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0章 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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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青婧对他说：“都是我们以前太惯死（放纵）你咾。整得你一天到黑穿起女人衣服到处钻。装疯迷窍的，啷个多年咾，你还不晓得，不管你穿啥子衣服，把自己当成啥子人，你都不可能真的变成女人。不要忘咾个人到底是啥子人！”
任莎仙晚上做梦，朦胧之中，感觉有人在推自己。
她勉强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到桃夭正在向她招手。
桃夭不再穿着他标志性的长裙，而是换上了一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山外人的男装。
洗落满脸脂粉，露出原本的清爽面容，任莎仙发现，他确实很适合做山外的那种爱豆。
桃夭朝她挥手，她脑子不清醒，也跟着挥，挥着挥着，桃夭就像朦胧的辰光一般，渐渐消融于山色中。
困意继而袭来，任莎仙倒头就睡。
等她再次清醒后，天光已大亮。
她琢磨起昨夜做的那个幻梦，感觉似梦似真，心中怅惘不已。
等她找遍整个山坡，再也寻不到桃夭熟悉的身影，她才恍然明白，原来昨夜，是她与桃夭的最后一面。
他寻到了真实的自我吗？
任莎仙不清楚。
当天地间第一抹辰光出现时，他就如小美人鱼化作的泡沫般消失了。
任莎仙想，他总是毫无预兆地出现，如同山中的精灵，又如清晨的露珠，林间的雾气，他或许并不属于这个尘世，终将回归山林中去。
任莎仙最后决定送青婧去溶洞，她们将于溶洞前告别。
——踏上属于她们的不同归程。
这一路沉默是金，任莎仙默默回想同青婧的相识相知，原本以为彼此是在大学里交到的一生挚友，却没想到还能送她一趟奇幻旅程。
她想她终究不够了解青婧，没有人能真正地理解另一个人，你无法设身处地地经历她所经历的一切，感受她的感受。
青婧出去打工的日子，任莎仙只是无聊地在学校看书，刷手机，打打游戏，点点外卖。
她钦佩她的独立，坚强，一往无前的勇气，但她们终究还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这条路，已经走到尽头，往后难以再有交集。
最终到达溶洞前的村民，青婧略数了数，只有二十多人。
其他人，不是死于天灾，就是或许另有去处。
她们如今能组织起来的，也只有这二十多人。
任莎仙没见到几个熟面孔，甚至关系融洽如小桃，她也不知道对方现在身在何处。而随她一起入村的同学，更是一个也无，她不忍想象他们的结局，只能求娲神保佑他们都能安全度过难关。
倒是曾在进村时见过几次的燕子，还留在村民队伍之中。她依然热情地追随在青婧姐妹身旁，帮她集结村民。
不同于任莎仙的放松，随她们行至溶洞附近的白浩然，一路上面沉似水，屡次三番想要开口，却都被青婧眼神压下。
白浩然渐渐失去了开口争取的兴趣，步子越走越慢，逐渐退至队伍末尾，而前面赶路的人们似乎都没谁注意他的动向。
然而他还来不及心中一喜，就感觉身后有东西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他转身，同一头壮如山丘的黑熊面对面，熊娃子呲着牙直乐，却把他吓得连滚带爬跑到了队伍前方。
村民们都心情沉重，谁也不知道祖先的溶洞会指引她们去往何方，是否能安全到达她们的理想乡。但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提出异议，因为她们知道，眼前惟有这条路可走。
本来青婧最担心的，是去溶洞的路已经塌陷或者被洪水淹没，直到溶洞已然在望，也许是娲神的庇护，溶洞周边看起来一如既往，并无任何改变。
所有人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有人欢快地冲向前方，想要第一个抵达祖先的溶洞，然而没跑几步就发现脚下的土地松软泥泞，并且逐渐下沉，让自己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她大声呼救，所幸陷得不深，身后的村民们及时上前，将她拉了出来。
紧接着，她们发现，溶洞前方土地已危险如沼泽，人或动物一踏进去，便会深陷其中，不断沉落，直至埋没过顶，杳无声息。
村民们的心直接沉落谷底，眼看着溶洞就在前方，她们却无法再进一步，还有比这更令人绝望的事吗？
任莎仙看到这里，心想去溶洞的路已经堵死了，便说：“要不然还是下山去吧，山下也没有那么糟糕。你们这么特殊，或许可以建立一个崭新的村子，不用和其他人一样。”
然而村民们都默不作声，只有白浩然接下任莎仙的话，道：“既然溶洞已经进不了了，不如趁着这时候没有继续下雨，先下山去，到了山下再做新的打算？”
只有任莎仙赞同，青妹冷笑，目光中却带着愤恨，她作了一个手势，熊娃子突然扑上来，咬住白浩然的胳膊。白浩然大骇，但他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熊娃子凶性大发，一个甩头，就将白浩然甩落过“沼泽”，直直落至溶洞洞口，左手臂处血肉模糊，已是被撕咬下一条手臂，此时伤处血流如注，生死不知。
任莎仙全然吓呆，她知青妹纯粹在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下山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该提起。但她不懂，为何这个话题如此禁忌。
此时青姝走到她的身旁，附耳说道：“下山去，去做一个悲哀地，被人压迫而不自知的小女子吗？”那是任莎仙此生听见青姝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青姝眼神坚毅凝望前方，仿佛在说，那是你的命运，不是我们的。我们只会奋勇向前，去搏一个未来，即使明知前方道路凶多吉少，可山下的自由不是我们的自由。
任莎仙可能永远不会懂，她们为什么不愿意下山，但她确实已不敢再提下山的话。
现在大家都看着熊娃子，青婧叹气，说：“未必你们也想跟他一样过切蛮？”
众人都后退摇头。
青婧心情沉重，白浩然的话有一部分说对了，如果晚上又下雨，她们的前路会更加危险。
此时燕子却自告奋勇，她说：“我切站到中中间间，你们踩到我身上跳过去，不就能过切了蛮。”
这片“沼泽”说宽也不太宽，普通人跳一次很难抵达对岸，但若有落脚点，有人在中间抬自己一下，或许能跳到对面。
但站在中间的人危险万分，她们不敢保证最后能把她拉起来。
存活到现在的村民大都身强体健，弹跳力不凡。大家商量过后，认为此计可行，虽是个笨办法，但现在时间紧迫，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只能先试一试。
燕子身材最为高大，也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青婧不禁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她们都说你瓜，我看你精灵（聪明）得很。”燕子憨笑着摸头，为自己能派上用场而快乐。
村民们从随身携带的物品里找出绳索，绑在燕子腰上。
大家都屏息凝气望着燕子，她拉着绳索，尽力突破脚下的束缚跑至“沼泽”中央。她的速度越行越慢，在“沼泽”中挪动加倍考验人的体力，然而她做到了。等走到她认为合适的位置，她转过身来，朝村人们比了个OK的手势。这个手势来自青婧，青婧偶尔会跟关系不错的村人聊起山外世界的见闻，燕子学了OK之后，却一直没机会用，今天总算能派上用场。而在她的心里，她认为这个手势是她与青婧间独一无二的沟通标志。
青婧这边也早就安排好村人接力，她们需要争分夺秒，以在燕子全身彻底陷落入“沼泽”前跃至对岸。
任莎仙看着她们短时间内安排好一系列动作，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且不说从这边岸上到燕子的距离非常远，任莎仙在心里估算，也许有七米，或者八米？任莎仙上大学以来锻炼不多，但即使是高中体测的时候，她也无法助跑起跳八米距离。而从燕子处到溶洞口，也还有差不多的距离。
她不知道村人们何以有这种自信，认为自己可以飞跃天堑。而现实很快打了她的脸。由于白老师还在溶洞口昏迷不醒，青姝带着她的医药箱，第一个尝试跃过“沼泽”。
青姝甚至没有像燕子一样在身上捆绳子做保险，任莎仙想叫住她再考虑考虑，她认为跃过“沼泽”纯属痴心妄想。然而青姝身轻如燕，凭借常年于山林中游走锻炼的有力下肢，青姝轻松跃至燕子身前，脚踩燕子肩膀借力，漂亮地跃过“沼泽”，到达对岸。
这一下兔起鹘落，衣裙翩翩，十分潇洒利落，并没有任莎仙所担心的半路坠地，青姝也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她跳过之后，便去到白浩然身边，为他止血。毕竟她还不想看到白浩然就这样死掉。
而其他村人，也一个接一个，学着青姝的模样，从燕子身上借力，如一朵朵飘飞的云彩，接连降落至溶洞口。
而随着一次次的借力，燕子在“沼泽”中越陷越深，青婧的眉头也因此难以舒展。
她有意催促村人们赶快过去，又担心太过着急而出现坠落意外。最后她只能抿着唇，指挥村人们小心行事。
二十多号人跳来跳去，如活泼的兔子寻找家园，岸边站立的人越来越少，终于只剩下零星几人。
青婧指挥最后几人助跑跳跃，燕子在中间几乎成了泥人，她抹了把脸上的泥水，露出依旧憨厚的笑容。她的身体已几近全部埋入“沼泽”内，后面跳跃的人已经不知道踩哪里，需要她抬高手臂示意。
青婧心内焦急，说话的语气难免浮躁带火星，被她催促的村人心中一急，起跳太快，还未到达燕子处就下落，直直坠入“沼泽”中，燕子刨动泥潭将她抱起，自己却难免陷得更深。她毫不犹豫将自己身上的绳索缠在村人腰上，示意溶洞方向的村人们把那人拉上去。
等到溶洞方的村人们将快要在泥潭中窒息的失足村民拉出来，又将绳索扔回燕子身前，她疲惫地瞥一眼绳索，却没有系。燕子再次转身朝向还留在对面的青婧，做出OK的手势。她已无法说话，眼神里却在对她说，快点跳吧。
青婧心中跳动着不好的预感，但她不能说话也无法耽搁，只能同青妹二人陆续跳过“沼泽”，对岸最后只剩下任莎仙。她目睹了形同奇迹的跳跃，村人们的互相扶持，永不放弃给她留下极深印象。
人类于莽荒时代没有多少工具可以助力，人类之所以强大，成为万灵之长，全靠着一个个弱小人类的团结坚持，方能最终蜕变。
她感动于今日能亲眼目睹人们最原始的勇气连接，从娲神村的人们身上，她仿佛能梦回数万年前，人类的起源。
在山外的故事里，人类最早便是由母系氏族发展而来。因为曾经有过无数母亲的勇毅果敢，不屈不挠，才奠定了今日人类的基础。
女性不因成为母亲才伟大，而是因为能成为母亲而伟大。
然而此时已不由任莎仙感慨，青婧和其他村人都呼唤着燕子的名字，让她把绳索再套回自己身上。燕子却已无力去拉绳索，只能缓缓地任“沼泽”内的软泥逐渐没过她的头顶，很快这一片“沼泽”便恢复得仿佛没有谁曾出现过。
而燕子最后的眼神存留于村中每个人心头，她在告诉她们，要带着她的勇气，坚持不懈地向前进，找到娲神村的生机。
人们哭过叫过，最终沉寂。
任莎仙望着“沼泽”对面的村人们，明明她们离得并没有多远，此刻却仿佛已隔绝山岳，隔绝时间与空间，进入另一个世界。
青妹的熊娃子，焦躁地在这岸来回转圈，动物本能提醒它远离“沼泽”，但“母亲”就在“沼泽”对面，它不愿舍弃“母亲”，只好在这岸哀嚎。
青妹打手势让它走开，它却狂怒地拍毁身旁的灌木。
很快，它仿佛下定决心，就如人类一般，飞快地助跑朝着“沼泽”跃去。
任莎仙不忍看到它最终“惨况”而闭上眼睛。然而在一片惊叹声中，熊娃子一举跳过十几米宽的“沼泽”，跃至对岸，只有后肢陷入“沼泽”中，村人们齐心协力将它拉了起来。
或许是熊娃子的表现冲淡了燕子离去的悲伤。
村人们重新振作起来，纷纷招呼着向溶洞内进发。
青婧进洞之前，指向任莎仙身后位置。她早在跳跃之前就告诉了任莎仙下山的路。
而任莎仙此刻也明白，这是她最后的指引，最终的离别。
青婧看着她，迟迟不愿进洞。她不想留给任莎仙自己的背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任莎仙已经满脸是泪。
青婧却忽然指了指她的背包。
任莎仙打开背包，取出已经充好电的手机。这是青婧事先为她准备好的，因为回到山下，离不开手机。
她想到了最终留恋的方式，打开摄像头，最后为自己和青婧同框拍下照片。
她想她必须得离去了。
她可以留给青婧自己的背影，让她往后余生都可以回忆，她最好的朋友离开了娲神村，回到她心灵留恋的地方。
她们都在奔赴属于自己的未来，就算未来的时光里，对方永不会再出现，她们也不会忘记彼此。
任莎仙沉浸在悲伤里，竟不知不觉走下了山。她回想当初上山时，他们一行人走了好久好久，下山却如此容易。
然而物是人非，曾经嬉笑打闹着登山的他们谁也想不到，最后只有她平安地离开了这座大山。
一回到山下，久未有动静的手机竟然响起铃声。
铃声打破了她还留恋于娲神村的思绪，将她带回现实世界。
就在那一瞬间，她仿佛能嗅到暌违已久的人间烟火味，让她再次深刻地体味到，她已离开了那个属于娲神和她的子民的世界，回归山下。
铃声连绵不歇，她在愣神许久之后，接听了联通现实的第一个电话。
她以为如此执着打来的应该是思念她许久的家人，结果却是她在学校的另一位室友。
这位室友的一大特征就是热衷于八卦。平时学校谁有点风吹草动，问她准没错。她也很喜欢主动同人聊坊间趣闻。
这通电话也不例外。
任莎仙正感慨于自己回到山下听到的第一个讯息居然是八卦新闻，就听室友说：
“你知道吗，徐影刚刚跳楼了！”
啊？任莎仙收回戏谑之心。随着室友的叙述，她眼前浮现出徐影最后的光景。
徐影出事之后，一直躲在刘老师家中，不肯见人。
她的吸血鬼父母却不愿意放过她，一直到处找她。
为了照顾好徐影，防止她干傻事。刘老师和两个志愿者女生在家里轮流陪伴她，开解她，希望她能振作起来，至少完成学业。
但不幸的事情依然发生。
这天，徐影父母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刘老师家的地址，竟然打上门来。
他们污言秽语，骂刘老师是老鸨，徐影是破鞋，还说已经在老家给她找好了婆家，让她别留在城市里丢人，老老实实回家嫁人。
对方看在她读过大学的份上，不嫌弃她是破鞋，还愿意给丰厚的彩礼，父母训斥着她的不听话，叫她不要不识好歹。
他们打骂刘老师和志愿者，说她们都不是好东西，徐影有今天都怪刘老师教坏了她，不好好留在老家干活嫁人，非要出来上学，现在丢人丢到全国都知道，让他们在家乡抬不起头。
为了挡住徐影父母，刘老师和两位志愿者都去了门口。
薄薄的门窗根本挡不住愚昧的高声叫骂，附近邻居都站出来看好戏。
徐影在里间听着她生理父母的叫骂，恍惚间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出生，为什么能坚持活到现在。
她望向窗外，象征和平与纯洁的白鸽自由飞翔在天空。
她想，我为什么没有生而为鸟呢？或者是清风，或者是白云，只要我不是人，那我就没有烦恼。
她庆幸于现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会来阻拦她，告诉她要坚强勇敢地活下去。
她不需要这些词语。
她打开窗，十八楼的风刮得室内所有纸张，窗帘飒飒作响。
她曾经相信过，只要离开大山，离开小山村的人和事，只要她努力学习，工作，她一定能收获属于自己的幸福。
然而她不知道，幸福很多时候并不由她定义。
原来，她还有一个人生，在她的y d里。（YinD大概率发不出来）
等刘老师艰难应付徐影父母的同时，抽出手想要看看徐影的状况。
她看到的只有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大开着的窗户。
十八楼的风没有留情地带走这个房间徐影的一切痕迹，导致此刻这里看起来似乎从未有徐影这个人存在过。
风带走了徐影，她在风里找到了她想要的自由。
要像鸟儿一样，向上飞，飞到贴近太阳，到那时，我就是太阳。
任莎仙的心里沉甸甸地，室友的语气也没从前那般欢快。
她似乎在自问，又似乎在问任莎仙。
“看来网上的消息大概率不是真的，可她也没必要跳楼啊……但是，好像除了以死证明，她没有其他办法……为什么……”
为什么？
任莎仙站在公路旁，她也在询问自己。
是什么把徐影逼上了绝路？
她想她和室友都知道是为什么。
但她们都没有说出口。因为，好像，说出来也没什么用。
此时公路上驶来了一辆小面包车，车上的人看到站在路旁发呆的任莎仙，便同副驾对视一眼，停在了她的面前。
驾驶员按下车窗，笑意盈盈地对任莎仙说：“小姑娘，怎么一个人站在路边啊，是在等车吗，要不要我们捎你一程。”
任莎仙呆呆地望着他。她在公路旁已站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这一辆过路车。
她没有多想，问司机是不是要回附近镇上，她的确想等一个顺风车。
司机笑着招呼她上车，说自己正是要回镇上，顺便搭她一程，这里车流不多，继续等下去天都黑了，也未必能等到下一趟车。
任莎仙心乱如麻，想着先回小镇再做打算，便上了车。
驾驶员和副驾是二个男人，任莎仙坐上车后，才后知后觉地担心起自己的安危。
她紧紧地握住手机，面包车后面的座位被拆掉了，散乱地堆着几个麻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隐隐约约有声音从麻袋中传来。
她望向窗外急速闪过的风景，想着自己的心事。
却没发现，前座的驾驶员和副驾喜气洋洋，仿佛碰上了天大的好事。
面包车并没有驶向附近小镇，反而朝更深的大山里开了过去。
任莎仙似乎听到了身后的麻袋里传出人的声音，她好奇地朝身后望去。
（全文完
于杭州
2023年8月8日）
PS：在终章写作的日子里，我国的部分区域遭受了洪水冲击。万望看文的各位都能够平安。
故事里我写了很多隐喻，溶洞是其中之一。在洪水来临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像文中一样去钻溶洞，因为可能会遇上地下水倒灌。
故事是故事，现实是现实，切记要分清。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40章 终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