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天涯一愿

22、【花邪/算邪】卖家（1）

　　雷城之后的时间线。

　　“你得帮我个忙。”
　　小花这么说的时候，我正赖在沙发上看他的SNOOPY漫画。
　　“什么忙？”
　　“去见个卖家。”小花在沙发上坐下。
　　我挪动身子，趁机枕在他大腿上，“卖什么的？解老板如此上心。”
　　小花调整坐姿，让我枕得更舒服些，“二响环。”
　　我放下漫画书，“……真的假的？”
　　“见了才知道是真是假。”小花的手搭在我的手背上，“卖家放话，‘见了吴邪，才能见货’。”
　　我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大，“卖家是谁？”
　　“江子算。”

　　原来是故人。
　　我闭眼，眼前逐渐浮现阿宁的脸。许多年过去了，她死时的场景，仍历历在目。愧疚感和负罪感像蛇沼的泥浆，总会在某个深夜时分的噩梦中将我淹没。
　　我睁开眼，小花正注视我。从小花的眼神里，我明白到他其实并没多在乎二响环。小花洞穿了我的心结，希望我能借着这个机会，去面对江子算，有个了结。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去见他。”

　　萨沙倚在窗边，抽着烟。他的个子非常高，光线照在他笔挺的鼻梁上，眉眶有阴影深陷，有几分似俄国人的轮廓。
　　“你要见我？”我平静道。
　　烟即将燃尽，萨沙掐了烟尾，“真佩服你，敢一个人来。”
　　“你不也一个人么？”我观察过四周环境。论单打独斗，现在的我打不过他，不过保命逃跑还行。
　　萨沙撸起毛衣袖子，露出刚直手腕，腕上戴的正是二响环。
　　我走近几步。
　　萨沙任由我握住他的手腕，端详二响环。
　　“是真的。”我倒吸一口冷气，“你哪儿得来的？”
　　萨沙重新叼了一根烟，举起烟盒，示意我来一根。
　　我摇头，“戒了。”
　　萨沙单手点火，打量我，“你怕死。”
　　我点头，“小命要紧。”
　　萨沙不作声，默默抽烟。
　　我松开他的手腕，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依然很近。烟雾呛得我难受，但他抽烟的模样像极了阿宁，一瞬间令我分不清是肺难受还是心难受。
　　“二响环有价无市。”我叹了口气，“你如果缺钱，或者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
　　烟剩大半根，萨沙忽然掐了烟。
　　我以为他有所松动。
　　他偏头注视我，似笑非笑，“我也怕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