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天涯一愿

21、【花邪】藏糖

　　沙海与未来时间线。

　　凌晨，路虎在高速路上疾驶。两旁荒野漆黑，车灯照出茫茫无尽头的前路。
　　“换我开，小花。”吴邪坐在副驾驶，面色苍白，衣衫半敞，前胸缠着绷带。但不狼狈，表情平静。
　　解雨臣不作声，攒着方向盘。
　　“你已经连续开了六小时，疲劳驾驶。”吴邪沉声道，“我们不能在路上出事。”
　　过了一阵子，路虎缓缓靠边，停进加油站。
　　解雨臣下车，交钱，加油。进小卖部，拎着一袋子的矿泉水和食物出来。吴邪去卫生间，处理伤口。
　　两人上车时互换了位置。解雨臣合眼，抓紧时间休息。
　　路虎启动，继续行驶。

　　解雨臣醒来。天没亮，黎明前的黑暗。但高速路两旁有些零星亮光，来自远处的村镇。
　　车速飞快，吴邪握着方向盘。
　　解雨臣发现绷带染红，“你的伤口又裂了，吴邪。”
　　吴邪点了点头，抛给解雨臣一个东西。
　　解雨臣仔细一看，是士力架。
　　“哪儿来的？”
　　“我藏在座椅下的。”吴邪笑。
　　解雨臣忆起童年，吴邪把悄悄收藏的糖果拿给他，也是这个笑容。
　　“跟仓鼠似的。”解雨臣剥开士力架的包装纸，将巧克力棒递到吴邪嘴边。
　　吴邪咬了口，咀嚼。解雨臣吃了剩下半条士力架。

　　天边开始泛鱼肚白。
　　“挡枪子儿的事，以后别干了。”解雨臣拧开矿泉水，灌了一口，“我死不了。死了也找你索命。”
　　吴邪抬抬眉毛。

　　——

　　凌晨，悍马停进高速路休息区。
　　解雨臣下车，缴费，加油。
　　小卖部已打烊。
　　解雨臣站在自动贩售机前思考了几秒，买了矿泉水、薯片、饼干和真空包装的卤翅卤鸡腿。
　　躺在越野车后座的吴邪裹着毛毯，窸窸窣窣起身，伸手去副驾驶座的底下摸索。
　　“你又藏烟了？”解雨臣回来，打开车门，将怀里的吃吃喝喝搁在副驾驶座上。
　　“我都戒了……”吴邪嘟哝，继续摸索。因为发烧，他的脸颊通红，眼睛湿漉漉的，乍一看似乎十分委屈。
　　解雨臣抬手，手掌按在吴邪额头，“热度退了不少。”
　　“可能不在这儿，不找了。”吴邪讪讪缩手，整个人蔫蔫的，“我去上个厕所。”

　　吴邪下车。
　　解雨臣盯着副驾驶座，想了想，伸手进底下摸。
　　啪，一个东西从副驾驶座底掉下来。
　　解雨臣捡起来。士力架。
　　“还藏这个。”解雨臣慢悠悠地剥开士力架的包装纸，回忆起不少往事，“跟仓鼠似的。”
　　吴邪从卫生间回来，上车。
　　解雨臣举着剩下的士力架，一边嚼，一边问：“吃不？”
　　吴邪张嘴叼了巧克力棒，又去翻那堆食物，“哦哦有薯片！”
　　解雨臣把吴邪手里的薯片换成了卤鸡腿。
　　“我也是服了你，真不明白你这身体素质，当年怎么跟汪家人硬磕着活下来。”解雨臣拧开矿泉水，递给吴邪，“露营吃个烧烤能吃出急性咽炎，还发烧。”
　　吴邪啃着鸡腿，送了一口水咽下，“不是有你嘛。”
　　“得了吧。”解雨臣被齁得翻了白眼，心里暗叹自己越老越听不得甜言蜜语，“赶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