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续之无悲》念木

4、真相

　　二人快马加鞭，没带任何一个随从，只是希望快点见到那个对他们有不同意义的女子，也许，这真的是最后一面了。。到了遵化恂勤郡王府邸，胤禛看着那满眼的白色，心中最后的希翼也化为泡影，他多么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只是梦一场，梦醒了。他的若曦还在他的身畔安静地睡着，可。。府里的管家听说皇上来了，连忙到外面迎接，胤禛看都没看他就径直向前厅走去，管家看皇上这样子像是来悼念侧福晋的，他呆在十四爷身边时间最长，又怎会不知道几位爷的事儿？他向前走一步跟在胤禛身后，说道“只王爷一人在灵堂守灵，王爷说侧福晋喜静，不喜。。。”“闭嘴，这里没有侧福晋！”管家这厢话还没说完就被胤禛吼了回去，呆在那里不敢动，早知道皇上的雷利手段，他现在又岂敢多走一步多说一句话？好在怡亲王替他解了围，说了句“退下吧”他才赶快退了下去。允祥随着胤禛进入大堂内，看着灵堂上挂着的若曦的小像，胤禛又是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看来她真的不在了。允祥看着灵堂内的摆设，不由得伤从心中来，哽咽地说道“本以为你离了紫禁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却不曾想。。”允祥吸了吸鼻子，却突然说道“灵柩呢？怎么没有灵柩？”这下，只顾着伤心的胤禛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兴奋的说道“会不会若曦没死？她骗我们的？”转而向堂内喊道“十四！十四！出来！十四！十四出来！”喊了一会儿，也不见十四出来，却只见到一个酒瓶滚了出来。。。。
　　胤禛和允祥等了一会儿，才见到十四醉醺醺的走了出来，见十四走了出来，允祥问道“十四弟，为何只见牌位不见棺柩啊？”十四看了眼允祥又看了眼手里的盒子，说“若曦在这里。”允祥显然是没懂十四的意思，又问了一遍“什么意思？”十四轻轻的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轻呼一口气说道“我把若曦火化了。”这句话终是激怒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胤禛，他上前就要抓住十四，并在嘴里一直喊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允祥看着要发疯的四哥，上前挡住胤禛“皇兄，皇兄你冷静一点儿，十四不会那么对若曦的，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先听他怎么说。”允祥回头看着他的十四弟，而十四却对他四哥的行为嗤之以鼻，说道“你这会儿急了，早干嘛去了？你知道若曦眼巴巴地等了你多少天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做给谁看？”胤禛听了这话不由得怒火中烧，上前就要和十四厮打起来，嘴里还喊着“都是你做的好事，你还来赖朕，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但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王，又岂会怕他，上前也和胤禛厮打起来。眼看着兄弟二人就要打起来，允祥又怎能坐视不理？上前拉开二人，还对十四解释道“因为信封上都是你的字迹，皇兄以为你又写诗来挑衅，所以才丢在一边没看的，你还要再问吗？”听了允祥的话，十四无力的松开了抓着胤禛的手，胤禛见他松开了自己，就要上前去拿那个盒子，却被十四拦了下来，“若曦是我的福晋，你不能带走！”“是不是你的福晋朕说了算，朕没有把若曦的名字放到宗谱里，你们也未行结婚大礼”十四看着他四哥，说道“皇阿玛去，我没能看最后一眼，额娘去，我也没能看最后一眼，现在连我的福晋你也要抢走，你欺人太甚！”胤禛怒瞪他“就是要欺负你！”兄弟二人互相怒瞪对方，眼看着硝烟再起，允祥向前说道“十四弟，你就体谅体谅皇兄现在的心情，何况我相信若曦是愿意跟皇兄走的。”“笑话，若是愿意，何必走出紫禁城！”允祥却又接着说“那只是他二人的一点误会，只是需要给彼此一些时间，如今我相信这二人已经原谅彼此了，你就放开若曦吧。”十四愣了一会儿，看看他四哥，又看了看允祥，最后却是大笑不止，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手掌，却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真是知我者莫如十三爷啊!”
　　允祥听到熟悉的声音迅速回过头去，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而反观雍正爷，却是站在那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也不动。允祥看着面前的女子，惊讶地喊道“若。。若曦。。若曦？若曦！”而若曦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十三爷，你这是什么语调？又是疑问，又是肯定的。”“你。。你是人是鬼？”若曦见十三一脸的惊恐样，玩心乍起，一脸正经的说“十三爷，我是鬼。。我死得好冤啊，我好无聊啊，十三爷快来陪我吧。。”说着 就要向允祥扑去，结果允祥却向后退了一步，若曦差一点儿就摔倒，若曦见他如此，也没了逗他的意思，拍了拍手说“唉，没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拼命十三郎倒是个胆小鬼，明个儿见了敏敏格格，我一定要和她好好说道说道，原来她喜欢的人不过如此，嘁！”允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你真是若曦？”若曦扫了他一眼说“要不十三爷你掐掐你自己。”十三却兴奋的说“不用了，看你这个样子准错不了了。”正沉浸在和故友相逢喜悦中的二人全然忘记了另一个重要人物，当允祥想起来的时候，胤禛早已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了。允祥见他四哥如此看着若曦，若曦也直直地盯着他四哥，伸手在他四哥面前晃了晃“四哥！四哥！四哥回魂了！！”此时若曦和胤禛二人方回过魂来，若曦连忙给胤禛行了礼“民女马尔泰若曦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胤禛看着面前的若曦竟又是痴了，只说了句“免礼”却没发现若曦的自称，他没发现，却有人发现了，只见十三疑惑的问道“哎，若曦，你这称呼不对啊，你怎么自称民女啊，你和十四弟又在搞什么猫腻？嗯？”允祥说完这话，回头看了眼一直双手抱胸依靠在柱子上的十四。原本只是看热闹的十四见他们提到自己，一脸无辜的说道“哎，十三哥，你可别用那眼神看我，我可是无辜的。”“是吗？”允祥一边问一边看向若曦。若曦见他不饶人的样子叹气说道“唉，还能因为什么啊，十四爷忍受不了我的离经叛道，把我休了呗。”允祥一脸的惊讶“什么？十四弟，你们没开玩笑吧？”他回头看向十四，却只见十四笑着耸了耸肩。却又听到若曦说道“十三爷，我们没开玩笑，我现在身无分文，连一个安身之所都没有，就不知道十三爷肯不可不收留我，或者借我些银两，让我回到西北老家去。”这话随时对着允祥说的，而若曦的眼睛却从没离开过胤禛。
　　允祥听了若曦的话，又看了看他那呆愣的四哥，笑着道“算了吧，我可没那个闲钱，我家里本就穷的揭不开锅了，你还向我借钱，我就告诉你两个字‘没有’！不过。。。我虽然没有，但是我四哥可有钱，不如，你向我四哥借借试试？”戏谑的目光投向若曦。若曦盯着胤禛看了会儿，就对允祥说“算了吧十三爷，我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向皇上借钱啊，更何况。。”若曦这里还没说完，就感觉手腕被人握住，然后就被某人拽了出去。十四见若曦被胤禛拽了出去，就要追出去，却被允祥拦了下来“哎。。十四弟，他俩的事儿你就别凑热闹了，咱二人也好久没见了，你赶紧叫人备上酒菜，咱二人定要喝个痛快！”十四见他十三哥这个样子，点了点头说“行！十三哥想吃就吃，可是看着十三哥这个样子，难道真的穷的揭不开锅了？”允祥听他这么一说，先是一愣，然后说“那可不！”两人皆是哈哈大笑，然后走出了房门。
　　却说彼时被胤禛拉出房间的若曦，一边被胤禛拽着走，一边想要挣脱掉胤禛的手，可她越是想要挣脱，胤禛握的就越紧，若曦见挣脱不了，就开口嘲讽道“皇上与民女在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恐有伤风化，更何况对民女来说，这是大不敬，还望皇上斟酌一下。”胤禛听了她的话，倏的松开了若曦的手“有伤风化？哼，你这拼命十三妹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没做过，还多这一件？再说，你这大不敬早已经不是现在这一件了，刚才见我就没有行礼，那个大不敬岂不是比这个严重，若是按照你这样说，你早已经被我砍头了！”“呵，民女一条贱命，若是皇上喜欢，拿去便是，何苦找这么多理由？”“哼，你自己的命怎么够？再加上你阿玛和你弟弟还有你马尔泰一族所有的命，朕都要，这才够！”若曦听了他的话，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你。。你。。你不可理喻！”“是啊，呵，朕真的是不可理喻，居然有心情和你这闲杂人在这里吵架！哼！”说完竟拂袖而去。待胤禛走远，若曦终是扛不住了，眼泪顺着眼角悄然留下。自己也因身体虚弱瘫坐在地上。闻讯而来的巧慧见若曦坐在地上，快步走上前，扶起若曦，嘴里却在念叨着“二小姐这是何苦呢，有什么话不好好说，干嘛非要吵架，闹得不欢而散呢，盼了这么多天，等了这么多天，熬了这么多天，难道二小姐只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见若曦只是一边摇头一边哭，巧慧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叹了口气，扶着若曦走向内屋。。。
　　胤禛在若曦那里吃了瘪，气呼呼的走到了十四的书房，看见老十三和老十四在那里喝酒言欢，更是气的不得了，走到二人面前坐下，瞪了二人一眼，也不管是谁的酒杯，端起来就喝光了。十三跟十四二人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的四哥将这些事一气呵成。二人相视一眼，不禁都笑了出来，十三问他四哥“四哥，你这是在哪生的闷气，到这儿来撒气了？”胤禛看了他十三弟一眼，说道“还不是你的十三妹？我还没说什么呢，就发火了，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脾气。哼！”“还能是哪来的，不就是你和十四弟惯的吗？是吧？十四弟？？”说完，还向十四挑眉一笑。十四见他十三哥的表情，顿时有了丝不满“若说我和四哥惯着她，难道十三哥你就没有吗？”十三见十四要吃人的样子，忙求饶道“哎，十四弟，哥哥我错了，我也惯着她，行吧？真是的。不过。。”十三看向胤禛“四哥，你倒是怎么得罪她了，把你气成这样？”“哼，她张口民女，闭口民女，我听不惯，就和她吵了起来。”十四听他四哥这么说，连忙说道“四哥，你就为这点儿小事儿就生气了？她可是等了你好几天啊，有些脾气也是应该的，四哥也体谅体谅若曦吧，不过，这事儿也赖我，要不是我在信封外又加了一个信封，你二人早就团聚了，唉。。”十四刚说完，就听到他四哥和十三哥说道“你才知道啊。。”转瞬间，胤禛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其余二人皆是一愣，疑惑的问到“四哥，你干吗去？”胤禛头也没回，只听到他说“追妻去！”十三似是听到了，回答他说“四哥，祝你成功！”十三笑着回头，却发现了呆愣的的十四，无奈的摇了摇头。。。却说若曦被巧慧搀扶着进了屋子，若曦进了屋就坐在床边发呆，看着若曦这样，巧慧满满的担忧都表现在了脸上，想着这二人好不容易相聚了，却还在闹别扭，就开口劝到“二小姐，您别嫌巧慧唠叨，您和皇上好不容易相聚了，您这又是在闹什么别扭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和皇上说呢，更何况。。”巧慧刚要往下说，却见了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她想什么话都没用了，让他二人自己解决吧，遂对胤禛说了声“皇上吉祥。”便退了出去。。胤禛见坐在床边边发呆，边掉眼泪的小女人，那颗倔强的心终是服软了，慢慢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去，拿出自己的手帕，就要为若曦擦眼泪，却被若曦躲了过去，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胤禛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将若曦搂在了怀里，若曦起初挣扎了一会儿，见挣脱不掉，便也放弃了，静静的躺在胤禛怀里，眼泪也悄然流下。。。
　　二人静坐了一会儿，胤禛抬起头来看着满眼泪痕的若曦，轻轻地啄了下若曦的眼角，说道“若曦，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吧，你和十四弟到底在搞什么鬼？你怎么会没事儿呢？”若曦看着他说道“怎么？我没有事让你很失望吗？”说着，手就要掐胤禛的胳膊，胤禛躲了过去，护着胳膊说“没没没，我怎么会呢，好若曦，快告诉我吧。”若曦从他身边站起来，缓缓地道出了经过“当日，我坐在屋里发呆，巧慧见我脸上有疲惫之意，就劝我去床上休息，我刚站起身便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听到大夫说我油尽灯枯，我本就在离开你后没有活下去的意思了，便也就听天命了，谁曾想这府里一个丫鬟的兄长竟会医术，她说她兄长定能治好我的病，就恳求十四爷让他去找她的兄长。”若曦回过头看向胤禛，继续说道“你说巧不巧，这丫鬟竟然是玉檀的妹妹，叫做沉香。沉香得了十四爷的应允，第二日就启程了，可我终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怕是等不到沉香带着她兄长回来了，就开始做最后的准备，给你写了封信，没想到等了你那么久也没等来你，后来听说十四爷在信封外又加了一个信封，这才明白了。我把所有后事都向巧慧安排完了，只等着你的到来，没想到等你的时候又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才知道，玉檀的弟弟已经为我诊治了，并且已经治好了，十四爷决定放我离开，我又想要回到你的身边，可我又无法联系到你，只能和十四爷想到这招了。但是。。”若曦话峰一转，继续说到“四爷，沉香和她哥哥都是好孩子，玉檀的事他们也没参与，你就放过他们吧，行吗？”胤禛脸上平淡无奇，可内心早已经翻腾了好久，原来真的是自己差一点儿就错过了她，就因为自己的小心眼居然差一点儿错过了自己的良人。可是没想到救她的居然是玉檀的弟弟妹妹，难得他们能放下仇恨，尽力医治若曦，能把若曦治好，看来他弟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收为己用，真是再好不过了，若是让他们知道。。“若曦，犯错误的是玉檀，与他们何干？我怎么会滥杀无辜呢，再说他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又怎么会杀他们呢？但是，若曦，这一次，就和我回宫吧，我不想我不想你再离开我了，好吗？”若曦笑着看着他说“我本就要回到你的身边才会闹这一场闹剧，若是不愿回到你的身边，我早就离开了，又岂会等你来？但我有个要求你要答应我，回到京城我要住在圆明园，我才不要回到皇宫里去。”“呵。”胤禛笑了声说“圆明园本就是你我二人的家，本来想着等曦园修建好，你我二人就搬进去，没想到被十四弟和八弟一搅合，你也走了，宫里事务又太多了，我就没搬过去，如今曦园已经建好，你回到京城就可以直接搬进去了，知道你不愿意见我后宫的那些人，所以我已经让高勿庸挑选了伺候的丫头一直等着你这女主人回家呢，怎么样？我的女主人，随你夫君我回家吧？”这话本在21世纪情侣情侣间本是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了，如今却羞得若曦红了脸，嗔怪道“谁是你的女主人，谁说要嫁给你了？”胤禛却又来了兴趣，故作惊讶状“难不成你还想当十四弟的女主人？那可不行了，十四弟都已经把你休了难道你还要厚脸皮去贴上吗？？”若曦见他这么说，又瞪了他一眼。胤禛笑着搂住了她，若曦也笑着在他怀里寻找永恒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