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我来想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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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两个只能留下一个？”蔡永强眉头皱得死紧，他没想到事情能坏到这个地步：“你哥什么意思？”
“他说把王攀挂在布控名单里，然后安排我去别的地方……”王佚垂下头低声说。她无论如何都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蔡永强，可她也没别的路能走。
“布控了也不是万无一失吧？”蔡永强看向白歌，而白歌眼里的担忧已经说明了答案。
王佚很轻地笑了声：“像我们这种，哪儿来的万无一失啊？早就有准备了……所以我得走嘛……其实小心点也没什么，和平常生活都差不多的。”
怎么可能差不多？那种惊弓之鸟的日子过得久了简直生不如死，这样的人蔡永强见得多了。
“这人现在在哪儿？在附近？”他问。
白歌犹豫了一秒，告诉了他：“应该就在对面楼里，可能昨晚上就到了。”
“你们就不能直接……”蔡永强给了白歌一个眼神。
白歌失笑：“你以为都跟电影里演的一样啊？Licence to kill？”
蔡永强怀疑地看着他，你们不是吗？
白歌无语：“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好歹他也是个没有案底的外国公民。我们向来依法办事啊！”
蔡永强给了他一个“随便你说”的眼神，又看向王佚：“我来想办法，你这几天不要出门。”
说完他站起身对白歌说：“你跟我来一下。”
王佚拽住他的衣角：“有什么不能跟我说？”
蔡永强看她一眼，冷笑了声：“你不跟我商量就去找林耀东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王佚理亏地手松了一秒，还不等她再抓紧，蔡永强已经把她的手拿开了。他把王佚关在卧室，自己跟白歌去了客厅。
王佚趴在门后伸长了耳朵听——自然她什么也听不到。蔡永强在跟小白哥说什么？为什么不让她听？他们怎么说了这么久？
漫长的十分钟后，蔡永强回来了。他打开门，毫不意外地看见王佚就在门后面站着。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兮兮的小孩。
“你们说什么了？”她问，虽然明知道他不会告诉他。
蔡永强果然没回答，反而问她：“楼下那群混混是怎么回事？”
王佚这才想起来，林灿找的那群狗皮膏药还在楼下晃悠呢！
她咬唇想了想，讷讷：“就是……就是林耀东知道了我是你女朋友，就说大家交个朋友，我没同意……”
“给我说实话！”蔡永强严厉地喝了她一句。
王佚让他吼懵了。她可怜兮兮地看向他，他不为所动：“交朋友是这么交的吗？！这分明是结仇！”
要不要告诉他？王佚在电光石火之间就做出了决定。
“我还说他这算行贿未遂，再来找我我就告诉你，让他好自为之。可能惹到他了吧。”
蔡永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灌迷汤不是这小骗子的专长吗？怎么关键时刻硬跟人刚？
王佚撇撇嘴：“我总不能给他留个希望吧？”
蔡永强没想到在原则问题上这丫头这么强硬，想了想也是，她看重的从来也不是钱。他点头：“知道了。你老实在家呆着，有事听白鸽的，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蔡永强匆匆走了。
王佚叫白歌：“小白哥，你来……你们俩说什么了？”
“他让我把王攀的所有资料拿给他看，又让我指了下他藏身那个房间的位置。”
“然后呢？他说什么了？”她追问。
“他问我为什么对着枪手侧的客房反而没换防弹窗，”白歌让她紧盯着，只好自觉地往下说：“我说没必要换，我又不是目标，他在完成任务之前不会惹麻烦。”
王佚一脸的“还有呢？”
“他又问王攀发现我在观察他没有，我觉得应该没有，”白歌又说，说完耸耸肩：“然后他说信息不足，就来找你了。”
王佚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同时说：
“他去找你（我）哥了。”
*
王佚已经五天没有出门了。
这五天里她一直在等着王铎按照原定的计划行动——将王攀驱逐出境，然后把他列在布控名单里。然而他迟迟没有动作。
或者说他的动作慢得让她和白歌费解。
几天前，白歌在她家门外取下来一张派出所贴的入户调查通知单，他还说在小区里看见了警车。他们都以为王铎联系人行动了。可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这辆警车前天停在8号楼，昨天查到9号，今天在查10号，明天终于能查到王攀藏身的11号楼。他俩都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去敲他的门，怎么还浪费时间一栋栋地查？就不怕他干脆撤走吗？
白歌拿着观察镜往楼下看了会儿，然后走到王佚的屋子，以一种一言难尽的神情对着她。
王佚一边啃压缩饼干一边在看书。看见他表情奇怪，她抬起头：“干嘛？”
白歌十分艰难地问：“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王佚皱眉：“干嘛？你没事儿吧？”
白歌干脆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的床上盯着她左看看、右看看，说：“你什么眼光，这男人也太普通了！看他那长相身家、社会地位……你这是感情债欠多了，积德来了？”
王佚倒抽口气，这家伙真是一张嘴就欠揍啊！可惜她从来都打不过他！
白歌看她要翻脸，忙道：“你猜他这几天都干嘛呢？”
王佚怀疑地看他：“都这样了，他还能干嘛？”
白歌翻了个白眼：“你这好哥哥，每天就知道在楼下守着！偶尔去跟那几个无赖交涉几句，也没人听他的，他就回车里接着守着。我说，他到底还是不是个刑警队的大队长？怎么干的全是菜鸟盯梢的活儿？”
这男人有什么用啊？他真想敲一敲她的脑子让她清醒清醒。
王佚条件反射地怼他：“你懂啥？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嘿！”白歌挑起好看的眉：“有我在这儿，用他盯什么梢儿啊！他到底有没有脑子？”
王佚直接拿饼干把他的嘴堵上了：“比你有脑子。”
*
第六天一大清早，王佚的手机响了，是蔡永强。
她马上接了起来，只听见他在那边说：“现在下楼，我在门口等你。”
王佚无措地看了一眼白歌，他的手机也响了，应该是收到一条短信，他正在看。
没听见她的回应，蔡永强又说：“你相信我，现在就下来。”顿了顿他又补充：“把防护穿在外套里面。”
王佚又看了一眼白歌，白歌一脸凝肃地对她点了下头。
王佚抿抿唇，说：“马上。”
电话挂断了。
白歌从包里拿出件防弹衣扔给她，王佚一边穿一边问他：“怎么回事？要转移吗？”
白歌不吭声，只是快速地组枪。
王佚穿好衣服，又问他：“我哥跟你说什么了？王攀被带走了吗？”
白歌不看她，一边调试位置一边说：“你哥说让你听蔡永强的。”
王佚咬咬牙，下楼了。
走到单元门前时，她的心脏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狂跳，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蔡永强就站在门外。
她疑问地看着他，蔡永强一把把她拉出了门，搂住她就往他停在不远处的车边走。王佚紧张地四处看，却只看见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的五六个混混。
蔡永强一言不发，他的手臂死死扣在她的肩上，她能感觉得出来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噗”地一声，他们身后传来一声痛叫，一个混混倒在了地上。
蔡永强一把按住王佚的后颈拽着她就往回冲，一边冲一边大喊：“散开！散开！”
他把王佚的头护在胸前，弓着身子往单元门跑。王佚听见楼上传来一声枪响，又听见子弹接连打中防弹衣的声音，然后她的耳边就响起了那个恐怖的声音。
“噗”。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 50 章 我来想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