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飞菲 II GL》菲非菲

19、第十五章

　　在楼下站了半天，意识到自己该上楼了，经过邮箱发现里面有封信。奇怪，我才回上海没多久，怎么就有人给我来信。
　　拆开信来,一张红色的喜贴飘落，弯腰拾起，好奇地打开一看，新人竟然是离原和李雅。惊讶之余不禁笑开，终于有一对幸福的鸢鸯了。
　　黑暗中，我笑着流泪，为她们高兴，替自己难过。。。。。。拔了电话给远在英倫的师傅，“师傅，身体还好吗？”
　　“死不了！你以为你师傅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啊！”电话那头传来师傅惯有的冷言冷语。
　　我微笑，“我收到小原的喜贴了，她要结婚了。”
　　“那个小丫头，还蛮有本事的。”师傅哼了一声。
　　“呵呵。”我笑，“是啊，师傅你来吗？”
　　“比你有本事多了。”师傅尖锐地说道，“不去，你就替我去吧，好歹你也算她师姐。”
　　“好！”我点头答应，“师傅你也别说得好象我很差的样子。”
　　“你不差吗？”师傅反问我，“一个恋爱跑了都超出十年没结果，你实在是我最失败的一个徒弟了。”
　　“师傅，你别为我担心，已经有结果了。”我对着话筒苦笑。
　　“怎么样拉！”师傅的口气比我还紧张。
　　于是，我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包括今天的遇见，“你这个教都教不会的傻瓜。”师傅听完我的叙述，破口大骂。“霓霓说得一点都没错，你实在是欠扁。”
　　“师傅。。。。。。。。。。”我委屈。
　　“你听过死缠烂打，永不放弃吗？”
　　“啊？”突然间师傅问我听不懂的话，“什么意思？”
　　“过去你有错，你就不知道要改吗？改错第一步要认错，认错后要付之于行动。”师傅一口气说完，末了还大声问我，“你懂不懂啊！！”
　　“懂，懂。”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回答了再说。
　　“记得，死缠烂打，永不放弃这八字方针！！”说完，又如平时一样，不等我发话，就挂断了电话。

　　“叮咚。”门被打开——
　　“你来干什么？”霓霓一见我，就臭着脸说，“交接书做好后我会通知你的。”
　　“菲菲姐姐！！”从她身后，飞飞迅速扑过来，抱着我的大腿，“菲菲姐姐，你要来给飞飞做饭吗？”说着，还两眼咕溜溜地看着我两手的菜。
　　我对霓霓笑了笑，“我不是来谈交接书的事情的。”然后蹲下身子，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飞飞真聪明，喏，里面有姐姐烤的小蛋糕，先去拿去吃。”飞飞拿了蛋糕就欢天喜地跑进屋去。见霓霓还挡在门前，我叹了口气，开口：“你也不用把我搞得像拒绝往来客户吧。”
　　霓霓看着我，我也笑盈盈的看着她，最后她转身，走了进去，对自己比了个V，跟着进了房间。
　　“你呀也别多想什么。”我自顾走进厨房，开始着手准备，“好歹我们也是朋友一场，认识那么多年了，客气就不用了；飞飞还小，你天天让他吃酒家的外买，营养不均衡，而且酒家的菜油腻得很，对小孩子身体健康不好的。”
　　“菲菲姐姐，我想吃鸡蛋煮肉！”飞飞嘴里吃着蛋糕，含糊不清地对我开菜单。
　　“好。”我笑笑捏捏他的脸蛋，“你看，这种家常菜酒家是不做的。”顺手递给霓霓一杯刚轧好的什锦果汁，“可以美容哦！”
　　她接过杯子，顺手抓住我的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我心虚地开口。
　　“没有？”她冷笑，“没有你会那么好心，那么闲，跑来我家做饭？我真是后悔在机场叫住你！”我猛然抬头看她，她放开我的手，“你玩我玩够了吧！从前心情好的时候，把我捏在手心里玩，一有人出现，就把我丢得远远地，几次三番自己跑开；这几年是不是没有找到适合的玩具，所以在听到我说离婚后，迫不及待地跑来，准备继续来耍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是的。”我急急开口，“我只是想为你和飞飞做点什么，毕竟，你昨天说得很对，我亏欠你，我想做出点补偿，即使是最微不足道的。”
　　“我不需要。”她直截了当地回绝我，“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就像你给我信里说的，不会思念我，所以我现在也很想把你当成路人甲。”
　　一盆冷水从头浇只脚底，“有必要说得那么绝吗？”我握着拳问。
　　“我这叫绝吗？”她冷笑着问我，“那比起你5年前的出走，谁又是做得最绝的那个人呢？”
　　说完，她转身进入工作室。我机械似的切菜，煮饭，熬汤，脑中不断播放着她刚才的话。
　　“菲菲姐姐，你怎么哭了？”
　　底头一看，飞飞在我旁边，巴巴地望着我，“没事，油烟熏的。”我抹了抹泪水，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我还想在她面前，保留一丝高贵。。。。。。
　　吃过饭，她把我送到家门口，“交接书做好后我会给你送来，你不用再到我家去了。”
　　“我明白了。”我开门下车，“来之前打个电话给我就好。晚安。”头也不回地跑上楼，因为我知道，回不了头了，我们。。。。。。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又一遍在镜子前审视自己衣着是否适当，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公式化微笑。霓霓一小时前打来电话说，过会要来，尽管我知道她是来送交接书的，但是我还是紧张；尽管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有什么了，但是我还是想表现地完美；尽管我知道她可能一来就走，但是我还是早早的把咖啡煮好。。。。。
　　瞄一眼挂钟，都过了一小时了，怎么还不来呢？估计堵车吧。
　　“叮呤呤——”
　　“喂。”会是谁？
　　“请问林晓菲小姐在不在。”女声，透过她的声音，传来碰撞的杂音。
　　“我就是。”
　　“请问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吴佳霓的小姐。”
　　“快！血袋！”一个很大的叫喊声从话筒那头传来。
　　“认识！她怎么了。”我紧握着话筒，提高声。
　　“这里是XX医院，刚才发生了一场交通事故，吴小姐也是被送来的伤患之一，在她的通讯录里，家人一拦里有你和另一位女士的名字，可是另一位女士的电话我们打不通，所以。。。。。”
　　“我马上就来。”我急急打断她的话。拿上钥匙冲了出去。
　　别有事！要好好的呀！我下了车，就一路冲进急救中心，拉着一个护士，“吴佳霓在那里？”
　　“啊！谁？”护士小姐呆呆地问我。
　　“刚才交通事故被送来的人！”
　　“哦，在隔壁的房间，重伤的在手术室。。。。。抢救。。。。喂！”
　　我不听她说完就冲到隔壁的房间，10几个人里，没有霓霓，心凉了半载，手术室！手术室！我拉着一个护士问手术室的方向，等我刚跑到那，灯灭了，医生出来，“医生，怎么样拉？”
　　“哎！不行了。”医生摇了摇头，“你是她的家人么？。。。喂！你。。。。。”
　　我不理他，一把推开手术室大门，马上就有N个人上来拉我，“小姐，你不能进去！”
　　“放开！放开！”我大声地叫，挣扎着，“你们别拉我！我要见她！霓霓，不可以！你怎么可以死？不可以，我不允许！！”
　　“你冷静一下。”医生也来拉我，“人死不能。。。。。”
　　“别跟我说大道理！”我吼着打断他的话，“不是你的爱人，你怎么能理解！”
　　“啊？你说那人是你的爱人？”
　　“是啊！怎么着！”我是彻底霍出去了，承认就承认！
　　“可。。。。可是。。。。她是个70多岁的老太太啊。”医生的脸部肌肉抽筋。
　　瞬间泪水全撤，我呆呆地望着医生，“我要找一个叫吴佳霓的女子，她也是被送来的伤患之一。”
　　“你，带她去登记处查查。”医生对一个护士说。
　　当折腾了十几分钟后，我站在霓霓的病床前流眼泪。
　　“她小腿骨折，脑部有被撞到的可能，还要留院观察一，两天，生命危险是没有的。”护士小姐站在一边，公式化的给我做报告。说完，就出去，留我一个人在病房。
　　摸上她的脸，“霓霓，你瘦了！”握着她的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刚才听到你出交通事故被送进医院，我都快急疯了！”看着她稳稳地睡着，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快乐，霓霓其实我一直都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