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布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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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在这个星期里，严梓铭的手术很成功，手术那天孙逸兰等人也都去医院了。老天保佑，严梓铭在手术后的两天就醒过来了，只可惜对于那天如何从楼梯上滚下来之事还是有点模糊，不过，陈冬青已经谢天谢地了，整天欢喜得不得了。而与此同时，更有一则爆炸性的新闻传开了。
木林日报头版头条，大标题清清楚楚地写道：“严家二少奶奶夜雨中幽会秘密情人。”更为劲爆的是，居然还附有几张照片，而其中更是不乏所谓的“亲密”照。这个新闻如同炸开锅一般，几乎在木林市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照片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凡认识郝家和严家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郝天雪本人了。严家大门外天天都有一些记者在那里蹲点，凡是严家人出入场所都有大批记者会采访，弄得严家上下是草木皆兵。
事情发生后，郝天雪就被禁足了，孙逸兰甚至连厨房的事都不允许她插手，只是让她每日必到祠堂里打扫，打扫完了之后抄写佛经，算是给她的警示。碰巧这时候严梓修在外地出差，郝天雪心里有苦却不知向谁倾吐。
“小姐，你歇会儿吧，我来。”每回打扫祠堂的时候都是小喜抢着做。
“哎，我真的是流年不利啊！为什么就没人肯相信我呢？！”郝天雪这几日一直都反复想着当时的事情，可是她始终都不曾想到任何有关“亲密照”的事，□□他子女都力挺她，可是孙逸兰却毕竟是保守思想，对于自己的媳妇犯下如此不知廉耻的错大为恼火，连夜从寺庙中赶回家中，并给了相应的处罚。
“小姐您不要太担心了，等姑爷回来了不就好了嘛。”小喜一边擦着那些牌位一边出言安慰着。
一想到严梓修，郝天雪只觉得更加心烦意乱了。她自问，如果今天是严梓修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会怀疑，甚至会大发雷霆，更有甚者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可是作为“主角”她有该怎么办呢，他会相信自己吗？！拧干了手中的抹布，郝天雪起身去换水，跨出祠堂大门的时候碰到了梅燕，只有她一个人，对她微微一笑，继续做她的事情，“天雪姐，我有事找你！”梅燕喊住了她。在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两个女人第一次有了正面的谈话。
“报纸上的照片？……”梅燕一直都清楚郝天雪在方骏心中的位置，即使如此她还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如果我说是假的，你会相信吗？”郝天雪坐了下来，她估计着这次谈话的时间不会短吧，只是她好奇着，梅燕怎么会关心起这件事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自从我嫁进来后，看到你和梓修哥之间的那种默契，我想照片应该是假的吧。”梅燕清楚郝天雪现在爱的是严梓修，可是她不确定的是方骏。
“谢谢你！不管是不是出自你真心，至少你肯相信我！”郝天雪一点也没有掩饰眼中对梅燕的感谢，就这么看着她。
“只是……只是……”梅燕也不知道怎么启齿，只是很无助地看着郝天雪。而这个眼神让郝天雪很是不解，“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照的，那天我确实和他在一起，我们一起去了孤儿院。对了，就是我没回来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们就住在孤儿院里面了。没想到事情都过了一个星期，居然还会有无聊的人拿出来嚼舌头根子。”
“哦！”其实梅燕自己也不能肯定郝天雪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心里还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委屈你了！不过等梓修哥回来，一切都会好转的！别担心！”梅燕竟然拉着郝天雪的手说着。
“恩，希望如此吧。”之后两个人又说了一些琐碎的事情，看到将妈过来了，梅燕就离开了。待等到她离开之后，郝天雪才回过神来，想着她刚才的举动又好奇起来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后，严梓修终于从外地回来了，刚进家门就被自己母亲喊了过去，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郝天雪的事。
“妈。”严梓修进门后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
自从严老爷过世后，孙逸兰就一直专心理佛事，她一直跪着专心诵着经，诵完经后在将妈地搀扶下坐了下来，并且屏退了其他丫头，“修儿，这回辛苦了。不过公事要紧，这家里的人、家里的事也是要顾的。”
从火车站回来后，严梓修顺便去了酒厂，在路上就耳闻了郝天雪的事，自然他明白自己母亲喊他来的目的，“妈，这点你不用担心，一向都是我主外，天雪打理家里的事情。”
“你还敢提她！这个丫头居然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我们严家的门风就要毁于一旦了！”孙逸兰重重地拍了几下桌子。
“妈，谣言止于智者，那份报纸我也有看，照得很模糊，您怎么就如此肯定是天雪的错呢？！”严梓修刚得知消息的时候确实是火冒三丈，但是仔细看了照片之后他急切想知道郝天雪的说法。
“你呀！我已经惩罚她了，这几日都让她在家禁足，一直让她打扫祠堂，每日在祠堂里诵经，让她在祖先面前忏悔、反省。媳妇是你自己的，该怎么管教是你自己的问题，好了，你刚回来，先去歇着吧。”孙逸兰知道儿子维护媳妇多说下去也无益，干脆就此打住让他亲自去过问此事。
“妈，我先回去了，您也歇着。”
从孙逸兰屋子里出来，严梓修一路小跑来到祠堂里，看到郝天雪正站在凳子上，踮着脚擦着神台。看着她这么危险，严梓修又怕惊她，一直到她平安落地了从放心。郝天雪一回头就看到严梓修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她好想他，恨不得想直扑进他的怀里，可是又想到报纸的问题又止步了。
“怎么啦，不认识自己的夫君了？！”严梓修故意调侃着。
“我又没得痴呆症。”郝天雪低声说着。
“嘴巴还是这么厉害啊！那为什么不好好为自己解释呢，被妈罚到这里打扫很好玩吗？！平时跟我不都是振振有词！”严梓修这次的语气有点儿硬了。
“这怎么可能一样啊，我说了啊，要有人相信我才行啊！”郝天雪听出严梓修的语气有点强硬了，以为他也是人云亦云不相信自己，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我看你好像也挺适应打扫的工作啊，做得不错！”严梓修还用手摸了摸刚才郝天雪清洁的地方。
郝天雪看着严梓修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顿时来火了，顾不得什么眼泪不眼泪了，对着他就吼了起来：“严梓修，你是来审问我，还是来看我笑话的！我告诉你，就是我没回来的那天，我和方骏去孤儿院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调查，反正你不是有个什么侦探的朋友嘛！还有，至于照片，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郝天雪敢作敢当，做过的事我会承认，可是我没做过的事谁也不要想冤枉我！”
好久都没看到这么情绪高涨的郝天雪了，严梓修还真是被她给镇住了，不过看到她涨红的脸，可一颗一颗泪珠，他还是轻轻地把她拥进怀中，“其实刚才我就想问的，可是不知道怎么样开口才不会伤害到你，没想到你性子这么急居然自己就啪啦啪啦地说出来了，天雪你实在太有意思了。”
听着严梓修怦怦的心跳声，郝天雪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揽在怀中，“严梓修你属变色龙的啊？！”被严梓修弄得一会儿在天堂，一会儿在地狱的，郝天雪就这么依偎在他的怀中，贪念着他怀里的温暖。
“喂，郝天雪，我属马的！怎么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丈夫的属相啊！”严梓修拉开郝天雪很郑重地和她探讨其属相问题。
“是是是，是匹笨马！”郝天雪又钻进了严梓修怀里，原来被人相信的感觉是这么美好。夫妻之间，之所以可以长长久久的，除了彼此对彼此那种坚贞的感情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信任！只是因为这两个字，严梓修和郝天雪才可以携手一起走过那么多关。照片风波在严家，乃至于在木林市并没有泛滥到满城风雨的地步，很快大家就逐渐忘了此事。
这几日，工作上的不顺利以及自己原本的计划被打乱方骏越来越心烦，在大白天里喝起了闷酒。
“叩…叩”几声清脆地敲门声。
“进来，门没锁！”方骏继续喝着他的酒。高跟鞋走在地板上的声音特别得响，方骏抬起头，“是你！又有什么事情？！”
梅燕蹲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方骏，凌乱的头发，衬衫的扣子稀拉地扣着几个，眼神很空洞，梅燕从没见到过如此颓废的方骏，此刻的他看上去只是一个无助的孩子需要寻求安慰，“大白天喝什么酒啊，把酒瓶给我。”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管我的事！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方骏耷拉着脑袋问着。
“我也不知道，本来是在附近商场逛逛的，走到你家附近就想来看看，没想都你居然在家。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酒呢？”其实梅燕是想问他关于报纸上照片的事情，可是看到这样的方骏还是没开口。
“要你管！现在你看到了，可以回去了！”方骏指了指门口。
“你喝成这样让我怎么走！不管你用什么眼光看我，我都不会走的！”梅燕也不清楚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居然公然违背方骏的意思。
方骏晃了晃酒瓶，没酒了，索性靠着沙发，眼泪就这么下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在我的印象中你一向不会这么的软弱、颓废。”梅燕看着方骏的眼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浸泡在他的眼泪中。
“乖乖做好你的事！”方骏擦了擦了泪，换上犀利的眼神看着梅燕。
受不了眼前的人变身变得如此迅速，还是忍不住问了他：“报纸上照片的事呢？”
“你做不到得事只有我亲自出马了！”方骏这是在警告梅燕，她只是她的一颗棋子，至于这颗棋子还有没有利用价值只有他有权主宰。
这么冷的天气，方骏还坐在地上，梅燕扶着他坐在沙发上，“如果你病了要如何继续的计划！”
酒喝得实在很多，像软泥一样的身体，碰到沙发很自然就躺下了，而梅燕踩到自己的长大衣，就这么倒在了方骏的怀中，赶紧起身却被方骏狠狠地拥在怀中。方骏也只是依着自己的本能去做，酒精的作用已经开始发挥功效了，有软玉在怀，试问哪个男人还能坐怀不乱，将梅燕反压在自己的身下，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接着用唇从她的额头一直亲到她的唇，舌与舌地交缠，一直到方骏将手伸进梅燕开叉的旗袍中，梅燕才惊醒过来，“不要，放开我，方骏，你会后悔的！”越是反抗越是激发起男人的征服欲。“我要你！”不知是什么的驱使，方骏像着了魔一样和眼前这个女人在纠缠着。“不可以，你会后悔的！方骏，你清醒一点，我是梅燕！”梅燕只是苦苦哀求着，她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复杂化。“我知道，你是梅燕。我只要你！”方骏无比坚定的眼神让梅燕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只要这么一次就好，这次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眼泪从眼角流出，方骏用唇将泪吻掉，起身一把抱起梅燕往房间走去……
等梅燕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看着枕边人熟睡的样子，她忽然想到，如果每天早上在睁眼的时候都可以看到心爱的人那会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思极此，她伸手摸着方骏的脸庞，可一想到方骏醒来后他们要如何面对彼此，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穿戴好后再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爱人，转身离开了。在梅燕摸着自己脸庞的时候方骏就已经醒了，他也一直在想着要怎么面对这个复杂的关系，没想到梅燕却悄无声息地走了，临走时她的那滴眼泪滴进了他的心里，起床后，瞥见床单上那刺眼的落红，方骏只是呆呆地看着……
越来越多不利的消息从纺织厂中传出，一会儿说要倒闭，一会儿又说严梓贺引咎辞职等等，这一切当然都出自于方骏的计划之中，纺织厂没有外界传闻的那般脆弱，这一切只是烟雾弹，当适当的时候他会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
纺织厂，总经理室内
“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整天都被记者烦死了！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严梓贺很不耐烦地说着。
“还不都是按章办事，至于外界的事情，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方骏很悠闲地回答着。
“那些个宗亲们又来烦我了，这个月底说不定还要集体批斗我呢，我不管，你跟我一起去。”这么长时间以来，严梓贺基本上是个傀儡一样的角色，真正在幕后操作的是方骏。或许是太相信方骏了，严梓贺越来越觉得现在想要驾驭他是件极度困难的事。方骏在公司里大兴改革制度，虽然让公司的业绩不断攀升，相应的是件极度困难的事。方骏在公司里大兴改革制度，让公司的业绩不断攀升，可是在公司里面，几乎人人都快忘记还有一个总经理的存在，只记得有个副经理的存在了，方骏在公司的口碑比严梓贺的，好上岂止是十倍啊，严梓贺不是傻瓜，自己的地位在动摇他不是不清楚，发现公司在方骏的打理下却是不同凡响，自己也乐得清闲，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形势又大不同了，他再不用点心，恐怕这个总经理的位置也要让贤了吧，可是，现在再来努力会不会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好，我会去说明一切的。没其他的事，我先出去了。”方骏很不屑继续和他再对话下去。
看着方骏离去，严梓贺忽然觉得他的背影怎么如此的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抛开这些有的没的，继续看着各部门报表。
开着车的严梓修一直在沉思着什么，有好几次他都想亲自去会会这个严家的儿子，只是他怕这件事对自己的母亲以及各位姨娘们又是一次不小的打击，况且他觉得方骏并没有做出什么惊天之举动，于是就这么一直拖着，可是自从报纸事件后，于情于理觉得自己应该去找方骏详谈一次，车速逐渐慢了下来，靠边停好后，抬头看了靠边停好后，抬头看了一下金碧辉煌的大楼，步伐稳定地走了进去。纺织厂内人人都认识这位严家二少爷，有礼地带他来到方骏的办公室。门半敞开着，严梓修一直站在门外观察着，方骏对待公事很是认真，文件都是反复看了几遍再签字，不浮不躁。
“可以进来吗？”严梓修先敲了两下房门。
“恩？！是你，请进，请进。”方骏看到严梓修的一霎那确实有点小惊讶，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招呼着严梓修坐下，并让秘书端来茶。“不知严先生今日来，有何贵事？”
被方骏这么一问，严梓修反而有点不知所措，稍微在脑中打了一下腹稿，说道：“关于报纸上的新闻想必方先生早有见闻，此次前来，是来慰问慰问。”
“慰问？”方骏不解，“什么意思，还望严先生明示。”
“报纸的事件让方先生也是很烦恼吧，虽然天雪不方便出门，但是她托我问候一下你这位朋友。”严梓修说着。
“天雪未免太小瞧我了吧，她一个小女子都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请为我转告，一切都好。其实这类事情过个三五天大家就没兴趣了，你看，这两天大家不是又津津乐于市长的桃色事件嘛。”方骏很从容地回答。
“是啊，想必这事是啊，想必这事也给你的家人带来不小的困扰吧。”严梓修故意这么说着。
“哦，不瞒你说，家父家母都已经过世了，目前就我一个人。”方骏也不急着想证实着自己的身份。
“不好意思，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好，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我就告辞了。”严梓修起身就准备走了，同时也谢绝了方骏的相送。坐在车上，严梓修一直在考虑着方骏话，难道他真的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路疾驰往严家的方向开着。
从落地窗往下看，一直看到严梓修的车子开走后，方骏才咧了咧嘴，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旁观者，这样他才好继续他的步骤。手上的一张纸已经让他捏得皱巴巴的，他就是要让严家人一个一个尝尝这种滋味，一抹狠毒的劲又爬上了他的脸。
月底，严家又是汇帐的时候，这次的气氛果然不同往日。陈冬青带着严梓贺早早的就等在门口了。“等会儿不论宗亲们说你什么都不要反驳，听到没有！”陈冬青恨铁不成钢。“知道了，其实公司并没有外界说的那么糟糕。是不是方骏？！”严梓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方骏。“严太太您不用太担心，公司的业绩是最好的说明。”方骏赶紧在旁边打圆场。“妈，您看车子来了。”向语琴提醒着。“你也是的，为人妻者是怎么做的！哎！我也是苦命啊，到老了还要为你们一个个的操心！”陈冬青看到宗亲们的车子来了才收起刚才一幅恶狠狠地样子，露出笑脸。
“大叔、二叔、三叔，路上辛苦了！”陈冬青陪着笑脸。
“大叔爷、二叔爷、三叔爷。”严梓贺和向语琴也在旁边喊着，方骏只是象征性地行了一礼。
可似乎宗亲们并不怎么买账，没多大理会他们就进去了。“大叔、二叔、三叔。咦，四叔和五叔呢？”孙逸兰赶紧站了起来迎向他们走去。“恩，老四家里有急事，老五是身体抱恙。”为首的宗亲严文辰解释道。“是啊，听到那样的消息不生病就奇怪了！”另一个宗亲严文逸补充着说，而显然这话是针对严梓贺所说。“各位叔叔，快到晚饭时间了，我们用过饭后再来查账，各位叔叔一下如何？”孙逸兰说着。得到各位宗亲的首肯，开始让丫头们忙着招呼起来了。
自从严梓修回来之后，郝天雪除了还要继续禁足、每日去祠堂里诵读女德、女训之外其他的都一切照旧。
“小燕，那是盐啊！”“哎哎哎，当心烫手！”“小心地上的炉子！”今天在厨房里郝天雪不停地提醒着梅燕。“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就是听到梅燕不停地道歉着。
“你怎么啦，今天一直都是心神不定的。”郝天雪趁着闲时问着梅燕。自从梅燕嫁进严家后，她也经常过来帮忙，可没有哪一次像这次慌张。
“没什么……没什么……我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不好意思哦天雪姐，早知道就不来帮忙了，感觉我是越帮越忙。”梅燕只是低着头。其实想到今晚可以见到方骏她当然是魂不附体了，自从那日后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紧张、不安，所有的情绪都困扰着她，她昨晚自然没有睡好。
“你来帮我的忙我应该感激不尽啊，怎么会嫌弃呢。等会儿你就不要端菜了，跟着后面走就可以了。”郝天雪又支起锅灶开始炒菜了。
正当大伙儿帮着准备着晚饭，谁都没有注意走进来一个人。
“天雪，还有多余的茶杯吗？”熟到不能再熟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梅燕只觉得更加呼吸困难了。
“方骏！你也来了！小玉拿茶杯给方先生。”郝天雪看到方骏就不免想到他的真实身份，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有点儿做作了。
“没想到你也会进厨房烧菜做饭啊？！”方骏开玩笑地说着。
“二姨奶奶，请您帮个忙，把杯子递给方先生。”杂物太多了，小玉要用身体抵着，防止杂物倒下来。
梅燕接过杯子递给了方骏，可也差点手下一滑，险些又把杯子打烂了。“方骏，这是梅燕。”郝天雪正为不知道怎么介绍着梅燕而发愁呢。“二太太。”方骏点了一个头就离开了。郝天雪觉得喘了一口气，可梅燕却为了一声“二太太”还在那里纠结。
晚饭过后一干人等就到祠堂里查账了。“哗哗”，偌大的祠堂里静得只听见不停翻阅账册的声音，所有的人在此刻都是屏息凝神。“账，没什么问题，让其他人都进来吧。”为首的宗亲发话了。随后孙逸兰带着其他人来到祠堂里等候着宗亲们的训示。
“近日来，严家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原本我们宗亲是不应该管你们这些小辈的事情，但有损到严家声誉的事，看来是非得要插手了，是不是啊，梓修他媳妇？！”三个宗亲一致看向了站在严梓修身后的郝天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点名，郝天雪的脸色顿时有点儿挂不住了，青一阵白一阵的，想着要如何为自己辩解却看到严梓修使的眼神，硬是把话吞进了肚子里，陪着笑脸只是一味地点头哈腰。
接下来，就是严梓贺的问题了，显然比起郝天雪的事情他要严重得多。“最混账的还在后头！有人自持着是严家人，不想着如何忆苦思甜，反而整日留恋于风花雪月中，不思进取，以为我们几个个个都是聋子、瞎子吗？！”是人都听出这话指的是谁。
严梓贺不像郝天雪不吭声，根本不理会陈冬青的眼色，“公司的业绩不是有目共睹嘛！我也没荒废掉公事！”
“啪”桌子被这么一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混账东西，还想瞒我们？！这些账目还不都是方骏帮你的忙！”其中一位宗亲说着。
“那…那…也是我们梓贺会挑选人才嘛，各位叔叔不要生气了，梓贺我会严加管教的。”陈冬青一边说着，一边瞪着眼看着严梓贺。
“是吗？！早知道他这么不争气还不如让梓铭继续坐这个位置呢，再胡闹下去，别人是要看我们严家的笑话啊！简直是不知所谓！”宗亲的意思所有人的明白，说不定会这总经理的位置又要换人了。
“各位宗亲们，请容许我说句话，其实，三少爷已经很用心在做了，只是纺织厂的工作很是复杂，请再给三少爷一点时间，他肯定会做出令各位满意的成绩的。”方骏很适宜地帮着严梓贺说话。
“用心做？！再给他时间？！梓铭接替这个位置的时候年纪比他要小得多，他怎么能做得到，为什么梓贺做不到呢？！”其中一个宗亲严文宇说着，满脸都表示对严梓“贺的不满。
“可不是，当初以为梓铭的弟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谁知道问题大了！”另一个宗亲严文逸跟着说着。
严梓贺生平最痛恨的事莫过于拿他和自己的大哥相比较，本来窝着一肚子火，这时候全体爆发了：“是是是，我是不如严梓铭，那各位叔爷们喊他回来算了，省得我在这里活受罪，各位也要费心在我身上！我是我，严梓铭是严梓铭，他不可能是我，我更不可能是他！”说完后摔门而去，等到陈冬青和向语琴追到门口的时候他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没想到到头来弄成这样，宗亲们个个绷着脸离开了，陈冬青、向语琴、方骏跟着离开去找严梓贺了，严家的人真的不知道这又要怎么收场了……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布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