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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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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嗯...那个...嘿嘿,那个...”黎景摸了摸后脑勺,大大咧咧如他,也别扭了起来。
萧云生一愣,而后强装镇定的看向黎景。
“黎侍郎找王爷有事儿?”旁边的谢璟珩先行开口。
“那个,也没什么事儿,我改日再来。”说着就要闪身离开。
“是我碍事儿了吗?”委婉含蓄对于谢璟珩是不存在的。
其实黎景要说的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眼下的场面他实在不愿在待下去。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怕打扰二位嘛!”他只得讪笑。
谢璟珩冷哼一声,“的确是打扰了。”
“不可胡闹。”萧云生轻喝止了他,也不是真的在责怪。
“黎景,你下次若再不敲门就闯进来,休怪本王将你撵出去。”
听到最后时,谢璟珩心里才稍稍平衡了点。
“我这一有事就给忘了嘛。”黎景感到十分委屈,以前也没这么在意啊,怎么现在...
“何事?”
“这不是三年一次的秋闱刚结束,睿王可是招揽了不少人才,最值得一提的是,扬州才子白肆也在其中。”
“白肆?我倒是听过。”谢璟珩在一旁插话道,“如今他在京城可是名声大噪啊。”
萧云生自是没去留意这些,“何出此言?”
“前几日各地桂榜已发了出来,白肆不出所料得了个解元,这本也没什么,可是昨日各地解元聚在京城游玩,不巧碰到了常乐郡主,只一眼便倾心相付了,我朝民风开放,对女子没有太多约束,此事若成,也可成就一段佳话。”黎景对此津津乐道。
“没成?”萧云生不等他说完,便已猜到结果了。
“王爷,你能不能让我留点悬念,就算猜到了,也假装不知道好吗?”一如既往地撒泼,黎景十分不乐意,已经失去了讲故事的激情。
说者无心,旁人有意。好不容易赶走了一个元清,又冒出一个黎景来添堵,谢璟珩更是不乐意。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毫不掩饰的嫌弃。
黎景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
天啊!太憋屈了,惹不起,惹不起!
“郡主当场就邀他一同游赏,白肆毫不留情,直接拂了她的好意,说什么‘在下卑微,不堪入郡主眼’,你没见他神情高傲的,尾巴都翘上天了。”此话当中也是包含着一丝幸灾乐祸的。
“常乐郡主一向自视清高,脾气又极差,甚少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白肆如此扫她颜面竟也能忍,想必这人的确不一般。”萧云生与他的关注点不同。
谢璟珩不以为然,“我听说白肆就是长得俊俏了些,常乐郡主也肯定只是相中了他的皮相而已。”
“你怎么对谁都有一股敌意?”
谢璟珩:“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送走了黎景,谢璟珩依旧赖在府上肯离去。
“云生。”突然听到他用甚是正经的语气唤他名字,萧云生一时有些不习惯。
“嗯?”
“我不想与别人一样叫你王爷。”
“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萧云生不在意的说。
“那只有我能叫你‘云生’,其他人不可以。”谢璟珩得寸进尺。
“好。”
三个月,时间说长也不长,对于萧云生来说是煎熬的。
自从那日谢璟珩从王府离开后,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了,就连赵晋元也一同不见了。
一开始他只当是谢璟珩有事耽搁了,可一连十多天也见不着,心里不仅仅想他,也同样开始慌了,派人去打探也一无所获,整日心神不宁,担惊受怕,害怕他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害怕之前的温存都是一场梦。
禁足令也过了,年关已至。
从均州到范阳的水渠工程已经完工了,元清回了王府,顾莳年也被召见入宫了。
元文帝虽不喜萧云生,也知顾莳年是萧云生的人,可还是出乎意料的立他为工部侍郎,并暂掌尚书一职,朝中百官皆没想到最后会花落到一个突然冒出的来路不明的人身上。
若说最不乐意的自然是萧昱了,他曾举荐了那么多人,都被元文帝打发了,却独独立了萧云生的人,让他一时措手不及,不敢确定元文帝对萧云生是何态度。心里不禁有些慌乱。
“王爷,只靠圣上的宠信是成不了大事的,如今日这般,帝心难测,宠辱只在一瞬间。我们还得靠自己。”
说话的人身着墨绿色长衫,面如玉冠,两条弦月眉,一双柳叶眼,薄而透粉的嘴唇一开一合都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温文尔雅已不足以形他了,只是即使他模样再温柔,也抵挡不住他自身所散
发的气场,清冷孤傲配上他柔和的面容竟也不违和。
此人正是白肆,白解元。
“白公子已有对策?”
“的确,只是不知王爷是否敢犯险。”
萧昱不屑一笑,“富贵还需险中求,更何况是皇位。”
“王爷能这样想那就好办了。”白肆上前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过几日就到狩猎之际了...”
等他将自己的策略悉数讲出来后,萧昱显然已目瞪口呆。
“这,这可是谋逆之罪啊!”
“此事若成,谁又敢定王爷罪!”
“若是不成呢?”
“我们可以将一切推给夷昌,夷昌使节已死,大晏再无人知你我所为。”似是怕说服不了他,白肆又继续道:“王爷若不做,等宁王或者其他皇子继位后,王爷就能平安无事?”
此话可是一语击中要害,每位皇子恐怕都有这样的想法,不可避免。
萧昱站在皇城脚下,看着夷昌浩浩荡荡的队伍步步向前驶行。
“本王奉命前来迎接夷昌使节大人。”
“臣拜见睿王。”
二人相视一笑。
皇宫内举办了宴席,意为为夷昌使节接风洗尘。
萧云生已被撤回了禁足令,自然也要参加宴会。
刚入宴,萧云生本是随心撇了一眼国公府的席位,却没想到真的看见了消失已久的谢璟珩。
他一点都没有变,一如往常的月白色常服,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萧云生一愣,随之而来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气及思念涌上心头,不见还好,一见到人,心中便难免会有些起伏。
只片刻,萧云生便错开了眼,故作无视。
他本不是高傲的人,此时却冷傲的别过了头,不留半分余光给他。
一整场宴会下来,他都在克制自己不去看谢璟珩,却依旧能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自始至终都未离开。
宴会很平静的结束了。
萧云生走在宫道上,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连他也不清楚自己在等谁,在等什么,等百官都已出了宫,他还是不愿意加快速度。
“云生。”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谢璟珩拉住了他的手。
萧云生几乎是反射性的甩开了,却在看到那副面容时,鼻子还是忍不住发出一阵酸涩感,他不动声色的向后倒退两步,而后又态度疏离的应了一声。
“二公子有事吗?”
他已经努力在克制了。
“云生,我想你了。”
“哦?本王倒是不知二公子竟是如此情深义重之人。”
“你是不是生气了?”
萧云生并未理会他,只想立马转身离开,却猝不及防被他抱住了,很紧,很紧。
“你放开!”萧云生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只是力气再大都没能挣脱掉他。
“我不放。”
“你没听到吗?快放开本王!”声音中已隐隐透出怒气。
谢璟珩似是有些心疼了,才这稍稍松了些力道。
只是还未待萧云生再次挣脱,便弯腰一把抱起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向宫外走去,来到了王府的马车前,“回府!”对马夫扔下了两个字就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内,刚将萧云生放在坐塌上,便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然而他躲避不及,只能被迫承受。
不似第一次的温柔,缱.绻.缠.绵。
萧云生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感觉嘴唇发麻,那人才放手。两人对立而坐,一时无言,最后还是谢璟珩打破了安静,“王爷,我想你了。”
还是那句话。萧云生别过脸,故作镇定。
不知为何,萧云生感觉今日的马车比以往快去了很多。
谢璟珩不顾府中下人的目光,直接将萧云生抱回了房间,将他摁在床榻之间,细细端详那让他日思夜念,不敢忘怀的面目。只是他不满于此,手又不老实的想伸进他的衣领,却被萧云生及时止住。
萧云生用尽力气猛然将他推开,狠厉的目光一闪而过。
谢璟珩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谢璟珩!”萧云生冷冷的声音如神兵利器,瞬间将谢璟珩定在原处。
“你当真是胆大妄为!”
触及萧云生堪称恐怖的目光,谢璟珩彻底慌了,口中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对不起,...王爷,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这样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