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柊亭》洴泊

8、认识也是结束

　　宇文堂听了荀悠的话，也不再掩饰，挺直了腰板，双脚也收了起来，双眼对上荀悠的无言。荀悠轻瞟了眼宇文堂，抬步出了阁间。
　　连这种方法都未成功。不久，宇文堂只好利用权利之便。命侍从以太子府的名义，请荀悠为唐侧妃诊病。唐侧妃，姓唐，名书，乃前唐太傅的嫡长女。与宇文堂青梅竹马，本也算众多朝臣眼中太子妃的首选。奈何此女向来体弱多病，前有训诫所说平常为妇者不得带病，何况是要当太子妃。
　　前太傅和宇文堂遍寻名医为其疗养，眼看就要痊愈。前太傅因涉及明王谋反案被皇帝贬斥流放，在流放途中客死。前唐太傅未获子，众淑女也随姬妾逃离，家里只剩唐夫人支撑，还要为唐书治病，不久唐夫人也郁郁而终。唐书在多重的打击下，身体每况愈下。宇文堂不忍，便将其接入太子府中调养。在唐书及笄之年封为唐侧妃。宇文堂对其宠爱有佳，未立太子妃。为此也被西楚奉为佳话。
　　荀悠在侍从的带领下进太子府为唐侧妃诊好了病。在要出府时与以太子幕僚晓江身份出现的宇文堂“偶遇”。荀悠见人有些熟悉便多看了几眼，宇文堂也只是看了眼荀悠含笑点头进了府。
　　往后荀悠到太子府为唐侧妃诊病和宇文堂的偶遇，也就多了起来。不久二人来往
　　也算密切，结友自然而然。时间过了五旬，只剩两旬许苏便及笄了。宇文堂也曾知皇帝和许太尉的谈话，为此有些急切地想向他所以为是许苏的荀悠表明心意。
　　便约荀悠去一景地，美其名曰赏景。正当二人站在高楼望着层叠的山峦时，宇文堂便向荀悠说明了来意。荀悠依旧看着远处回道:“太子殿下你可知，唐侧妃并不是旧疾复发，而是郁结所致？”
　　宇文堂脸露惊异之色，转而又释然一笑，眼前的女子向来聪慧知道他身份也属正常。但还不忘辩解道：“原来你都知晓了。也对你那么聪慧。你不是想行医天下，将医馆开到每个村落吗？我封你为太子妃这些都可以实现。我会珍视你，视你如初。”
　　荀悠这时才转身双目含泪地望着宇文堂：“可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何许重要能和你眼中的权利相媲美。这誓言你与唐侧妃也说过吧。但她现在何如？我又怎知，何时……”宇
　　文堂捧着荀悠的脸苦笑道：“你怎就这样聪慧，都叫我无法……”
　　荀悠在泪水将落之际将脸挣开，宇文堂的手僵在半空。荀悠拿起长箫将其拦下，看向高空中的鹤群道：“你看，鹤是可以搏鹰，也可以飞越山川。可它自有傲骨。柊树无论出芽还是含苞待放都遍满利刺。你说过你喜欢鹤，而我喜欢柊树，正如这两种，你我终是两不相连。”荀悠说完转身便要离去。奈何被宇文堂档住去路。
　　宇文堂还想再说什么，但急被赶来的侍从叫住说有急事需秉告。听力侍从的话，宇文堂留下了一句等我便走了。
　　转眼到了许苏及笄之日。为了低调，许太尉只邀了亲族的人来参宴。许苏经历换装、盘发、簪发、祝福等礼节后，及笄礼才算结束。
　　第二日，宇文肖就到许府提亲。第三日，宇文肖求得赐婚圣旨。婚期定在三月后。太子宇文堂带领众多侍从到许府宣旨。这时才见到了真正的许苏。
　　宇文堂回府就命侍从重新查荀悠的身份，才知“真相”。又想起以前怎么查都查不到的真相和荀悠的聪慧程度，她又怎会不知，自己是因为以为她是许苏的身份才接近的她。宇文堂在书房看着侍从上报的书信，苦笑地摇头。
　　在这事之后，荀悠便没再和宇文堂见面。一则，荀悠忙着为许苏备药，没在义诊，除非特殊的病情。自己要启程回天衡山，毕竟她已经在西楚已快两年。二则，宇文堂也忙着朝堂中事，几乎宫门都没出。
　　直到许苏成亲当日。一个是战功赫赫的皇子，一个是太尉的独女。虽不说十里红妆，场面还是浩大的。百姓夹道欢庆，酒肆、茶馆、店铺等降费也是有的。
　　各国都派使团前来道贺，其中包括晋国、南越国、北越国等。犹以晋国的礼最重，来的人也最多，皇室、贵族、才子佳人都有。
　　荀悠以侍女的身份伴着许苏出嫁。在许太尉和荀悠的计划中是，许苏入喜房后，便会在事先安排好的侍从的护送下出城。因此在许苏入喜房后，荀悠便与其惜别，出了宇文肖的府邸。
　　当时宴会将散，街道车水马龙，荀悠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轻掀车窗帘望着红灯密布的街道和楼阁，似乎想在其中找到什么。终究还是在一声叹息中将帘子放下，握着长箫抱着药箱说道：“终究是要走的。”
　　马车突然急停，车外传来众人惊恐和逃窜、马匹长啸、柱子倒塌的声音。荀悠和侍从急忙跳下马车，其他护卫打算将荀悠先护送回许府。但荀悠知道这些侍卫本有职责去护卫这百姓的安危，便向其交代自己可以回许府，让他们去帮忙。侍卫们朝其点了点头便涌向前方早已乱做一团的人群。后边传来马队声，有人已经认出了是太子。荀悠这时也回眸望到了，宇文堂也望到了荀悠本想将马驱向荀悠，奈何这时人群中传来了一声：“太子哥哥，救救念儿。”宇文堂便忍痛转了方向，将那人捞入怀中，在众侍卫的互送下驱马离去。
　　荀悠在这本已暗下的夜色中似自嘲的轻笑了声，可不是吗？那人可是元丞相的嫡女元念，本就知道的结局又何必难过。自己便被人海淹没。找不到回许府的路，也寻不到一个护着她的人。脑子突然想起了司马夫人与她离别的话。现在可不是就应验了。
　　无人护着，无人关心。所以她该怎么办。正当荀悠在人群中无力时，突然被人扯向一旁，刚好躲开飞来的羽剑。
　　“你这个精丫头，咋那么蠢！”头顶传来那人恨铁不成钢又夹杂担心的声音。
　　“师兄？”这时荀悠才抬起头望着护着自己的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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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仔细算来，我好久都没更新了。这些都是为故事铺垫，所以着墨不多。在西楚的篇目也算要告一段落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