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泪(火影忍者我爱罗同人)》之安安

2、第二章 相见争如不见

　　“风影大人。”医生小姐把额前的刘海往后撩了撩，“实在抱歉，我的医术有限。”
　　“怎么可能呢，谁都知道结衣是砂忍村最好的医生了吧。”手鞠拉着医生的手，“拜托了。”
　　“手鞠大人，我不是因为香子小姐是刹羽冰鸾所以……”她顿了顿，“心肌上有一处人为的伤口，至少两年以上，如果她不是灿荣的话根本活不到现在。”
　　“所以呢，怎么才能救她。”我爱罗阴着脸，“拜托。”
　　“风影大人，是真的没有可能。”她摇了摇头，“我是说，她的心脏根本供给不了她生命，她根本就是在吃老本你懂吗。”
　　“有没有可能治好。”我爱罗颓废似得慢慢坐下。
　　“不可能，除非千代转世。”她摇了摇头，“不然……”
　　“不然怎么样。”手鞠颤抖着问出那句我爱罗不敢问的话。
　　“一年。”
　　一年，好短啊，我爱罗皱了皱眉，慢慢起身，没可能了是吗？”他语调里满是无奈和绝望。
　　“嗯。”结衣点了点头。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香子，莫名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伸出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思考片刻后，他面无表情的做了一个决定。
　　“手鞠，等她醒了之后就放她走。”他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然后去开点药。”
　　“你疯了吧，好不容易把她抓回来。”手鞠怀疑的看着我爱罗，“你确定吗？”
　　“如果我真的救不了她的话，我希望她能和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他披上长袍，“我出去下。”
　　我爱罗推门离开，手鞠都觉得无奈。
　　心疼自己的弟弟。
　　也心疼那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小矮子。
　　“手鞠？”她慢慢做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从忍包里拿出自己的白绫绑在眼睛上。
　　“不难受吗？”手鞠顿了顿。
　　“昨天不是吃过药了吗，应该耗得到团藏死那天了。”她背上包裹，旁若无人。
　　手鞠一把拉住她，“矮子。”
　　“对了，好像忘记和你说了，我现在是鹰的灿荣素心，以后这种昵称还是少叫，省的惹祸上身。”她叹了口气。
　　“你原来不是这样的。”手鞠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优耐你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走的每一步都清楚的很呢。”她认认真真的说。
　　“根本就不像你。”手鞠无奈的说，“优耐香子……”
　　“神祗宫那场大火里自焚了。”她背过身，“我最后求你一件事，回去告诉风影大人，本座和他再无瓜葛。”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手鞠抓着香子的领子，“你知道我爱罗为你做了多少吗。”
　　“所以我说他什么都不用做了。”香子甩开手鞠的手，“这样我们俩都解放了。”
　　“你把他当累赘。”手鞠铁扇一挥，“只要今天我在，你不说清楚别想出这个门。”
　　“我表达的不清楚吗？您要是想打架的话我奉陪，待会别怪我杀起人来不顾往日情分。”她背后一道蓝光闪过，冰蓝色的美羽舒开。
　　“刹羽冰鸾的翅膀吗？”手鞠自言自语。
　　双翼一挥，瞬间羽毛化成无数御剑，扎在手鞠背后的墙上。
　　“艺术就是!”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手鞠觉得回到了那天晚上。
　　“爆炸!”
　　风影办公室的上空被炸了一个大口，澄蓝的天空倾泻下暖暖的阳光。
　　手鞠就这么把她放走了……
　　因为我爱罗说的“让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香子离开砂忍村之后，并没有直接去找宇智波。她都能想象到宇智波佐助气炸了是什么样子。
　　她急于弄点酒喝，是的急于，她不算是个酒鬼，毕竟她根本喝不醉。
　　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伶园里去了，看着眼前热热闹闹，金碧辉煌的景象，倒真有点不知所措。
　　“素心？”
　　她猛的回头，把眼前的白绫摘下。
　　“音子。”她微微笑了笑。
　　“你怎么有空来逛伶园。”她看着眼前的女孩嘟嘟囔囔。
　　“我……”香子话说到一半，外面一个小孩开始大吵大嚷“春桃该你上台了。”
　　“来了!”她冲香子笑了笑，“该我了，你先等我回来。”
　　香子当然不会等她，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
　　灯光缓缓打下，音子穿着传统服装慢慢上台。
　　折扇一打，音乐也随之响起。
　　香子顾着贪酒喝，也没管周围有多少伴舞的，“这是什么酒。”
　　“这都不知道还来伶园玩。”旁边另一个打扮入时的艺伎嘟嘟囔囔。
　　“你瓶子上没有写。”香子皱了皱眉。
　　“也是，一个小姑娘。”她拿过酒壶斟了一杯，“傍沙行。”
　　“傍沙行……”香子被扯入回忆。
　　砂忍村的天永远刮着风沙，一片砂黄的颜色，秋千上坐着的女孩就是香子自己。
　　“好了，别哭了。”红发少年在一旁规劝起来。
　　她抬头看了看我爱罗。
　　“眼睛治好了应该高兴才对吧。”我爱罗有点不解。
　　“才不是呢。”她抽抽搭搭，“我没想哭来着。”
　　“可你还是哭了。”我爱罗颇为无奈。
　　我爱罗看了看她手上的绷带，“那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她抹了抹眼泪。
　　“撒谎。”他对她的谎话嗤之以鼻，尤其是关于宇智波的谎话。
　　“香子，我不希望他离开会给你带来影响。”我爱罗皱了皱眉，“尽管我知道过程会很痛苦。”
　　“我不会难过的。”她看着我爱罗傻笑了一下。“所以作为我最最最最好的朋友，我爱罗也要开心一点哦。”
　　“嗯。”他微微一笑，“你听过傍沙行吗？”
　　“没有。”她确实仔细回忆过了，也确实记不得这个东西。
　　“给。”我爱罗递过去一个瓶子，“忍界最好的酒在砂忍村”
　　“哇！”她急忙接过来，“这么高级。”
　　他带着笑意在她身边坐下。
　　“小心喝多了胃疼。”他小心的叮嘱。
　　“要是姐姐在这就好了，她超级爱喝酒的。”香子倒了一杯递给我爱罗。
　　“花神吗？”他接过来，“我以为……”我爱罗露出神伤的样子。
　　“你以为什么？”她一饮而尽。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
　　“撒谎……”
　　音子的演出很成功，事实上她早就预料到了她的成功，在她两年前第一次和她提起想当花魁这件事的时候。
　　“怎么还没下来啊？”香子伸了个懒腰，往后台走去，没到地方，就听见一阵争吵声。
　　“你够了！”身着华服的音子甩开 女孩的手，“是你们木叶对不起她，你现在跟我说什么劝劝劝，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求求你了音子，只有你能劝香子了，你知道，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把缠枝灭门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小樱带着哭腔再次拉住音子的手。
　　“你放开，你们木叶先对不起灿荣的，现在算怎么一回事。”音子显然招架不住。
　　“好了，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觉都睡不踏实。”香子假装打了个哈欠，“喂，找我的吗？”
　　“香子……”小樱咬住下唇，抽泣起来。
　　“别搞得和我死了一样啊……”香子递过去一张手绢，“好了，哭够了回木叶啊，求你了。”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小樱试探着。
　　“虽然不知道你被谁灌了迷魂汤，但是啊……”香子顿了顿，“我除了保重不想和你们七班说什么。”
　　“可是，可是七班不能没有你啊。”小樱叹了口气，“求求你了，还来得及。”
　　“如果我想回头，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住手了。”
　　“所以呢，你是死也不想回去了吧。”小樱往门口看了看，“我不希望你也走佐助君的老路。”
　　“你们好啰嗦。”她坏笑一声，“一个两个装什么好人啊。”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门口唯唯诺诺的进来，在雕花的昙花木门边停下，眼神里全是惊恐。
　　“朏朏……”她表情里全是惊讶，“你来干什么!”
　　“我和铃铛，我们都不希望你再为鹰玩命了!”白衣少年抱着一个襁褓，里面有一个熟睡的女孩，“你不是答应过菱叶要好好照顾她的孩子吗，你不是答应过京都好好活着吗，你在干什么啊!”孩子被惊的嚎啕大哭，香子心口一阵抽搐。
　　“为什么……”她嘟囔了一句，“逼我是吗。”
　　她一把将眼睛上的白绫扯掉，“朏朏，带铃铛回去。”
　　“我不回去，我不。”少年大喊。
　　“你连姐姐的话都不听了吗。”香子驳斥起来，“你忘了姐姐临死前和你说过什么吗？”强忍住眼泪，“别忘了她给我这只眼睛是为了什么，不是让我在乱世里带孩子过家家。”
　　“她说，她说活在仇恨里的人是看不到幸福的!”少年哭着喊着，“她给你那只眼睛是为了让你知道她爱你，爱你爱到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舍弃，不是让你!”
　　“闭嘴!”她一把刹羽剑扔过去，扎在檀香木里，“你给我乖乖带着孩子回灿荣山，不然别怪我翻脸!”她顿了顿，“还有，爱我的，早就死光了……”她张了张手，刹羽像有感应似得回到她手上，“别负了姐姐对你的信任。”
　　朏朏看了看眼睛睁得大大的铃铛，“小点，你妈妈走了，爸爸走了，姐姐也不要你了，怎么会有你这么惨的孩子啊？”他把冰凉的脸往她额头上贴了贴，“以后，以后我护着你。”
　　香子笑起来，夺门而出，把眼前的白绫罩起，“她终于可以哭了”，朏朏自言自语，“我不该来的。”
　　香子忍着心口的剧痛，在口袋里翻出我爱罗准备的止血药，一行小小的字条映入眼帘，“本无因果，云胡挂期。”泛黄的纸边成了悲伤的催化剂，她在屋后的樱树下咬住自己的手，可眼泪还是混着悲伤止不住的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