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在攻略我夫君》久久呀

9、陛下请息怒

　　慕兮在小厨房盯着小鱼干闷闷不乐，看见言茵由李公公送了回来，不由得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娘亲是怎么搞的，怎么吃个饭把爹爹的好感度全部吃掉了，它这只当两人闺女的猫真是为她们操碎了心。

　　“告诉我，凤兮怎么了？”言茵实在想不通她的反常，只能找慕兮追问缘由。

　　慕兮苦着一张脸。“刚才皇帝的暗卫来搜宫了，发现了主人的箭匣。”

　　言茵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支箭很有可能查出来自己被暗杀过，死过一次。可是也不对啊，凤兮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种东西，就算她知道，那么离查明真相也要一段时间，不可能态度转变那么快，除非，她想要的是别的东西，只是刚好顺带找到了那只箭。

　　言茵不明白她究竟想要什么，她没有关于这具身体的主人一丁点记忆。

　　她有些心绪不宁的唤来了阿莲伺候，希望能打听到一些头绪。“你到这凤栖宫伺候有多久了？”

　　将水果递到阿莲跟前，言茵看似随意问道。

　　“回娘娘的话，您进凤栖宫那天，奴婢就来了，只不过当时娘娘有陪嫁丫鬟跟着，奴婢一直在外面伺候，想来娘娘对奴婢印象不深。”

　　言茵用手枕着头，看上去颇为无奈。“实不相瞒，本宫自那日清醒过来，便有许多事都记不太清了，可否说一说我的陪嫁丫鬟？她人又去了哪里？”

　　阿莲见她是真记不起了，不过也不奇怪，那日分明太医都已经诊断咽了气，偏偏皇后命大，又活了过来，虽说没伤及性命，但万一伤到脑子了呢？

　　只不过这种事，她该怎么说？

　　言茵见她为难的样子浅浅笑道。“不必有压力，我们就随便聊聊天，我又不吃人的。”

　　阿莲伺候了她一阵，知道她脾气是真的好，这才敢开口。“娘娘的陪嫁丫鬟，进宫没几日，便上吊死了。”

　　言茵在心里默默记下了死因蹊跷四个字，究竟是不是萧南薰的手笔，还有待参考。

　　“既是陪嫁丫鬟，想必我与她关系定然非常好吧？”言茵又问。

　　阿莲思衬了片刻。“娘娘与她感情确实极好，几乎什么事都会听那位姐姐的主意。”

　　她这话说的委婉，剩余一些话没敢继续说，先前的言茵哪里只是听她的主意那么简单，在外两人的关系看上去似乎是感情甚笃的主子与奴才，可某个夜里阿莲值夜，分明听到了那位宫女骂言茵，还听见了巴掌声。

　　阿莲不确定巴掌声究竟是谁打的，但那时言茵性子胆小，见人就躲，也从不敢说一句重话，阿莲很难想象到言茵是如何打人的，不过主子毕竟是主子，气急了打一打奴才也正常，这事儿阿莲曾问过亦涵，只是亦涵让她别管主子的事儿。

　　“既然关系好，那她死了，我定是十分伤心的吧？”言茵有些不解，虽说她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但某些感知还是有的。

　　可当听见那位陪嫁丫鬟死时，她竟然无动于衷，难道感知出错了？

　　阿莲咬着唇，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回禀娘娘，您，确实很伤心……”

　　虽说言茵性子好，但凤栖宫接连死了两个人，阿莲也长聪明了些，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宫女死后，言茵不仅不难过，反而还阴恻恻笑了这件事便是说不得的，这话说出来容易显得主子凉薄，保不准主子为了自己的名声而杀人灭口……

　　阿莲实在被这死了的两条人命吓怕了，深知了宫中单纯是活不下来的道理。

　　言茵见她眼神飘忽，大概率知道她在说谎，既然人家不想说，她追问也是追问不出来的。

　　目前她就得到两条线索。

　　一，陪嫁丫鬟死的蹊跷。
　　二，她与陪嫁丫鬟感情很好？

　　卧槽！这特么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啊？指望这两条线索整理出头绪，言茵又不是神。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她对着阿莲温和一笑，不太明白阿莲隐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眼下首要之计，是要查清陪嫁丫鬟的死亡原因，若是萧南薰的手笔还好说，可若不是，又要牵扯出别的秘密来，便更让人头疼了。

　　——

　　自从那次暗杀过后，又杀了位宫女，萧南薰倒是安分了不少，整日呆在她的南薰殿，哪儿也没去。

　　“别来无恙啊，萧贵妃！”言茵不请自来，两手空空，她和萧南薰的仇算是摊在明面上了，没必要再装客套。

　　萧南薰也是嘲讽一笑。“稀客啊，皇后不去粘着陛下献殷勤，倒是往我这南薰殿跑，怎么着？被陛下厌弃赶出来了？”

　　言茵被她堵得说不出话，凤兮那态度，和赶她走确实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是方式稍微委婉些赶罢了！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蔷薇没给她奉茶，她就自己倒了一杯。

　　“皇后娘娘不怕有毒？”萧南薰睨了她一眼，不屑一笑。

　　“大不了咱俩一起死，反正是你先喝。”言茵喝完茶放下茶杯，无所谓道。

　　萧南薰“哦”了一声，似乎豁然开朗。“我倒是忘了，皇后娘娘福大命大，即便我死了，你也死不了，言家还真是舍得在一个傻子身上下血本啊，金丝甲都给了你。”

　　萧南薰对言茵再一次的死而复活存了疑，后来又召了暗卫仔细询问，得出的答案是，那一箭真真切切射入了她的胸膛，萧南薰自然不可能往言茵身上有多少条命去想，只能想到金丝甲这种东西。

　　言茵顺着她的话继续套。“我若是没有金丝甲，岂不是和我那短命的陪嫁丫鬟一样，进宫没两日便一命呜呼了？本宫这才刚当上皇后，还没享够这母仪天下的荣耀呢。”

　　萧南薰冷笑一声，并不否认是她杀了陪嫁丫鬟，言茵的心里轻松了一半，好歹隐藏任务还没那么复杂，若是死于别人之手，她还得去查另一层关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言茵也并不久留，她和萧南薰着实无话可说，可谁知这次萧南薰却留住了她。

　　“皇后且慢！”

　　“有事？”言茵回头，心存疑虑。

　　“言月，言婷，言容，您言家的三位旁支，近期可能会出点事儿，臣妾把话递给您，是让她们提前准备，还是您知而不宣，就看皇后娘娘的了。不必客气，本宫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言茵看着她那副幸灾乐祸的脸，她会有那么好心为言府着笑？那可真是太阳打了西边出来。不过这个消息也算重要，若是理顺了，兴许就能知道凤兮对自己的态度为何而转变了。

　　她礼貌对萧南薰回复一声。“多谢！”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自古天子皆忌惮权臣，而言府之权，强到能硬把自己塞个皇后之位，可见其势力滔天，但凤兮早知这一点，所以这态度转变定然不是因为自己是言家之女。

　　联想到言府旁支即将出事，可以判定凤兮即将要清理门户。

　　要么是凤兮猜忌过重，急于建立新的属于自己的势力，所以开始行动。要么是言家开始蠢蠢欲动，凤兮不得不提前瓦解掉她们的一些势力……

　　经过这么些日子的了解，言茵相信凤兮是个明君，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乱下杀手，所以她偏向第二种。

　　言家造反！

　　如此，便能说的通了。

　　很有可能言家的谋反还与之前的言茵有关，所以凤兮才会派人搜宫。

　　言茵急忙跑回凤栖宫，抓起黑猫就开问。“除了箭匣外，还有别的东西么？”

　　黑猫：……

　　言茵看它听不懂，又解释一遍。“我说搜宫的人，除了箭匣，还有拿走别的东西么？”

　　慕兮想了想：“还有……一点点毒药！”

　　它本来是不该说的，任务系统里的一切秘密都需要宿主自己寻找答案，但看言茵这手足无措的模样，自己要是不剧透，娘亲一个人查真相多可怜啊，况且，它也想娘亲和爹爹好好的，所以，冒着违反规则被处罚的风险，慕兮还是开口了。

　　“卧槽！”言茵一口脏话没忍住，这下误会大了去了，别说凤兮了，就是自己发现有人想投毒害自己也忍不了，更何况还是夜夜陪·睡的枕边人。

　　这可怎么办？她在房间里跺来跺去，看的阿莲眼睛都花了。“娘娘，您歇会儿吧！”

　　她走的不累，可是阿莲眼睛累啊。

　　言茵的目光落在阿莲的香囊身上，突然灵光一闪。“你会绣香囊么？”

　　“奴婢会一点。”阿莲答。

　　言茵：“鸳鸯戏水会么？”

　　“奴婢会一点。”阿莲继续答。

　　言茵以为她是谦虚低调，摆出了尊师好学的乖巧模样。“那你教教我吧。”

　　于是当阿莲香囊上的鸳鸯戏水图绣出了鸭子玩水的既视感后，言茵发现她一点没说谎，她简直太诚实了。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阿莲满目诚恳：“奴婢真只会一点……”

　　言茵看着图案。“我信你！”

　　两人继续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良久过后，言茵重新拿起一个香囊，好在阿莲教了她如何刺绣，知道了手法也不算难事。

　　时间不知不觉悄然流淌，言茵的第一只鸳鸯模型初建已是夜里，她越看图案越怪，只能问阿莲。“看得出这是什么嘛？”

　　阿莲：“看出来了，是只鸡。”

　　言茵汗颜，无奈转移话题：“……陛下呢？”

　　“回禀娘娘，陛下去了南薰殿。”阿莲边答边摆膳。

　　“狗皇帝，还耍小脾气了，又想食言。”言茵把香囊一丢，带着阿莲便走路带风往外冲。

　　“娘娘，您不用膳这是去哪儿啊？”阿莲一路小跑，第一次发现言茵走路居然这么快的。

　　“去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