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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红衣女子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一下,今日不知怎地,竟惹到了两位大佛。
      “我真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那红衣女子求饶道,看似是真的不知道,付尘风哪管那么多,左手按在她手臂上,往后一扯,硬生生将她的左手臂扭到脱臼,红衣女子的惨叫声冲破黑夜,吓得周遭的人离他们又远了两步。
      “解药!”付尘风没了耐心,另一头的肆清似乎快撑不住了,她身形愈发摇晃,撑着柱子似极为难受。
      那红衣女子哭道:“我真的没有解药,文瑾公子没给过我解药,他说,这是不会伤及性命的药而已。”
      付尘风在她有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怒道:“再不给,我就杀了你!”
      “救我!救我啊!”红衣女子向围观的众人求助,其中有护卫,有她的丫鬟,可没有一个人敢说半句话。
      这两人太强了,手段也残忍强硬,没人愿意去招惹他们。
      “好……好像是拈花笑……”一个躲在后面的丫鬟颤抖着小声说道,付尘风闻声望去,厉声道:“拈花笑是什么?解药呢!”
      那丫鬟畏畏缩缩的拉着旁人的衣服不敢直视发怒的付尘风,他面前的红衣女子反应过来,急忙道:“是春药,不会……不会要人性命,只是此药无解,除了……除了……”
      付尘风一脚踹开红衣女子,众人忙着去搀扶她,付尘风则朝肆清奔去,肆清红着眼,身子在强撑下不断颤抖,看到有人朝她快速跑来,她抬剑欲做最后的挣扎,付尘风接下她不予余力的攻击,喊道:“肆清,是我,我带你离开,你冷静一下。”
      肆清头发湿润有半,眼前被几缕湿发遮挡,听到付尘风的声音,她摇了摇头,定睛一看,看到了熟悉的身形,被咬出血印的嘴才松开,她喘着粗气,咬着牙沉声道:“带我走!”
      她收了手,付尘风靠近她,她身子一软便靠在柱子上,付尘风将她横抱起来,众人跪在地上抖着身子,红衣女子带着哭腔道:“我等不知她是肆姑娘,若是知道,便是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次,还请公子……请公子饶命。”
      付尘风扔下一句狠话:“她若有事,我便灭你们全族!”
      这些下人或许不知肆清是谁,可在摘星楼时间稍微长点儿的都知道她,那可是楼主在外的利剑,见不跪拜的除了她,便只有东南西北四位堂主与三位大长老了,传闻她虽不是举世无双的强者,但也是鲜有对手之人,这摘星楼谁见了她不得客气的称其一声“肆姑娘。”
      若是上面知道她胆大包天对肆清做了这样的事,只怕是不待付尘风灭她全族,摘星楼便会第一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抹杀。
      恭恭敬敬的将付尘风送走,红衣女子冲到雅竹居,也不顾着身上的伤,很是狼狈的将还在悠闲品茶的文瑾从凳子上扯了下来。
      “你算计我!”
      文瑾不疾不徐的放下茶杯,从容不迫的看着红衣女子,道:“四年前你无处可去,可是梵堂主收留的你对吧,梵堂主为肆清所杀,你如今所作所为,不过是为梵堂主报了个小仇而已,比起她对你的再造之恩,你竟觉得不值?”
      她是被梵岦救了,甚至可以说没有梵岦,就没有今日的她,可她不够貌美,不够聪慧机灵,最终也不过在采春阁混个中等而已。
      她知道是肆清把梵岦和余祈带了回来,人多半也是她杀的,她恨过肆清,可心知肆清与她相距甚远,她从未动过复仇之心。
      对肆清的仇恨,对梵岦的感恩,都不如对强权的畏惧来得深刻。
      她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生存而挣扎的芸芸众生而已。
      梵岦叛教,作为她曾经得意的手下的文瑾,不也被贬到了采春阁做个小小的闻耳?
      楼主为压制住梵岦和余祈两个分堂的亲信,凡是涉嫌参与叛教的均已被秘密处决,而那些没叛教但忠心耿耿的手下,也落得如文瑾的下场,被下放到各个地方做起了无关紧要的事。
      受过梵岦恩惠的她,当然怨恨过楼主的冷血无情,也恨过肆清,可一切缘由,皆是他们叛教引起的,有这种结果,不过是咎由自取。
      红衣女子捂着脱臼的手臂,半晌后对文瑾道:“如今欠的,也还清了,倘若上头追责,我便实话实说,我不好过,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文瑾似不在意,眼皮微抬,看着她,道:“随你。”
      反正他没打算活下去了,那么肆清,也别想好好活着!
      付尘风抱着灼热滚烫的肆清朝客栈跑去,肆清嘴唇被她咬出了好几道血印子,她闭着眼,眉毛皱起,脸色红得不正常,她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紧握长剑,她身体紧绷着,似在忍耐不可言说的痛楚。
      守在大厅的御岸和冬砚看到付尘风抱着肆清回来,急忙上去接应,付尘风道:“调兵把采春阁围住,把那个叫文瑾的人给我抓来问他拿解药,立刻!”
      御岸从未见过付尘风这般暴躁,一听此话便反应过来的御岸应了一声马上出门去了。
      冬砚跟在他身边,看着肆清极为痛苦的样子,担忧道:“她怎么了。”
      “去准备一桶冷水,再去药堂抓些清热去火的药来熬,快去!”
      来不及细问,付尘风把肆清带进了房间,一脚便把门给关了起来。
      冬砚照着他的吩咐让人准备了冷水,焦急的站在门外敲门,忧虑道:“要不要进去帮忙?”
      “不用!”付尘风低吼出声。
      付尘风把肆清放在床上,她痛苦得像被抽筋拔骨了一般,付尘风把她手上的剑强行拔出,不断安慰道:“肆清,我在,别怕,别怕,你现在哪里痛?”
      肆清哪里都不舒服,身体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她,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绞痛不已,但又有另一种感觉在支配着她,吞噬着她的理智,让她忍不住想去撕扯自己的衣裳。
      付尘风按住她的手,对屋外的冬砚道:“不要进来。”
      他怕,怕别人看到她这样。
      肆清难受得双腿绞在一起,隐隐的,她想起冬砚中了赵温毒时的模样,她如今也想像他那样肆无忌惮的扑在某个人身上,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她大概是被人下了春药了。
      微微睁开眼,肆清看到付尘风担忧的脸,他额间渗了一层汗水,肆清别过脸,痛苦道:“走……你走!”
      她害怕,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想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对他做什么事。
      付尘风看到肆清这般倔强,他低声保证道:“我为你排毒出来,绝对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你信我。”
      肆清手臂上的伤口因她一直在扭动身体,因而一直在不断流血,没多久便将床单染红了不少,而她身上沾了太多血,与她不断溢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奇异的味道。
      店家不一会儿便将一桶冷水抬了进来,付尘风挡在肆清面前,冬砚跟着进来,催促着小厮放下木桶就马上出去,他看了眼床上衣裳还完整的两人,心里放心不少。
      将肆清抱到浴桶里,付尘风坐在她身后为她渡入真气稳住体内乱窜的热气。
      肆清紧绷着身子,汗如雨下。
      刚开始的确能稳住气流,但没过多久,肆清就吐了口鲜血在浴桶里,她身上的血渐渐融合在清澈的水里,把水染上了红色。
      付尘风发现肆清体内的气息与他传入的真气互相排斥,他传得越多,排斥的反应越大。
      肆清也察觉到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必然被两股气流撕裂暴毙而亡。
      她收回了抵御的气流,一下子倒在付尘风怀里,付尘风担忧道:“不行,强行逼出毒,你承受不住,会……会死的。”
      肆清靠在他温暖厚实的怀里,心里的躁动与痛苦似乎得到了片刻缓解,随后那要命的欲望又攀上心头要将她吞灭。
      “走,走吧。”肆清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她没办法推开他,只能让他离开。
      他怎么能走,走了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吗?
      付尘风环抱着滚烫的肆清,坚定道:“不走,我一定要陪着你。”
      药效逐渐上来,肆清痛得忍不住抓紧付尘风的手臂,力气之大,愣是将他健壮的手臂抓出一道血痕。
      付尘风把她抱回床上,肆清睁开眼,眼里的清明与漠然早已不见,满是痛苦的挣扎与渴望,她伸出去欲推开他,付尘风反而握住她的手,这对眼下的肆清无疑是要命的诱惑。
      “把我绑起来!”
      这是肆清最后与付尘风说的话,在她失去理智前,这是她最后的祈求。
      想让她臣服于那些下三滥的药,绝无可能。
      付尘风把冬砚喊进来,他把肆清暂时敲晕了,然后两人合力将她呈大字形固定在床上。
      绑住她的铁链是托店家买来的,小二看到两人用铁链似乎要做什么,不敢问也不敢议论。
      肆清嘴里被塞了团布,为了防止她一再咬伤自己的唇。
      她身下也垫上了厚实的软被,生怕她痛苦不堪而进行自残。
      付尘风抽回思绪,回了自己屋里,看了眼角落之人,冷声掩去心里的忧虑焦急,镇定道:“去济世堂请禹公来一趟,再向禹公求他手里的再生膏来。”
      那人领命后马上出门去了济世堂,但回来时仍旧只有他一人,手上多了两盒药膏。
      一容貌平凡的男子推门而入,不看冬砚与肆清,径直走到付尘风身边,拱手送上手里的东西: “禹公外出游玩,明日方归。这是再生膏,全被我拿来了。”
      “辛苦。”
      付尘风接过药,看了眼那人,那人便行了个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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