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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前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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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刚过。
一个小厮在旬府后门好一阵探头探脑。不多时,门内走出个中年男人将其引了进去。
“大人,何家的铺子出事了!”
旬家书房里,案前一个男人背手站着,络腮胡子,神情严肃。
伏在地上向他禀报事情的人正是刚才那个小厮。
“何家的生意垮了,如今洛城晋城等各地的铺子前都有人闹事,小人无法,只能来寻大人了。”
“怎么回事?”男人侧过头来。
“禀大人,今年不知何时冒出一个吴姓盐商,何升跟往年一样带着盐商提高盐价,吴家却并不提价,顾客都流去了吴家。何升还来不及敲打吴家,百姓不知哪儿得的消息,说何家的盐质不纯,价格又高,形同敲诈......便报了官,都被咱们的人压下去了。那些人便闹了起来,如今已难以控制了......”
“为何不早些来报!”
“这......大人赎罪!小人......”那小厮吞吞吐吐。
旬江一阵火大。事态严重至此才上报,白养了一群饭桶!
“派人压下去,去探探吴家的情况。”旬江压着火吩咐道。
小厮连连称是,匆匆退出去了。
事有蹊跷,旬江不敢耽搁,当即派人下去查探情况,自己踱着步子想着对策。想来想去,披上外衣,出门朝南街去了。
砭骨春寒,料峭的很。
月念惧冷,房中炭火烧的勤。虽不时开窗通风,屋中也难免浊闷催昏。
楼月念硬撑着眼皮看完了最后一本账册,便赶紧叫人把东西撤了。
一连看了三天账册,总算了结了。
婚后第二日,王府管家便带着阖府仆役前来拜见。响头一磕,并言是王爷的吩咐,一定将管家大权上交。
月念不好拂新婚夫君的面子,点头认了。一顺口说看看账册,也算装个样子。哪知越王府的陈账新册加起来足有一箱之多!据说还只是紧要册子。
越王爷果然家大业大。
出了口的话,月念一咬牙便看了三天。刻苦程度直追念月楼发迹之时。
此时已累的不行,恨不能马上到头而眠。
这主屋格局倒也简单,书房后面便是卧室。
月念快步走进卧房,忽的脚步一顿。往周遭一扫,困顿一时去了大半。
门边的立衣架上挂了衣袍,床榻上静静搁着一双军靴,床头还挂着长剑。床上卧着的男人被子也无,和衣便睡下了。
月念先有一惊,才想起眼前这人可不正是三日不见的越王殿下。
夏家历来重情专一,和妻子向来一屋同居,一床同卧,没有妾室,自然也没有分房的说法。以致传到夏离珩这,主公主母同吃同住,已经是一家之俗了。
虽说他们情况特殊,却没有人考虑过分房问题。夏离珩成亲第二日便离开了,月念一直住的主屋,竟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月念暗自懊恼。
床上的男人眼睛紧闭,脸皮紧绷,仿佛睡觉也是件严肃的大事。身体规规矩矩的直躺着,双手垂在身侧。
月念在被人占了的床跟独眠美人榻中果断选了后者,便一转方向到榻躺着睡了。
跟他独处一室,这一觉竟也睡得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