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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吞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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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哼……”蛇瞳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眼里有几分惊诧，“还以为是个迷路的小怪物，却忘了就算迷路也是小怪物啊……”
永川默默看着这蛇一般阴冷的男人，这个时候她的眼神依然清冽，只是疑惑。
“真令人惊叹。”蛇瞳男子围着她缓步转了几圈，从头顶的发丝到脚跟，仔仔细细的打量，“失去了80%的灵魂，还能以这样的姿态进入意识。明明已经死去的身体却接受了初代火影的细胞，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用【奇迹】或者【神昭】来形容也过于苍白吧。”
“就算没有了写轮眼，只凭这样的身体也足够资格做我的容器了，”蛇瞳男子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笑眯眯的讲道，“把身体乖乖交给我吧。”
“你想做什么？”她有点茫然，什么叫把身体交给他？他不是一个用幻术制造出来的东西么？这有些超出永川的认知。
“当然是吃掉你，吞噬你的意识，当下次醒过来的时候，你就是大蛇丸了。”他嘶声笑道，“像你这样单纯没有杂志的灵魂最好吃了。”
永川的皮肤开始从后脑一点点发麻，头顶的发丝到指尖，身体在一寸一寸凉下去。这句话听起来好似小孩间的玩笑，但她丝毫没有怀疑有假，因为那双阴冷竖瞳如真正的毒蛇吐信。
有什么勾起了最深处的恐惧，冰冷而锋利的杀意锁定了她，这绝非幻术。永川猛地的转身往后面狂奔，不知目的地，到处都是一片黑暗的虚空，但只要逃远点，离这个变态远点就好！
“不用试图反抗，你只拥有以往五分之一灵魂强度，不可能在我手里逃掉。”蛇瞳男子身体逐渐变得细长，脸部和暴露在外的皮肤凸起一片片蛇鳞，几息间，整个人已经由人形彻底变为一条长着颗人头的蛇了。
似乎有阴冷的风从四面八方迎面扑来，永川狂奔在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里。它如羊肠般扭曲，黑的令人胆寒，你永远看不见前方会出现什么，但就是忍不住幻想，出口快要到了。
是幻想还是恐惧？独自一人奔跑在这条走廊里，目光所及尽是黑暗，她筋疲力尽，下一秒就要跌落。
永川狠狠摔倒在地，白磷蛇绊住了她的腿，身子一圈圈缠上来，把她从头到脚密不透风的紧紧捆起。
冰凉的蛇鳞贴着她的脖子滑过，窒息的感觉占据大脑。永川挣扎着看那张近在咫尺的蛇脸，它的脑袋上还留着那个男人的黑发，但下颚前凸，鳞片覆了整张脸！它已没有半分人类的样子，张开大嘴，密集可怖的尖牙上还悬着湿漉漉的口水，几乎要滴在她身上。
“放开我……”她仰着头，浑身哆嗦，正在失去控制。嘴里徒劳而艰难地发出声音，身体仿佛要被这条蛇生生捏爆。
白鳞蛇没有更多的废话，张口便狠狠咬住了永川的手臂。
“啊——！”
灵魂被生生撕咬下来的痛楚让她尖叫一声，永川拼命挣扎，想要甩掉它，但自己的力气却出奇的小，在对方面前感觉就像蚂蚁撼象般无力。它的灵魂既结实又强韧，她一点也没有办法。
“老老实实地话，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乖乖让我全部吞噬掉吧，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
听着白鳞蛇蛊惑人心的声音，永川感受身体被它一块块撕咬下来，死亡的恐惧如庞然潮水一般涌上来。
火影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狠狠撞开，波风水门正在埋头处理一堆文件，猝不及防，手中毛笔一顿，两滴黑墨渗入纸张。
他来不及去管手下已经毁毁掉的文件，因为守在门口的暗部已经冲进来，死死拉着那个闯入的少年，满脸惊怒：“宇智波止水，你要干什么！火影大人并未传召你，你这是擅闯……”
“火影大人！”宇智波止水没有管暗部，而是紧紧抱着一个女孩，跌跌撞撞的冲进来直接闯到办公桌前，“救救她！”
他怀里的女孩双眼紧闭，脸色白的像纸，本该健康红润的嘴唇透出灰败，整个人抖得仿若筛糠，紧紧蜷缩成一团。
“怎么回事？”水门站起身，朝那个焦急的暗部挥了挥手，立刻走到止水身前查看永川的情况，神色随之愈发严肃。
直到走近，他才看清，永川原本细弱的脖颈处，有数条狰狞的封印术式一路延伸到脸上，皮肤如怒龙凹凸起伏，仿佛在那层细薄的皮肤下隐藏着某种庞然怪物，正奋力破土而出。
“咒印……”水门看着永川，语气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层严肃和担忧，“发生了什么？”
“幻术，我对她用了幻术，”止水紧绷着嘴角，深吸了一口气，“只一下她便陷入昏迷，怎么叫也叫不醒，她脖子上的东西！”
“先别急，”水门感应了一下永川脖子上的封印式，立刻按照它原本的术式结构勾画了几套新的纹路，镇定了一下封印，“这个封印快不行了，里面的力量十分强大，我只能暂时压制一下，不能根除。但有人可以救她……”
水门说完便想从止水怀里接过永川，但止水却红着眼睛默默的盯着他，臂弯半分也不肯松开，表情分明冷硬如石刻，却让人清晰的感受到，他内心的世界正在崩塌成废墟。看着男孩仿佛就要失去一切的表情，眼底透着点滴疯狂，水门默默的叹了口气，右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
下一秒，飞雷神启动。这种空间转换的失重感并不陌生，止水很快适应，当他的眼睛能再度接受信息时，入目便是一个干净明亮的房间，红发的四代目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已经能走路的孩子正扶着沙发看他。
“怎么了？水门？”玖辛奈看见宇智波止水怀抱着永川，与水门一起出现，顿时有些怔愣。
“是阿川，咒印在冲破封印，快！”水门尽量精简语言。
玖辛奈立刻扔下手里的织物，俯身想要看看永川的情况，但止水抱得太紧，整个人仿若炸毛的猛兽，她也没办法，只好先安抚。
“别紧张，先把她放下来。”
止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能感受到永川的害怕和不安，感受到她正身处危险，但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明明是自己带来求助的，但此刻却害怕的不敢放开。
他强迫自己冷静，将女孩轻轻平放在地毯上，但依然不愿放开她的手，十指相交。
水门看了一眼，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与玖辛奈一起查看永川的情况。
玖辛奈缓缓解开她领口的扣子，露出右肩。两人脸色大变，永川整个肩膀已被密密麻麻的封印符文占据，那些细小的符文夸张的扭曲着向外生长，仿佛拥有生命。玖辛奈试了试她的脉搏，心跳如鼓点密集，皮肤发烫。咒印正在与封印的力量相争，无数符文崩塌，又有无数新的术式构建，她的身体便是狼藉的战场。
永川的脸从惨白逐渐变为灰败，身体苍白的几乎透明，就像一张纸，随时都能破碎。生命流逝之快让人急得发疯。
“阿川到底怎么了！？”
“我只能尽力加强封印，从外部压制咒印的力量。但她人已经陷入深层的潜意识里，根本没法叫回来啊！”玖辛奈急的额头上满是汗珠，这时候最关键的是永川本身的力量，她必须一同对抗咒印，否则外部再怎么努力也只是辅助而已。
“先镇定咒印的力量，尽力而为。”水门按住玖辛奈的肩，“她在努力，我能感受到。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帮助她！”
“我明白了。”玖辛奈擦去额头上一滴汗珠。深吸一口气，“你也来帮忙，宇智波止水。”
她还没有忘记这号人，当初听说阿川被冒犯的时候就一直盘算着去宇智波族地好好料理一番这个狂徒。她找到机会揍了他一顿，但当男孩漂亮的眼睛被她锤成核桃，满脸红肿流血时，依然固执的微笑，坚称永川是他的女孩，也让一向易燃易爆的玖辛奈哑了火，一腔恼怒无处发泄。
她不是青涩懵懂的小孩，宇智波止水的意思她当然明白，只有对于感情的事，玖辛奈没有立场为阿川做决定。
“嗯。”止水立刻抬起头，瞳孔轻颤。
“做点什么，尽力唤醒她的意识。”玖辛奈开始准备构建封印。
鲜血渗出，染红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永川右手紧紧扣合在止水手心里，指甲如钢齿用力陷入他的皮肉。他却没有松开分毫，只静静盯着女孩。
“阿川，”止水俯下身，眼睛血红，像只穷途末路的野兽。
“快回来……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每一个给我收藏、灌营养液、投地雷的小伙伴，我超爱你们的，你们每个人还有每条评论我都记得owo，喜欢的小伙伴可以来群里一起吹，对于文章的建议或者脑洞作者都会考虑和接受der
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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