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若星辰》媚眼如丝

32、第 32 章

　　“王，你说什么？”素后看着虚王，一脸的不置信。
　　“你和我走吧....”王叹息着，抱住素后。
　　“怎么可能？”素后还是沉浸在惊异之中。
　　“你不是想要离开么？我断然是不想要你离开我的，既然你要离开，我就带你走。”
　　“王何出此言。我并无离开之意。”
　　虚王轻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长孙其的存在。”
　　素后的脸色整个苍白了起来。“你说什么？”她轻轻的说。
　　“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你。”虚王转头不看素后，“我知道你一直不肯原谅我，我当初没救得你的家人。虽然你清清楚楚，当时的情势下，我不可能出手相救，但是你仍然耿耿于怀。因为你知道如果我努力，并非没有救得的可能。”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王。”素后微弱的反驳。
　　“你可以骗你自己，但是你骗不了我。”虚王眉头紧锁，“只是因为这个可能性，你心存芥蒂了数十年，无论这期间，我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你装作若无其事的和我相处，却始终离我遥远。素素，你知道我有多后悔么？”他伸手抚摸素后的脸。
　　“王，你......”
　　“你大概不知道，我一直都派人暗中守护着你，我不能让朝中的人看出我对你的过于在意，但是我该死的一直就在意着你。所以我只好找另外一双眼睛代替我守候你，将你的一言一行都报告给我。所以你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长孙其的存在呢？”他脸色中带愤怒，但仍轻柔的抚摸着素后的发。
　　“你大概不知道长孙其的出现令我有多痛苦。他轻易的就得到了我所梦寐以求的一切。虽然我知道你不可能越距，但我也明白，你的心在他的身上。这对我而言已然够了。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要和他一起离开。”
　　虚王紧紧捉住素后的肩膀，“我待你如此，你竟然如此待我？最可恶的是我居然还离不开你！”
　　“你串通宫里的医生装病，我就顺着你，想尽办法的找灵药讨好你，希望可以软化你，你却仿若没有任何感觉。所以我杀了他。”
　　“你说什么？”素后整个人晕眩起来。
　　虚王看着素后，一字一顿的说，“我杀了他，长孙其。”
　　“你不喜欢在宫里，我们就离开宫里。我什么都可以依你，但是条件却有一个，就是你不能离开我。”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素后苍白着脸，喃喃的说。
　　虚王仿若被刀刺中心脏，竟也晕眩起来。

　　“后来宫里传出消息，虚王薨，素后企图夺位，被软禁，理王登位。理王，就是你的哥哥。这是末叶宫中的消息，但是最后，我和长孙大人，到了大奉。”母亲最后说。母亲不肯说那个夜晚，最终发生了什么时候，她只肯用这样的话来做收尾。她说，淡儿，有些事情，我还不能说。脸上表情是罕见的坚决，我只好停止追问。

　　“有一件事情，”母亲说，“我一直要向你道歉。”
　　“什么？”我这样问，心里却已经了然。
　　“从前有太多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我知道你的心中一直因为长孙大人很痛苦。我很抱歉，什么也不能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泪流满面。
　　“我很愧疚。”她伸手握住我的手，紧紧的。“我看着你，从那样单纯的孩子，变作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很难受。特别是你一直都那么尽心的想要保护我。我却一直在隐瞒着你。”
　　“你是真的爱长孙大人么？”我问。
　　“是的。”

　　黄昏的时候，他牵着我的手准备回宫，我的眼仍然发红，他看到，却什么都没有说。
　　上轿前，他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孙叔鹏。
　　“皇上要处罚孙大人么？”我问他。
　　“朕已经处罚了你。”他一边说着，手一边顺势拂过我的手臂。

　　他并非荒淫的人，所以我知道他刻意在路上那样做，是有他的原因。我并不相信那只是处罚。
　　那样昭告天下的让侍从等待，我知道他是要做给别人看。
　　我不敢再往下想，我害怕答案是他已经知道，君哥哥并没有死。
　　我更害怕，他知道，轿中要掳走我的人，正是君哥哥。
　　红骈给我传口信的时候，我只知道君哥哥的月氏族人要来救我，却不知道来救我的，正是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