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天涯一愿

56、【花邪】唱K

　　顺便谈谈生意。

　　张海客来北京谈生意，生意谈成功后，盛情邀请我和大花一起聚聚，唱K吃饭。
　　我没想太多，穿着一身晨运大爷的运动服，拉上同样休闲装的大花，晃悠悠出门了。到了K房才发现，不止张海客一人，还有一群小张。
　　“张海客你这家伙……不是说谈生意吗？居然带这么多人，简直是□□谈判啊。”站在我对面的，是清一色纯黑西装的小张们，配上黑公文包黑皮鞋，压迫力十足。
　　“真的是谈生意，正经生意。”张海客一胳膊搭在我肩膀上，“这些都是张家年轻一辈里的‘尖子生’，我带他们出来积累经验。”
　　我十分后悔自己出门时没穿吴老板西装四件套来撑场面，偷偷瞄一眼大花。大花没什么反应，视线平静扫过黑压压的小张们。
　　豪华K房里提供自助餐，小张们一边唱一边吃。放松下来的小张们其实也和普通年轻人一样爱玩，无论新歌老歌还是串烧歌曲，都能放开胆子唱，丝毫不扭捏。我意外发现，小张们的声线都不错，非常有磁性，唱粤语歌唱得有模有样，没有出现夸张爆笑的跑调情形。我甚至建议张海客挑选几个相貌身材俱佳的小张组团出道，说不定可以一炮而红，成为新一代香港天团。
　　餐后，唱K气氛愈发热烈，小张们积极抢麦。我和大花坐在K房靠后的沙发上，乐呵呵看着他们引吭高歌。
　　大花问：“有没看中的？”
　　我一时间没明白大花的意思。
　　“你刚才不是跟张海客建议，选几个帅的，组团出道么？”
　　我点头：“嗯啊。你看，张海客在香港演艺圈有资源，他选定人以后，先封闭培训几个月，训练歌唱技巧和舞蹈，然后——”
　　我抬眼，发现大花蹙眉，忽然明白了，“你该不会是醋了吧？”
　　大花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什么百年陈酿老醋坛子。”
　　我忍笑，凑到大花耳边，假装嘀嘀咕咕，实则悄悄耳鬓厮磨。厮磨久了，我和大花都有些热。酒柜后方有个小隔间，灯光偏暗，外人不易看到隔间内的情况。我用眼神示意隔间，耳语道：“要不要去那里头谈谈生意……？”
　　大花扫一眼前方仍在抢麦的小张们，“还有多久轮到你唱？”
　　“还有八九个人吧，才轮到我。”我数着屏幕上的歌曲序号，“一首歌三、四分钟……我们差不多有半小时。”
　　“半小时怎么够？”大花不以为意，“我们回家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