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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丫鬟 ...

  •   芊芊见了李山这个样子,不由得站起身来,道:“大半夜的,闹什么闹!”
      李山见到芊芊,怒火冲天,叫道:“你还知道这是大半夜的!大半夜的偷偷溜出来跑到小白脸房中厮混!”
      我见他话说得难听,不由的皱眉道:“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李山此时方才发现我在屋中,想都不想举剑就砍,芊芊忙一把拦住,把剑夺了仍在地上,劝道:“你怎么这么莽撞,且看清楚了再说!”
      李山怒道:“看清楚什么,我早就看清楚了,他…?怎么是个女子?刚才那个男人呢?”
      芊芊又气又笑:“哪有什么男人,就只有我跟销魂两个。”
      李山有些疑惑:“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是个男人。”
      我笑了笑,站起来,转了个身,转过来时,便是徐笙的样子,抱拳道:“兄台有礼了。”
      李山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变回女子模样,芊芊笑道:“我这个妹妹从小被翠云山妙心仙姑收为徒弟,传她道法,学会了不少本事,这次下山来是我特地请她来帮你看看你夫人的病究竟是因为什么,可治不可治。只因为女儿家路上行走多有不便,因此多扮成男人模样,刚才你急急火火的跟我吵,我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这下好了,你自己也看到了,总该相信了吧。”
      李山左看看右看看,我知他心中尚有疑虑,笑道:“老实说,我昨天见到李大哥的时候见你眉心有妖气,这才想跟着你到你家看个究竟,哪里想到你就是姐姐要我帮的人,真是无巧不成书。”
      李山见我这样说,不由道:“多少和尚道士都说我眉心有妖气,如今贤妹又这样说,那竟是真的了?可是这妖气是因为什么而起呢?”
      我见李山信了我的话,便道:“我昨天到李大哥家里去看过,这妖气正是从府上出来的,尊夫人的病也是因为如此。”
      李山见我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全信了,作揖道:“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贤妹恕罪则个。”
      芊芊见李山相信了我们两个的说法,偷偷松了一口气,道:“我妹妹极是大度的,你刚才那么闹,她并不恼,只是这是自家人没什么,若是赶明儿我请个别的高人来也被你这么闹一下,那可就丢人了。”
      李山听得此话,不好意思地笑了:“哪里话,我这不是也是关心你,你要是早点把话说清楚了,不就没有事情了。”
      芊芊笑道:“总都是我的不是,好了,折腾了一晚上天也快亮了,阿山你带着销魂到你家好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李山忙不迭地答应了,我看着却是心中纳闷,这李山说精明不精明,说苯不笨,我们两这样漏洞百出的话都能骗他的过,那也未免太过容易了,芊芊又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呢?
      白天的李山家里安静而悠闲,与远处的市镇相比,倒真的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去处。李山的父亲一听李山说我是修道中人不由得眉开眼笑:“啊呀呀,我还说山儿整日价不关心家里的事情,没想到是不请则已,一请就请高人,昨天真是怠慢胡真人了。”
      我苦笑道:“李伯伯千万没这样叫我,晚辈只是跟随师傅修炼道法,但是并不是道士,李伯伯这样真是令我不安的紧,叫我销魂好了。”
      李山的父亲奇怪的看着我了我两眼,改口道:“销魂啊,那你打算怎么样来降妖除怪救我一家呢?”
      我看了一眼李山:“实不相瞒,要想家宅平安就得先想办法救醒少夫人再说。”
      李山的父亲:“哦”了一声,深深点了点头:“前几日一个道士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我见李山的父亲如此,赶紧说到:“实不相瞒,晚辈施法之时若有人打扰,那么就会功力反弹,到时候无论是人是物,一旦被反弹回来的功力触着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因此晚辈在院中施法的时候,请李伯伯还有各色人等一概回避。”
      李山的父亲点了点头:“说的是,说的是,只要真。。。销魂你说一声,我们全家立刻都躲起来,决不会在你面前碍手碍脚。”
      我微微一笑:“这是一点,再者就是我救不了少夫人时自会跟老伯谢罪,但是在我施法救治期间老伯绝不能请其他任何人来,不管和尚道士巫婆神汉,一概不许带进来,否则的话法力相冲,老伯一家人的姓名就危险了。”
      李山的父亲被我吓得忙作揖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胡真。。。咳。。。销魂你在这里,任其他人有天大的法力我也不请,自然,销魂的法力其他人也是比不上的。。。”
      我笑道:“法力高不高要看能不能救的了少夫人再说,老伯,我且去看看少夫人如何?”
      李山的父亲答应着,命李山带我去少夫人房中,出了房门,我对李山道:“李兄,如今你也知道我虽化作男子模样,但实在是个女儿家,所以你就不必忌讳什么,让我一个人在院中走走看看如何?”
      李山笑道:“销魂这话说的,请你来自然能够让你随意走动,否则的话,干坐在那里怎么救人?”
      说着作个揖:“你且慢看,我还有事在身,暂不妨碍你了。”说完竟然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细细打量这个宅子,这宅子的妖气不似芊芊,究竟是何精怪所为?
      正想着,只见院子角门口一角一闪,忙赶过去时,却见一个女孩站在那里,满面红晕的看着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个女子是谁?
      见我过来,那女子深深低头施礼:“婢女月痕拜见胡公子。”声若细蚊,还好是碰见我,倘若碰见寻常人类还真就听不见他说什么了。
      我见她举止奇怪,作揖道:“有礼有礼。”
      月痕低下头,看着脚尖,低声道:“胡公子这次是来为我家少奶奶看病的啊。”
      这不是明摆着没话找话麽?
      我笑笑:“你平日里是跟着少奶奶的吗?”
      月痕惊讶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正在看她,随即脸上一红,低下头:“公子怎么知道?”
      “嘿,你倒问起我来了?”我心里好笑,嘴上却说到:“我是瞎猜的。”
      月痕微微一笑:“公子乃是大有能耐的高人,就算瞎猜也是一猜就中的。”
      我点了点头,这还真是凑巧,今日正好和她好好聊聊这李家少夫人的事情,于是道:“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那么还请姑娘跟我详细说说少夫人生病前后的事情如何?”
      月痕听得此言,嘴角掩饰不住笑意,却推辞道:“这,我还得帮老爷看看茶水准备的怎么样呢。”
      奇怪,难不成这妮子有什么花样不成?我就不信我百年的狐狸精还能让这个小丫头给整了。
      我笑道:“你们老爷丫头多的很,煮茶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你就不用去了,找个地方坐下来给我好好讲讲你们少夫人的事情吧。”
      月痕的脸“腾”的就红了,抬起头迅速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惊讶,要有些仰慕,呵呵,这样就对了。
      我见月痕不再找借口,便就近找个石凳坐下,对她说:“你也坐下好了,说得越详细越好。”
      月痕满脸通红地坐在我身边,双手不断绞着衣带,就是不说话。
      天哪,要是换了琥珀那只小猫,我早就拧她耳朵了,不过琥珀何曾有过这么奇怪的举止。
      一想到琥珀,忽地听见一声猫叫,紧接着一只玳瑁小猫“蹭”的窜到我的怀中卧了下来,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月痕,正是琥珀。
      这个芊芊,自己不好意思过来,却把琥珀给支使来了。
      月痕被琥珀下了一跳,尖叫一声死命的抓住我的手,捏得我差一点喊出来,至于吗?
      琥珀对月痕的反应很是高兴,大概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怕过她,见月痕尖叫,在我怀里立了起来,把毛竖起来,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企图继续吓唬月痕,没想到这样一来,月痕反而安静了下来,对着琥珀笑了:“好可爱的小猫!”
      琥珀愣了一下,失望的听到了这句她耳熟能详的话,收了毛,趴在我怀里,满眼失落,眼见是自尊心受创了。
      月痕自然没有发现这么多,突然间脸又胀的通红,一下子把手从我的手上抽回,不断低头双手绞着手帕。
      我看看自己的手,已经被她捏红了。只是月痕干什么动不动就脸红,按照道理说脸红是气血充盈,肝火旺盛的象征,看来这个月痕脾气比较大,我还是不要轻易招惹她为是。
      想到这里,我小心翼翼的问她:“月痕姑娘,刚才你说要给我讲讲少夫人的事情,现在可以讲了吗?”
      月痕低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又没了声音。
      我无法,低头看看琥珀,琥珀趴在我怀里正好被太阳晒着,舒舒服服的眯着眼睛,眼见就要打瞌睡了。
      只听月痕轻轻道:“说起来,我不算是这边的人,我是少夫人的贴身丫环,自小跟着少夫人长大,她有什么事情再是瞒不过我的。”
      我见月痕开口,忙坐好仔细听。
      月痕并不看我,低头继续说:“少夫人的父亲从前并不是这里人。”
      那少夫人的父亲姓严,叫严俊,是个读书人,有一年上京去赶考,不知怎的糊里糊涂的把个盘缠给丢光了。一下子弄得落魄之极,在京里也并无一个熟人,眼见竟要沦为乞丐。
      李山的父亲李卓信当时正在京城采办货物,正好碰上了严俊。见他虽是衣衫褴褛,但举止斯文,气宇不凡,就交谈了起来,一聊,知道严俊是前来应考的举子,不由得另眼相看,不仅帮他重新置办行装,连一概吃穿用度都打点的妥妥帖帖。
      严俊见李卓信萍水相逢如此侠义,当时就对严俊说:“他日倘若我能高中,定要好好报答李兄。”
      那李卓信笑道:“说句老实话,我也不需要严兄如何报答,只是一件事,不知严兄能否帮忙。”
      严俊拍着胸脯道:“莫说一件,一百件我都答应了你。”
      李卓信说到:“不瞒严兄,我家世代经商,从未出过一个读书人,真正是令人汗颜,我见严兄并不是那种一味酸文迂腐之人才敢对你说,倘若严兄高中,能否与严兄攀个儿女亲家抬抬我的门楣?”
      说句实在话,倘使严俊真的中了进士,多少门当户对的好亲做不了,却与一个商人攀亲,的确有些为难。但严俊一心要报恩,此时也顾不得了,一口应承,两家儿女的亲事竟然就如此定了下来。
      到得后来,严俊果然中了进士,却没有被放到外省做官,只留在了京里。
      那严小姐生的袅袅娜娜,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在京里也算是小有艳名,多少公子王孙心里暗自仰慕,无奈自小被父亲和商人之子定了亲,夫家又远离父母,想起来心里便懊恼,成亲之后丈夫又不是那种风流才子,甚至连首像样的诗都做不出来,心里更闷,一来二去不知道怎么着就卧床不起了。
      月痕说到这里,悄悄抬眼看了看我,我皱皱
      月痕说到这里,悄悄抬眼看了看我,我皱皱眉,刚说到关键的地方就没有了,什么叫不知怎么着就卧床不起了,我看着月痕:“到底是怎么着就卧床不起了?”
      月痕咬着下唇:“我也不知道,公子,我知道的就这么些了,我要给老爷煮茶去了,公子慢坐。”
      说着竟逃一般的跑掉了,这丫头,一定知道什么事情,想瞒我,哼,我看你怎么瞒?
      低头看看,怀里的琥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睁着一双大眼睛,东瞧瞧西望望:“销魂姐姐,这里有其他精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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