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宠你长大》烤串

22、小白脸

　　“老师来了，别打了！”
　　顾念念这才松开那个叫王智杰的小子。

　　二班班主任也赶过来，看到一班班主任，正想替自己班王智杰赔罪，她班男生和人家班女生打架，肯定是她班男生欺负人家小女生。
　　可她一来，也傻眼了，“你们班女生都这么生猛的么？”

　　俩人被叫到办公室，顾念念班主任挺生气，“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不斯文，跑去和男生动手，且不说你比他高能打得过他，就是能，也不应该，他欺负你，你告老师啊。”
　　二班班主任点头，她更生气，王智杰嘴角都被打肿了万幸女孩子力气小，要不然打坏了，怎么和王智杰家长交代。

　　“我告诉您，老师您会揍他吗？”
　　“老师怎么能打人呢。”
　　“那您就算批评他，他会服吗？难道他就不会再说我坏话？打一顿，知道痛，才会长记性管住他的嘴。”
　　“你还有理了！他说你什么坏话了？”

　　二班班主任也好奇，看向王智杰，“你认识一班顾念念？说她什么了？”
　　“没说什么。”王智杰疼的龇牙咧嘴，他是怕了，顾念念一个女孩子，竟然这般厉害。

　　“他不好意思说，我来说。”顾念念瞪着他，“他说我妈妈是靠卖的，才开了饭馆，和什么学校校长不清不楚、什么局长勾勾搭搭，真是最不要脸的女人，连她那个闺女顾念念，能考上一中初中重点班，肯定是抄的，以前小学她可经常考倒数第三，怎么可能一下变成正数。”

　　“王智杰！”二班班主任突然厉呵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这种难听的话是你说的？”
　　“不，没有这么说，我，我……”王智杰和别人说的闲话，大致是这个意思，只是顾念念说的特别直白，他都想不到，顾念念敢把这种话学给老师听，她什么都不怕吗？

　　二班班主任想扇他，看他一副狼狈相，才忍住，“下午把你家长叫过来。这么小的孩子嘴巴居然这么恶毒，你和顾念念有什么愁，这样编造谣言？小小年纪品行不端，长大还得了！学习好有什么用，品质不好，照样不能给国家做贡献，指不定违法犯罪就被抓紧警察局。”

　　“老师我错了，”王智杰哭了，“我，没有编造，是我姑姑说的，她说顾念念人品不好，总是气她，她妈也不好。”

　　“你姑姑认识顾念念？”
　　“嗯，我姑，是顾念念后妈。”

　　两个老师恍然大悟，长辈的恩怨，祸及小孩子了呗。
　　俩老师把王智杰教育一番，让他跟顾念念道歉，请顾念念原谅他。

　　“你写个检讨声明书，贴你们班门口。”顾念念说，“挽救挽救我的名声。”

　　“啊？”王智杰看看两位老师，只好点头答应。

　　叫家长是肯定的，班主任把家长一顿训，怎么能这样教育孩子，大人说话不能让小孩在旁边听，小孩是会学嘴的，还有他那个姑姑，一定要转达给她，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说不定就会报应在孩子身上，瞧王智杰因为嘴贱，不是挨了打么。

　　这件事在老师这算过去了。
　　但在同学间掀起巨浪。

　　原本是重点班之间发生的事，渐渐的普通班也知道了。
　　王浩听说这件事，自豪的告诉别人，“我念姐，人狠话不多，惹谁别惹我念姐。”

　　二班的人并没有同情王智杰，谁叫他嘴贱，自己班出了这样的人，真够丢人。
　　二班有个人叫张童，他倒是同情王智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不该惹顾念念。我被她打过。”
　　“你认识她？”大家听到这句话，都好奇的围过来。

　　张童还挺自豪，他能和风云人物顾念念有瓜葛，等于他也站在风口浪尖的边缘了，“四年级那会，我和朋友打一个小白脸，没想到顾念念特护着那个小白脸，一个人打我们三个，那女的从小就狠。”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从顾念念为一个小白脸敢一打三，传成了一打三十，关键她还是重点班的，不是普通班那种学习不好混日子的疯丫头，所以就成了初一的传奇人物之一。

　　顾念念同桌觉得流言也太邪乎，一打三十？
　　他问顾念念，“你真的为一个小白脸，一打三十？”
　　“噗，这你都信，瞎传的。”
　　“我就说吧，看你挺瘦的，不像能打架的女孩子。”同桌放下心来，看来一打三十、什么护着小白脸都是假的。

　　上课铃响，班主任领着一个穿着打扮挺时髦、刘海长长几乎遮住头发的男生进来，“同学们，这是咱们班新同学，季锋泽。”

　　王志超、田乐乐他们几个老同学都纷纷看过去，这是季锋泽？！

　　他怎么穿的，和海报上的人一样，满是破洞的牛仔，帆布鞋，长头发，个子蹿高很多，眼神冷冷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就是传说中的，”顾念念惊喜，然后用笔捅捅同桌的胳膊，“小白脸。”

　　同桌：！！！你不是说是假的么？真有这个小白脸？挖草这小白脸看着不好惹啊，不过挺白挺帅的。所以我同桌真的是一打三十的暴力女？妈妈救我！

　　班主任找同学帮忙搬了一张桌子，放在最角落和垃圾筐挨着，季锋泽坐那里。
　　下课，老师把他叫办公室，很温柔的告诉他，在学校不能这么穿，要订校服了，以后一定要穿校服，头发是挺好看的，但是挡住眼睛，看不清黑板呀，还是剪短点吧。另外，他想当个班干部之类的，也可以。

　　班主任心累，没办法，这小子有门，都没参加考试，就能进他们班，还被校长叮嘱要特殊特殊再特殊的去照顾。
　　这孩子一看就不好管。

　　“班干部，没兴趣。”季锋泽对当班干部没兴趣。

　　“我们都以为你会在首都上学，不回来了呢。”原先的老同学们，都去后面和季锋泽打招呼。
　　季锋泽居然不！说！话！

　　顾念念觉得，这小孩比以前更别扭了，以前起码还会和同学们叽叽喳喳说上几句，现在整个一问题少年。他别是在首都遇到什么变故，才发生这么大改变的吧？
　　很有可能，明明他在首都念五六年级，怎么上初中又回到清平县这个超级小的县城，家里估计是有什么变故。少年时家中剧变，对性格和三观影响非常大的。

　　顾念念放学后从她家店里拿了包子，骑着十五块买来的二手自行车去季锋泽姥姥家。

　　“又给姥姥送包子吃，谢谢小念。”姥姥特别高兴，“小泽，你尝尝，小念妈妈做的包子特别香，这两年，念念没少给我送，我给钱这孩子就不要。”
　　季锋泽不吃，姥姥没强求，她知道，这孩子以前就不太喜欢吃韭菜。

　　“小泽在他妈妈那，学习还是没提上去，现在回来了进了重点班，小念你多帮帮他，小泽你也要努力，别让你妈妈失望。”
　　“我学习好不好，和她有什么关系。”
　　“瞧你这话说的，你妈其实挺关心你的，要不怎么会费这么大劲，把你整到重点班去。”
　　“我又没求她，大不了不上学。”
　　“这孩子……”

　　季锋泽就是叛逆期到了。

　　走的时候，顾念念问季锋泽，“你和你妈妈关系不好？”
　　“嗯。”
　　“以前我和我妈关系也不好，我觉得她不要我，只要我妹，也不怎么管我，后来我才知道，我妈其实特别爱我，她为我改变了很多。”
　　“别拿你家的事和我家比，不一样。”

　　顾念念在他脑壳上使劲弹了一下，“你这小孩，脾气越来越大，我走了。对啦，我搬家了哦，离你家不近，周末带你去我家玩。”

　　季锋泽不开心，还把他当小孩？她不也是小孩吗。
　　季锋泽回屋里，拿包子吃。
　　姥姥挺意外，这孩子在首都什么山珍海味中西餐都吃过了，还怕他回到这小地方，吃不惯平常菜，看来顾念念家的包子就是好吃，让她大外甥孙子一口气吃了五个。

　　“你从前不是不爱吃包子？也不爱吃韭菜？”姥姥调侃他。
　　“……是不爱，韭菜包子，也还行。”

　　“是嘛，那姥姥以后天天给你蒸包子，韭菜馅儿的。”
　　“……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