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天使》洛心悦

5、chapter5

　　失去了这份好的工作，易苒这段时间，过着无业游民的生活，把攒着的钱，省吃俭用，在没找到下一份工作前，不能乱花钱，在这个城市消费高，学历不够工作又不好找，光凭自己想要立足很难。
　　有些时候想到杨梦琪，又不想麻烦她，毕竟餐厅工作就是她给自己找的，自己连一个月都没待下去，就因为不小心被炒鱿鱼了，可是除了她，也没有别的朋友。
　　下午，易苒买完平时用的东西，路过一条街时，瞅见一家奶茶店门口的墙上，贴着一张传单：本店招两位员工，月工资3000。
　　底下还有联系号码，易苒有点心动，走进了奶茶店。店里这会挺清静的，没什么客人，但有种奶香飘过来特别好闻
　　“你好”易苒向前台的服务员，礼貌性地打声招呼，问道：“店里找员工吗？”
　　服务员回了句：“对，招两名员工。但是老板不在，我这去问问”
　　服务员走去一个房间里，不一会儿老板走出来了，易苒定睛一看是个女老板，一头长□□亮知性，连穿衣打扮都很有风味。
　　女老板瞧一眼面前这个女孩，随口一问：“看上去年龄还小就出来打工，你有工作经验吗？”
　　又因为像洋娃娃一般的外貌被人看成小孩子了，易苒回答道：“我有四次工作经验，而且我已经十八了，会努力做好员工的工作”
　　“好”女老板一口答应下来：“从今天起好好干”说完，她就走开了。
　　“谢谢老板！”易苒唇角上扬，本来想碰碰运气的，没想到运气还挺好，这下也就不用担心找不着工作的问题了。
　　后来在这工作了两个月的时间，奶茶店这种工作，没有餐厅那么辛苦，有时高峰期，有时清静，她也慢慢习惯了这些。
　　不过在这工作的两个月，交到一个朋友，她叫苏檬檬一个温和开朗的女孩子，和易苒年纪相仿，也在这里打工。
　　店里没什么客人时，两人借这清闲时间聊聊天
　　“苒苒，如果你没有高考失利，你最想上的是哪个学校？”
　　易苒脸色暗了暗：“我不知道”
　　很奇怪每次问到有关学校的问题，她都不愿意多说，就像有次问她：“为什么这个年龄没有上学，就出来打工了”
　　她说是高考失利，就没把话题接下去了，苏檬檬一瞧，也没再问，倒是说起自己来：“我今年高三，离高考不远了，不想太连累家里人，所以就出来打工挣点学费，我打算报考的志愿是北电表演系”
　　易苒一听，想到杨梦琪也在北电，心里有种复杂感，羡慕她们都有这么好的前途，不由感慨她们都想演戏。
　　“挺好的”易苒笑了笑说：“我有个朋友也在北电上学，到时候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可以呀，她叫什么名字？”苏檬檬激动问。
　　易苒刚想回答时，被一句话抢先道：“服务员给我来一杯红豆奶茶，要冰的”她们俩不约而同看过去，有个客人走过来对她们喊。
　　苏檬檬起来，想去给他准备奶茶，却看见面前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呆思几秒后她一脸说不上来的复杂表情，面前的客人一见，也认出了她，笑着冲她摇手打了声招呼：“嗨!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易苒一愣，听来他们互相认识，只听他接着说：“上次你在KTV走廊，扑到我怀里差点吐了我一身，现在还记得我吗？”
　　噗呲!苏檬檬此时恨不得挖地洞钻进去，这世界可真是小，在这都能见到他。
　　那天晚上，她和同学们聚会，玩的太嗨喝了几杯酒，由于酒量差，她醉得迷迷糊糊，走出包厢往洗手间走，灯红酒绿音乐刺耳，途中撞上一个人，没站稳跌入他怀里
　　他马上接住她：“姑娘你起来!”她摇晃几步，突然胃里翻江倒海的忍不住要吐，他满脸着急地避开她，看她都吐完了，他低头看她：“姑娘，你还好吗？”
　　那件事之后，就成为她苏檬檬史上最光荣的黑历史，光荣的是见到了她喜欢的偶像陈灿歌，黑历史是在这种场合，在他面前出洋相。
　　“不说话”他见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对易苒说：“她不说话，你给我来一杯奶茶”
　　随即坐到一个位子上，易苒一脸看戏的表情，坐起来瞟了一眼苏檬檬，走过去了。
　　苏檬檬马上收回这种姿态，到他面前赔笑着说：“哈哈哈帅哥，对不起!我上次太不小心了，您别往心里去。”
　　“哎!”陈灿歌靠在椅背上，叹口气一副悠闲的样子，面带微笑看着她：“这就要看你以后的服务态度了”
　　苏檬檬没想到的是，从这第二次见面以后，他总是隔三差五来店里喝奶茶，都已经成了这里的常客，苏檬檬都不知道是要暗自窃喜，还是担忧惹上了他，易苒也跟他渐渐地熟络起来。
　　外面下雨，陈灿歌带着另一个人，走进店里，坐在位子上对苏檬檬说：“给我一杯椰果奶茶，还是冰的”
　　苏檬檬喃喃了一句：“这天都下雨了，经常喝冰的对胃不好”
　　不过声音小，还是给陈灿歌听见了，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好，我不喝冰的了你给我一杯热的奶茶”他的笑容，让苏檬檬有点脸红尴尬地走开了。
　　易苒刚给上一桌客人递上奶茶，就被陈灿歌叫过来：“你给他来一杯珍珠奶茶”
　　易苒看了眼旁边低着头玩手机的人，应了一句：“好的”转身离开。
　　“千屿，你一直盯着手机看什么呢？又不能看出花来”陈灿歌对他很无语。
　　“我最近团队人手不够，想办法重组团队，手头上很忙”
　　话落，他放下手机看了一圈店里，陈灿歌提议道：“那我给你推荐几个我认识的人，看看能不能够”
　　千屿回了句：“可以，谢谢了”
　　这时候苏檬檬和易苒走过来，把奶茶放桌上，苏檬檬奶茶一放，马上溜了，不多待一秒，陈灿歌好像很喜欢看她这样似的，在后边乐呵呵地笑
　　千屿挺纳闷地瞅了瞅陈灿歌，他什么时候无聊到用调侃服务员来取乐了，看见自己的奶茶端上桌，千屿抬头说了句：“谢谢”
　　当看清给他端奶茶的，服务员的模样，千屿瞬间呆住了。
　　自上次在餐厅见过以后，就没有再见过她了，他一直很眼熟，她像是很久以前认识的人，却无奈没有机会问问她，好像今天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若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更难见到她。
　　千屿开口道：“我能冒昧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他问得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不料，陈灿歌这时笑出声来：“兄弟，你泡妹也不用这么泡吧，现在的人泡妹都是问人姑娘要微信的，你直接来句，你叫什么名字，我认识的你，是一向很高冷，专业单身十八年，对姑娘都没有兴趣的，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会是这种人”
　　易苒圆圆的脸上一阵红晕，感觉呆在这有点不自在。
　　千屿白了陈灿歌一眼，没理会他，看向易苒：“你别误会，我总觉得，你很像我小时候认识的人，想确定一下是不是她”
　　“太俗了哈哈哈哈”陈灿歌取笑道：“谁现在泡妹还用这套？老掉牙了”
　　“我不方便透露”易苒面无表情说：“我还有下桌的客人，得去忙了”
　　说着，她就走了
　　千屿只好遗憾地望着她背影离去，原本抱着点希望，没想到落得如此尴尬，一身的挫败感，陈灿歌还不忘笑他：“我就说你这套太俗了，看把人都吓跑了，你这样泡不到人家的”
　　千屿烦躁地起身，离开了店里，奶茶都没喝几口就走了，可能陈灿歌觉得是自己惹得他生气了，赶忙追上去说：“哎呦我错了兄弟，以后我经常带你来这家店好不好？多给你创造机会”
　　店里，易苒不自觉往外瞧见他们俩对话，心里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那个人自己也感觉很熟悉，可当一个眼前陌生的人，问自己名字时，还是难以放下防备心，经历过的那些，已经让她把自己保护的像盔甲一样，不敢松懈。
　　后来陈灿歌不仅经常来店里，还每次带上他来，可他每次看见她，都没有问过那个问题了，易苒放心很多。
　　直到有天，苏檬檬在店里喊了她一声：“苒苒”
　　才终于让他知道了她的名字
　　“苒苒”这个名字唤醒千屿的记忆，这是个从童年开始就记到现在的名字，于他来说，刻骨铭心。
　　千屿走上前去，同上次小心翼翼问她：“你是不是姓易？叫易苒”
　　易苒一脸懵，他怎么知道的？看着易苒此时此刻的表情，不用再问千屿，也明确了。
　　“我是千屿，你小时候叫我小千哥哥”千屿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脸上有看似温柔的笑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苒苒”
　　“小千哥哥”她忘了他的大名叫千屿，她只记得童年，那个保护着她的小男孩叫小千哥哥，不过后来搬家了，他们就分离了，但小千哥哥她却是一直记得的，回忆在她脑海一幕幕播放。
　　——她被爸妈骂的时候
　　“苒苒乖!听话，你不要离家出走，叔叔阿姨会担心你，我陪你一起回你家好不好？”结果回去，他们一起挨了顿打。
　　她有天去他家里，不小心撞碎花盆，千屿妈妈问：“谁把花盆打碎的？”他说是他打的，替自己背黑锅，还挨了他爸妈的教训。
　　她喜欢桃花，他为她在门口种了一颗桃花树，可惜树苗没能经得住狂风暴雨的打击而枯萎，因为那件事她伤心了很久，可他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桃花，连带枝叶，经常一大朵的送给她，后来知道，那竟然是买来的假花，只为逗她开心的。
　　她有时候不记得自己的生日，爸妈也没送什么礼物，只有他会把他家里的很多大大小小的零食，全都送她，有一年用半个月的零花钱，买了一块小蛋糕给她。
　　记忆最深的那次，是有人抢自己的东西，千屿为了她跟别人打起来了，但是他一个人瘦瘦弱弱，打不过他们三四个人还是占了下风，脸庞紫红一片渗出血来，脖子还有一条疤，不知道是被抓的还是动了刀子，每次想起这件事，她内心很歉疚。
　　八年前他走了以后，她生命中的光不见了，这八年没有任何方式联系他，也没再见过他，八年来，她被那种黑暗的生活压抑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他也不在自己的身边，他就像是她花光了所有运气才终于遇见的人。
　　如果可以遇见你，那么是不是晚一点也没关系。
　　易苒忙了一天，千屿在这待了一天。等到夜晚，店里没有客人了，千屿提起这些年，他发生的事情：“我和我家人搬家后的三年里，我签约了一家公司，出道成为艺人，到现在已经五年了，每年都有赶不完的通告，有时候忙得连学业都顾不上，忙完还要补课，难得有时间得去学校上学，我有一年抽空回去看过你，但是阿姨说你不在，让我别打扰你的生活，我就走了”
　　那是十五岁的时候，千屿去她家找易苒，敲敲门，门被打开，面前的人是易苒的妈妈，他问她妈妈：
　　“阿姨，易苒在家吗？”
　　她妈妈很冷漠地说声：“不在家”
　　然后他问：“那您知道易苒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你别来找她了”
　　易苒妈没给千屿好脸色看，直接关上门
　　千屿想了一下办法，去找曾经的同学家里，问同学：“你跟易苒是从一年级到三年级的同学同桌，你知不知道易苒在哪个学生上学？知道的话告诉我”
　　同学说：“我不知道，六年级毕业，我就转学了”
　　后来，他带着一身失落回去
　　什么？他竟然来找过她？她为什么不知道？这些年她还以为他把自己都忘了，多年的误会，在今天终于被解开了，易苒眼眶一热，有泪水在里面打转：“我很想见你，但我不知道你搬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你”
　　“那你怎么到了北京来打工呢？”千屿对这件事挺好奇，以她现在的年龄，应该都上大学了，却见到她不是在餐厅打工就是在奶茶店，她又是怎么一个人，从她的小城市来到这个大城市。
　　千屿突然问到这个问题，易苒闻言一顿垂下眼睑，又有人问起了她最不愿回答的问题，不过因为是他，她最终还是愿意告诉他：“高考前发生很多事，连考试都没参加。我在家里待不下去，就到外面开始打工，然后有朋友带我来了北京”
　　她简单地说了几句，有些事还是不想说出来
　　易苒回忆着往事道来：“记得你那时候说过，让我好好努力，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说不定长大了就可以见到你，我一直在努力，可我依然没能活成我想要的样子，你说我现在是不是活得很糟糕？”
　　这句话像是在问他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看着她眼神迷离，带有一种看不透的忧伤，千屿不知道他不在她身边的这八年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不愿多说，他自然不会去问。
　　店门打烊之后，外面还下着雨，易苒收拾完准备回家，千屿走过来对她说：“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易苒怔了怔，千屿就过去把车门打开了，易苒不知怎么有点紧张，手心微微冒汗，心里有句话告诉自己说，你还对他有什么不放心的呢？顿了顿她鼓起勇气坐进车里。
　　“你住在哪？要我送你到哪里？”千屿打着方向盘回头问她。
　　“不远的”易苒指着前边的方向说：“过了这条街，往北边的巷子里，送我到哪里就好”
　　车辆行驶得很稳，没多久就到了，俩人下了车，千屿在她身后说：“等等”他回身去车里拿出来一把伞给她
　　“你不用吗？”易苒看着他问。
　　“没关系，我一会还得去公司”话一说完他没忍住突然咳嗽几声，易苒见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问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有一点点”千屿一脸淡定道：“过几天就好了”对于这种事早已经习惯，易苒担心说：“那你跟我上去，我给你倒杯热水”
　　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让她关心起他来，千屿接受了她的关心，跟她上楼去了她房间。
　　“给!”易苒倒好一杯热气腾腾的水递给他，他接过喝几口，胃里瞬间舒服许多，接连两杯水后，千屿仔细地看了看房子周围，这里灯光昏暗，还有种阴暗潮湿的气息，房间简陋，左边角落里，上面天花板滴滴答答地漏水，“那里怎么漏水？你是怎么在这种地方住下去的？”
　　易苒看着天花板，有滴滴答答的水滴掉下来，无奈地笑笑：“这房子是我租的，漏水是因为最近楼上有新人搬过来，所以才开始漏水。”
　　“我帮你在朝阳区租一套好一点的房子吧，你别住这了，你一个人住这不安全”千屿想帮帮她。
　　易苒微怔，随即拒绝了他的好意：“谢谢，但是不用了，我住这挺好的，主要是房价便宜，贵的我付不起”
　　见她拒绝，他继续说：“那我给你找个工资高点的工作，到时候你可以慢慢还我”他等着她的回答，没成想易苒思忖后还是摇摇头说：“不用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种强烈的自尊心作祟，一时没办法接受别人突如其来的好意。
　　这一瞬，他才感觉到原来他们分别的八年，她对自己这么生疏了，脸上有一点不悦的神色，但并没有被她捕捉到，他说了声：“我先走了”
　　结果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她一人待在原地，看着他离去。
　　当千屿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个人，有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走进来冲着易苒，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猥琐：“小妹妹你男朋友走了，现在就你一个人啊，不如让我陪陪你”
　　见他大步走过来，易苒慌忙时，捡起桌上的瓶子砸碎，指着他：“你别过来”
　　但他好似没听见一样，向她扑过来，易苒急了，直接用瓶子摔过去，不知有没有砸到他，只见他一愣，她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马上钻着空子跑出去。
　　易苒步伐匆忙，下着楼梯腿都已经软了，一直跑下楼跑到马路边，由于千屿才离开不久，他在车里看见了，她跑在前方的身影，赶紧刹车，下车之后，跑着追上她，担忧地问：“你快停下，怎么了你？”
　　“有……有人”易苒喘着气满面通红，看她这副被吓过的样子，千屿没多说什么，而是让她赶快上车，易苒坐进车里，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刚才的事情，让她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千屿打开车窗，让外面的空气进来，好不让车里那么闷，边开着车，边透过反光镜看着她，“你现在最想去哪里？”
　　他打着方向盘，问了她一句。
　　易苒闻言，想了半会儿，想起上次被苏檬檬带到她家里做过客，好像除了她，也没别的朋友了，想到这，易苒拿出手机，给苏檬檬发去一条消息：“我能暂且到你家住一晚吗？”
　　消息发出去，没几分钟，苏檬檬回过来：“可以啊，到了告诉我一声，我下楼接你”
　　“谢谢”回复过去最后两个字，易苒关掉手机对千屿说：“霄云路五号”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终于到了。
　　易苒给苏檬檬发去了消息，就下车，不一会儿，收到消息的苏檬檬下楼，来接易苒。
　　“最近天冷，你怎么穿这么单薄？”苏檬檬打量一下易苒，在这种天气不合时宜的着装，带着些许担心，随后又笑言：“不过你能来一次也挺好，本来我在家里挺无聊的，今晚我们一起睡”
　　拉起易苒的手，“走，跟我上去!”
　　不远处的千屿，在车里望着她们上楼，直到瞥见，楼上窗户里有光亮起，映出她的身影和侧脸，才开车离去。
　　次日清晨，易苒和苏檬檬，正在奶茶店扫扫卫生，因为是清晨，这时候，店里没来客人。
　　门口有辆车停在那里，有人走进来，易苒一抬头是千屿走到她面前，“你那个房子，不能继续住下去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让我给你找一个好点的房子，租房住，或者你来我家住”
　　易苒想了想，低着头说：“你随意，我都听你的”
　　“你回家收拾一下行李，跟我走”千屿抢走她手中的扫帚放到一边，有点急的样子。
　　易苒一头雾水，说了一句：“我还要上班”千屿也意识到自己有一点着急，但他为了这一天，特意推了些通告又延迟两个必要工作的时间，时间比较紧凑。
　　“你把这工作辞了”他顾不上那么多，拉着易苒就跑出来，易苒看他这么急，慢吞吞地上了他的车。
　　千屿加快车速，用很快的速度，到了她家门口，易苒下车上楼，去到卧室里，收拾行李，本来东西也不多，收拾几下就没了，但她对他的行为很不解。
　　下楼时，千屿上去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几步下楼后，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把箱子放进去，盖上车盖。
　　易苒下楼，上到他车里坐好，他开得比刚才快一点，车辆行驶了很长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