播的蝙蝠镖歪了歪头，身体溃散成黑色烟雾，一路向小丑卡牌所在地飞去。
第五秒。
蝙蝠家族众人组织疏散民众。小丑卡牌和柯娜消失。小丑卡牌清脆的笑声如阴影一般笼罩了哥谭。马克号在武器之灵交流频道欢呼着。
第四秒。
黑雾在韦恩塔重新凝聚成蝙蝠镖，去而复返的小丑卡牌正端着一杯红酒冲他微笑。
——“For our new world. ”
她说。紫罗兰的眼睛里流动着纯粹的欢欣。
第三秒。
——“We are freedom, tonight !”
月光下他们的影子交错。
第二秒。
小丑卡牌笑着将红酒洒向夜空，狂热地亲吻蝙蝠镖。单身狗柯娜默默换了个地头，电棍悄咪咪地跟在身后。见柯娜看过来，立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柯娜撇撇嘴，伸出了手。电棍条件反射闭上了眼。
最后一秒。
提姆震惊地看着本该是炸弹的装置里喷射出一片瑰丽的焰火，烟花炸响天空，黑夜如昼。小丑卡牌放声大笑，裙摆掀起自由的弧度。柯娜的手轻轻落在电棍头上，撸狗一样撸了把电棍，带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撸出静电的柯娜看着傻笑的电棍，呵呵一声。地球上的武器之灵的欢呼几乎让灵耳聋。
哥谭深陷狂欢的火光之中。
——————
一群孤独的幽灵眼里狂欢是什么样的？
首先要足够盛大，要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存在。只有足够盛大，才对得起如此漫长的孤独。
其次要足够热闹。要人声鼎沸、要长夜喧嚣。用这种方法宣告孤独岁月的终结。
然后还要足够疯狂。要刺激、要不可思议、要空前绝后。因为他们是绝无仅有的武器之灵，他们每一个都拥有辉煌的战绩，他们与众不同、他们举世无双。
反正就是要让每一个人都看见这场狂欢，让每一个亲眼目睹的人穷其一生也无法描绘出这场狂欢的一分一毫。
事实上他们也做到了，当哥谭的第一个烟花炸响黑夜，狂欢拉开序幕，世界各地的烟花依次炸响，从北海道到澳大利亚，从西伯利亚到上海，纽约到芝加哥，大都会到瓦坎达。
黑夜如昼，天河辉煌。
就像是开幕式的结束，个人秀登场，所有电子仪器瞬间被黑——
哥谭韦恩塔上对着黑夜张开双手的小丑卡牌扬起裙摆笑声清脆，她兴奋地举起红酒杯宣告：“——For——freedom！！！”
“HAHAHAHA ——”
纽约红发的绝世美人在马克战衣的肩上晃着腿，水红的裙摆扬起优美的弧度。她吹了声口哨，然后抬起手，手心对着戒备的复联众人。失去战衣的钢铁侠摊了摊手：“美丽的女士，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拿走我的战衣，但是很显然，你无法用它们击倒一个斯塔克。”
赤红长发的马克号金黄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兴奋，一字排开飞在空中的马克号们对着钢铁侠伸出了蓄能的掌心炮。
“轰——”
在发射的最后一秒它们把目标对准了天空，纽约瞬间亮如白昼。
四处躲开的复联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乎不能直视的天空，几秒之后钢铁侠才抹了把被刺激出来生理性眼泪：“我喜欢她……嘿，别这样看我，你们不觉得这样一来纽约就是最亮的那颗星了吗？”
美国队长刚想说什么却发现盾牌不见了，只见屏幕上切换成一个卫衣少年站在神盾局的楼顶笑嘻嘻地对着镜头打招呼，然后踩着盾牌一路滑下来，被盾牌弄碎的玻璃碎片纷飞，反射着天空上刺眼的光芒，一时间璀璨地无法直视。
少年身后是特工们迸飞的子弹，一路火花带碎片，炫酷地宛如世界大片。旁边黑发少年坐在绿魔滑板上撑着脸看，碧绿的眼睛旁墨绿的花纹与绿魔滑板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屏幕切到大都会，有着一头粉色头发的小姑娘歪着头注视摄像机，碧绿的眼睛清澈如翡翠。在她身旁不远处，人间之神虚弱地倒在地上，红披风焉哒哒地覆在他身上。小姑娘萌萌地用一根树枝戳超人，小声嘀咕：“让你抢我的蝠让你抢我的蝠……好像谁不是从氪星来的一样，凭什么你就有蝠，我的蝠呢……”
超人：……
？？？
大超很委屈，他觉得自己不解释清楚明天等着自己的就是一打氪石，于是他只能结结巴巴地解释：“蝙蝠侠不是我的。”
小姑娘也很委屈：“你没说过蝙蝠是你最好的搭档吗？你们没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吗？你们没拥抱过吗？蝙蝠还对你表白了我都听见了！”
大超目瞪口呆，大超瞪目结舌，大超不知从何解释。
就在大超震惊的这几秒画面又切到了中心城，再解释也没有用了。
完了。超人绝望地想。蝙蝠肯定不会放过我了。不过……蝙蝠对我表白是什么意思？
中心城的白发少年轻盈地在他制造出来的冰面上滑翔，闪电侠跑过来没站稳，pia叽一声滑倒。寒冰队长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发少年把他的冰冻枪玩出了花样，他甚至建了座冰雕！！！
晶莹剔透的巨大鸟笼打开，曳着精美尾羽的鸟张开羽翼冲向天空，被剥去自由的鸟则只有一身白骨。底座花团锦簇，其中还有几张精美的小丑卡牌。精致美丽的冰雕反射着焰火，美得惊心动魄，令人头晕目眩。
……
……
……
当所有有表演欲的武器之灵展示完自己后，现实宝石默不作声放了个大招——
星河低垂，漫入人间。挪威上空的极光漂浮在身侧，蜘蛛侠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一颗星星，星星瞬间落下，小蜘蛛吓了一跳立刻去接。这时的星星已经变成了金色糖纸的糖果。里面是极光的颜色，犹豫了几秒钟，小蜘蛛决定给斯塔克先生检验一下成分再说。但是蜘蛛战衣忽然自己掀开把糖果塞进了小蜘蛛嘴里。
蜘蛛侠：！！！
等等，这也太好吃了叭！
就像是七月清晨枝头海棠上第一滴露水洒进了灿烂的朝晖里，或者是松露融金迸溅起的星屑。
小蜘蛛默默地开始摘星星。
三分钟后，某种幽蓝的浪潮自天际而来，飞快吞噬了星河。那不应该说是浪潮，那种奇异的、神秘的幽蓝的光是属于广袤宇宙的。它是光，也只是光。那种远超人类想象的美能瞬间俘虏每一个人，它惊心动魄的美几乎让人忘记呼吸。
十几秒后，人们呆滞地站在平平无奇的灯光下。
下一秒天空猛然爆发出炫目的色彩，像是谁把霓虹泼了上去，海棠色、胭脂红、绛紫、水红和橘红……交织着蜿蜒着组成某种奇异的图腾。
“轰——！！！”
霓虹一般的天河炸开，色彩洒落。有人想要去拿伞，但是那些色彩碰到人之后就自动滑落，重新聚拢在地面或者建筑物表面，组成了一句话——
“For freedom!”
……
……
……
结束了吗？
不。
“还没完呢……”小丑卡牌轻声呢喃。
镜头对准了她手里的□□，她歪着头笑了，精致的脸上苍白一片——
“这是我们的礼物。”
她大笑着，按下了引爆按钮。
世界各地火光冲天，爆炸声此起彼伏。
——“狂欢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狂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