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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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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连忙翘着兰花指拍拍胸脯,受惊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抬轿子的侍卫们瞬间抽开抬轿子的手,一窝蜂地掀开轿帘。
李公公低头骂娘一声,淡定地扶好高帽 ,霸道地推开轿前抢功劳的下属:“皇上!皇上!您——您伤到哪里没有?”
北祁唰地背过身,伸手盖住额头止不住跳动地青筋:“我让你们一个个凑到轿前瞧我了吗!给我转过身去!”
魄瑟嘴角一扬,猫着腰从轿子跳下来,懒散地靠在轿身:“走吧,你们皇上可不希望你们赶路的速度太慢而流一路的鼻血。”
打头的侍卫被吓得不轻,绷直着身子直到屁股被李公公踹了一脚后才慢慢抬起有腿大胯部向前走。。
魄瑟双手交叉跟在大部队尾巴处,夜色渐深,凉风吹得更勤了一些。魄瑟往两手掌哈口气,出发前赶忙披着的长袍在这突变的天气里显得格外单薄。
魄瑟干笑:“我现在连御体保温的力气也没有了吗?”
远处灯火阑珊一派繁华景象,伴着天空绽放的烟火声他们踏入了宗函最繁华的街道 ,嘈杂的声音充斥在每个角落。几个恨嫁的姑娘站在街口等待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她们脸上蒙着金色流苏,笑声甚甜。
头戴月季花的姑娘一把拉过与轿子隔了一段路的魄瑟:“哎?这位公子,你家何处?是否有家室?”
魄瑟冷漠地骗过脸正正好好对上了姑娘投来的电光,那流苏下的热烈大红唇清晰下来,魄瑟一个没忍住干呕出来。
魄瑟赶忙摆摆手,他是一眼也不想再见这群黄花大丫头:“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我失礼了。我已有家室,已有家室!”
侍卫们卸了轿子,李公公哈着腰把还在气头上的北祁请下来。
北祁愤恨地踢开脚下无辜的石子:“若不是为了不被那白发老头暗杀了,我哪里会找一个这样无礼的人安在身边。”
李公公:“皇上可别为了这样的人生气,气坏了龙体可就得不偿失了。”
北祁走在青石板铺就通往寝宫的小道,身后悠悠传来几声轻柔的声音唤着“清铠”。
安瑞芳今日身着一身淡雅之色,较好的身影在柔和的月光下勾人心魄。
北祁轻轻牵过她的纤纤玉手,李公公收到皇上挑眉的信号后,挥着浮尘谴走了一群不相干的太监宫女。
安瑞芳手里提着一锦布盖着的篮筐,轻盈的袖子在北祁眼下翻动。只不过这眼前的美人美酒,北祁此刻却是毫无兴趣。
安瑞芳垂下眼眉:“我算算咱们已经三个月未如此——这么像夫妻了。”
北祁:“哪有,在朕的心里我们一直都是夫妻。”
安瑞芳双手紧紧捏住锦布:“那……皇上什么时候可以与我……”她越说越激动,这句话的后两个字“同房”被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
北祁方才还一脸轻松喜悦的脸色倏的暗下来:“与你一同乘舟赏花?”
安瑞坊猛地起身一拍方桌,桌上的酒杯一同被镇得抖三抖:“皇上是真的不知晓你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臣妾哪里不入你的眼!”
从几位姑娘的各种勾引中最终逃出魔爪的魄瑟大口吸气,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见到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魄瑟随意抹掉额头的汗:“不能想不能想,万一令那个女孩子心动了我又对人家不能负责,这不是害了人家。”
几个宫女挑着灯笼走在前方带路:“魄公子,皇上就在小亭中与皇后对饮。”
魄瑟狐疑地歪头:“既然人家都准备休息一起困觉了,我去那里可就坏了气氛了。要不然,我就不去了?我回皇上安排的宫殿,今晚他肯定不会遇害。”
宫女拨开树杈,望了许久后:“皇后娘娘好像哭了……”
话音一落,身旁的宫女开始躁动。
“那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过去搀扶娘娘?”
旁边的姑姑用胳膊肘怼了怼方才发言的丫头:“你可别去,你跟皇上有关系吗?不管是劝和了还是两人反目,最终你都得不到好处。”
魄瑟笑眯眯走上前:“既然你们不能去,我去罢,万一娘娘一激动拔出簪子就往皇上喉咙扎,我还能去踹一脚。”
小亭内阵阵琉璃盏狠狠砸在地的声音使得刚从树丛里钻出来的魄瑟微微一震。
魄瑟心想:我为什么要来这看他们小两口吵架?我又跟皇上有什么关系?
原本靠在小亭后的魄瑟准备擦拭他的剑,一声哀嚎直逼双耳。
安瑞芳泪痕满脸,一头黑色长发披在肩,北祁卑微地想要去握住她的手,安瑞方一个嘴巴扇过来。
北祁:“你疯了!!!”
安瑞芳:“对啊,我疯了,我疯了爱上了你,我疯了嫁给了你,我疯了等你五年!我疯了……”
北祁一把将皇后揽在怀里:“好了,瑞芳,别闹了,我们回宫。”
安瑞芳冷笑:“北祁,这些年,我明白了,你之所以不碰我,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了其他人?你说过的,就算是坐了九五至尊的位置,你的心也不会变!”
北祁轻声:“这些话是我同你说的?你确定?”
安瑞芳又哆嗦地缩在北祁冰冷的怀里,声音断断续续:“我……我记得大概……不……不是很真切……”
北祁淡淡看了一眼一会儿嚣张跋扈一会儿又哆哆嗦嗦求饶的皇后。
北祁:“我们进来说。”
魄瑟侧过脸,心里狂喜:“看来皇上是不行,皇后才突然从贤良淑德变成如今霸气,北祁今晚可要受苦咯~”
漆黑的小巷里坐着一颓废少年,他在脚下的沙土里画着圆圈,魄瑟悠闲地双手背后从街道里拐进来。
方恩礼貌地给魄瑟让出一位置:“我的老天爷啊,我这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是把您给盼来了。”
魄瑟拍了拍长凳霸气坐下:“你来这里还带着一长板凳?”
方恩一脸愁苦:“我等您等了快有七天,虽然只是知道你小时候记性就不好,原来……现在更严重了。”
魄瑟接过方灰色盒子:“都齐了吗?”
方恩点点头:“齐了,殿下看看哪个有用处?”
魄瑟对方恩投去眼神杀:“明日再看吧,我眼神也好不到哪去。”
方恩赶忙狗腿地给魄瑟捶背:“殿下,我刚才说话太直接了,您放宽心,人人都有缺点嘛。”
方恩实在是怕魄瑟记仇而不去杀县令,特别是直接说到魄瑟他忘性大时。
魄瑟:“这两天你先去随便找个县城躲一下,万一那个老油条知道你对他有敌意,等他一死他手下的人会立刻跑去你家顶包。”
方恩嘿嘿一笑:“这些我明白,殿下快回宫休息吧,皇宫里的那位可不是好伺候的主。”
魄瑟好看的侧脸笼罩在阴影中:“还有呢?你还知道什么?我想知道我丢脸丢到何种地步?”
方恩:“还说……还说……”
魄瑟:“说!”
方恩拢拢鬓前碎发:“他还对那个白发老头放狠话,说殿下一个人可以打像白发老人这样的十个人,我也算是有生之年见到了脸皮能这么厚的皇帝。”
魄瑟:“还是踹得轻。”
点点星光遍布苍穹,魄瑟心口的痛也一天一天变得剧烈,还没等他走到皇宫大门前的几阶高阶,一脚踩空重重摔在地上。
魄瑟大口吸着气,狭长的眼睛疼得睁不开:“该死,给我起来,这身子真的是废物!”
忽一青衣女子吹着笛子从天而降,飘飞的长发在女子落地后顺从地披在后背。
魄瑟吃痛地捂住胸口:“湘册,你来做什么?”
湘册泪眼婆娑,亦步亦趋地靠近他:“师兄,我带你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北祁不渣,不是渣男
大家一定不要怪北祁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