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非师》祁君雅

4、赠衣

　　一连几天，灭绝都未出过门，也未合过眼，进过食，终于，在第四天傍晚的时候，衣服做好了，灭绝将衣服抖开，看着自己的手艺，不由微微一笑，还好，手艺没有退步。

　　“蹬蹬瞪……”

　　敲门声响起。

　　“进来……”

　　灭绝抬眸道。

　　“师父……”

　　门被推了开来，一名女子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却不是周芷若是谁，灭绝看着向她走来的小徒弟，微笑着道：“你来的正好，为师正想找你呢！”

　　“师父，您找弟子有什么事吗？”

　　周芷若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开口问道。

　　灭绝不答，只是看着她微微一笑，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

　　“师父……”

　　周芷若有些惊慌，下意识的就要躲，就被灭绝叫住了：“别动……”

　　师父有令，芷若自当遵从，于是站立在了原地，就像个泥塑一样，大气都不敢出，灭绝也不在意，将她的衣扣解开，将她的外衣退了下去。

　　“师……师父……”

　　周芷若脸色通红，心跳的厉害，不知道师父究竟要做什么。

　　灭绝自是感受到了她那颗跳动的心，看到了她如红霞般的晕色，却什么也没说，只自顾自的将那件衣裳，穿在了她的身上。

　　当灭绝贴近自己的时候，芷若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脸烫的如同烈火，差点连呼吸都给忘了。

　　“嗯，还蛮合身的。”

　　看着自己的手艺穿在了爱徒的身上，而且还那般合身，不由得笑了一笑。

　　“师……师父……”

　　灭绝抬起头来，看着小徒弟那紧张到不行的小红脸，不由得勾唇浅笑，摸了摸她的头道：“作为峨嵋弟子，仪态也是很重要的。”

　　看着师傅的笑颜，感受着她对自己的亲昵，芷若的心不由得跳漏了几拍，想要说些什么，却似哑巴了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去准备晚课把！”

　　周芷若的动态被灭绝尽收眼底，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垂了垂眼帘，出言道。

　　“是……”

　　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终是回过了神，颔首道。

　　俯身拾起落地的衣裙，退了下去。

　　灭绝看着弟子离去的身影，秀眉微蹙，似乎在忧虑着什么。

　　回到房间，周芷若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好一会儿，红晕才有所退却。

　　将外套褪下，小心放置于床上，她做于床边，玉手轻抚那片薄纱。

　　“这手法有点似曾相识……”

　　周芷若眉头微锁，脑中不由得回响起了静慧和静玄两位师姐的对话。

　　“师父方才问我要了针线和衣料，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曾听武当派的殷六侠说过，师父年轻的时候不但剑法高超，刺绣更是一绝，当年师父还是弟子的时候曾随着师祖前去武当给张真人祝寿，那一件写实写意的武当山水图就是出自师父之手，只可惜师父在做了掌门后便不在碰那些了。”

　　“这么说师父是技痒了。”

　　“也许吧！”

　　幼年的时候，她曾跟随师父上过一次武当，而那副武当山水图她正好看见过，上面的行针手法和这衣服上的一模一样，这么说……

　　周芷若眼眶一红，心中涌起万般感动，瞬间明白了师父闭关四天三夜的真相，眸中热泪盈眶，她略带哽咽的说道：“师父，弟子何德何能值得您如此关怀……”

　　次日

　　紫衣飘动，剑法轻灵，如行云、似流水，看着施展武功的灭绝，周芷若笑意盈盈，不觉春心萌动，回身收剑，灭绝扫视了一眼众弟子，朗声道：“刚才这一套剑法叫灭剑，是我自创的剑法，现在你们就用这个剑法，互相套招，看谁领悟的好。”

　　众弟子面面相蹙，揭露出了为难之色，唯有丁敏君站了出来，得意的道：“师父，我先来。”

　　灭绝看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执剑转身、和众师妹互相行礼，出剑，几人败退，收剑，一气呵成。

　　“师父，弟子表现的还行吗？”

　　“这么短的时间你能记住剑法的八成，的确不错。”

　　灭绝有些欣慰，于是出口赞道。

　　听到师父的夸奖，丁敏君的眉毛挑的更高了，灭绝将目光转向周芷若，见她躲在角落，不免有些不悦：“芷若，干嘛躲在一边呢！快，出来比试一下。”

　　灭绝的话将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带到了周芷若身上，感受到大家各异的目光，不由得垂了垂眼帘，想要推脱，却不想让师父失望，只能拱手道：“师姐，得罪了。”

　　丁敏君目光锐利，冷声道：“出招吧！”

　　说罢，便举剑向周芷若袭来，周芷若横剑隔档，兵刃碰撞之间，周芷若身形飘逸，神色从容，丁敏君转身回头之际，她的长剑已然抵到了她的喉间。
　　丁敏君心下骇然，更多的确实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