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Alias

11、失意（齐渊）

　　京城内，新落成的将军府前。人头攒动，鼓乐喧天,舞狮舞龙，如火如荼,或起爪,或盘蹲,或摆尾,看得围观人群欢呼不已。

　　“恭迎大将军回府。”

　　齐渊在几个兄弟的簇拥之下，进了府。管家还是喋喋不休，“将军，府里一切都是按照那边原来的样子布置的。李妃娘娘还特的吩咐了，叫小的再招几个丫环——”

　　齐渊听到这一句，猛地抬头。管家也吓得退后了几步。公孙龙立刻挥手，要他赶紧退下。齐渊又往里走了几处，待到后院，示意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他和公孙龙两人。

　　“还没找到么？”齐渊这才开口问道。

　　“没有。”公孙龙遗憾地说道。“我已经派人多方打听了，到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还不敢大张旗鼓地找，就怕-----”

　　“大哥，”齐渊说道，“一定要找到她。不管用什么方法。”

　　月昏黄，夜生凉。齐渊走到后院那几处竹子跟前，眼前不断浮现起小玉的音容笑貌。一双明眸流盼，清新可人。她的脸蛋微醺，像一朵娇艳的荷花。“不服气，就是不服！”还有纵马时的骄傲——

　　齐渊忽地拔剑出匣，挥剑便砍。窗前纵有千竿竹，如何奈何得了这般冲击。竹叶纷纷而落，洒满一地的悲愤与无奈。

　　自顾风前舞，谁堪月下待。

　　小玉从旁边闪出，步履轻盈，嗔怪道，“我就喜欢住这儿，几竿竹子，清幽。大哥可要给我留着那间屋子，我还要回来住的。”

　　“小玉！”齐渊伸手去拉她，小玉却像一阵雾气似的消失了。齐渊一惊，原来却是南柯一梦。窗外，月色如洗，清澈澄明地照在他身上。茫茫然一片，他心里面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一样。

　　是梦，不要醒了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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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白天。齐渊仍然是一杯接一杯地干。

　　李敖在一旁劝他，“二哥，上次当胸一箭，又在牢里面待了几天。还没见好呢。少喝点。”

　　齐渊把他一把推开，“皇上还下旨让我休息一个月呢，你别管我。”

　　管家拿了一个帖子，小心翼翼地递过来说，“王大人前来拜会。”

　　齐渊看也不看，一下揉得稀巴烂，扔到一边。“不见，就说本将军正卧病在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些人，一个个见风使舵。想我在大狱那几天，谁来探过监？现在好，熙熙攘攘地都争着来了。谁也不见！喝！”他仰天大笑，端起一坛酒来，拼命往嘴里灌。只有喝醉了，他才能麻痹自己的伤口。

　　长年的战场厮杀，让他以为，自己早已是一副铁石心肠，容不下半点儿女情长。身为武将，此生已交付战场。可是直到失去的这一刻，才知道她的珍贵。她的一笑一颦，都在他的脑海里面重现。只要能她能好好的回来，他宁愿不要这一切功名利禄，不要。

　　一种仿佛撕裂般的疼痛，从他心头直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