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柊亭》洴泊

9、分别

　　“你个傻丫头！快跟我走！”杨世远看着周围在嘈杂的环境中大声喊着，在侍从的拥护下挤着人群往皇宫撤。荀悠低着头任由杨世远拉着走。
　　众人好不容易到了宫门，却被将城门守的水泄不通的将士们拦了下来。侍从立刻将杨世远及其他官员圈护了起来。杨世远看了眼荀悠，独自走出，向将领亮出出使西楚使者的牌子道：“我等是天晋使团，不知今日如此慌乱，只得入宫寻求守护。”
　　在天楚向来与天晋交好，况且将领曾见杨世远，又加上其他国的使团也在已在宫里，只好方行。
　　荀悠跟着杨世远去专门接待使团的宫院躲避。这个战乱来得快去得也快，三天便被太子宇文堂化解。杨世远稍作打听才知其原由。
　　此次动乱乃文震大将军挑起，以清君侧为由诛杀奸臣。很多人却知，文震的造反，是因皇帝好色霸占其发妻。文夫人年轻时堪称天下第一美人，琴、棋、书、画各样精通。
　　在几国共同举行会盟比试才艺时，为天楚拔得头筹。皇帝宇文朗对其倾心。奈何文夫人已为人妻。要是其他臣子，或许宇文朗早已下手，但这人却是文震。先帝钦点的护国大将军，统领总军务，掌握军事大权。
　　再荒唐的宇文朗也只需循循渐进。于是谋划了整整九年。羽翼丰满，兵权也自己掌握了一半，便以西部战乱为由命文震出征。文震以为皇帝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削其兵权，也就理解。自古帝王不都这样，便欣然接旨。
　　确定文震抵达了西部的宇文朗，一纸圣御将文夫人召进宫里。文夫人聪颖，便知不妥命人偷偷捎信于文震。远水解不了近渴。当晚宇文朗将其强留于太明宫内，命人将一名宫女以文夫人的身份回文府。次日，便将真正的文夫人封妃。
　　文震得信一怒为妻，横扫敌军。次月便以“清君侧”为由，“班师回朝”。大多数人对宇文朗的统治怨声载道。加上文震起义有三大禁令：一不得屠杀俘虏；二不得伤害百姓；三不得抢夺百姓财务。人们即使知道文震意不在清君侧，他们也如春笋般云集响应。
　　最终以宇文朗放出文夫人，并传位于太子，自居太上皇。文震贬为庶民，对其余追随者既往不咎各斯其职。战乱才得以平定。
　　战乱刚平息，宇文堂登基。要说也是太子想出的平乱之发圈，又素来得民心。为此举国欢庆。文震起的战乱来得快去得也快。让人难以想象，现在繁华众人欢庆的街道酒肆，在三日前还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人们走街串巷，昼夜不息。
　　但哪有真正的动乱是合全人心意，欢喜之中还是难掩一股血腥之气。
　　荀悠是在宇文堂登基次日离的皇城。她只给许苏书信报了平安，也没去见宇文堂。当日杨世远接到父亲杨林华的密信。皇帝病重，遍寻名医未见效，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杨世远想到荀悠，便快马加鞭截住了荀悠，讲明了原由。荀悠便改道去了天晋。
　　荀悠和杨世远是骑着快马在，先使团队伍走的。到了天晋的地界几乎是畅通无阻。二人及随从不过半月便到达了天晋的都城长安。
　　杨世远带着荀悠进杨候府，便直接去了杨林远的书房。杨世远在信中早已和杨林远说了荀悠的医术和来意。杨林远在知道二人快回到候府前便从宫里出来，在书房等着俩人。
　　三人商议了许久，也几乎是杨世远和杨林远二人商议，杨林远也没避着荀悠，将现在的形式说了大概。荀悠只是蹲坐在榻边听着。赶了许久的路，荀悠也有些累，脸色在这些烈日的暴晒下，黝黑了不少。
　　三人敲定了主意。荀悠才跟着杨世远出书房。荀悠在侍女的引领下，洗漱、挑了件自己喜欢的淡紫色简便行动衣裙换上。
　　杨世远早已换好了官服，在院内等着荀悠。荀悠一出来，就被杨世远带着去用膳。
　　一切整装完毕。杨林远便带着荀悠进宫。却在正武门被覃博将军阻拦。杨林远靠近守门的将士道：“这宫门，我也进不得？”
　　有的将士低头，有的将士无动于衷。
　　“杨侯何出此言，您我皆知。如今乃非常时期。守护陛下，是尔等职责。您......”还未待覃博说完，杨林远便大声斥责道：“覃将军，这是要与老夫探讨守卫陛下吗？我提刀上战场你还未出世，先皇封我将军时你还是个小娃娃。我征战多年，为天晋与陛下舍生忘死。陛下封我为侯，护卫皇城，你说我也不能进？”
　　随着杨林远的步步逼近，覃博也被这种气场吓住，慢慢退步。又似乎想到什么，又凑近杨林远还未话出，就被杨林远挥了一掌，人更是倒退了好几步，还是旁边的小将将其扶稳。
　　杨林远目瞪这覃博又道：“况且这正武门何时到你来守了，白楚何在！”
　　“白统领被王国公吩咐去守东城门了！”这时本低着头的将士门纷纷抬头看向杨林远，像渴望他能帮他们的统领主持公道。白楚所被王涣及时换走，但很多将士还是他带着的。
　　“好呀！”杨林远几步奔向覃博将人踢倒。这时，已经有半成的将士站在杨林远这边。覃博也没人搀扶直接倒地，双手撑着地面刚想起身。被杨林远拿着未出鞘的大刀抵着，人也只好继续半倒在地上。
　　恰在这时，城门被从里边打开，带头的人身着铠甲握着配在腰上的长剑道：“正武门前，岂容尔等放肆！白楚还不给我拿下！”
　　“是！”站在其身侧的白楚挥手，原本护着覃博的将士们看到自己的统领回来了，激动之余，听着号令近半数的人纷纷将长矛短剑对着覃博和覃博带来的将士。
　　杨林远等人也被新来的将士们围了起来。这时覃博已是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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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转到天晋了，终于步入了正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