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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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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永川脑子迷糊了很久。
等到大脑能思考，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与往常不同，不仅仅只是查克拉耗尽肌肉产生的酸涩疼痛，还有一种从脑仁深处散发出来强烈的疲惫和绞痛，视线所接触到的信息只有漆黑一片，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就像病入膏肓的老人一样虚弱。
这是哪里，医院吗？为什么这么黑？
她努力的想要清醒过来，与自己的手脚沟通，可怕的是她明明记得自己不久前左肩和手掌受了不轻的伤，现在却连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脖子以下仿佛不存在了。
一个特殊的开门声让永川心里一跳，很熟悉，终于有光线进入房间，永川转动眼珠，余光瞥见一个身影，穿着木叶制式的忍者马甲，黑发白肤，是她的老师大蛇丸。
大蛇丸走到床前，门外的光线逆着人影投射在永川身上，她的视线中一点也看不清老师的表情，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口问道：“老师，这是哪里……”
大蛇丸勾唇笑了，他又摸了摸永川的脸，冰凉的手指不似人类，手指摩挲了一会儿，最后停留在她半睁的眼睛位置，笑道：“你在我的实验室里，永川。”
那笑容让永川浑身冰冷，不寒而栗，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她终于找到与右手的连接，艰难地动了一下手指，却感受到手腕被一个坚硬的东西固定住了，这发现让她悚然一惊。
“不要害怕。”大蛇丸举起一个注射器，很娴熟的推动底座挤出其中的空气，有两滴药液从针管里滴出来，永川感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逃，但四肢却像灌铅一般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挽起自己的袖子，在手腕处扎进去，将一管子液体全部注入了进去。
那不知道是什么药，永川只记得见效很快，她浑身的查克拉涌动着，眼睛不受控制地发热，当她看到老师脸上狂热和浓郁的贪婪，脸上冰凉的手指力道逐渐加重，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启了写轮眼。
“果然……我想的没错，你的确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呵呵呵……”大蛇丸忍不住捂着脸笑了起来，永川从他的指缝中看到那双金色竖瞳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那种毒蛇顶上猎物的眼神，让她四肢冰凉。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驱散脑中实验罐子里各种各样的人形怪物，那曾经让她做过不少噩梦，看着大蛇丸已经用观察试验品的眼神对自己上下打量，永川声音都有些抖。
“老师，你想要写轮眼吗，我的眼睛，可以给你。”
“写轮眼？不不……你知道自己的眼睛很特别吗？”大蛇丸饶有兴致的笑着看躺在床上的女孩，她的表情从茫然到恐惧再到强装镇定一点不差的落在他眼里，他要稍微耐心一点。
“写轮眼可没有透视的能力，你的眼睛还具备一点白眼效果，你果然是一个成功的例子……”大蛇丸干脆半蹲在床边，手指拨开了永川颈间的头发，轻轻点在颈动脉的位置，感受着那皮肤下跳动的血液，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顿时永川整个人都炸了，惊恐又抗拒地看着这个老师，那冰冷的眼睛里没有人类的情感，她原来今天才看到这个人的真面目——他就像一条披着人皮的蛇。
“我想要的也不是你的眼睛，而是你的身体。”大蛇丸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靠近永川的脖颈，在她耳边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随后张口咬在上面，永川紧咬牙关忍受着疼痛，片刻后，大蛇丸就放开了。
“接受我吧，接受这力量，等你能活下来，再看看我的选择正确与否。”
这最后一句话永川已经听不到了，连大蛇丸设么时候离开她都不知道，被咬的地方像岩浆一样滚烫，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灼痛感，有什么东西迅速从伤口扩散开，侵入她的四肢百骸，侵入她的脑子，将最后一丝意识吞噬殆尽。
……
这日天气很好，虽然深秋天气已经开始转冷，但前几日连续不断的阴雨终于停了，空气中飘着干爽馥郁的香气，偶尔还会有泛黄的树叶飘落。
日向族居地的外围训练场内，两个白眼萝卜头正在你来我往的练习柔拳，事实上一年一度的族内比试就要开始了，每到冬天长辈们就会把年轻一代聚集起来测试看看他们一年来有没有懈怠修炼，这可是小孩子们最怕的一段日子。
本该接下日向洋二一掌的由里突然走了神，被拍倒在地，有些苦恼的用爬起来用胖手拍拍衣服上沾满的灰尘，洋二看她这副样子有点疑惑，于是一向严肃的他教训道：“战斗的时候怎么能三心二意呢。”
由里凑近洋二指了指围墙边大树上的一个身影：“刚刚看到他了。”
洋二这才发现有个黑衣人蹲在树丛里，见自己被发现了便跳下来，笑眯眯的朝他俩招手。记起来了，这个人好像经常来这里找……那个谁……日向永川来着。
“喂，你来这里干什么！”洋二做出战斗姿势质问道。
止水从衣袋里掏出几颗圆润的金平糖递过去，洋二皱着眉刚想拒绝，身后一阵风刮过，由里已经十分没出息的抓了一块塞在嘴里了，真香。
洋二：……这个宇智波，好坏好坏的。
止水又像变戏法一样从衣袋里拿出各种零食，什么红豆萩饼、樱花麻薯，还有很多两个小孩没见过的稀奇古怪的甜点，在食物的驱使下，洋二虽然还在勉强抵抗，但由里已经沦陷了。
“宇智波大哥哥，你来这里又找日向永川吗？”由里啃着萩饼有些口齿不清。
“对呀，她在家吗？”止水揉揉小孩子柔软的发顶。
由里思索片刻：“唔……不知道鸭，没见过……”
洋二虽然吃着糖，但是表情依旧很严肃，颇有日向家族的特色：“这几天都没有见过她，好像不在家。”
止水有些疑惑，难道又自闭了？
将身上的零食都交了出去，几个跳跃少年已经来到永川家后院子——这里的确没有人，按照记忆寻找她的房间，止水双手拱在脑门靠近窗户，房间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没人？她不在自己家里又没有出任务，到底去哪儿了啊？
窗台没锁，止水用手掰开窗户滚了进去，环视了一下四周，手指抹过椅子，有一层薄灰，床叠的整齐，除了桌上几本散落的书，其他的地方都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皱了皱眉，有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止水想起来最近村子里发生了好几起忍者失踪的案件，警备部的同事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不大对劲，她现在也没有住在一起的长辈，如果真的中招了，很可能消失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人注意到……还是赶紧去问问大蛇丸大人，医院说人是他带走的。
越想越觉得不安，起身的时候有些着急不小心撞到了书桌，咔哒一声，止水注意到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在地上咕噜转了几圈才停下，是一个卷轴，散开了，这下子他不想看都看到了。
捡起来快速扫了两眼…………
止水啪得一声收起了卷轴，压下心中炸雷一般的震惊，片刻间心思已经百转千回，如果说，这些记录的都是真的，那现在决不能去找大蛇丸。
*
永川不知道是第几次被痛醒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一开始，心脏重重跳动的声音占据整个大脑，好像誓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样。等意识过来时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涕泗横流，身体抖得像筛糠，每一寸骨头，从头顶到脚尖都在疼痛，好像被巨石碾碎，又好像是无数的虫子在啃咬，麻、痛、痒一刻不停地折磨着永川的意志，上一秒她感受到自己瑟瑟发抖的行走在冰天雪地，下一秒又好像被丢入岩浆，被烈火灼烧——
这样的煎熬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永远也不会结束，每当反胃的感觉涌上来，永川就直接侧着头把胃里一股股的酸水吐的干干净净，心肝脾脏没有哪里是不痛的，她想爬起来撞死自己来缓解这样的疼痛，什么刀伤钝伤比起这种感觉来简直舒服的要上天了，稍微有点力气的时候，她又哭又叫，更多的时候则是意识不清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想，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呢？
人生到底还要忍受多少痛苦？
死吧……
然生命就是坚强的让人绝望，每次永川冒出死这个念头的时候，潜意识里又会有一个声音对她说‘我保证会有希望’。
让人抱有希望真的——真的很残忍。
迷糊不清中，好像看到幻觉，一片漆黑的视野里总会有一颗忽明忽暗的星星，永川像一具尸体一样安静地躺着，安静地追逐那颗星星，身体的疼痛依旧在继续，但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对它做出反应了。
逐渐——尽管这过程非常漫长，她在失去意识与痛到清醒之间不断循环，但逐渐的，那痛苦一点一点的消失了，好像从地狱回到人间。
后来，再后来，疼痛全部褪去，身体一点一点的恢复力量，那样舒适的感觉与之前对比就像泡在天堂的温泉里一样，不论之前有多少次想一死了之，这刻，永川又一次涌出大滴大滴的眼泪，灵魂感叹着原来活下来……真美好……
脖子上的伤口还在发烫，但与之前不一样，那里喷涌而出的是暖洋洋的查克拉，永川发出舒适的喟叹，力量爆炸般源源不断充斥到四肢百骸……
……有点……撑了？
自己的手脚似乎在一点点的胀大，用来固定的金属环箍地她生疼。
握紧双手，永川一下子将限制行动的镣铐震碎，不知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躺了多久的她再次站了起来，身体还有些不适应……太撑了，力量要把身体撑爆了，经脉都胀得发疼，她摸到了一堵墙，随后毫不犹豫举起拳头狠狠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 师慈徒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