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AK-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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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哥谭是个坏天气。
一周前，电视机里气象台紧急插播飓风将在一周后来临，请提前做好准备。
不过，说实话，杰森想，这场按时抵达的飓风或许是他们这群人预言的最准的一次了。
他看着电视机里那得意洋洋的专家讲述着老旧又过时的防洪知识，被利益蒙蔽的双眼里丝毫没有对这场风暴影响到的人们的同情。
哥谭很明显也算个沿海城市，以至于这场飓风袭来这座沿岸小岛时窗外一片雷雨交错，电闪雷鸣。
雷雨轰鸣声掩盖了这边街道平日来的热闹，一时间入耳只有响亮的玻璃击打声，铁皮敲击声，垃圾被风雨拍打声和被杰森用遥控器调高声量的电视机新闻声。
杰森神情放松，盘腿倚着沙发边，他在湿润的空气中闻到了属于泥土的潮湿气味，他并不讨厌这种气息，毕竟在这座总是多雨多阴天的城市生活中生活，这种味道他已经闻了太久太久。
他更讨厌垃圾腐烂的味道，街边下水道口溢出的恶臭。噢，或许还要加上酗酒过度导致呕吐时带出来的酸味，杰森看着屏幕皱了皱眉，停下了感慨，随后把刚扔在矮桌上的遥控器一把捞起，爽快的按下换台。
[最新消息……新任市长……会给哥谭……带来……]
滋滋一声，这台机器里虚伪的男音被被替换成了故作严肃的女声。坐在杰森对面的罗斯同样是双腿盘，不过对比于大大咧咧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的某人，罗斯是切切实实坐在绿色单人沙发上。
她本来没有分给电视机方向任何注意，但在听到这几个关键词时却让她打消了这个主意，扫了眼电视机所在的方向。
企鹅人，韦恩以及今天的重点——昆西都出现在节目中，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乍一眼可能只会注意到这次事故和我们新任市长昆西——雨果博士宣布的新政策。但罗斯当初退出职业生涯时，也在自家老爹手底下干过几次活，也见过几次世面。她在这次莫名其妙的事故中嗅到了这三人代表的三方交错的势力。
勉强身为这件事情的当事人的并不想听主持人再次点评这次无厘头事件，她也没有因为手头接着电话而叫杰森降低音量，只是把手机贴得离耳朵近一点，取消了刚才跟以前打发推销电话一样的动作，伴随着电话声，还有细碎的新闻主持那尖细的嗓子中刺进罗斯的耳朵里。
至于这通电话到底能不能听清楚？
谁在意，反正罗斯不在意，罗斯更不在意对面人对此在不在意这个问题。
犯罪者最终目的无非就那几点，至于达到目的前的过程倒是多彩多样，但很抱歉，其实罗斯很讨厌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所以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七三分如何？”
她停下了刚才一直与对面扯皮的废话，开门见山的直言起来，她知道对面人想做什么，无非就是嗅到了企鹅人手底下的新秀貌似与掌权者意见不和，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在这场纠纷中分一块蛋糕罢了。
“……”
哪怕罗斯没有特地给手机收音，但在这种天气下杰森也根本听不到对面人究竟说了什么，他甚至觉得罗斯也没有听这番话。但是他对此从不提出什么想法，何况按照罗斯的个性，相比于别人来插手，她更喜欢自己一人做事。
自然，哪怕是机器也需要停下来维护，长期思考的罗斯有时候也会在疲倦时罗里吧嗦的对着杰森吐槽她做这些根本就不是人干的，帮别人打工还不如替自己打工，还告诫杰森相比起未来跟她干，还不如现在多听点电视新闻好点，至少能知道点“大局观”之类的话语。
事实上，这个所谓的“大局观”也是罗斯跟他提议的，自从她上次从宴会回来后，就莫名其妙开始嘱托杰森这样做，只因为罗斯嗅到了一丝危机感。
那时候，回到公寓的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低喃到，正巧碰上了从学校放假回来打算看望一下罗斯的杰森。
大脑的最终潜在能力与最终边界到现今仍无法证明，哪怕是当初已经进入全息时代的罗斯当初也没能从新闻上得到有关大脑极限究竟到哪的最终解释。
聪明到像爱因斯坦也不过是把大脑仅仅开发了百分之十，当然这也算是个骗人的谬论。
但罗斯把这个谣言拿出来其实也说明了她不想要求杰森成为如爱因斯坦一样智慧的人，这样做无非是养成他不停思考的能力，至于这个进度她也不会嫌弃会多慢。
罗斯深知没有系统辅助要学成一项技能究竟有多困难，她目前只需要杰森能养成这个习惯就行，只需要杰森能通过长久以来的习惯让大脑形成思考的习惯，因为后期她可能无暇顾及杰森了。
当时的她只是揉揉额角，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跟杰森讲。
毕竟有事她现在还能扛着，至于企鹅人会不会对杰森下手，罗斯也觉得几率不大，反而勉强算是她心腹的大卫近日需要注意下安全。
“东风要来了啊……”
回到现在，杰森根本不知道这一复一日的破新闻有什么好看的，电视上泛着噪点的屏幕中每天都是八卦，斗殴和凶杀，主持人日复一日的用着嘲讽语调和毒舌讲述市内新闻，杰森不知道其他地区的电视新闻主持人是否也会如此，但很明显与其他地方大有不同的就肯定是哪天晚上会神奇的看见阿卡姆那些大明星今天又干了什么的电视节目。
今天的雨太大了，很明显都大得罪犯都不想出来，又或者大到一切的罪恶都被掩藏起来了，导致只有一些枯燥的新闻在电视中流转，以至于他更想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积木塔而不是看电视上。
不过对于人杰地灵，怪胎遍地的多灾多难哥谭市，这可能也是犯罪率最低的时刻，不过谁在乎？表面繁荣的哥谭实则阶级混乱，活不下去的人以犯罪为业，活得下去并且活的很好的人以犯法为荣。
这儿每一抹空气都在污染在这里生活的人的灵魂，使他们的内心比前一秒都更污浊，用她二叔的话来说，就是都很值得下一趟地狱。
[……据可靠消……昆西……提出贫民窟……预计……]
“诶呀，虽然做生意是得贪心，不过我手头上的筹码很明显比你多啊，帕莎老板。你要你的产品，我要我的钱，七三分都不行的话那只能五五分咯。”
“……”
[未来……降低……提高……会给哥谭带了什么改变……]
“哈哈哪有的事，我有威胁你吗？怕是没有吧？帕莎。要知道我的东西可比外头的好用多了，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对吧。”
罗斯哼笑两声，与童音成反比则是她强硬的性格与手段。她没等对方答话，直接打断对方的话语，继续讲话起来。
“你要知道蝙蝠侠现在的手段可越来越多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弄这些东西可是个大工程，没给帕莎你算九一都算好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俩也算是有过交情的好朋友，好兄弟，不过……我最后再说一次，七三还是五五。”
“你要知道在全世界，现在能做这个的只有我，企鹅人不行，黑面具不行。这个可不是看几本漫威动漫或者什么科幻电影能搞定的，你也知道吧？”
“……”
“这威胁我可太知道也太明白了，但你会这样做吗？帕莎。我觉得你跟他的事业也不是一体同心的吧？无非就是各有所得而已。”
“……”
“好啊，我就知道帕莎老板真的是个实在人，我的东西不会让你失望的。那就这样定下了，下周五，派个[脚]来[一号餐厅]取货吧，记住我们当初的地点。”
“噢，还有，取货时叫你手下注意点，蝙蝠侠最近出巡少了罗宾，手段又暴力了起来。我可不想最后居然要派[服务员]去医院送餐。”
“……”
“那好，合作愉快。”
“嘟——”
打完这通不算交易的交易，罗斯背靠在椅子，一手拿着电话同时，把桌子上的积木塔轻轻松松抽掉中间的一块，桌上的积木塔摇摇晃晃，最后还是坚强的稳住了整体，归于平静。
她最后用着笑嘻嘻的语调挂了电话，与语调不符的却是她目前这种得意的神情，罗斯晃着手中的方形积木，向杰森挑了挑眉。
“没想到我还能抽出一个吧杰伊？”
“啧！”
杰森看着这中间基本镂空的积木塔，“你赢了！”
年轻人愤愤不平的说着。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AK-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