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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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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我存你那儿的东西呢——”
永川迫不及待的召唤金蛇，一边苍蝇搓手手，“还在吧还在吧？”
金蛇翻了个大白眼，一段时间不见，又不知道上哪作死去了，感觉通灵契约差点断裂，怎么命就这么大，还没死呢。
“你那些破烂我又没兴趣动。”
它张嘴吐出一个袖珍的储物卷轴，永川握在手里，转身就走，金蛇窜上去勒住她脖子，生生止住永川脚步。
永川剧烈咳嗽：“干什么！”
金蛇：“我想起来小白打过招呼，说木叶那边着急找你。”
永川急冲冲：“待会再说！”
金蛇：“现在就召唤！”
永川没办法，只能先召唤了小白。
通灵白烟散尽，白玉小山般大小的身子几乎占据了整个院子，一见永川，两眼含泪低头蹭她，“阿川大人……呜呜呜……阿川大人没事真是太好了……上次真是吓死我了呜呜呜……”
“我没那么容易死呢，”永川鼻子酸酸的，抱着它如玉般的脑袋用脸蹭，“自来也大人还好吗？”
“自来也大人成功获救了、”白玉自豪道，“我当时潜入海底全速前进，马上就出了雨之国。”
“真棒！”
“对了阿川大人，木叶那边有人找你。”白玉糯糯的说，稍微退开了一点，低头张开嘴，有个漆黑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永川眨了眨眼睛：“雅史么？”
止水忙完手头的事，披了件羽织出门。
远远就在村口发现一个黑头黑脑的男孩在那张望，身形分辨起来，有些踌躇的样子，走进了才认出是上次阿川救下的那个孩子，阿彰。
男孩一看见他，声音充满了惊喜和得救了的味道。
“镜大哥！太好了！”他不由分说将手中一篮子东西捧到止水面前，“镜大哥又去阿川姐姐那儿吧，能不能顺便帮我把这些送过去？”
止水愣了愣，摸了摸篮子里的东西，用麻布盖起来了，入手似乎是一些冬天易储存的食物，大概是家里打算用来过冬的。
想到纪子婶子家的情况，一个妇女拉扯两个孩子，止水说，“阿川那边不缺东西的，你们留着吧。”
“不不，多亏了阿川姐姐我们家的食物很多，上次的事也要谢谢她，”阿彰摇摇头，坚持把篮子递到止水手上，然后双手合十，“求求您了，镜大哥、我还有别的急事～”
“好。”止水无奈的笑了笑。
拎着篮子往湖边走，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止水忽然听到前方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阿川家平时并不会有人来拜访，是什么人？
他停在一棵树后面，隐隐能捕捉到一些影子，突然愣住了。
那人走出来，永川才发现根本不是雅史，他穿着上忍制式的马甲，整张脸只露出一只右眼，第一时间便对上了自己的眼神。
“卡卡西！”
永川叫了一声，语气里压抑不住的惊喜。
白发上忍眯起了眼睛，温和的笑了，“好久不见，阿川。”
“卡卡西、”永川立刻向他跨了一步，想到什么后又生生止住了，扬着脸看他，手脚显得有些局促。
两人当面站着都只顾着笑，有很多想说的话，到嘴边都说不出来了。
永川对他的感情很矛盾，以前只是点头之交，彼此之间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后来经历过失忆，那段时间虽然什么也不懂，但有些情感真实的保存下来了。
她像个找不到路的蜜蜂纠结了半天，最后卡卡西朝她张开双手，永川就扑过去，紧紧楼住了他。
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儿。
“那天的伤都好了吗？”片刻后，永川放开手问。
“早就好了。”卡卡西点点头。“你呢。”
“没什么大问题。”她笑了，“你怎么在小白肚子里？”
“有些事情要转交给你，雅史也不那么合适，还是我来比较好。”卡卡西顿了顿，眼神有些沉，“木叶的那些事……”
“对不起。”
永川挠了挠头，“我挺无所谓的，左右在外面活的也肆意潇洒。”而且我还找到了止水，她甜滋滋的想。
“你看我的房子。”永川献宝似的拉着他的袖子来到小木屋面前，挥斥方遒间颇有种“看朕的江山”的味道。
卡卡西看着她，温和的暖意就要溢出眼睛，他居然伸手，摸了摸永川的额头。
“对不起。”
永川无奈了，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对她道歉，别说什么原谅，她压根没对卡卡西生过气，生卡卡西的气不如在团藏身上再加一份讨厌他的理由。
“我真的没想过怪你。”永川认真的说，“别往自己身上揽不相干的事。”
永川并不知道自己说“不相干的事”到底有多么伤人，卡卡西收起了晨曦一般的温柔，斜眼，使劲揉乱了她的脑袋，“子非我，岂知与我相不相干。”
永川凶神恶煞地，“别弄我头发！”
“再过不久，水门老师就能解决团藏的问题。”卡卡西突然说，“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去了，光明正大的回去。”
永川愣了愣：“啊？这……这都能行，我的黑锅说洗白就能洗白了？”
“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罪名，你只是做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水门老师没放弃过给你正名。”卡卡西沉声，“我们一定会让你回来的。”
永川转了转眼睛，笑道，“好吧，那到时候回去我还要带个人一起。”
“谁。”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卡卡西略有些惊讶的扭头，她看着自己的房子眯眼笑，整个人不自知的散发出一股愉悦的气息，跟半年前那副颓丧入骨又隐隐疯狂的样子判若两人，这大概是一种名为“幸福”的磁场。
难道在外面真的会更轻松？
卡卡西突然来了兴趣，“这段时间你都经历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永川的脸色猛地变了，她冷不丁想起了带土，带土……她该不该告诉卡卡西，带土还活着？
一声极细的窸窣从院子外面的树林里穿出来，微不可查，永川和卡卡西立刻停止对话，对视一眼，卡卡西抽出苦无，看似随意但已经是备战状态了。
永川按下他的手，“这里的人都很和善，没有忍者，大概是来找我的。”
两人走到林子处，一颗大树旁边放着个藤编篮子，上面盖着块布。
永川四处看了看，提起篮子，笑了笑，“是纪子婶又给我送东西了。”同时有点疑惑，“为什么不直接喊我呢。”
“大概是看见我在跟你说话吧。”卡卡西说。
慧乃分拣了一整天的药材，筋疲力尽，老爷子强迫她把每一种药都区分装好，以往这种事她从来不自己做，涎皮赖脸的求一会儿，大哥就会帮她，大哥的五官很灵敏，总是闻一闻就知道是什么，并不不需要像她一样，又尝又掰地，还总是出错。
老爷子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她，大概也有预感了。
大哥不是属于这里的人，他可能要离开了，跟那个女孩子一起。
酸酸麻麻的感觉涌上来，她吸了吸鼻子，抱着一筐晒干的药材，庭院里黑黑的，也没有人点灯，她拉开病房的格子门，正带着东西准备进去，突然在黑暗中看见了一个人，一瞬间吓得心脏停跳。
好一会儿她才回神，这不是大哥吗？！
大哥一个人坐在这里，也不点灯，也不出声，干嘛呢？吓人？
她靠在门边捂着心口喘气，可是大哥动也不动，好像黑暗里的一座雕塑。
他的腰有些弯，肩膀看起来很沉很重，一只手放在病床上，一只手垂在膝上，对着窗外发呆。
他在这待了多久？乍一看见，慧乃以为看见个死人，他身上没有一点生气，比刚刚救上来的时候还要可怕。
“大哥……大哥？”
“怎么了？”
他的声音沙哑到难以入耳。
慧乃有些发颤，“你没事吧？”
“我没事。”
慧乃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先把东西轻手轻脚的搬进去，生怕打扰了他，可是临走的时候又觉得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大哥，能不能帮我取点药材去里屋？”
过了很久很久，慧乃一直在纠结自己的话有没有说清楚，大哥是不是没听见，直到她快放弃，他才说了一句：“好。”
院子里没有光，只有一轮明月悬在空中，倒也看得清路。
慧乃不希望大哥走。
可能有点贪心了，想把每个人都留在最初相遇的时候……老爷子应该永远矍铄顽固，不需要急着把一身本事传给后人，以防哪一天就醒不过来了……大哥就应该一直是那个温和厉害、无所不能的大哥，永远不会离开，她不管他是哪个世界的人，宴席也不会有散场的那天，他会教她辨认药材，永远不出错……
如果他不走该多好……
慧乃亦步亦趋的跟在大哥身后，有点难过，就停下了脚步。
“……大哥，你会走吗？”
他也停下了，在木制的长廊上抱着药材，回身看她。
“我会留下来的，为了大家，也为了你。”
月光如洗，照亮了永川苍白的脸，她背身靠在院门外，手里握着卷轴，耳边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 止水的视野里是可以看到人的轮廓影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